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高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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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高岭花-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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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秀对这些倒没甚么感触,再怎麽希望,心里也明白这个家是不可能有重合的一天。傍晚,梅爸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地回去了。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小楼里的那位知道了。至于蒋仪欣会不会闹腾,梅秀一点儿兴趣都没,她现在急得是另外一件事。
    袁珊也发现了闺女的心不在焉,问她有甚么事,闺女又不肯说,后来见她没甚么异样,就没再多问。闺女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了。
    紧接着就到了年三十,城里不比乡下那样隆重,但年味还是有的。街上一张张喜庆的笑脸,梅秀却在挣扎。
    她想陪着老妈和小弟一起过年,又想立刻去找高琳。天知道她已经有十多天没见到媳妇,都快折腾出相思病来了。可是每次一扭头看见老妈脸上的笑容,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
    天啊,真想把自己劈成两半,一半陪家人,一半陪媳妇儿,梅秀崩溃地抓头发。
    在梅秀的崩溃中,春晚倒计时开始了,万科广场,一群人站在大屏幕下随着屏幕上字数的变化大声喊着。
    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春晚的喜悦中时,高琳坐在书桌前翻译原文书最后一章的内容。手机在床上奋力地扭动,书桌前的人毫无反应。等高琳放下笔,窗外的烟花已放到了最高|潮。
    高琳望着窗外绚烂的颜色,眼眸沉了沉。
    年初一,年初二,年初三,梅秀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另一边,白家此时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白爷爷出事了。
    年初二一早,天空灰蒙蒙地下着细雨,有棋瘾的白爷爷如常出门去找棋友,十几分钟后白奶奶就接到电话说白爷爷忽然摔倒,一直昏迷不醒。
    白奶奶吓得六神无主,白水一边安抚老人,一边与那位棋友保持联络,确定白爷爷已被送去医院,立马带着白奶奶赶了过去。
    不久后,得知消息的梅秀和文雪儿也赶到了医院。
    白爷爷的情况有点糟,老人家骨头不经摔,把右腿摔断了骨,似乎还磕到了脑袋,一直没醒,吓得一群人心脏都快要停止,白奶奶更是受不住的哭晕了几次。经漫长地七个多小时的抢救,终于把老人从黑白无常那儿抢了回来,并送入了重症监护病房。
    老人以后都得拄拐杖走路,好在的是脑颅没有出血的迹象,只要过了24小时监控检查,没出甚么事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白家没有其他长辈在,白水一人咬牙强忍着恐惧支撑着,才一个晚上,脸色就白的吓人。
    文雪儿见了,心疼得像被甚么狠狠揪住,揽住她单薄的肩膀说:“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梅秀也不放心白水,自动留下来帮忙照顾,袁珊自然是支持,来看过老人,叮嘱闺女几句后,就带着梅吉回北方去了。
    梅秀想到了白水远在北方的双亲,趁白奶奶睡着,喊白水到一边问她打电话给父母了没。
    沉默半晌,白水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有我在就可以了。”
    瞅着走进病房的娇小身影,梅秀的眉头拧在一块。始终不能没有大人在,况且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做为一个子女,一个父母,怎能不在家!
    奇怪的是白奶奶也没有打电话的意思,再问也只是叹气,梅秀不好继续问下去,憋着一肚子的疑问无人解答。
    白爷爷转入了普通病房,亲耳听见医生说除了右腿断了其他并无大碍,白奶奶这才放了心,在大家的劝说下,先回了家里,每餐送饭菜过来,梅秀和文雪儿留下轮流替换白水照顾老人。
    傍晚,梅秀被梅爸喊回去吃饭,文雪儿照顾老人吃了药,拿毛巾擦拭脸和手脚,又去装了一壶热水回来。
    病房里,白水坐在床边看着老人,听到声音胡乱地抹了抹眼睛,对文雪儿笑笑,伸手想去接她手里的水壶。
    文雪儿避开她的手,把水壶在桌上放下,转身捧住白水的脸,拇指摩挲那明显泛红的眼眶。
    “怎麽哭了?”
    看着眼前的好友,温柔地眼睛,关心地口吻,以及那指尖上的温暖,一下没忍住,一颗泪珠从白水眼睛滑落,接着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滚落,湿了脸。
    “不哭,小白不哭,是哪里难受了吗?”
