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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上前向叶洛晨递出手去，景霄楠笑斯文大方：“叶小姐，景霄楠。”
叶洛晨也从善如流握手，轻轻吐出两个字：“幸会。”
被俩人彻底无视十数人集体心底呼吁：‘你们这握手握是不是有点长？！’
暗暗使出些力气挣脱了狼爪，叶洛晨抚了抚裙子落座，把额前一律长发挽到耳后，面不改色心不。。。呃，介于她还活着，这心应该有跳。
景霄楠抿了抿嘴，绕过会议桌这边走到了鹏举那头，秦颜腾出位置坐下，左首高炅，右手秦颜。
高炅等她坐好，便继续了之前话题。整个会议进行了两个半小时，期间，景霄楠花了超出一半时间笑吟吟看着桌对面合作伙伴们，而叶洛晨眼光只发言人和面前文件之间来回徘徊。
“那么，就请叶小姐和李经理向贵公司董事会汇报我们商谈结果，我们鹏举静候佳音。”会议开始固然是讨论双方如何联合从这项生意中获得大利益，同时也减少投资风险，但这只不过是个开头。景霄楠不动声色带动下，会议后半部分讨论都是枫叶集团给鹏举律师所酬劳。枫叶代表意思是，希望与澳洲奶粉工厂达成协议之后，给鹏举一笔相当可观酬金，而鹏举这方却提出，希望与枫叶共同澳洲成立一个公司，代理奶粉方面生意，有利于鹏举长期获利。
后景霄楠能言善辩与勾画出鹏举能给枫叶所带来利益之后，枫叶代表李经理与不置可否叶小姐带领下，妥协于付给鹏举起初那笔酬金，与长期获利分红。只是步骤上需要需要向枫叶董事会汇报，以及商谈长期分红确切事宜。
就这样，枫叶与鹏举双方再一次握手客套，表达了对对方敬意。景霄楠站起后理了理裁剪合身西装，开口：“我送叶小姐和李经理你们下楼。”
一路上景霄楠不断与李经理友好交谈，只是时不时把话题带到一边缄口不言叶洛晨身上。
而偶尔侧头投给两人不冷不热注目礼则是叶洛晨所给予所有回应。
几人很到了楼下停车场，李经理还热切与景霄楠探讨澳洲历史人文，叶洛晨却乘着他稍微换气当口插了告别言辞。
“李经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电话联系。”说完微微点头，就转身离去。
李经理正聊到近期政策对澳元汇率影响时冷不丁被打断，反应过来时候人已经走到几米外，正考虑要不要叫人送一下这位大小姐，思路就被景霄楠打断。
“李经理，今日和您交谈甚欢，想必枫叶与鹏举合作定会顺利。明晚我想代表鹏举请各位一起共进晚餐，尝一尝墨尔本这里特色，李经理是否有空赏脸？”
李经理满脸堆欢一口答应下来，又客套了几句，景霄楠这才得以脱身。她不愿众目睽睽下莫名其妙顺着叶洛晨离开方向往外走而不是回公司，只好选了与她相反方向，却步绕回了叶洛晨走去那个出口。
因为绕道耽搁了一下，来到出口时候叶洛晨已经走远了十几米。景霄楠环视了一圈才终于找到她姣好背影，小跑跟了过去，边跑边朗声喊道：
“洛晨！等等我！”
叶洛晨心里有一半猜到她会跟出来，这时听见她声音，也不惊讶。暗暗叹了口气，停步转身，镇定从容看着景霄楠。
呃。。。景霄楠没有想到她还真就停了下来，愣了一下，尤其是叶洛晨那不冷不热眼光下突然有些无措，半晌才结结巴巴开口：“你你，要不你再继续走两步？我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
看着这人呆愣样子，叶洛晨有点想笑。她低下头翻了个白眼，从善如流继续转身向前走。
幸好这时景霄楠大脑终于跟上了她步伐。
“洛晨，”景霄楠追了上去，站她侧前方：“我没有想到会以这样一个形式与你再次遇见。”
景霄楠认真看着她，怕她不相信或者不听完自己话：“那天，我也真不知道你是枫叶集团大小姐，真。”
叶洛晨倒是没有怀疑这一点，景霄楠帖是**坛上给大家看，而是她选择回复两人才认识。何况，看景霄楠那种态度，应该是不想和这种约会对象再有任何交集，如果自己不是枫叶代表之一，恐怕这人就不会再自己生命中出现了。
“所以你现是和枫叶集团大小姐说话了？”清冷声音，还是那样悦耳好听。
“没，不是啊。”景霄楠被她一句话弄蒙了，但还是认真回答：“我不是一直叫你洛晨吗？”
叶洛晨轻轻哼了一声，音量不足以让景霄楠听见。
景霄楠走近了两步，拉近两人原本都需要喊话才能听见对方距离。
“我真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那天你不辞而别，没有给我一个机会送你回家。”
静静听着她要说话，叶洛晨不言不语。
