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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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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我不是江湖中人
作者:迎来了
文案
朱怀珉一直认为自己的到来只是为了观看历史风云,后来她才知道是为了经历不属于她的江湖恩怨。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江湖恩怨 虐恋情深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朱怀珉东方白 ┃ 配角:令狐冲任盈盈 ┃ 其它:兄弟再生
☆、幼年趣事
“咣铛铛,咣铛铛……”拨浪鼓来回摇动的声音在耳边一直纷扰不止,朱荫恼火地睁开眼,是那个不长眼的在捣乱,没看到姑奶奶我睡的正香啊!
“珉儿,珉儿醒了!王爷,珉儿醒了!”温柔的声音带着几分惊喜,一位姿容清丽的女子印入眼帘。朱荫呆了,大美人,你是谁呀?怎么在我家?
“王爷,您看,珉儿还在和我说话呢?”女子含泪而笑,激动地拉着身旁男子的手。
“看到了,看到了!本王的孩子就是不一般,才两个月就吵吵着说话了,长大了一定是个不凡的人。”男子回握着女子的手,也十分高兴。
朱荫这才惊奇地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只能啊啊地叫着,再看看周围的环境,天呐!这是哪儿呀?
“哈哈……哈哈……”男子开怀地大笑,“素珍你看 ,珉儿的眼神多么有神,还知道四处看。”
……
女子忽然沉默下来,神情有些悲伤,抱着小儿,垂下泪来。男子见此也是一脸无奈,许久,他抬起头,仿佛下定了决心,揽住女子的肩,拉她入怀:“这个孩子是你我在外面生的,皇上还不知道,不如我们隐瞒下来,就说是在外面捡了个孩子。历代皇帝只让嫡亲的世子、郡主入京为质,珉儿作为捡来的孩子就不会有此一难了。”
“这?”女子惊讶地看着男子,说不出的难受,“可是这样,大儿子不是……”
“他是世子,又是男子汉,不经历一番风雨,怎能成才?”男子坚定不移地说,“珉儿不一样,她是个女子,将来要嫁人生子。若是送到北京,长大了,皇帝也会将她指给心腹大臣,本王不想自己的女儿受他人牵制,连选个夫婿都不能自主。”
“王爷……谢谢你……”女子埋在男子怀中,哽咽地说。
转眼,五年过去了。当年襁褓中的婴孩已经成了一枚可爱的小女孩。南昌气候湿润,风景如画,这五年的时间足以让朱怀珉走遍大街小巷。真实的生活一遍遍在身边上演,活生活色的画面在眼前跳动,她终于认识到这不是一场梦,而是一个真实的明朝。
“郡主,王爷让你过去。”丫头蕴飞看到石头上发呆的小女孩有些无奈,小主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时而活泼,时而沉默不语,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朱怀珉看见蕴飞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脑海里闪出一副恶作剧的想法,她一下子扑进女子的怀中,蹭着女子的胸,小脑袋一拱一拱的:“蕴飞姐姐,我想死你了。”
蕴飞的脸刷的红了,小主子真是的,一点儿规矩也没有。用力拉开朱怀珉,蕴飞娇嗔地揉揉她那可爱精致的脸蛋:“郡主别闹了,王爷等久了该生气了。”
“好吧,好吧!放你一马!”朱怀珉终于大发慈悲,饶了蕴飞一次:“那我走了哦?”
蕴飞松了一口气,小祖宗终于走了,每次喊郡主就像打了一场架一样,可真累呀!
“啊……”
“哈哈……”朱怀珉在百步之外开怀大笑,刚刚趁蕴飞没注意,偷偷放了一只毛毛虫在她身上,蕴飞可是最怕虫子的哦!
大堂内,宁王朱宸濠正和王妃娄素珍有说有笑地拉着家常,余光瞥见朱怀珉走了进来,高兴地走上去将她抱在怀里:“珉儿有没有想父王哇?”
“父王一别三个月,珉儿都快忘了父王的模样了!”朱怀珉是真心敬爱她这个爹,刚出生不久的记忆仍然残留脑海,虽然名义上她是个义女,但是朱宸濠对她的确是关怀备至,真正的疼在骨子里。
“你这个小淘气!”
娄王妃拉着娇儿,搂在怀里,眼里的柔情可掐出水来:“珉儿,今儿府上来了个前辈,是武林泰斗,你父王怕你长大后受人委屈,希望你学上几招好傍身。”
“武林泰斗?”
宁王接过话;“是华山派前掌门的师弟风清扬,他已经退隐多年,先父曾与他有几面之缘,有恩于华山,故为父三请风清扬前辈,他才答允前来。”
“风清扬?华山派?”朱怀珉皱眉,这两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那里听过。
“莫非我儿听过?”娄王妃见怀中小儿神情有异,心下犯疑。
“啊?哦,没有。”朱怀珉赶紧掩饰过去。
“如此就定好了。风前辈为人古怪,他不愿栖居王府,为父在后山给他盖了几间草房,我儿只需每日去后山学武就是了。”
“是,一些听从父王安排。”朱怀珉乖顺地应道,在她看来艺多不压身,多学些东西总是好的。
后山茅草屋下,一张石桌临窗而立,一老者悠然地坐在石凳上品着茶,似乎外界的一些与他无关。
朱怀珉上前几步,恭敬地施上一礼:“见过前辈!”
