外的距离。赵军哈哈大笑声如雷鸣,打头的李将军却仿佛被羞辱了一般气得要爆粗骂娘,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从来没人在阵前喊话放暗箭的。国际惯例上这么做是不允许的,遭此戏耍传出去还做不做人了。李牧怒吼着要项少龙立即给个解释,否则城破之时,就是城中百姓灭绝之日。然而项少龙根本没有露头。
“射!”
又一道命令,嗖嗖嗖三支火箭齐齐射来,来势汹汹杀气腾腾。李牧喝骂一声项少龙好不要脸皮同时挥剑格挡。三支火箭尽被扫去地面,李牧前进十个马头的距离,挥舞飞虹剑下令进攻。
一支羽箭乘着破风之声疾驰而来,突地箭头爆开,眼前银芒闪烁。李牧觉察到危险的瞬间本能抬手一挡,手背与脸颊、脖子等一凉,头盔铠甲护腕叮叮当当作响。
李牧还未反应过来,坐骑嘶鸣一声暴躁的踢跳不断,猛地将背上的李牧甩脱到地。
“射!”
无数箭矢在半空画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细雨般撒下,李牧睁大双目眼看着箭雨落下却无处躲避。
“将军!”
最近的士兵奋不顾身扑倒李牧死死护在身下,下一刻士兵被扎成只刺猬。顶着士兵的身躯,李牧怒出了眼泪。
密集的箭雨放倒第一波赵兵,城门垂下绳索,秦军乘着绳索鱼贯降到地面与第二波迎头打来的赵兵厮杀在一起。
李牧暴喝一声冲过去,奇怪的是刚跑几步,眼前一片模糊,紧接着下巴一疼,李牧倒在抽搐着。
“擒贼先擒王!”
秦军赤红双目疾奔袭向李牧,其中一人动作最快,足下轻点几下已站到李牧面前。逆着光,李牧看不清这秦军的长相,只见此人扬手挥向自己的面容。冰冰凉凉的粉末落下,瞬间将李牧淋成个粉人。
由善柔授意,卢毅又一次当上代理矩子。墨者没有人不服他的,因为他活捉回了李牧。
“怎么处置李牧这些琐事你不用操心,刚退烧好好养伤调理,兴许你的背以后不会落下疤痕。”卢毅替善柔掖好被子,贴心又不失温柔的动作瞧的项少龙不断小声嘀咕。
“睡吧,有什么不舒服只管叫大夫。”自从善柔术后第一天晚上高烧后,大夫们被分成两班早晚轮流看护,善柔的高烧很快控制住。
与项少龙双双步出房间,卢毅问起李牧的情况。
“赵盘劝了一个晚上,李牧不肯归降。”其实这是肯定的,和李牧掉个个儿,换成项少龙被抓去赵国,他也是不会投降归顺的。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政治立场要坚定。
“古往今来多少名将死在愚忠上。”卢毅一点没有露出惋惜的表情,而是哼笑一声。“阿盘是不是打算养宠物一样养着他的干爷爷?”杀是不可能的,放回去更是天方夜谭,李牧这块烫手山芋有些难缠。
“如果他真有这种想法呢?你们是夫妻,你应该是比较了解他的想法的。”项少龙故意将夫妻两字说的含糊不清。能活捉李牧的人需要什么丈夫啊,一个人就可以活得滋滋润润的。
“和我说说秦国的情况,那个假大王有没有欺负你?”暂时解决了困城危机,善柔的伤也控制住,项少龙有空关心挂名妹妹的婚姻可持续性问题。
料想到项少龙一定会问,卢毅侧头看他一眼,心里打个腹稿简洁回了两个字:没有。
“没有最好,赵盘为了这件事一直不快…”“那个假大王的野心不下于吕不韦,也是一心要统一六国,不会影响到历史。”卢毅打断项少龙快速的说道,“如今吕不韦也死的透透的,再没有人可以阻止秦始皇一统天下的霸业。”
两人说话间转到城中,街上大小铺子受战争的影响开一半关一半,卢毅和项少龙心中有数这座城是收不下蒙恬的大军的。
“绝不能让蒙恬入城。”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预备去城外会见蒙恬。”
项少龙和蒙恬不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而且两人以前是政敌,敌对关系不会因为吕不韦死亡而握手言和。
如今两派的兵力寡众不均,蒙恬心思歪一歪,率军入城屠杀一番是无人知晓的。他只需要班师回朝告诉假大王,项少龙已经殉城,假大王必然不会去查明什么。
“攘完外还要安内,这日子也是过的心累。”项少龙望着头顶的蓝天向往的出了神,良久他收回视线笑问道:“将来你有什么打算?”
