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束?
绿子不解地望向对方,多多良的表情未变,微笑着送那两人走了,才温和地望着她:“绿子,到旁边坐吧。”待绿子落座之后,他才又接着说:“你对King很用心,我都听草薙说了。老实说,经过这一次死里逃生,我开始害怕自己真的死了。”
“十束…”
“刚才,我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指,害怕就这样消失,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怕死了……”十束的表情看上去很痛苦,“我活下来了,但是,事情还没有结束,听我说,绿子,”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坚定“他们都说我是守护着尊哥的盾,要是有一天,我这个盾不中用了,你可要替我继续守着他啊。”
“怎么会呢,你不要说这些,我知道你是在担心达摩克利斯之剑的事,他不会有事的。”绿子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是底气不足,就周防失控的情况看来,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只是迟早的事。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拖,一直拖着那个时间的到来。
“这样吗?那真是太好了。”十束的脸上重新找回了笑容,但是,这样的笑容却有些勉强。
已经是黄昏了,窗外的阳光透过厚厚窗帘的缝隙洒了进来,在空气中留下了金色的余晖,灰色的影子斜斜地映在白色的瓷砖上。
“绿子,能帮忙把窗帘拉开吗?这个时候的景色是最漂亮的。”
“好。”绿子起身为他拉开了旁边的窗帘,外面的阳光就像是获释了的囚徒,顷刻间涌了进来,虽然是夕阳的余晖,还是刺得十束眯了眯眼。绿子的影子倒映在十束的被子上,因为上面的褶皱,而有些扭曲。
“说起来,绿子跟着King也有大半年了。”
“是啊,怎么突然这么说。”绿子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了,过长的裙摆却卡在了床角的一侧,她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站起来,理了理裙摆。没想到十束却语出惊人:“什么时候生一个小狮子让吠舞罗热闹热闹。”
绿子怀疑自己听岔了,却是忍不住红了脸:“什么?十束……你说什么?”
“小狮子啊,难道绿子和King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还真没有想过……“十束……要是没其他事了,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绿子突然觉得气氛有些窘迫,仔细想想,也在里面呆了不短的时间了,就急着出去了。刚走出房门口,就撞见了在转角处吸烟的草薙。
绿子出来了,两人聊完了,可以开始为多多良准备晚餐了。草薙掐灭了未吸完的半根香烟,把它丢在了角落的垃圾箱内。说是垃圾箱,其实里面都是那几个大老爷们的烟蒂,使整个过道上都散发着一种烟草的味道。
草薙搬起那个箱子,把尽头的那扇窗子打开了,再把这个箱子带到了楼下,绿子看见他把那个东西弄得远远的。赤王的王权者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安娜小姑娘。
周防看了一眼从楼梯上下来的绿子,复又盯着桌子上摆着的威士忌在杯子里泛起的气泡,从杯底上升,在这个过程中,渐渐破裂,少数几个附着子杯子的内壁上,维持着气泡的外形,可是,不一会,也难逃破裂的命运。
感觉到身边的沙发下陷了,周防开口问到:“十束说了什么?”
“十束他……”周防这么一问,绿子又想起了关于小狮子的话题,她盯着周防的侧脸看了一会,马上就红了脸,转向了另一边,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坐着,只有安娜坐在一旁来回地盯着二人。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说呢……没想到自己真能说,探望十束又说了一章。我明明觉得剩下的剧情不多了啊【哭笑不得】计划赶不上变化
☆、临也:这锅我不背
宗像礼司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青组被赤王搅得一团乱的景象,一众部下原本干净的制服上都沾上了不少灰渍,看上去有着些许的狼狈。“这样随性而来才是赤王的性情,也罢。”
“室长……”青王这么说来,淡岛就更愧疚了。
可是,青王却明显没有再提赤王越狱这件事的兴趣了,转而开始另外一个话题,“在另一处发现了白银之王坠落的飞艇,淡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对于宗像来说,周防越狱只是迟早的事,眼下白银之王坠落的飞艇更让他在意。
“白银之王?他不是一向不问世事吗,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状况。室长,你是怀疑这几件事之间的联系吗?”淡岛身为宗像的得力副手,对于宗像的思维方式也有一定的了解,最近发生的几件事,所牵涉的王众多。
首当其冲的就是赤王,接着就是Scepter4,至于绿王,她与吠舞罗的关系匪浅,当然不可能置身事外,早就身在局中了。灰王和无色之王更不必说,始作俑者。这样,七王只剩下白银之王和黄金之王。可是,今天一早,却在郊外发现了白银之王坠落的飞艇……