    白水摇头,泪水掉得更凶。
    文雪儿心疼地抹去,马上又有泪水掉下,轻叹一声,把哭成泪人的女孩拥入怀里,轻抚她的背。
    “哭吧,我就在这儿。”
    白水用力揪住文雪儿的衣服,哭得肩膀在颤抖,“怕…我好怕…雪儿…我好怕…”
    好怕爷爷会醒不过来,好怕奶奶受不了刺激也出事了,所以一直忍着,一直忍着不哭,可是我真的好害怕…
    “我知道,我都知道。”心疼女孩的独自忍耐,心疼她的坚强,多么想替她承下所有的难受。文雪儿垂下目光,低声安抚。
    哭到最后,白水打嗝了,自己也不好意思的推开文雪儿,揉着眼睛说:“把你衣呃…弄…脏了…”
    文雪儿拉开她的手,仔细察看,果然揉得更红了。
    “没事,回去丢洗衣机就好了。”不在乎的说,文雪儿拉着她的手走进洗手间:“洗下脸,等会奶奶来了看了又得担心了。”
    这几天,文雪儿一直住医院里陪着白水。白爷爷情况好转,白水恢复了些精神,想起文家森严的门禁。文雪儿反倒显得不怎么在乎,问她就说已经和家里说好了,可白水明明见她手机响了好几次,她都挂掉,有次听了也是走到外面,回来怎麽问都不肯说是谁打来。
    有了两个好友的陪伴,白水觉得踏实了很多,不会再一个人胡思乱想。
    一个多星期后,二月十四日,情人节,天气晴朗,春风拂面,一夜之间,街头街尾随处可见火红妖艳的玫瑰花朵。老人就是在这么个,走在路上都能闻到甜蜜香味的日子,出院了。
    梅秀第一次拒绝了白奶奶的邀请,在午饭好之前离开了白家,在马路边焦急地摁着电话。
    快开机接电话啊,为甚么不接我电话…琳,你到底跑哪去了?
    自年三十那晚之后,梅秀就再也没联系上高琳,一开始以为她是气自己没有赴约,所以没有理会自己。一天两天…连续三天都没有消息,电话也一直没人接,后来再打就是关机状态,怎能让人不急?
    放心不下,梅秀曾跑到人高琳家门前找人,可不管是家里,还是小饭馆,都一直没开过门。
    不由自主的,梅秀越想越多,她该不会是一声不吭的举家搬走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梅秀握着手机的手心湿了,彻骨的凉意钻入心头…

☆、第0158章

傍晚,一辆银白色凯越披着霞光,缓缓驶进兰馨地下停车场。
    在楼下遇见买菜回来的邻居,平日里两家关系还不错,一起聊着上楼,到了家门口分开各自回家。
    帮忙整理好行李,高琳回到房间,拿起床头上的手机充电。坐床边收拾自己的行李包,一件件往衣橱挂,挂到一半停下,手机开机,电量不足无法开机。这时,高妈妈在外边喊忘带酱油了,谁去店里拿一瓶回来。
    高华在房里睡觉,老人休息了一会,提了袋老家特产出门见老友去了,高爸爸在看电视…胡莉很有自觉,但她不想去,所以在阳台上晾衣服。
    高琳打开房门:“钥匙。”
    “哎…在你爸那。”
    高爸爸取下腰间的钥匙串给她。
    想到了甚么,高妈妈探出头说:“小心点,记得带上手机,有事就大声喊。”
    “喊甚么,你就那么想女儿遇上事?!”
    “可是刚才隔壁老姜说……”
    “她的话你能信?三句话就有两句假…”
    父母后边儿的话,高琳听不进去,换了鞋子下楼。走到门口前驻足,与进来的人无言相望,几秒过去,那人奔过来,握住她的手腕…说是勒住或许更贴切一些,紧紧盯着。
    “你弄疼…”我字还没出口,人就被用力抱住,然后推到灯光照不到的角落。
    接下来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被探进来舌搅得乱了呼吸。猛烈,急切,安心,这是高琳从这个吻里感受到的情绪。
    舌尖发麻,嘴唇灼热刺痛,但是舍不得推开,也没有力气推开,眼神迷离含着水汽,手脚发软必须得靠在她身上。高琳不知道这算不算想念,现在她的心脏的确跳得很厉害,不禁伸手碰碰耳侧,搂住脖子,一下下轻抚。
    身前人动作顿了顿,受到鼓励的腰上的手臂搂得更紧,唇舌吻得更深,温柔地勾着她的吮弄。唇舌分开时,两人的气息都已不稳,胸脯此起彼伏。
    靠在耳边,鼻息粗重,声音沙哑,喊着她的名字。
    高琳的手紧了紧:“嗯。”
    “期末考,班级第六名。”
    “…我知道。”
    脑袋如释重负地抵在高琳肩膀上:“快被你吓死了!”
    回到家里,酱油拿给厨房的高妈妈,高妈妈惊疑:“你嘴唇是不是被甚么咬了?”
    “吃了包辣条。”神态自若,高琳转入房内,不久后出来,面上多了个口罩。
    “我出去了。”
    “去哪,马上就要…”
    高爸爸阻止高妈妈说下去,看着女儿出门了,对媳妇说:“忙了一个寒假,明天就开学了,让她玩去吧。”
    这个晚上,家里谁都不知道高琳去了哪儿,一直到晚上十点才见人回来。
    在自家门前停下,高琳抬手摘下刚戴上没多久的腕表放进口袋。
    第二天,学生们从四面八方涌进学校,结束了为期将近一个月的寒假。
    梅秀抓着高琳的手腕问:“怎麽没戴上?”
    怕麻烦,避免家人见到了问东问西,所以收起来了,这话她能说吗?
    高琳沉默。
    “放哪了?”
    “…包里。”
    梅秀埋头找出,抓过她的手套上,拉到眼前欣赏。手指又长又直,手腕纤细,这样的手戴腕表再适合不过了,特别是高琳的肤色还很白皙,戴着她精心挑选的腕表,漂亮极了。
    “以后不要再摘下来好不好。”
    “不好。”
    梅秀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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