“找一片草原定居盖房子,圈上马羊,种上花草,再养几个孩子,等他们大了就放到江湖上祸害芸芸众生。”“介不介意留个房间出来给哥住?”项少龙笑嘻嘻的搭着卢毅的肩头,草原定居这个主意不错,可以提上日程了。
“我不接收光棍的,你要是带着嫂子来一起住,我可以考虑考虑。对了,我一直想问,你来这里那么久,想女人的时候怎么办?五指姑娘吗?”“五指姑娘?”卢毅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一下,“我一直怀疑你那里是不是出问题了。”
项少龙回来时候板着一张臭脸,报告不听,饭也不吃。腾翼找卢毅打听,后者唉声叹气让前者不要多事。
“男人总有些难言之隐的。”
腾翼恍然大悟的喔了一声,此后看项少龙的眼神多了一分同情。
对比项少龙吃不下饭,卢毅胃口倒是不错的。同一张长桌的墨者见其吃的津津有味,纷纷将自己盘中的未动的肉片分去一些给代理矩子。这个给一些,那个给一些,卢毅盘中的肉多的堆成山。
卢毅与肉山进行殊死对决的时候,赵盘来了。这倒稀奇了,前几日赵盘是一直躲着不见的。因为按照墨者的规定,无论矩子是正式的还是代理的,门人是要行弟子礼以示尊敬的。赵盘想来已权衡一番,他在其他墨者的注视下躬身一拜。
坦然自若的受下赵盘一礼,卢毅让右手旁的弟子再去打一份饭菜给赵盘吃。饭打来了,赵盘坐在末位。刚入座,赵盘就板起个脸,浑身散发着老子不爽的气场。卢毅淡扫一眼后懒得再瞧第二眼。
“此次牺牲的门人尸身,除了偷袭赵军营地的其他都已入殓,项将军已经答允出面交涉要回墨门弟子的骸骨。”
“矩子大义。”在场的弟子很是欣慰与感激,他们这一支队伍是齐墨的子弟,往昔跟着曹秋道出任务死便死了,曹秋道也就嗟叹一二声。一个将他们当卒子,一个视他们为兄弟,两相比较众人感触颇深。
“邺城之危已解,待矩子的伤情好转一些,我们便动身返回齐国。”弟子们点点头认为离开是对的,他们不是秦人,没有必要继续留下。
在饭桌上大致敲定返齐的日程,弟子们各自领了差事去做,唯独赵盘憋着不吭声。
席散,卢毅进到房内洗脸漱口完毕合衣睡下。不多时,赵盘偷偷摸摸溜进来,掩上门他咳一声示意自己来了。床上的人翻个身继续睡。
“咳咳…”用力咳嗽着,赵盘这一咳就咳的没完。
有这么个噪音制造机谁睡的着,卢毅坐起身,手撑脑袋,肘部抵住膝头,眼睛没什么温度的直视前方的人。
“如果你要和我谈李牧的事,请你直接去找项少龙。如果要谈私事,请爽快点说出自己的想法。你准备和我继续过下去,还是和离?痛快些。”除了第一天来的晚上,两人的关系是我进你退。今晚是时候画个休止符,无论结果如何都能够接受。
赵盘沉吟一番不言不语走到床前默默把人压倒,用最为原始的方法回答了这个问题。
☆、情人?情敌!
项少龙和蒙恬谈判谈崩了,蒙恬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一定要带兵入城,他的理由是赵军未退,他需要入城扎营休整一番。可一旦蒙恬入了城,首当其冲是李牧的去留问题,项少龙极度后悔干吗要告诉蒙恬已经抓到了李牧。
蒙恬要来了,赵盘很焦急,项少龙比他更焦急。考虑一个晚上要怎么做,熬了通宵的男人们在阳光底下显得模样特别憔悴。
“你怎变成这般模样?”
项少龙的下巴处薄薄一层青黑色的渣渣,眼睛里夹杂些许血丝,脸上的皮肤晦暗无光,与以前风流俊俏的模样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善柔一睁眼吓了一跳,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昏睡的太久,否则无法解释项少龙颜值猛然下降的原因。
“起来喝药吧。”项少龙明显不愿回答,他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善柔没有继续追问。
热腾腾的汤药搁到床边,项少龙揽住善柔的纤腰将人抱坐起来。后背有伤,善柔整日整夜都是用趴的姿势贴在软床上。胸口在绷带包裹与长期趴睡姿势压迫下已经瞧不出半丝弧度,再罩上里衣更是一马平川,善柔即便此刻披散下长发,也不会有人把她视为娇弱的女人。
项少龙现在就不把善柔当女人看,又搂又抱的神色如常,善柔浑身不自在扭几下还遭到呵斥。忍着羞意,善柔自我暗示不要去多想,项少龙是在帮助她,而不是在吃豆腐。
缠托住善柔的上身的手臂上移到胸口位置,女人胸再怎么平,这个部位还是很敏感的。善柔再一次提醒自己项少龙是不小心碰到的。咬牙隐忍片刻,有力的手臂又移回女性另一个敏感区域:腰部。
光闻气味就可以弄死一头牛的苦药递到面前,善柔为及早摆脱眼前尴尬,壮烈的一饮而尽。可惜的是除第一口药汁入肚外,其余因药味过于猛烈在喉管内兜了一个圈子尽数呕出,项少龙充当了一回围兜,他现在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味。
闯了祸的善柔急忙道歉,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她傻了眼。项少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