“那天是我许久以来过开心一天，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表达我。。。”景霄楠皱了皱眉，找不到适当词表达自己意思。“今天我知道枫叶代表团里有你，所以不管怎样也肯定会来参加。”
本来已经渐渐缓和下来神情，一双眼睛虽然没有看景霄楠，但也因为想到那天情景而变温柔。可当她听到后面这一句，叶洛晨却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美眸很重聚焦。她抬起头直视景霄楠，表情冰冷，眼神复杂。
刚才景霄楠一直边说边观察对方态度，而这突然变化打断了她想要表达心情。她有点不明所以看着叶洛晨，却只听她说道：
“打乱了你原本计划，真是不好意思。下次我会建议李经理安排一个适合双方行程时间。”抓着手包手指紧了紧，“谢谢景副总一路送我出来，我想我已经认识路了，景副总请回吧。”
言罢头也不回转身离去。景霄楠看着她远去背影张了张嘴，但终究没有说什么。是她说错了什么吗？那天怎么就没看出这个女人还会喜怒无常？
摇了摇头，缓缓渡步回到办公楼。
第八章
回到53楼，该打招呼还是打招呼，该微笑还是微笑，景副总一点点失意模样都没有。只是一路走来都没看见秦颜，而办公室前她位置也是空。
景霄楠想了一下，耸了耸肩。无论从能力还是信任度来说，秦颜鹏举当个经理都是绰绰有余，景霄楠很少说她什么，因为她做事一向有数。律师所开张之后高炅曾数次想提拔她，只是秦颜一心相当秘书，两位学长也无可奈何。
只要实权不要虚名。从这一点来说，景霄楠和秦颜是相似。
找不到秦颜，景霄楠转头去找高炅。虽说理论上高总行动比秦颜还自由，可毕竟作为律师所总经理，踪迹是相当被瞩目，所以景霄楠轻易总经理休息室里找到叼着一块鸡骨头、五官扭曲跟罐头盖过不去阿囧。
见到她来，高炅塌下双肩，伸手过去：
“小楠，罐头打不开。”
景霄楠接过她手里玻璃瓶，毫无意外看到老干妈三个字。她摇了摇头，把瓶子放到一边桌子上，“就你这胃，喝半口酒都能吐出一口血来，居然还想偷偷往饭里拌老干妈。”
“你竟然知道。”高炅郁闷看着秘书买来那清淡跟白开水有一比晚饭，什么嘛，搞得像她连盐都吃不起了。
“唉，你以为没有人关心你？”景霄楠一只手搭高炅肩上，认真看着她：“你以为谁细细嘱咐你秘书每天都给你买平淡养胃粥当午饭？你以为谁起早贪黑每天把你留办公室里辣酱都给收走扔掉？还有，你以为你你书架后藏起那些x都是自己失踪吗？”
闻言，高炅眼眶一热，这些事情她从来不知道。一只手也搭上景霄楠肩，“好兄弟，都是你做吗？”
景霄楠看着她眼神真诚无比：“不是，是清洁工陈大妈做。”
高炅一张小白脸瞬间漆黑。
“不过我叫陈大妈把你那些珍藏酒都拿来给我了。兄弟你放心，我没有让它们白白浪费掉，一滴都没有。”
阿囧欲哭无泪望着她。
景霄楠不去理会她那双将哭未哭斗鸡眼，潇洒从桌上顺走两瓶老干妈，转出房间时候还丢下一句话：
“明晚我跟枫叶李经理说好了一起晚饭，就去你*那家小龙虾餐厅。本来是想叫上你，不过想到饭席上肯定又有各种美酒各种灌，所以你还是别去了。乖乖办公室批文件，我带秦颜参加就可以。安息哈！”
高炅可怜兮兮看着那洒脱背影拐角处消失，委屈嘴唇颤了颤：景霄楠你这是红果果报复我之前失口吧？是吧是吧？
景霄楠回到办公室时候，秦颜已经坐自己位置上正打印文件。不同于下午会议室时候盘着头发，秦颜现只是将修剪出层次秀发简单扎了个马尾，整个人显得清爽干练。
听见景霄楠进来，却没有抬头。可能因为两人常年搭档，已经产生了默契，即便是这么小细节，景霄楠也能感觉到房间里气氛与平日里有些微小不同。
退了几步出去，景霄楠从屋外拉了个转椅过来推到秦颜对面，关上门，很随意一条长腿跨过去骑坐椅子上，两手搭着椅背，活脱脱像只乖巧小狗望着主人。
“小颜。”景霄楠叫了她一声，心里想着她或多或少是因为自己贪玩不务正业而生气。她不怪秦颜，除了亲人以外，很难能找到真正为自己着想这么个人。
所以等秦颜终于忙完一个段落，偏头过来看她时候，景霄楠也知道她该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这种气氛，比如表示一下对工作积极性，感慨一下秦颜对她支持，总结一下她现感受。嗯，就是这样。景霄楠清了清嗓子，却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小颜我饿了。”
说完两人都愣了一愣，秦颜明显也没想到会等到这句话。这人！秦颜放下钢笔撑住额头，这人是不是和高炅混一起太久了？
不去接话，她反而想到另件想问事情。
“我刚刚楼下停车场专属你车位里看到一辆蓝色宾士，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