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没有?我问你,你和任盈盈在一起的这些时间,是不是经常说一些轻佻的话让任大小姐误会?你和东方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经常享年你的小师妹,从来没有一心一意的对待过东方?你负了东方和任大小姐在一起后又是不是经常想念东方的好处,而不能全心全意的对待任大小姐?可是每每看到任大小姐的眼神又不好拒绝,心内怜惜不已?”
“我?”一句句话说的令狐冲心虚不已。
朱怀珉看见他那一副嘴脸,就无比恶心:“好了,话也说完了,今日你们能够死在一起也值了,黄泉路上有个热陪着也不孤独。”说着,强大的内力挥出,激荡在山涧。
七八招后,任盈盈长剑落地,狼狈地倒在地上。
令狐冲见任盈盈有危机,情急之下,独孤九剑凌空而出。朱怀珉接了几招,暗暗赞赏,独孤前辈的武艺果然名不虚传。令狐冲只是学了几招便如此厉害。如此想着,下手也不再犹豫,一套空灵的天山扫雪使得淋漓尽致。
终于“咣当”一声,宝剑折成两段,令狐冲黯然地败下阵来。
一个飘逸的转身,朱怀珉轻轻落地,未染半点风尘:“你们一对二,可心服口服?”
令狐冲不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既然输了便不会多言,何况眼前是曾经结拜的兄弟:“你动手吧,代我向东方姑娘道歉,那天……我不是故意的。”
“晚了!伤害已经造成,事后弥补有用吗?”提起那天的事,朱怀珉更加厌恶眼前的人,她看的清清楚楚,当日的那一剑,令狐冲刺得毫不留情,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
运足了掌力,朱怀珉不再浪费时间,一掌挥出。结果还未触到令狐冲半分,掌风便被打到了一边。朱怀珉一惊,只见一个白影纵身跃下。
“东方,为何拦我?”朱怀珉一看是东方白,心里酸涩难当,即便令狐冲伤你至深,你也舍不得伤害他半分,说你无私呢还是傻呢?
东方白不答,说道:“五岳派齐聚华山,正事要紧,走吧。”
“五岳派?”令狐冲一惊,难道?
虽然不甘心,但也不愿违逆了东方白的意思,朱怀珉只得放弃这大好的机会,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令狐冲对着东方白的背影,复杂难言:“你又要杀人吗?你怎么能如此心狠手辣?”
来到一所小镇,朱怀珉怒气早已消得无影无踪,两人在一家客栈住下,谁也没说一句话。在堂前用了晚饭,实在放心不下东方白,朱怀珉还是放下自尊亲自下厨做了饭菜上了楼:“东方?”
“进来!”
东方白倚在床头出神,看见朱怀珉端着饭菜进来,眼里有一霎那的放松。
“东方,忙了一天了,吃点饭吧。”朱怀珉将饭菜放下,坐了下来。
意识到先前自己的态度也不太好,东方白不再拿架子。毕竟三妹也是为了给他出气。其实这些天,她一直跟踪令狐冲,发现有一批杀手一直追杀他和任盈盈,本想出手相救,但碍于之前的怨恨,一直没有露面。今日她一早就看见了朱怀珉,非是她不感动,那句“伤害她的人都要死”也激起了心湖,让她想起了两个人在山洞的日子,无忧无虑,自在温馨,所以尽管她要杀令狐冲,自己也没有出手阻拦。本以为三妹的武功不是令狐冲的对手,谁知,一年未见,,三妹早已非吴下阿蒙,那样的身手,恐怕自己也不能轻易将她拿下吧?眼看那人就要命丧她手,还是忍不住出手了,尽管心里怨恨他,可眼睁睁的看着他死,还是不忍心。
她不愿与三妹动手,当三妹眼中闪现那一抹哀伤的时候,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吃着喷香的米饭和美味的菜肴,东方白有些惊喜,这味道,恐怕黑木崖的厨子也不一定做出来呀:“没想到一个小镇上能做出这等美味,实在惊奇。”
朱怀珉听了心里甜甜的:“你喜欢就好。”
吃完了饭,东方白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说:“以后不要再杀他!”
朱怀珉沉默良久,勉强笑了笑:“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只要你不在意,我又何必多事,他和我也没仇。”
几天过去了,五岳剑派越闹越凶,东方白部署好了一切,只等时机一到便动手。
这日,嵩山派、青城派、华山派、衡山派、恒山派、武当派……众掌门领着各派弟子拥堵在华山之巅,个个精神奕奕,蠢蠢欲动。
经过一系列的商议,各派弟子先相互比试,华山派首当其冲的是令狐冲。经过多日休整,加上岳不群的治疗和宽心,令狐冲早已好了七七八八。为了征得岳不群的原谅,他势必要力挫群雄,为师父夺得盟主之位。
令狐冲习武天分极高,除了岳不群亲传的华山剑法,独孤九剑更是一绝,且他生性侠义,一场场比下来,非但没有半点吃力,反而多了几分潇洒之态。待打到了第九名挑战者,其他各派的弟子皆有所顾及,令狐冲一身青衫,傲立台上,如秋风飒飒,颇有几分江湖侠客的风姿。
正当他得意之际,一个白影飞身而出,极快的身法让人来不及多看一眼便肃立在擂台之上:“本座领教华山剑法!”
