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事。身体的反应是最直接的暗示,它激发了人体最原始的本能,爱,又何需语言?
朱乐照着她想要做的去做了,禁锢着丁宣的手臂怀得愈加紧了,她似乎感觉得到丁宣的期盼,于是,探着脑袋游移于丁宣的唇边,深深地吻了下去。情已燃起,欲罢不能。而丁宣的回应更加膨胀了朱乐的欲望,一个轻吻又怎会足够?
灵巧的舌如泥鳅一样,在喘息的片刻得已释放。侵占领地的荣耀感使它愈加地放肆,纠缠着彼此,在口中嬉戏。似乎是太过放肆了,不过一会,她似乎感觉到了丁宣的“抗拒”?不知何时开始,丁宣的手已然搭在了她的腰间,而此时,腰间似乎有一种力量在将她向外推去。
『朱乐。』喘息,声音有些许的无力。
『宣儿……』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火花在眼中闪烁,欲望填满了整个大脑,刚刚被推开,朱乐便再一次向前。
『够了。』丁宣略红的脸,双手撑住朱乐的腰间。
被制止的朱乐眼中有些茫然,她不明白好不容易才解开爱情的符咒,丁宣为什么又要推开她?
『夜深了,该歇息了。』丁宣似乎看懂了朱乐眼中的疑问,稍稍平息着低喘,轻声道。
啊?丁宣的意思好像是?朱乐猛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欣喜地笑,『嗯,等一下,我去铺床。』
看着朱乐跑到床边,殷勤地铺着被褥,丁宣脸上也泛起了淡淡地微笑。她没有告诉朱乐,面对朱乐时,她才会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面对朱乐时,她才会有心情看看天上的云。也许,她无法将她的感情剖析地如朱乐那般清晰,但她却已然体会到了朱乐在她心中的重要性。或许,正因为朱乐是女子,她才会对朱乐动情。因为她感觉得到朱乐同她一样,心是柔软的,情是细腻的,爱是包容的……
『好了。宣儿?』朱乐一回头,却发现丁宣的视线有些空洞,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嗯。』丁宣点了点头,有些迟疑,『朱乐。』
『什么事,宣儿?』朱乐凑近了一些,认真地盯着丁宣。
『没事。休息吧。』丁宣摇了摇头。
看着丁宣的表情,朱乐突然笑了,伸手又是抱住丁宣,『宣儿,没事。我不怪你。』
有一抹惊诧在丁宣眼中划过,仅是一刹那,便又恢复如常。『休息。』
『宣儿,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的确有做算命师的潜质?你的心事我都能猜出来。』朱乐笑嘻嘻地晃了晃丁宣。
丁宣挑了挑眉,『算命?是吗?』
有一丝丝威胁的味道。朱乐讪笑,『呵……哗众取宠而已,顶多算是雕虫小技,在你面前那算不得什么……』
丁宣轻轻哼了一声。挣脱了朱乐便一个人走到床边坐下。朱乐哪敢怠慢,忙跑前两步跟了上去,却在床边半尺地方突然停下了脚步。『宣儿,你……你休息。』
『你不休息?』丁宣再度挑眉,朱乐那点小心思怎能逃过她的眼睛?
『我……再等等。』顺势,朱乐打了个哈欠。
丁宣向床内退了退,掀开一边被角,侧身躺了下去。朱乐就这样看着,无奈地吞了两口口水,丁宣没答理她,这回难道作茧自缚了?
『上来吧。留着桌上那支蜡烛,其余两支熄了吧。』正待朱乐胡思乱想之际,丁宣突然发话。
多么善解人意的宣儿啊,朱乐心中暗笑。不迟疑,她立马将另外两支蜡烛吹熄,只留下桌上那一盏。而房中骤暗的光线让朱乐心中有了一丝丝期许——刚刚那个吻的延续。
只留一件内衫,爬上了床,钻进了被窝。却发现丁宣已然闭起了目,平缓地呼吸,似是睡着了一般。
『睡了?』语气很轻,怕惊扰到丁宣。
『嗯。』
『你装睡。』朱乐抿嘴笑着,探手将丁宣搂进了怀里,侧身躺着,深邃的眼眸中,丁宣的脸庞印在深处。
『许多事情,不是天意,而是人为。市井多流言,勿要轻信。』突然,丁宣闭着眼轻声道。
『我信你,宣儿。』朱乐了解地一笑,她知道丁宣这句话的意思。只是她还有一句话没说完,她不信卓子维,也不信顾冷!
