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点点头,把药丸咽了下去,抓才回过神来──自己刚才究竟听到什麽了?!
空气似乎边的有些危险,牧夜下意识的後退了一步,换来白启以个莫名其妙的眼神,搞得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忙自镇定住了,然後干笑两声,“没,就是觉得问道一股子药酒的味道──你受伤了?”
白启瞥他一眼,点点头:“还真有点。”
他一听寄了,立刻扑上来抓住他的领子,“哪里,我看看!”
作家的话:
谢谢觉心大人的礼物 超开心的!L07超爱你!
☆、(10鲜币)爱的那个人
白启哼了一声,坐到床上,任他把自己的衣服解开,露出了左手臂上的一圈纱布。
他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把手放上去,忽然觉得不对──他看起来和平时无异,不过动作稍微迟缓了一些,总是觉得怪怪的,应该伤的也不严重。
他顿了一下,直觉的把手收回来,笑道:“许是不怎麽厉害,不见你有什麽不方便。”
白启也就点点头,没说什麽,趁他脸红心跳的在桌子边上假装倒茶的时间开始慢吞吞的整理衣服。
牧夜闭上眼睛,但是却依旧能看见白启苍白精瘦的胸膛一般,总觉又热又紧张,说不上来为什麽,毕竟他们依旧有过更亲密的关系了,却不知道为什麽今天感觉非常的──特别……
白启似乎很危险的感觉。
听著後面悉悉索索衣服响的声音,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忍下心来明知道他受伤却装成毫不在意,於是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将那人才穿上的衣服又解开,“我要看看,坐下!”
白启又配合的乖乖坐下,任他小心翼翼的解开自己胳膊上缠著的纱布,一圈一圈,慢的磨人。
因为是牧夜自己的挣扎,所以白启选择沈默不语──总有些事情不是别人能替代做出决定的。
牧夜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以及足够勇敢,他也从来没有後悔过,所以,自己也绝对不会插手。
他不需要做出什麽特殊的回应,也不需要干涉他的决定,他需要的,只是伸出自己的手接住他,让他的感情不要粉身碎骨。
牧夜和自己不一样,他把自己全部的感情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从来没有想过给自己一条後路,对於这样的孤注一掷,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珍重。
并且郑重。
牧夜觉得今天白启的眼睛就和能吃了人一样盯著他,让他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发麻,他居然不敢去看,生怕……
天,他看到了什麽?!
那一圈圈的纱布接下来,居然路出一片红肿的皮肤,正中心是两个字。
牧夜。
那是他的名字。
在下面还有几个小字──留在身边。
“我怕自己会忘记,”白启咳了一下,似乎有些沙哑,“所以我要用这样的方式告诉自己,这样,就算我忘记了,谁也不相信,我也会相信我自己──这是我自己弄得,虽然很难看,但是……”
白启笑了笑,用自己的下巴摩挲著他的头顶,“没关系,我不怕你忘记我,反正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现在,我也不害怕自己忘记了你了,你觉得这样的安排,怎麽样?”
“疯子……”牧夜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慢慢的讲这口气吐出来,“你这个疯子,我怎麽就会摊上你这麽一个小疯子……”
“看起来,”白启用鼻子蹭去他眼角边挂著的液体,“你不是很後悔的样子。”
“我……没有後悔,做任何事情,为了你……”
其实情人间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道理,会觉得不安都是因为你,从你这麽得到的以个眼神都足够我思量到脑力枯竭,却依旧没有後悔过会遇到你,爱上你。
说我傻瓜也好,说我疯子也好,别人不理解也好。
只要这个世上唯一的你是我的,让我的感情可以被妥帖安放不至粉身碎骨,那就是天大的幸福。
而说到底,最大的幸运,也不过自己爱的人,也恰好爱著自己,
时间这麽长,世界这麽大,我们没有错过一刻一时,一毫一厘的遇见,就是奇迹。
能牵到你的手,就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如果做什麽都要付出代价,那麽为了这样的奇迹,又是什麽代价不值得花费呢?
牧夜只记得白启在一次次填满自己时耳朵边上缠绵的细语,和火热的身体正相反,和激烈的动作正相反,和滴下来咸涩的汗水正相反。
那是甜美的,温柔的,隽永的语言,如同极致的细丝,将他不安的心一层层轻柔的包裹起来。
爱你,我爱你,就算有一天,你或我都忘记,我的心跳也会记得有那麽一个人,曾经和著我的心跳一起过。
然後,我会倾听者心的声音,找到你,重新牵起你的手。
牧夜总觉得白启虽然不爱说话,却总是知道什麽样的话语最能平服自己的紧张和不安,他在身体交缠的粘腻水声中放纵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接受他给自己的全部,不仅有爱,还有他的不安。
那发狠的恨不得将自己揉进他身体里的力道,丝毫不在乎会留下痕迹的噬咬,大力挺进来的火热,和那不断的耳语,也不过因为这个人也在害怕,他害怕自己会忘记他,忘记他曾经爱著的人,那个被他一点一点拉到身边的爱人。
谁说,他不害怕?想到明天起来,可能这个人就不再认识自己,不记得自己的脸,也不会再叫他给自己的名字,那样的恐惧,甚至超过之前他给封锁在冰湖里──至少那个时候,他知道,这个人睁开眼睛,会因为看见自己而微笑的。
但是明天,明天起来,那个人可能会一脸漠然的问自己是谁……
他不敢想象,也拒绝去想象。
为什麽,他们总是要走过这麽多的路,只是为了能证明,他们彼此是在乎的?
