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交界处地势险要,气候多变,遇上‘天灾’什么的,也合情合理,至于会造成什么损失那就不是人能估量的了,您说是吧。”
卡罗将文件袋收好,眼角眉梢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谁说不是呢,不过后天晚上西藏到南美的那批药材我想转个手把它们直接弄到欧洲,到时可能还得请你在那边的人帮个小忙。”
翁晨面露真诚:“乐意之至,但愿这次同你的合作比以往更愉快。”
维恩微笑着附和:“那是当然。”
“对了,你最近不是在找南美那边的铁矿石供应商么,我想我这里应该有个好人选。”
维恩眉梢微挑,眸光晶亮:“哦?”
“巴西淡水河谷那个铁头王目前也是穆枫的供应商,我想你直接在他手上拿货应该会比穆枫倒一次手要便宜百分之十左右,恰好我也认识他,就想着哪天您来G省好给你们介绍一下。”
“哈哈,你让我怎么谢你才好啊?”
“举手之劳,先生不用挂在心上。”
…………
时间卷着空气呼啸而过,会议室里的气氛一直都是那么的和谐,翁晨和卡罗·维恩似乎很谈得来,说说笑笑之间两个多小时过去,翁晨看了看时间准备为卡罗接风洗尘。
后者却婉言谢绝了,说是自己马上还得去趟香港办点事情。
他没说是什么事,翁晨自然也不会问,逢场作戏的惋惜了一番。
临走时卡罗以一种突然想起什么事的口吻对翁晨道:“对了,今天姓董的给我打过电话,说是想和我做笔生意,给的条件很丰厚,不过……我没答应。”
他没说不与董逸烽的合作原因,但翁晨又怎会不知道董逸烽是想借卡罗的手除掉自己。
董逸烽什么人,他怎么会不清楚,人前扮儒雅君子,人后便是败类渣滓,拿着鸡…巴拜神,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内心龌龊不堪,面上帮他,暗地里却连他的那一份也想一起吞下。
翁晨心里一声轻笑,迎上男人含有深意的目光,感激的说:“多谢维恩先生,翁晨牢记在心。”
卡罗豪爽一挥手:“诶,你还跟我客气不成?”
接着又转头用俄语对黑豺白虎沉声交代了几句才离开。
卡罗走后没多会儿,翁晨交代好任务,双鬼有事要办,也离开了。
之后一个人在电子操作室待了两个多钟才出来,结果一出来就赶着要走。
楚云浩从另一个房间出来看见翁晨的背影,犹豫半响还是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晨,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翁晨停下脚步,没转身,声音像无波的湖面一样平静:“别胡思乱想,我有点急事,要先走,你自己小心点。”
看着翁晨伸手去拉门,楚云浩心里一急,道歉的话语冲口而出:“那次……对不起。”
他觉得自从上次迷药事件发生过后,翁晨对他的态度就特别冷淡,不管他再怎样弥补,翁晨似乎都还是那样‘铁石心肠’,平时除了有事找他之外,他几乎从来不给自己打电话了。
而事实上翁晨这样做并不是因为对他产生了反感,只是最近穆涵的货物老出问题,内奸什么的不可不防,他只是不想让云浩那么快被穆涵盯上而已,现在的他真的腾不出时间来两头兼顾。
然而听到云浩无比落寞的声音,翁晨还是蹙起了眉头,转过身,视线落在云浩满是愧疚的轮廓上,胸口突然好像被什么尖东西扎了一下,痛也不是很痛,就是心不由自主的颤了一颤。
他想,最近自己似乎真的对他太过冷淡了点。
“晨,你告诉我要怎么做才可以弥补我那次犯的错?”
听他越说越离谱,翁晨叹了一口气:“不是叫你别胡思乱想么?什么事都没有,那些资料的事辛苦你了,你先好好休息几天吧,其他的事我叫别人来处理。”
话音刚落,云浩赫然一抬眸,满眼委屈:“你这是在赶我走?”
翁晨心里陡升一抹无奈,又不大想多作解释,只道:“你太累了,需要休息。”
闻言云浩突然情绪激动的猛摇头:“不要,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甩掉我,以后都不理我了,是吧?我不要……”
“云浩!不是你想的那样!”看着云浩眼里雾起的氤氲,翁晨心口莫名其妙的有些泛堵。
他们认识已有十八年,翁晨知道云浩对他的心意也快有十年了。
十年的时间不算长,但也绝对不算短,云浩对他的心却从来没变过。
他比翁晨大两岁,现在还是穆涵的二把手,在帮里他说走东,除了穆涵还没人敢走西。
只有在翁晨面前时云浩才是如此的低姿态,翁晨想要的东西,他就算倾家荡产也会帮他弄到手,翁晨想做的事,他就是拼了性命也会满足他,为了翁晨他甚至还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出卖了穆涵。
上次翁晨拿给董逸烽的那些密封资料和光碟就是云浩从穆涵那里偷来的,穆涵有没有发现他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纸始终是保不住火的,那一天不会太远,可他不怕,只要能帮到翁晨就好。
翁晨也时常想,十年掏心掏肺的好换当初的顺手搭救,自己对云浩是不是真的太过残忍了?