令狐冲一怔,复杂难言:“东方教主非要与五岳剑派为敌吗?”
东方白一把白玉扇在手,轻轻一摇,说不尽的风流俊逸,她看着令狐冲,这个昔日的情人,眼中的柔情怎么也掩饰不了,终是难忘:“非本座与你们为敌。你问问在座的各位,那一个肯放过本座。为什么要本座束手就擒,遭人欺凌?”
“既如此,正邪不两立,今日斗酒一壶,你我饮罢,再无瓜葛。”令狐冲心一狠,终是下了决心。说着,将华山弟子递上来的酒壶扔给东方白,他举起酒壶,仰头饮下,竟有决绝之意。
“好!”东方白心里仅有的期许消失殆尽,她挥塞仰头灌下满壶的酒。
“东方白,小心有毒。”朱怀珉紧跟而来,看到这一幕,有些担忧,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她可放心不下。
“哼!”东方白毫不在意,直到酒壶见底,一滴也没有剩下才停下。
“酒尽人散,请!”令狐冲抱拳,已经摆开了架势。东方白看着他,迟迟不动手,终是令狐冲先拔了剑,冷锋滑过天空的那一刻,最后一点迟疑也消失了。
虽然令狐冲的武艺大有精进,对于东方白来说还是稚嫩了些,有心让着他,也不过短短三十招便败下阵来。
“你输了!”
东方白傲然地俯视地上的令狐冲,竟没有半点喜悦之情,赢了武功输了心,是赢还是输呢?
“要杀要刮随便,只求你放过其他人。”令狐冲不畏生死,却怜悯其他人。
“哼!令狐大侠果然仁慈!”东方白刚说完便觉得不对劲,心口处似有什么被压抑着,血气上涌,她试着运了运力,竟发现心田空空如也。
“你?”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令狐冲,“这就是你所谓的正义?”
令狐冲不明所以,她怎么了?
岳不群哈哈大笑:“东方不败,你中了毒,还不束手就擒。”
什么?朱怀珉大怒,飞身上台,抱住东方白,怒斥令狐冲:“你真卑鄙!”
“我?”令狐冲百口莫辩,失望地望着岳不群,师父,原来你是骗我的。
东方白对令狐冲失望至极,她靠在朱怀珉身上,强压着巨毒,绝望地说:“带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
☆、昆仑取药
自从东方白中毒后,正邪两派展开了一场残酷的厮杀。朱怀珉趁着混乱带着东方白来到了绿荫山庄躲避正派人员的追杀。
“此毒为噬心。中毒后,四肢钻心,犹如刀割,十日内,精神错乱,性情大变。一月后,五官尽失,七窍流血,五脏俱焚而死。实在是阴鸷之极!”
云河是宁王的私人大夫,宁王死后,他投靠了朱怀珉,一直躲在绿荫山庄,此人先前受宁王活命大恩,对朱怀珉忠心不二。他的的医术虽然赶不上平一指,但也举世少见,他的话应该不会错。其实,朱怀珉本想找平一指前来医治,但消息传来,任我行在西湖底失踪,平一指是任我行的老臣,一直对任我行忠心耿耿,这个节骨眼上,她怕平一指包藏祸心。
“可有法子医治?”朱怀珉抓紧衣袖,全身发抖,她沉着声音,尽量保持冷静,眼下救东方的性命要紧,那些人,她迟早一一铲除。
云河沉思片刻,不确定地说:“据属下所知,只有昆仑山的雪蟾和无银花可以清除此毒。只是……”
“好了,不用说了。你只说用尽你一生的医术可保东方多久?”朱怀珉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咱们库里还有四朵天山雪莲,加上几味贵重药物,辅以针灸和药浴,也至多一个月。”云河说的有些勉强,这需要付出多少功夫才能保住啊。
“好!这个月就有劳云大夫了。”朱怀珉深深看了一眼东方白,坚定了情绪,“我会带着大批人马前往昆仑山。”
“不可。”云河急忙阻止,“主子有所不知,那雪蟾和无银花乃是有灵性的东西,就像是千年人参一样,人多了可能会吓跑它。再说,雪蟾和无银花是可遇而不求的天下至宝,靠的是机缘,人去得再多也无用。”
“那好吧,我自己去。”朱怀珉想了想,不改始终。
“可是主子?”云河惊骇,主子这是何必呢,为了一个魔教教主真是不值得。昆仑山常年冰雪,环境极其恶劣。雪蟾和无银花神出鬼没,凤毛麟角,至今无一人可得,主子怎么能寻到?
“什么也别说了。”朱怀珉摆摆手,“我已经安排了王殉等人守护山庄,这一个月,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保住东方的性命。不然,她死我死。”
“是!”云河张张嘴,最后只得低头答应。
雪蟾和无银花是可遇而不求的无价之宝,其价值是天山雪莲的数倍之数。昆仑山终年冰雪覆盖,天地茫茫,人在这儿待的时间久了容易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