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治吧!”
庭亦不说话,东方骅便知道尴尬了,让其他人退下。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您请说。”
庭亦神情沉重,说:“皇上,您最近可有与他人做过夫妻之事?”
“走过,就在四五个时辰之前。”
“草民懂了。”
庭亦开了一张药方,说:“皇上按方抓药,一天一次。”
东方骅看着药方说:“可是这上面没有药啊!这好像不是药方而是菜谱。”
“皇上,您已经做了夫妻之事,世间已经没有任何一种药能治您的病,这是最好的方子,只是效果会比较慢,根据每个人不同的体质,好的时间会不同,根据皇上的体质,差不多三个月就可以好了吧!”
“谢谢了,魔医行医多年可曾遇到过一个叫宾度的人?”
庭亦思索了一会儿,说:“不仅见过,而且帮他治过,不过即使找到找到他,他也帮不了皇上。”
“此话怎讲?”
“他本来和庭玄是最好的哥们,庭玄失踪之后,他成了玄国的幕后之人,其实庭玄在蛊族学会了很多东西,造成了今天的局面,解开了庭玄的心结,才有可能解他的魔道之毒,那日他被人打成重伤,我救了他,他与正常人并无差异,经我劝解之后,他吞下了变容丹,现如今,他已经失忆了,与皇上的失忆不同,皇上忘了最爱的那个人,而他只记得他最爱的那个女人。”
“他最爱的那个女人,是谁?帮他找到那个女人就行了。”
“若是这样,倒也罢了,皇上要知道,有个人好不容易成家,有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若拆散他们,岂不是对他不公平,而这次一旦若让他恨上您了,只怕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东方骅愣住了:“您说那个女人是丁笑君?”
“是的,笑君不仅是他喜欢的人,更是草民的师侄女,她对小毛投入了全部的感情,她也走进了小毛的生命,不能分开他们。”
“那怎么办?”
“一个字,等!”
“那要等到何时?”
“说不清楚,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十年,一辈子都有可能,不过可以派人打探一下情况,宾度的失忆是没有解药的,只能等自然恢复记忆,只能慢慢等,皇上,别着急,草民已经和柳夫人说好了,柳夫人可以照顾好您。”
“谢谢!”
“这是草民该做的,还有一点是草民必须告诉皇上的,那就是皇上的八字和李小毛的八字相配,李小毛和他家李业安的八字相配,可是李家小公子李业安和皇上的八字不合,皇上若是想靠近李小毛,必须得先让他同意才行。”
“只是一个一岁的孩子而已,他能奈我如何?”
庭亦冷哼:“只是一个一岁的孩子?那敢问皇上,太子一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呢?皇上可能不太了解李业安这个孩子,他从出生的时候就粘着他的爹李小毛,李小毛离开一会儿他就哭,皇上可以试一下让李小毛离开李业安一段时间,看李业安会怎么做,假设在大白天皇上想强行带走李业安,必须过李业安这一关,皇上自然可以打败这个一岁的孩子,可是对于一个一岁的孩子来说,被欺负之后肯定会打小报告,所让李小毛知道皇上欺负他的儿子,李小毛肯定会更恨皇上的吧!”
“您所言倒也有道理,我懂了,谢谢魔医。”
“客气了,告辞!”
东方骅看着庭亦远去的身影,顿时迷茫了,无论怎样做都是错的,只能等,可是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打天下容易,可是真守天下怎么就这么难?
他从小便非常聪明,就连父皇都说他有资格做皇上,当年明离国还很小,是他和李子明一步步地吞并了数十个小国,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可是要打败玄国好像还得很多年很多年。
几日后,未未说:“父皇,您怎么又不高兴了,是儿子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未未,你没有做错,是父皇做错了,因果循环,终是报应到了父皇的身上。”
未未着急了,说:“父皇,话可不能这么说,总会有办法的,说不定是刚刚那个人假冒魔医来妖言惑众,儿子派人去查查那个人的底细,再将那人抓来。”
“可是他并没有说错啊!未未,你先去找妹妹玩,让父皇一个人冷静一会儿。”
东方骅一个人在房间里写着什么,未未去找曲儿,柳易染问:“太子,怎么了?”
“父皇让我找曲儿玩。”
柳易染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每日这个时候东方骅应该让太子复习功课,怎会让太子来找曲儿,怕是要出事。
她说:“未未,你方才可有看到林砚?”
“没有,她这几天不舒服,父皇没让她服侍。”
“是这样啊!”
“未未,你守好妹妹,我去看看。”
“我和妹妹一起去吧!我可以保护好妹妹的。”
“好!”