但如果不负责任的接受了他,云浩受到的伤害会不会更大?
因为他始终还是没办法把喜欢和感动划上等号。
要是没有他,云浩应该会活得潇洒很多吧?
看着这个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英俊男子,翁晨心里升起一抹心疼,软了语气:“我三点多还得去海都国际见奇峰的薛总,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听好了,我永远也不会不理你,所以别再胡思乱想。”
“那你是不是也打算一辈子都和我只做兄弟,只做朋友?”
“…………”翁晨语促,老实说,他确实有这样想过。
看翁晨微微拧起眉毛,云浩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突然激动的伸手将他抱住:“晨,我说过我会等,十年都等了,我不在乎再多等十年,但请你别把我那点仅存的希望也一起抹杀掉,我也不在乎你现在心里装着谁,只要你别再像那年那样不告而别,丢我一个人…当初为了找你,我……”
后面的话没说完,云浩将脸埋进翁晨的颈窝,脑袋里紧绷的神经拉着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翁晨心口缓缓揪紧,抬在半空的手迟疑良久,终于还是圈上了云浩劲瘦的腰,轻轻地答了一句:“好。”
下午翁邵文苏醒,天麒在医院里守了他大半天,傍晚翁邵文便硬要催他回去休息,见天翁晨专门请了一个人照顾父亲,护士小姐也很殷勤,天麒觉得放心,傍晚的时候便给董泽宇打了个电话。
降至夜色,辉煌的路灯,来往的人群和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
夜夜相似的场景,夜夜相似的人群。
半个月前同样相似的夜里,天麒遇见了那个至今也觉得复杂难懂的男人,他没想到过那样做会在不知不觉中错开了他原本的生活轨道。
现在的他就像一辆高速中脱轨的列车,在向着一个没有目的地的方向飞速驰骋着,怎么样也停不下来,驱动它飞速前进的燃料是他廉价的心。
而让它停止的方法不是心脏燃尽,就是车毁人亡。
伴着繁华的街灯穿过一条条商业区的霓虹街道,嘴里的烟吸尽一根又根。
他看不见,与此同时,某个商业楼顶抱膝而坐靠在窗边捏着一张照片醉酒独酌的男人。
他看不见,与此同时,在某座豪华办公室里因他而冷笑的面孔。
他也看不见,以此同时,一件戒备森严的古老建筑物里,两个紧紧拥抱的男子,这一刻心贴得那么紧,彼此慰藉,彼此疼惜。
他更看不见,与此同时,某间商务会馆的昏暗房间里,某个漂亮的少年,正一丝…不挂的被一个男人半抱着身子抵在墙上。
男人的身体不停的向前大力的冲击着,少年漂亮的脸蛋上红晕染开,透着说不出的妖异,两只白皙的胳膊紧紧的搂着那个男人的脖子,嘴里泻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和抽风式的古怪话语。
男人粗喘着气息,忽然停止了动作,凝视着那张意乱情迷的水眸,嘴角邪斜的勾起:“下个月义父就带小血去荷兰结婚,好不好?”
少年水雾迷蒙的眸子在瞬间转为清明,还没来得及咀嚼话语的真实性,男人一个猛挺,将他顶上云端,顶散了刚刚清醒的神智,也顶跑了他一直想要的幸福,只留下男人奸佞而得意的微笑在眼前不停晃悠。
这如散沙一样分散在城市的各各角落里的灵魂,永无止境的向前推动着彼此,无形的碰撞,无形的影响,慢慢形成了一条条无限延伸的轨道。
残忍或幸运的带领着他们,通往那个没有方向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某希累得卡文了,卡了四天,好痛苦,今天终于开窍了些,码了五千上来赎罪,亲们给某只点动力吧,收藏什么滴真的惨淡得我欲哭无泪啊。TAT
嘿嘿弄张图图解解馋,其他淫的后面会陆续放上来(等某只有时间先哈)
翁晨童鞋快点给我死出来要花花要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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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初揭谜底 。。。
董家别墅;天麒被人恭敬的请到会客厅;刚落座,一个略带讥诮的绵软嗓音从不远处的楼梯处传来:“嗯,比我预想的提前了两天,让我猜猜你想知道些什么吧……”
话音未落,天麒倏悠一转头,抬眸,一个火红的身影映入眼帘。
人说上品胭脂,大红如血。
此刻在天麒看来,董泽宇那身蕾丝和薄纱材质的女装和服可比上品胭脂的颜色艳丽血红多了。
入眼瞬间,便是一阵头晕目眩。
董泽宇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朝着他这边走来,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
不过那种笑与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