『但愿。』
朱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望着丁宣的脸庞,心中那股不安份地躁动感不知不觉又攀升了起来。脸庞慢慢凑进丁宣,不安份的手也在悄悄地接近丁宣的内衫衣襟……
突然,手被抓住,眼前的丁宣已然睁开双眼瞪着她。『做什么?』
『没……做什么。』
『最好这样。』丁宣再度合上眼睛。
『宣儿,我们……夜深了。』
……
『宣儿……』
『休息。』
『睡不着,是不是要做点什么?』
朱乐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她有些紧张地半眯着眼打量着丁宣的神情。只是,似乎丁宣无动于衷,依旧闭着目。
『宣儿……』再一次试探性地抓住了丁宣的内衫衣襟,刚要揭开,手再一次被丁宣抓住。只是这一回丁宣的脸有些许泛红。
『朱乐……不行。』
『为什么?』朱乐皱眉。
『你……太过了。』
『嗯?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为什么说我太过了?』朱乐调笑地说道,似乎调戏丁宣的感觉很不错。
丁宣抿着唇,狠狠地瞪着朱乐。只是朱乐此时并不怕,她依旧笑她的,丁宣的表情在她的眼中是一种可爱的反应。『为什么?』
『不行。』丁宣顿了一下,牵强地吐出两个字,『不适。』接着,转过身不再搭理朱乐。
朱乐愣了一下,方才恍然大悟。她狠狠地敲了敲脑袋,难怪今日丁宣看起来有些憔悴,原来……她亲戚来了……人哀,真是喝凉水都塞牙。她扯出一丝苦笑。
这样的生活似乎是她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不在乎地位,不在乎金钱,一个她喜欢的,一个喜欢她的,两人偶尔嬉笑,偶尔深情,偶尔牵制。
摸了摸床榻,看了看一旁闭目的丁宣。时间……在流逝……
一段离奇的迹遇,一段离奇的生活。古代的一切她尚未能适应,周围的诸事她尚未摸清。不过,无妨,只要丁宣在,她就有努力下去的欲望。
再一次探头看着那早已嵌进心房的娇美容颜,再一次感受心脏强而有力地跳动,于是,幸福感顿时满溢。轻轻一吻,轻轻替熟睡中的人拉上被子。她的思絮伴着笑容,把它拉进了时间漩涡中……
第八十节
醒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朱乐张开眼睛,瞪着双眼盯着房梁。昨夜,思绪像是踩着时空的锁链,完完整整地把之前的一切重新绕了一圈。那座荒山依旧历历在目,而如今,父母那殷切的眼神也时不时地晃在眼前。如果没醒,恐还觉得这都是一场梦。但究竟是黄粱一梦,还是一梦黄梁?其实,这个问题是很值得推敲的。
这日,朱乐本打算找冷寒松谈一谈的。只是在她收拾好一切,推开房间的时候,身影,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张在记忆深处的脸庞却陡然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如果她没有记错,那个人,是小假。之所以这个名字在脑中一晃而过还有印象,全部都是拜冷寒松所赐。那首荒谬而不能再荒谬的词“桃花好好,朱颜巧巧,凤袍霞帔双鸯对袄。”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他身旁那病恹恹的人不是冷寒松又是谁?这两个人怎会勾搭在一起?答案,其实很明显。朱乐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阴沉着,紧索着眉。
晌午,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朱乐敞着门,倚在门边观雨。不过一会,隔壁低声地传来一阵咳嗽声,继而房门也被推开,冷寒松身着一件单薄的内衫,面色要比上午朱乐看到时惨白许多。朱乐听到声响只是转头看了他一眼,便重新将视线集聚在不断下落的雨滴上,那雨像一串串水晶做的帘子,煞是好看。
『今年这雨下得可早了些。』冷寒松又是咳嗽了两声。
朱乐微微一笑,『冷大人不喜欢雨?』
『不是不喜欢,只是今年这雨下得让我有些心闷。咳……』
『朱乐上午听小淼说冷大人这两日偶染风寒,身体颇为不适。冷大人还是早些进房歇着吧,这雨天恐是对冷大人的健康并无好处。』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无碍的。』冷寒松又是一阵咳嗽,只是这回咳嗽的幅度有些大,一时竟没止住,那本已惨白的脸一时竟变得通红,他握着拳的手也不断地敲击着自己的胸膛。
『身体是自己的,还是得悠着点。有病不医还是自己遭罪。』朱乐斜过脸,看着冷寒松的样子,表情淡淡地。
『为什么?』好不容易,冷寒松止住了咳嗽,却问道。
『什么为什么?冷大人的思维朱乐怎么跟不上?』
『你知道的,今日上午,我有瞧见你开了房门。』
也许朱乐没想到冷寒松如此直接,她呵了一声,转过头继续看着雨,微风拂过,细微的雨丝扫在她的脸上,吹起了额头边的刘海,点点的清凉。朱乐看着雨有些发笑,此刻,她终于明白了古人为什么总是那么喜欢悲春伤秋了,原来有时候天气是一个人心情的侧面写照。
『冷大人,朱乐能走到今日这一步,还得多谢你。不论之前朱乐的心情是怎样的,走到如今倒有些明朗。细想一下,如果没有冷大人,说不准朱乐现在还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蹲着讨饭,只为求一顿温饱,哪里还有心风花雪月?因为冷大人,朱乐终不再需要为温饱考虑,爱情虽辛苦,却也是梦寐以求的。这样想,不是明朗了许多?』
冷寒松又低声地咳了起来,这雨天让他感觉到不适。而相比雨天,如今的朱乐则更加让他感到难受。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朱乐今日的反应感觉到了事态的发展,他越加的难以操控。
『起风了,冷大人还是进屋吧。』朱乐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