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南方以後的人生,竟能由他青酒来改变,想想都是一件让人感到有成就感的事!所以心情大好的青酒,对李云风让他应有所表示的事,也就欣然同意了。
“那……你……你……我们绑著来一次,怎麽样?”
李云风本来是想问问这一段时间经过他的努力修正,青酒对他的印象是不是有些改观,但临到末了,仍是怕问出口,反而转了个弯,说了些言不及义的话来。
“绑……绑……绑著来?!”
这下轮到青酒欲哭无泪了。
自己要是被绑住了动也动不了,那还不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他是知道这家夥的恐怖程度的,到那时,他知道自己处於毫无抵抗力的弱势状态,还不趁机将那些奇形怪状的鬼把戏一一玩个遍才怪!他记得那次,李云风就不知从哪儿弄来个像是用橡胶──其实不是橡胶,只是像而已──做的东西回来,说是要放在他的体内试试,那样等做的时候,会更刺激,好在当时自己激烈反抗,才没让他得逞,如果此次让他绑住了自己,只怕那东西,还真的有可能被塞进自己的体内来!这叫他如何不感到恶寒?说话如何能再利索起来?
“怎麽样啊小青酒儿?”
本来只不过是言不及义的话而已,但一看到青酒虽然带著哭丧的表情但仍答应了自己,便不由微有了些兴致来。──捉弄的兴致。
听出了李云风的声音里带著不轻不重的威胁意味,青酒只得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然後便看到那家夥的眼睛亮了起来,摩挲著他的光洁身子道:“今天我累了,玩不了,明天,咱们来好好地玩一夜,好吧?”
玩……一……夜?!他会被他玩死的!青酒感觉自己是不是直接昏过去算了。
看青酒一幅天快要塌下来的表情,李云风感觉今天受的气、落的下风,总算全消了。哼,让你担著一天的心吧!才不告诉你是开玩笑的呢!
※※f※※r※※e※※e※※
第二天的时候,李云风便带著青酒,来到宝慈宫,将这件,对母後来说,应该算是惊天的喜讯告诉了她。
南方的喜悦那自是无法形容的,当著两个孩子的面,她便捂著脸,嘤嘤痛哭了起来。这痛哭,既有极喜而泣,也有这麽多年委屈的发泄。
三十五年,人生中最美好最灿烂的三十五年,她都贡献给了皇室,以前是南海王朝,後来是太平王朝,直到今天,她才终於迎来了属於自己的生活,你叫她如何能控制得了自己激动的情感?能不当场痛哭出来吗?
半晌,她才将那青酒叫到跟前来,怜惜地,在那孩子额头上印下一吻,几乎是感恩地道:“谢谢你,青酒。”
她知道,如果没有青酒的帮忙,她要想跟秦无妨在一起,希望是相当渺茫的──即使秦无妨一直在想法子──所以此刻的她,能不感恩吗?
青酒脸倏地胀红了,摇了摇头,道:“不……不用谢,这……这是我答应你的事!”
然後转过头来,将那个脸色有些发黑的男人拉到了太後的跟前,道:“是他,如果你真要谢的话,就谢你养了这麽好的一个儿子吧!作为一个皇帝,而且还在这样礼教森严的年代,他能同意让你出宫,他是个不简单的人,而这些,都是你细心培养的结果啊!所以,归根结底说起来,你应该感谢的人,其实最应该的还是你自己。”
李云风本来看母後亲那小鬼然後那小鬼脸红的那个样,脸都变黑了,差点就要失控,及至後来,青酒突然将自己拉了过去,讲了那麽多赞美他的话,他又顿时飘飘然起来了,脸色终於回复了正常,也诚恳地向母後道:“是啊!母後,你不用感谢任何人,相反,皇儿倒是要谢谢母後这些年来为太平所做出的牺牲。”
如果不是为了父皇和他的情人,母後就不会成为他的母後,然後在他登基的时候,她就可以同其他所有未被临幸的宫妃一样,早早出宫去寻找她自己的幸福了。
所以,他是应该谢她的。
“别谢来谢去的了,李云风,你不是说还有一些细节上的事,要跟太後说的吗?”
青酒的话提醒了李云风,於是,几人便落了坐,李云风还不顾青酒的反对将他揽进了怀里──反正母後又不是外人,对不对?
“青酒的计划是好的,只是问题是,天牢要是少了重刑犯,还有宝慈宫要是真的得放上一把火,那麽,作为天牢的狱卒以及宝慈宫的侍卫,依照道理,是不可能不治他们失职之罪的,否则,肯定有人会感到蹊跷,所以,母後,如果您真要出宫,他们,势必得做点牺牲,您觉得如何呢?”
“难道就不能不牺牲他们吗?”
牺牲别人成就的爱情,她始终觉得那将会给爱情带来莫大的阴影,所以,她不乐於见到这种事情发生。
“实在是很难不对他们做出处置。”
太後想了老半天,这才道:“这样吧!他们失职之罪,罪应不致死,所以,到哀家的周年祭时,你可以下旨,大赦天下,到时,他们不就可以放出来了吗?等他们放出来後,你可以不让人有所察觉地,在以後的日子里,给予他们适当的补偿便是。皇儿觉得如何?”
