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诺城主狠狠地瞪着息红泪,心情似乎很不好,她忍了又忍,终归才开口道:“吩咐下去,让人将那个什么任平声领进来。”
“谢谢城主!”
“别忙谢,红泪,这是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他这个机会,如果他通不过我的三道测试,呵——那就别怪我辣手无情!别说是任平声,就算是黎亭,我也会咬了他们的性命!”
息红泪还想要劝,却只能默默点头,退到一边去了。
解相逢被留在了航母的一层,任平声则跟着带路的女子一路往上到达了航母的控制中心,站在大厅里面迎接他的人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年轻的女子,她浑身上下都是红色,披着红色的斗篷、甚至将半张脸都挡在风帽里面。
任平声皱眉,半天才开口:
“黎亭在哪里?”
“他?”毁诺城主皱了皱眉,“现在你倒知道担心他了?既然如此担心,为什么当初要让胎儿着床在那种位置!平白无故要了他的性命。”
“你……说什么……?”任平声颤抖着双手,脸色惨白地看着毁诺城主,“黎亭,已、已经……”
“死了,”毁诺城主冷笑一声,“那个孩子肯定会要了他的命,你既然只想要生育后代,他从了你的心愿,自然是死了。”
“你说谎!”任平声吼了一句,他不可置信地上前一步,“黎亭……不,不会的,他不会死,我给他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他好好保护自己……他怎么可能、怎么能……”
看着悲痛欲绝的任平声,毁诺城主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是很快她挥了挥手,一个侍从端着一壶酒上来,毁诺城主才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这里有毒酒一壶,你若是想去陪……”
不等毁诺城主说完,任平声当下就抢过了酒壶要一饮而下。毁诺城主手快,一把拉住任平声的手,她有些不可置信,但是还是皱眉说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又不是非死不可……”
“不管你说什么,”任平声反而白着脸笑了,“黎亭既然已经不在了,我当然还是死了好。”
说着一口就将酒壶中的酒液尽数喝了下去,然而,却没有等到预料中的疼痛,只是眼前花了几分。任平声奇怪地看着毁诺城主,毁诺城主看着任平声,脸上满是古怪的神情:“你……倒为了他,真不怕死。”
任平声眨了眨眼,只当□□发作速度慢,便开口求道,“城主能否在我死后,让我同黎亭葬在一起,就算……不能如愿,我也想尽量靠他近一些。”
“他没死,”毁诺城主忽然开口,“这个天下没有我救不活的人,你的黎亭,他很好,可是——”
毁诺城主话锋一转,死死地盯着渐渐失去力气跪倒在地上的任平声:“你就要死了。”
听见黎亭没有死的消息,任平声微微一笑,有些迷茫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笑容:“只要他活着……我死不死,没关系……”
“他只是个男人!还是一个生下孩子可能就要死的男人!你疯了么?为了他豁出去性命?!”毁诺城主走过来,一把将任平声揪起来,狠狠地瞪着任平声。
任平声此刻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唇边还涌出了黑血,看着毁诺城主,只缓慢地笑着,用带血嘴唇说道:“他是我此生挚爱,当然值得……”
“妈的!”
毁诺城主狠狠地咒骂了一句,一把丢下任平声,高声叫起来:“红泪!息红泪!你这会儿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快、找人把黎亭给我带来!”
“中了我毁诺城的剧毒只有真爱之人才能解,他们既然是真爱,现在也只有这一个方法了!”毁诺城主这会儿也是焦躁不安,当下更是不等息红泪动作,自己找人来架了任平声就往黎亭的病房赶过去。
“可是城主,”息红泪脸上也是惨白一片,“毁诺城的剧毒,不、不是只有行那交好之事才……才能……”
“……你给我闭嘴!”毁诺城主的脸上,似乎也出现了不安的神情。
第64章 得福
黎亭全然没有想到再次见到任平声会是眼前这种状况,任平声像是个死人一般被息红泪和毁诺城主搬进来,唇边挂着血丝、满脸死气,一看就知道是命不久矣。
息红泪将前后发生的事情一并解释了,可是看着眼下黎亭的状况,说到解毒之方的时候,又开始犹豫不定。
“到底要怎么解毒?”
黎亭着急,强撑着自己坐起来,他每天清醒的时间也不多,抓紧时间救人才是上策。正催促息红泪说出解毒的方法,旁边的毁诺城主却也理会不了那么多了,她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对着黎亭将解毒的方法说了,将任平声往黎亭怀里一扔:“救得活你就救,救不活、大不了我自裁向你赔罪就是了。”
说完,毁诺城主拉着息红泪风一般地从屋内跑了出去,出门的时候甚至贴心地帮黎亭关上了房门、还交代下去清空了走廊上的一干闲杂人等。
黎亭目瞪口呆地看着外头一阵鸡飞狗跳、抱着任平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用这种方法解毒,你们毁诺城当真是别出心裁,难道不是作者派来的卧底吗?