柳易染推开门见到了非常可怕的一幕,这是他们怎么都不敢想象的,仅这一眼,就足以让人晚上做噩梦。”
“未未,赶紧带妹妹离开。”
第97章
桌子上放着一封遗书和一封诏书,东方骅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柳易染给东方骅止血,让人火速前往金雁山请薛绎。
几日之后,薛绎来到了皇宫,柳易染见到薛绎地时候,柳易染跪下了,说:“还请鬼医救皇上一命,我们感激不尽。”
薛绎说:“别跪了,先让我看看病人。”
柳易染起身之后,薛绎拆开东方骅身上的止血带,用刀刮去东方骅身上烂掉的肉,然后给东方骅上药。
薛绎说:“好狠的毒。”
“请问这是什么毒?”
“腐蚀毒,专门腐蚀尸体的,你若没救他,他就会死在这里,然后他的尸体会被一步步地被吞噬,直至尸骨全无,那才叫死不见尸,好在你用药及时,若他及时被你救下了,而你用错了普通的止血药,他会活着被吞噬,那将是生不如死,好在用了可以延缓毒性蔓延的药,现在我给他上了药,命是保住了,不过他的容貌算是毁了。”
柳易染着急地问:“那该如何是好?”
“别着急,让我想想。”
“他若不是皇上倒也罢了,可他是皇上,他每日还要上朝。”
薛绎想了一会儿说:“最近有何人来过?”
“前几日皇上疼痛难忍,正巧那个时候魔医庭亦来过,给皇上开了药方,几天之后变成了这个样子。”
“能把那药方拿来给我看看吗?”
薛绎看了一会儿之后没有发现问题,说:“这是我师兄开的药方,这个药方没什么问题,我先给皇上看看。”
“魔医是你的师兄?”
“是的,魔鬼双医就是这么来的。”
薛绎看了一会儿之后说:“我知道了,当初师兄是故意想让皇上毁容的,他认为皇上长得太好看就会抢走小毛,他真的是用心良苦,药方的抗毒性很强,用一点点腐蚀毒就会毁容,而不至于害死人。”
柳易染说:“不对啊!皇上是真的受伤了。”
“我知道皇上受伤了,师兄下的毒不狠,肯定是后面有人知道了情况,伤害了皇上,下的毒,你用我的药给皇上上药,最近千万别让任何人靠近皇上,太子和公主也不行。”
“好!谢过鬼医了。”
“不客气,我只会治病,不会判案,我会让李子明前来替皇上治病判案,告辞!”
“告辞!”
薛绎刚离开,未未就出现了,问:“父皇怎么样了?”
“你父皇没事,曲儿呢?”
“她刚刚吓哭了,现在睡着了,父皇没事就好。”
“未未,你父皇怕是不能上朝了,你也有成为皇上的能力,你就每天上朝替你父皇处理朝政。”
“父皇不是没事吗?父皇没驾崩,我也没到十五岁,即使可以,这也没人认我。”
柳易染不敢把遗书拿出来,只敢把诏书拿出来,给未未看:“命是保住了,容貌却毁了,这是你父皇的诏书。”
“不带这样的,先停朝三天,对外说父皇病了,三天后再说。”
“你是皇上,你说了算。”
李小毛这几天也特别难受,吐个不停,李业安看着自己爹难受,自己心里非常不舒服。
“娘,外祖父怎么还不回来?爹一直在吐,什么都吃不下。”
“没事,快回来了,你先去安抚一下你爹,我给你爹做点吃的。”
“好!”
李业安踩在凳子上给他爹顺气,说:“爹,您再坚持几天,外祖父快回来了。”
李小毛看李业安踩在凳子上,不高兴了,说:“你怎么踩在凳子了?快下来,你小心点。”
“爹,您终于好多了。”
李小毛叹了一口气,说:“几天没吃饭了好饿!”
“您再坚持一下,娘在做吃的。”
“没有饼子和馒头吗?”
“有,您等一下。”
李业安喊人去拿饼子和馒头。
李小毛刚吃东西,薛绎回来了。
“外祖父,您快过来。”
“业安,怎么了?”
“外祖父,爹前几日一直呕吐不停,吃不了东西,这才舒服点。”
薛绎看见李小毛在吃饼子和馒头,说:“好几天没吃饭,你现在还敢吃这?你不是小孩子了,你都不注意。”
“外祖父,您别生气,娘方才煮粥去了,还没好,爹实在是受不了了。”
这个时候箫儿来了,薛绎说:“小毛,吃一点儿就行了,别吃了,你先喝点水,箫儿,麻烦你把业安带去你那里玩。”
“不要!”
李小毛说:“业安,爹等下去找你。”
“真的?”
“真的。”
这个房间里只剩下薛绎和李小毛了,李小毛说:“爹,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有什么就说吧!”
“小毛,你曾经那么排斥东方骅,是因为他是皇上吗?”
“不,只是因为他是男人,我对男人没感觉,你怎么这么说?”
“那你知道你为何会好几天呕吐不止吗?”
“不是天气见寒的缘故吗?”
“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