“总之还是从十束这件事入手。”
“可是,吠舞罗不会让我们接近十束,赤王也不像是可以沟通的人。”这样一来,青族就会一无所获。淡岛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青王丝毫也不慌乱,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镜,就给出了答案:“上川绿子。”既然赤王这条路行不通的话,为何不换另一条路走呢。绿王一定知道十束前前后后去了哪,他们也没有理由瞒她。
“绿王的话……”
“淡岛,明天约她出来,亲自问问她。”
淡岛悄悄地观察了一下宗像的神色,室长还是室长,只是,在提到绿王的时候言语中还是有些许的犹豫,看来,绿王始终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为了自己所坚持的正义不择手段的才是宗像礼司。
第二天下午咖啡馆:
“淡岛副长,找我有什么事吗?”绿子看了一眼身穿便服的淡岛世理,手中的调羹在杯子里转了几转,使杯中的深褐色液体形成了一个涡旋,接着便盯着涡旋的中心看,仿佛要被吸进去似的。而周围轻松的乐曲,就像催眠咒语,催的她头疼,眼皮也开始发重了。
“绿王,这次找你出来,是为了十束的事情,还希望你告诉我们有关于十束的情报,协助我们调查。”
“调查?”绿子打了个哈欠,看来,宗像也很想知道真相啊。这件事呢,要说也不是什么非要保密的事情。宗像那家伙是在尊那里踢到铁板了才会找我的吧。“据十束所说,他是被一个有着血红色眸子的青年所救,但是那个青年并没有告知姓名。十束曾用过他的终端向吠舞罗报平安,可是,据后来调查,那台终端机已经是空号了,大致就是这么多了。”
也就是说十束基本上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可就麻烦了。
“接下来依照宗像的聪明才智不可能不知道怎么做吧。”绿子实在是没有说下去的兴致了,她困得不行,就等着回去睡觉了。淡岛也看出了绿王的意兴阑珊,“既然如此,我知道了。”
桌子上还摆着蛋糕和咖啡,显然,两个人都没有胃口了。绿子淡淡地望了眼窗外的景色,就准备离开了。
“等等,绿王,我送你到酒吧附近吧。”淡岛世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请求,话说出口了就有点后悔。
“你?要送我?”绿子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转而微微一笑,“那就谢谢你了。”淡岛有些窘迫,跟上了绿子的脚步。
一路上,淡岛望着绿子的背影出神。绿王,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宗像室长对她竟然产生了那样的感情。绿王,是跟赤王在一起了没错吧?可是,绿王的性子怎么看也跟我们室长合适些。
今天,自己面对绿王的时候竟然有些紧张。对着王这么紧张,还是第一次见到室长的时候吧。淡岛看了一眼前方的绿子,她的长发没有梳理好,在微风的吹拂下,显得有些凌乱。比起一丝不苟的宗像室长,多了一份亲切感。说不定,绿王,是一个很好的王呢。这样想着,前方的绿子突然停下了脚步,望着旁边的楼层出神。
淡岛赶忙跑上去询问:“怎么了吗?”
“那些花,”旁边较为老旧的建筑上,长出了不知名的野花,鲜亮的黄色,一重又一重,特别惹眼,“以前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呢。”绿子盯着花出神,鲜亮的黄色之间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谁?”二话不说,绿子拔腿就跑,冲着那个黑色的人影追去。淡岛紧跟在后头,两个人最后停在了一个狭小的巷子里。
“绿王,这个地方不对,我们还是先撤出去。”
“不必了,他已经在等着我了。”绿子定定地看着前方,折原临也坐在前方的垃圾桶上,晃着腿。她迈开步子向对方靠近,淡岛本想跟着,绿子却让她待在了原地。
“怎么,坐在垃圾桶上,不嫌臭么?”
“我倒是觉得挺舒服的,要上来试试吗?”折原临也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丝毫不介意所谓的垃圾桶臭不臭的问题。
“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
“关于十束的事情,你就不好奇?”
“本来是挺好奇的,现在你自己不就承认了救了十束。除此之外呢?”绿子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至于为什么临也会救十束,大概又是某人的恶趣味吧,她也懒得感兴趣了。
“关于伊佐那社的事情,伤了十束的人确实是无色之王没错,但是现在那个叫做伊佐那社的青年只不过长着一张和无色之王一模一样的脸孔罢了,这两个人没什么关系。”
这番话倒是让绿子吃了一惊,“你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情报,我相不相信暂且不论,你这么做,是想让我阻止尊追捕伊佐那社么。”
绿子这么问了,临也却是故作神秘不回答了:“伊佐那社那家伙只是替罪羊而已,明明很无辜,却被当做了杀人凶手被赤青两族追杀。你一定想不到他的表情有多有趣。”
话题已经扯远了,绿子知道折原临也是不打算告诉她其他事情了,“既然这样,那我就走了。”她现在愈发得困了,眼前的景象都有些发虚。
“这样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