老者回头,飒然如竹:“过来!”
朱怀珉在老者面前站定,从容不迫地再施一礼:“见过前辈!”
风清扬摸了摸朱怀珉的筋骨,淡淡道:“资质尚可!”
“谢前辈!”朱怀珉泰然自若,既不为自身的优而喜,也不为自身的劣而悲。
风清扬闪过一丝讶异,小小年纪被如此沉稳,实乃罕见:“不用太拘礼,老夫活到这个年纪,也不限礼节。你本是皇族众人,按理,江湖和官场向来不干涉,老夫不该收你为徒。碍于先祖之德,教授五年,一些随你的造化吧。”
“一切听从前辈安排!”朱怀珉并不强求,这些所谓的武林泰斗脾性古怪,若是倾身教授,不用多做什么也会学的他一身武艺,若是不愿教习,哪怕磕破了脑袋亦是无用。
朱怀珉十岁的时候,风清扬一声不吭地走了,未曾留下只字片语。虽然教授人走了,但是朱怀珉的武艺却不曾落下。习惯了在后山练武,因此,每日晨起用过饭,她就自觉地去了后山,一来二往,后山竟成了半个家。
内阁里,娄王妃在怔怔出神,眉梢处两分哀愁浮游着,清丽的姿容尽显贵妇的春愁。
“母妃,您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朱怀珉进的屋来,一眼瞧见母亲呆坐在贵妃榻上,有些奇怪。
娄王妃回过神,收敛了神思,笑道:“你父王前两个月处置了两名大臣,我觉得有些不妥。”
已经十六岁的朱怀珉对朝廷多少有些认识,早在几年前便感觉到了父王的异样,正德六年,父王借口浙江巡抚失职贿赂了刘瑾等人,将其革职查办,母妃百般劝阻也无济于事,好歹皇帝没有起疑心。可她总觉得皇帝并非没有戒心,不会是故意而为之吧?
“母妃且安,女儿听说前些天,府上来了一名术士?”
“不错。听说是武夷山上的一位得道高人。以母妃看,凭哪一双贼眉鼠眼便不是个正派的人。”
“那术士来府上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唉!”娄王妃长叹一声,“还能有什么,自是些阿谀奉承的话。”说着,娄王妃拉过朱怀珉的手,语气拉长:“珉儿,如今你长大了,我也不瞒你了。再过三个月,你大哥就要满20岁了,弱冠之年,也该回封地了。你父王他,有些耐不住了。一年前,他任命王伦为总督导,总管钱粮兵械,早已超越了一个王爷应有的权限。”
朱怀珉沉思片刻,问道:“据珉儿所知,正德皇帝性情顽劣,最喜声色,不务政事,手下的东西两厂更是猖獗,四处派人潜入王府,监视王公贵族,眼下,父王举动明显,不知多少眼睛盯着呢,有多少张口传到皇帝的耳中。”
娄王妃素爱正史,对政治有些先见之明:“昔年永乐皇帝在位,剥夺了你曾祖父最精悍的卫军,那时我们便失了先机。你曾祖父自幼身姿秀丽,聪明活泼,智力超群,勤奋好学,善筹谋略,曾得太祖皇帝青睐,可惜他的心肠不够坚硬,以他的才智在世尚不得帝位,你父王资质平庸,眼光短浅,遑论争霸天下。若是安顺一隅尚可平安一生,可惜,他不知足……”
朱怀珉迎上母亲担忧的眼神,半晌,才道出了心中的想法:“以女儿看,父王即便现在放弃,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最近女儿读史,正读到《郑伯克段于鄢》,里面阐述欲除其弊先纵其乱,女儿觉得皇帝早就下好了套子等父王往里面钻。”
娄王妃诧异地看向朱怀珉,叹息道:“我儿思虑深远,若为男子当成就一番伟业,可惜生为女儿身,只得嫁人生子。”
明白母亲的不甘,朱怀珉也不好说什么。母亲是成都训导,理学家娄淳之女,自幼秉性聪颖,博学多才,能诗善道,且颇有政治见地。可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于父王。父王资质一般,虽然宠爱母亲,但深忌后院干政,从不允许母亲过问前堂之事,母亲心里想必也是不好受。可是,父王待自己却是好的没话说,只有想要的,没有不允的,纵然觉得母亲可惜了一身才华,也不好说父王什么。
“我明白给你说这些,你心里不舒服。你自小敬爱你父王,他的话没有不听的。”娄王妃见女儿脸色不好,心里滑过一丝失落。这个女儿自小被他父王宠的无法无天,自是和他多亲近些。
不便直接违拗母亲的意思,朱怀珉只得二中取平衡:“虽然父王有些动作,还好打错尚未铸成。女儿去劝导一番。父王爱惜女儿,或许会听上一两句。父王向来听信神佛之言,想是那术士在背后推波助澜,待女儿去会一会那术士。”
“也好。”娄王妃点点头,“你的话,想必他能听上一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