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信来年别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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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信来年别有春-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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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穿好,对脸色发青的任子恒道:“本王言出无回,你们走吧。”跳下车去,竟真的骑马走了。 
  任子恒看安风衣衫凌乱,满脸红晕。他刚才在马车下,人不能动,耳朵却是能听的。安风每呻吟一声,都像针刺在他心上。心里怨恨至极,现下看安风这样无力的躺在那里,又心疼他,找了块布,给他擦汗,动作间牵动身上伤口,一阵巨痛。 
  车夫也被吓的够戗,最后一段路极快的赶完,收了钱就走人。任子恒半拖着安风在家门口,他家也是小富之户。下人看少爷回来,带着一个人,浑身是血。让进了他,大呼着找老爷报讯去了。 
  任伯初与老妻到任子恒房内,任子恒正在包扎伤口。任伯初森然道:“你带回来的人呢。”任子恒叫了一声:“爹。”声音中满是求恳。任伯初怒道:“陈王日前让知府来传信,说你因为迷恋一个男人而不愿入朝为官。孽障,你怎么对得起任家祖宗。”一脚踹开儿子,走到床前看躺在那的人。啊的一声惊叫,道:“这,这不是你在承恩山庄画的那花妖。”急喊下人把任子恒拽出门去。 
  安风听得一片喧闹,他身上不舒服,难以动弹。好不容易人声全消,倦极而眠。醒来时,屋内空无一人。他心中奇怪,想出去看看,走到门前一推,发现门都被在外面锁上。连窗子也下了栓。窗上贴着许多红色的符咒。阵阵腥气,竟像是血画的。 
  安风在门上轻敲,无人答应。他不死心,一直敲下去。听得一个稚嫩的声音道:“你别敲了,我爹不准给你开门。”安风道:“你是谁,任子恒在哪。”那声音迟疑了一下,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我爹。”安风道:“好,我不告诉。”那声音道:“我是任子久,任子恒是我哥哥。” 
  安风道:“你哥哥在哪,你能帮我叫他过来么。”门外的小人道:“不能,哥哥被爹关起来了。爹说你是妖怪,会吃人。”安风惊讶至极,拍门道:“我不是妖怪,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那稚嫩的声音道:“我没有钥匙,你下午来时我看过你了。你长的真好看。爹不让人靠近这屋子,我带了东西给你。”自门缝处递了一个橙子进来。又道:“我把窗上贴的符撕下来一张,你就可以出来了吧。这符是爹请人用黑狗血画的,他们说很厉害”安风道:“我出不去的。”那小人像是也在着急,半晌道:“爹说会请法师来收你。我去帮你找我哥哥。” 
  第十二章 峰回路转 
  等了许多天,任子恒都没有来。也没有人给安风送饭,所有的人都躲这间屋子远远的。只有那小人常常偷偷过来,带些水来给他,偶尔塞进些橙子或枣。安风体质本弱,在承恩山庄时,李昊远派了专人为他调养。如今支持了几天,渐渐撑不下去。 
  外面那小人听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替他着急。这一夜,任子恒终于来了。他弟弟为他在外面望风,任子恒撬开门锁悄悄进来。看安风躺在床上,虽然神色憔悴,在暗夜里仍如会发光一般。任子恒轻抚他的头发,安风睁开眼睛。看见是他,道:“放我出去。”任子恒道:“我爹请了法师,守在大门外。谁都出不去的。那法师鼓吹能让你现出原形,明日他试试,爹自然就知道你不是妖怪。” 
  安风微点了点头。任子恒这些天也被关牢,现在看安风柔软的躺在自己面前。想起那天在马车里的事,伸手去解他的衣服。安风吃了一惊,推开他的手,道:“我身上不舒服,”任子恒自问为他受尽委屈,看他推拒,不禁生气,道:“皇上和陈王抱你的时候,你也这么回答么。”说完看安风惨白的脸刷的红了,知他羞愤已极,自己也有些后悔。安风听他这样说,咬牙道:“好,是我欠你的。”颤抖是伸出手去抱任子恒,任子恒看他这样,把心里的气恼压了下去。正想亲一亲他,安风咳嗽两声,吐出一口血来。 
  任子恒扶起他,在他背上拍了一拍。道:“你别怕,我去给你请郎中。”推门出去了。郎中一夜都没有来,安风觉胸口闷的难受,不久昏了过去。 
  天大亮时,安风被声音惊醒。门被拆了下去,外面围着一群人。站在最前的是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人。拿着一面铜镜,晃安风的眼睛。安风低头闪避,那人带领几个弟子,走进屋来。抓住安风的长发,把他从床上拽了下来。安风无力挣扎,任他拖着,那人看了看安风的相貌,倒抽一口冷气,道:“好个妖孽。”转头向任伯初道:“这妖怪修行多年,极难对付,若不是请了我们来,只怕贵府马上就有血光之灾。”任伯初闻言大惊,道:“大师千万救命,犬子为此妖所迷,自毁前途。大师定要收了他去。”那和尚道:“我既在此,你不用怕。” 