如果没有遇见你……
如果……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甚至,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了。
那也不错,至少我知道你是谁,那样,你就知道我是谁,我也就知道,我是谁了。
这很不错。
如果真的要这样,请你,拿走我的记忆,我全部的记忆都给你,除了这个人的部分,给我留下。
我不在乎自己是谁。
只要我知道,最在乎的是是谁,就可以了……
“嗯……白、白启……”牧夜瘫软的被他抱在怀里,勉强够力气喘气。
☆、(10鲜币)还不明白
白启摸到两人结合处的粘稠水渍,微微叹了口气,想要拔出来让他好好休息,却被制止,
“别,别……”牧夜按住他,“让我再感受你,一会,一会就好,最好能一直到,我们谁会忘记的那一刻来临前,就好……”
“傻瓜,”白启爱恋的亲吻著他的眼角,“我们会在一起的,不管究竟会经历什麽,我们在一起,难道不是最应该的事情吗?”
你和我,本来就应该在一起,要知道我跨越了那麽多的时空,才等到你一点一点找到我,让我完整起来的……
不要睡。
有情人看著对方的样子,告诉自己,不要睡。
不是告诉比人,而是告诉自己,不要睡。
贪婪的看著,将这个人烙印在眼睛里,刻印在骨髓里,融化在灵魂理!
多一点也是好的,让我记住你,让我们重新把手牵起来的时候,不会经过太长的岁月!
我爱你。
紫色的光芒在窗户外面不停的闪烁,如同紫色的火焰,看著温暖,确实冰冷的燃烧著。
有三个人携手站在林子里,看著紫色的光芒暗自祈祷,请稍微温柔一些,让这违背天理的惩罚稍微为温柔一些,他们没有害任何人,请轻柔的,考验他们。
让他们之间的苦难,少一些,再小一些,恳求您了,这天地间不知名讳的伟大力量,如果您真的可以看见,请温柔的……
给予他们考验,而不是惩罚,让他们证明,自己的感情,值得经受住一切的考验。
然後他们的手,会在不远的某一天,重新,牵在一起!
那紫色的火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见了什麽,燃烧的稍微弱了一些,更像是一只温柔的手,轻轻的摇晃著四个最温柔的梦。
不是惩罚,甚至说不上是考验,而是守护。
那样的温柔,随著轻柔的夜风,一会明一会暗,将那紫色的光波,轻轻的,倒影进天空里去。
林子里忽然就开满了不知名的白色花朵,如同月光一样,散发著淡淡的香,那是温热的回忆的,味道。
时间真长啊,长到都快要被忘记了。
牧夜端了一杯新茶,顺便推开窗户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後坐回来,看看床上依旧睡著没有醒的人,忍不住还是勾起了嘴角──
他当然知道了,醒来的人是记住的那一个,还睡著是因为要慢慢抹消回忆,才会醒不来。
可是,他却总是克制不住嘴角的笑意,让东启看的火大到几乎要动手,不过被人强来住了。
“为什麽你还能笑出来?!”她焦躁的等著自己,几乎可以说是刻毒的等著她。“你难道不爱他吗?”
他也只是笑了笑,他不生气,没有什麽能阻止自己的好心情。
因为那个人这麽长时间没有醒,是在慢慢抹消关於自己的回忆。
原来要花这麽长的时间来抹消关於他的记忆啊!
以前怎麽也衡量不出来自己再他心里的重量,现在,多麽一目了然!
都十天了,他还有没有醒来。
可见自己再这个人心里,占据了多麽大的空间!
想想,都够他了的梦里也笑出来。
将来总有一天,他要把自己这样的快乐告诉他,一个字不落的讲给他,然後看他红了的脸和死不认账的表情。
看他哄哄的耳朵尖和撅起来的嘴巴,抱著胳膊转过去的背脊的线条……
在哪一天到来之前,这一切,真的够他美的了。
他没有遗憾,因为他们说好不要遗憾。
而且,这也没有什麽好遗憾的。
他不太明白为什麽东启暴躁的就和笼子里关著饿了一个月的老虎,就连眼神也刮的人疼!
这样的快乐他以为东启会懂得,但是却差点被她大乐,於是他知道,他不能了解这样的快乐。
所以,他也乐得自己独享这样的快乐。
十一天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夜莺醒来了,他也去看了,他走之前告诉还睡觉的人,要他乖乖的,我去去就来了,你要等我,不必急著醒过来,多睡几天好了。
等我,我马上就回来了。
你知道我很关心夜莺的,因为我们曾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