“母後仁善,儿子照做便是。”
“那依你看,计划什麽时候实行,最为妥当呢?”
“依朕看,母後生辰之日,是实行计划的绝佳时机,那夜,朕可以命令全宫,尽情吃喝,母後更可以以今夜是你生辰为理由,让宝慈宫的侍卫,多喝上两杯。”
“嗯……我的生辰,倒是好时机,好,那我就跟秦将军把这事说了,然後,再好好准备妥当。等明年,哀家生辰之日,就行计划。”
“好!那皇儿就不打扰母後了,这就告退。”
一同“告退”的,还有青酒,当然,青酒是还想跟南方说会话的,但,李云风不乐意啊,所以,没法,也只能被那家夥拉出了宝慈宫。
第七十一章
“晋思!”
青酒摆平了太後那件事,这才有空去拜访已好长时间没再见过面的晋思。
“咦?你怎麽出来了?李云风不是关著你的吗?”
晋思好不讶异一个。
“他已经放我自由了。”
青酒喜滋滋地回他。
“他……放你自由了?!”
晋思简直不敢置信。
“嗯哼!而且,也随便我爱到宫里什麽地方就可以去什麽地方了。不过,他还是在我身边安插了不少眼线。”
这个李云风,对他的不信任,世所罕见。不过,好在那些眼线们的功夫高强,他一点也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所以没对他造成精神上的困扰。
“那也就是说,我们以後又可以常常见面了?”
“那是自然!”
“那他不会出尔反尔,再关你?”
“我感觉,应该不会了。”
直觉告诉他,李云风对关他的把戏应该不会再玩了。
听著青酒那种肯定的回答,晋思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
李云风那样的人,竟然也会向别人妥协!更重要的是,青酒,竟然能让他妥协!难道李云风……还真的喜欢上了青酒?这,根本不可能,他是皇上,身为帝王的他怎麽可能会真心地喜欢一个人?绝对绝对不可能!那麽,他就是为了玩一场狩猎爱情的游戏,才会一时放下身段的了?一定是这样没错的!这是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穿的把戏──当然,明眼人自然不包括还没看清楚状况一直被蒙在鼓里眼下还蛮高兴的青酒。
一定是因为青酒一直不驯,所以,就激起了李云风的征服之心,这才故意向青酒妥协,以期松懈青酒对他的戒心,然後再真正从情感上征服青酒,等到真正征服了青酒,到那时,青酒,岂不危矣?
想到这一层,再看了一眼那啥也不知道还在兴高采烈说著话的青酒,晋思只觉一阵眩晕……
“……晋思,晋思!你怎麽了?我们又可以再见面了,你不高兴吗?”
晋思的表情好奇怪。
“高兴!怎麽会不高兴!”
高兴他是有的,只是,深深的担忧,却远比高兴为多。t
“青酒,你……现在,还是那麽讨厌李云风吗?”
“讨厌李云风?”以前他是讨厌的,不过,仅就他肯放南方出宫一事,他就对他印象大为改观了,所以青酒皱著眉想了想,然後坦言道:“不那麽讨厌了,不过,也谈不上喜欢便是,毕竟,他曾对我做过那样过分的事。”
果然如自己所料,他就知道有一天,青酒不会再那麽讨厌李云风的,再接下去,青酒对李云风的感觉会发生什麽样的变化,他根本都不敢再往下想了。
……
“你在想什麽呢?咱们去御花园赏花吧?”
“好!”
晋思勉强一笑,暂时抛开恼人的心事。
※※f※※r※※e※※e※※
“好美的烟花!”
想不到古代也会有这麽漂亮的烟花!这可是青酒没想过的。
“喜欢吗?还有不少,如果你喜欢,我让内务府全拿来,让你放。”
身後拥著他的男人根本没去看那炫烂夺目的烟花,著迷的眼神,全胶在怀里乖顺如猫咪般的男孩身上,看男孩的表情万千,他浓稠如丝绒的眼神如一,似水般,欲滴。
他的话,男孩没太注意听,只是一迳盯著天上的烂漫。
那样地专注,让他终於忍不住地轻问:“你有一点喜欢我吗?”
那男孩身子微微一僵,李云风知道,他这次是听到了,然而,滑头的小鬼仅仅只是轻轻地一僵,继而便装作没听见似的,依旧没回答他的问话。
他知道了,虽然他早知道了,但,仍是很觉失望。
“那……要是我从此只要你一个人,只守著你,不会再有任何别的人,你,能喜欢我一点吗?”
虽然这个问题是他一直想问而又不敢问的,但,到底,他还是忍不住地想知道答案,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赌一把的资本。
男孩仍是无语。
“不要再装了,直接回答我。”
李云风转过他的头,让他看著自己。
他都那样地卑微了,难道他连个眼神,都吝於给自己吗?
青酒叹了口气,为什麽有人非得在大年夜,这样破坏宁静祥和的气氛呢?
“李云风,今天是大年夜,是吧?”
“是……”
什麽意思,答非所问。
“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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