  道士把安风拖出房间,任府围观的下人一阵喧哗。安风入府时有不少人都见过,对他的一头长发和绝色面孔印象极深,此刻看他满头黑发竟已白了一半。道士的几个弟子把安风绑在院中搭好的架子上。那道士点了几张符,在安风面前转了一转,口中念了几篇经文。安风练的醉花功本是源于道教,此刻听这道士错字连篇,前后颠倒的背这几篇经文。若非身上实在难受,真要笑出来。 
  那道士拿了一盆狗血,道:“大胆妖孽,还不现形。”将一盆血都泼到安风身上。他哪会抓什么妖,只是以此行骗而已。安风自然还是安风。道士让围观人退去,只留任家一家人。 
  在安风手上套了一个拶夹,六跟细细的木棍,中间穿了三道木绳。其中两跟木棍夹在安风手上戒指处,任子恒知他的手碰不得。猛地跪下,抱住老父双膝,道:“爹,你放了他,你放了他。我永远也不再见他。他不是妖怪,他真的不是妖怪。”他不知道道士做法还要动刑,心中惊慌至极。那道士听得他们吵闹,让弟子收紧绳子,木棍寸寸收严。痛——彻——骨——髓。鲜血自安风的手指淋漓滴下,一头长发竟渐渐全白了。任伯初狠狠踹了儿子一脚,道:“孽障,你自己看,你还说他不是妖怪。” 
  那道士一生行骗,何尝有过这等出色业绩,兴奋至极道:“妖怪已经支持不住,请任公子在他身上刺一剑。今后便不会为妖物所迷。”把一把剑塞在任子恒手里。任子恒提着那把剑,任伯初厉声道:“子恒,你要是还想做任家的子孙,就去杀了这妖怪。” 
  哗啦一声,绑安风的架子倒在地上。一人抱着安风站在院中,冷然道:“任家的子孙,朕要让你任家断子绝孙。” 
  第十三章 琴瑟和鸣 
  安风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李昊远低头看他。安风疼得不住哆嗦,说不出话来,勉力对他摇了摇头。李昊远看他伤重,不愿违他心意。对随后而来的秦涛道:“把任家都给朕关起来,把这道士在他们面前活剐了,过几天再剐他们。” 
  皇宫 
  安风的手修养一段,渐渐好了。却始终没有精神,醒着的时候,总是带着一副可怜的畏惧神色。李昊远去上朝回来,总是看他一个人吓得哆嗦,要抓着他的衣服才肯安心。李昊远心疼至极,每晚都用很长一段时间哄他入睡。从前他和安风欢好,安风疼得睡不着,李昊远都抱他出去转转。如今安风胆怯的很,一步也不肯出屋。这一晚,好不容易哄他睡了。郭太医为安风诊了脉,随李昊远出了房间。李昊远道:“怎么样。”郭太医叹了口气,道:“安公子修炼醉花功,本有延缓衰老之效,是以虽然廿七岁,看起来仍然少年。如今他功力已散,体质又弱,受不起折磨。头发一夜全白容易,再回复却难。”过了半晌,迟疑道:“安公子脏器已经衰弱,不只头发,面貌怕也会大变。只是老臣也说不准会在何时。” 
  李昊远点了点头,让他退下。缓步迈回屋子,他怕烟火气呛着安风,满室照明的皆是南海明珠。悠悠珠光映在安风脸上,闪耀着一层柔润的光,是那样的出尘脱俗。李昊远轻轻抚摩他的头发,安风睡得极不安稳,略有动静便醒了过来。见是他,伸手抱住他。李昊远轻拍他的背,哄他再睡。安风缓缓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李昊远带他回宫后,从未与他亲热过。只是陪着他睡,并不碰他。现在感觉安风这个吻带着瑟缩的讨好,一阵心酸。也亲了亲安风,为他拉严被子。柔声道:“你身上不好,多多休息。”安风看着他,慢慢转过头,看见自己披在枕上的白发。闭上眼睛,两滴晶莹的泪珠在睫毛上渗出来。李昊远看他如此,觉心仿佛被人狠狠揪住,一把抱起安风贴在自己胸口,道:“不是,不是,不是因为这个。就是你一根头发没有了,在朕心里也一样好看。” 
  李昊远轻轻压在安风身上,把他衣服解开,为他涂了药膏,小心翼翼的进入了他。极尽温柔的在他体内律动。轻柔的抚弄他,把他送上快乐的颠峰。 
  次日清早,李昊远去上朝时,安风已醒了过来,拉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李昊远叹了口气,说了许多话哄他,他也不肯松手。无奈休朝一天,李昊远柔声道:“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安风和朕在一起,就是这样了。”抬起他的脸,亲了一亲。道:“安风是否还在恨朕。”安风清亮的眼睛在他面上转了转,伏在他身上,不说话。李昊远笑道:“朕问你十句,你回一句也是多的,朕定是前生欠你的。”安风听他这样说,伸手抱住他,半晌道:“是我前生欠皇上的。”李昊远道:“那安风以为是劫还是缘。”安风想了一想,皱紧修长的眉毛,伏在他身上,没有说话。李昊远道:“你天天在屋里闷着,多么无聊。朕在这里,没人敢欺负你,朕把流光找了来,你不想见见他么。”看他点了点头,把他抱了出去。 
  路上安风在他怀里睡了,等到了御花园,李昊远叫他,他却不醒。才知道不好。急宣郭太医来看了,郭太医搭了安风腕上,好半晌道:“皇上节哀。”李昊远猛震了一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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