#戏份不够肉来凑#
黎亭看着任平声长叹一口气,眼下这种状况,要任平声来上他是不可能了——黎亭挪了挪身子从床榻上下来,将怀中的任平声安放在床上,摆成面朝上躺平的姿势。
嫌弃被子太碍事,黎亭便将被子扯下来丢在了地上,踩着软乎乎的被子,黎亭慢慢地伸出手去解任平声身上军服的扣子:横刀的军服是纯黑色、双排银扣,扣子上面印有不同的纹饰,任平声的扣面儿上印着的竟是十字。
没有用多少时间,黎亭就将那排扣子给解开了,黑色军服下面的高领衬衫怎么看都有着一种禁欲的意味。
虽然是活色生香的美景,可是眼前黎亭并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感慨和欣赏,三下五除二地扯掉任平声的皮带、拽下裤子,黎亭眨了眨眼睛看着任平声纯白色内裤里面鼓囊囊的一包,眨了眨眼睛,伸出手覆盖了上去。
不多一会儿,黎亭就看见了那玩意儿兴奋起来的样子:#我观阁下英姿勃发,料阁下见我亦濡湿#
长叹了一口气,黎亭戳了戳任平声毫无血色的脸:“这次算你欠我的,等你好了,可得一并还给我。”
说完这话,
黎亭便不再犹豫,只将手指放进了口中一根一根地浸湿,如今在毁诺城里,也没有时间去找他最喜欢的果味水溶性Dulex,只能将就着用自己的□□来做了前…戏和扩…张。他一边分开双腿跪在任平声的身上,一边吊了眉眼看着死气沉沉的任平声,只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然后发出了一声闷哼,便是感觉到了那种胀痛。
“这次……可是无端便宜了你……”黎亭小声地喘息,稍让自己适应下来,便更深地往下沉下腰去。
痛呼被黎亭压抑在喉咙里,发出来的低吟只在那么一瞬间,要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动一动酸软的腰真是难为黎亭了,不过除却了原本做这事会带来的那份快感,黎亭还微妙地感觉到了小腹处传来的一种微妙暖意,暖烘烘的像是有一个小火炉在肚子里面蹿,渐渐地融化那份伴随着孩子纠葛在体内的寒冷。
黎亭闭上眼睛,只管放任自己去享受这份快意,倒是没有注意身下的任平声有了什么轻微的反应,只待他被任平声翻身起来反压在床上的时候,黎亭只是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虚弱地说了一句:“你倒是吃饱喝足知道醒了——”
经过此事,
任平声有惊无险地活了下来,毁诺城主自然不再好为难黎亭和任平声,直接让人将解相逢带上来给黎亭看诊,并且安排了给他们好吃好住的留下来,权当做是误会了他们的赔礼道歉。
其实旁的也无所谓,让任平声最为担心的是黎亭的身体,看着这么几个月不见的爱人瘦得都快皮包骨了,任平声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在,只捉着黎亭被戳的针孔满满的手埋怨:埋怨黎亭当年在少林寺浮廊外只顾着救他们、全然不顾自己性命;埋怨着黎亭为了这个淘气的坏孩子折腾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肉;最后就是埋怨黎亭怎么要在这种时候冒险救他。
几句话颠三倒四,翻来覆去说不尽也就这么几句,听得黎亭耳朵起茧子,更是笑骂道:“怎么看着你这样子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倒是说说看,平常何时能够得到这种机会让我亲自伺候你一回?”
任平声被此话噎住,解相逢在旁边倒是干脆地开口大笑,将任平声从头到尾嘲笑了一番,最后才轻咳一声说道:“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们,来吧,你们说说,是想听坏消息呢还是坏消息呢?”
“反正我们怎么选你都不是要先说坏的吗?”任平声翻了翻白眼,紧紧地将黎亭搂在怀里,用被子仔仔细细地裹严实了,“有话就说,不要卖关子。”
“啧啧,”解相逢大为鄙视任平声这种护食的举动,“坏消息就是黎亭现在不宜挪动,我看他恐怕还要在毁诺城住一段时间。”
任平声翻了翻白眼,没有搭话。
“那好消息呢?”黎亭开口问。
“好消息啊,就是你们这个孩子本来位置就不好,就算是足月生下来也多半是病弱活不了的。现在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啊,我看小家伙倒是十分健康了,也就是说,你们一家人现在可以平平安安地过活了,换言之——”
解相逢顿了顿,勾起嘴角笑得十二万分揶揄:“你们啊也不用避讳了,正好新婚,多做些床上运动,才有益身体健康呢!”
说罢,
解相逢也不管人平身和黎亭那瞬间就红了脸,自己悠然地从房间里面退了出去,正好撞见了息红泪站在门外,被他撞破了、却也有些尴尬。息红泪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黎亭没事,真是太好了。”
解相逢也不笑了,他看了看屋内还在卿卿我我的两人,拉着息红泪走到一边:“怎么,你和平声之间还是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