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生对你做了些什么吗?”
纪子的脸色染上了几分凌厉,秀楠从未见过对方这副神情,仿佛只要她点一下头,纪子就会立即冲到那个男生面前,然后一手抄起桌子扔向对方。她知道纪子在中学时代没少干过这种事,还为此砸伤了同学,赔偿了不少医药费。
“没有做什么。”秀楠如实回答,啜了几口啤酒。
纪子的表情这才柔和了一些,随即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他把你给强(和谐)奸了,对于你这只未经人事的处女,被强(和谐)奸可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那里可是会痛死人的噢!”
秀楠听到这番话差点将口中的啤酒喷到对方的脸,喉咙不小心被呛到,咳嗽了几声。她没想到纪子竟以如此轻松的语气开了这样一个玩笑,何况她根本没想到强奸这一方面。对方说这番话犹如在说一件日常的小事,即便是开玩笑,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强(和谐)奸倒不至于,只是整天盯着我看罢了。”秀楠用手背擦去嘴角的酒液,向纪子叙述这段时间以来对方的一举一动。
纪子听完之后撇了撇嘴唇,伸手戳了戳秀楠的额头,“你这只秀楠啊,看来你离被强(和谐)奸的那一天不远了。”
秀楠感到无奈和搞笑,对方的语气表示既担心她失身又似乎期待她失身。她能想象出假若她真的失身于那个男生,纪子可能会摆出一副担忧的模样,用不无惋惜的语气说:“你这只秀楠真是太倒霉啦,被人强(和谐)奸一定很痛苦吧,至少下面会很疼吧!”
想到这副光景,秀楠莞尔一笑,深知自己想象的这个场面与现实的肯定截然不同。如果她真的被强奸了,无法想象纪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纪子表面上开着轻松的玩笑,内心则掀起了波浪。她再次为自己这一存在的特殊性感到深深的不甘与厌恶,如果她是以实体的形象陪伴在秀楠身边,那么对方发生了什么事她可以第一时间飞过去然后帮她解决问题。
她渴望向那个男生揍上一顿让他以后再也不敢骚扰秀楠,可她无能为力,一切都做不了,只能听着秀楠的叙述,然后一个劲地担心,可这根本无法为秀楠解决困难。她不能触碰其他人,在他人眼里,她就是一个无形的幽灵。
那个人一定会对秀楠做什么,不排除强(和谐)奸的可能性。但无论那个人对秀楠做的事严重到哪个程度,在她心中都是无法接受的,她没法接受秀楠受到不应该受到的伤害。
和秀楠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每次她问起秀楠中学的生活,对方皆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没有作过多的叙述,至少没有提到过这件事。秀楠没有提起这件事是因为什么呢?难不成她真的在这件事中受到了伤害?为了不让她担心才没有说出口?
但纪子很快否定了这一想法,凭她对秀楠的了解,她觉得秀楠不像在年少时代遇到过黑暗的经历,也就说在这件事中秀楠没有受到伤害,更谈不上被人强(和谐)奸。想到这里,纪子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内心的阴霾一扫而空,尽管她没有从对方的口中知道这件事,但只要确定了秀楠会安然无恙就足够了,其余一切都不重要。
拍了拍秀楠的肩膀,站在对方的身后将秀楠圈进自己的怀里,亲了亲对方的脑袋,纪子斩钉截铁地说:“你不会被强(和谐)奸的,放心好了。”
秀楠微微一怔,对方的语气坚定无比,还带有几分乐观,好像已经预知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转念一想,纪子能够知道关于自己以后的事情不也很正常吗?既然对方说自己不会被强(和谐)奸,那就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她选择相信纪子,百分百地相信。
秀楠的手搭在对方的小臂,后脑紧紧地贴着对方柔软的胸口,淡淡的芳香充盈着嗅觉,那是来自纪子身上的香水味。俩人维持这一姿势不变,沉浸在宁静的温馨中。
良久,纪子的声音响起,“呐,秀楠,你害怕被强(和谐)奸吗?”
秀楠突然很想将对方扔出房间,但她还是平静地回答:“不清楚,没经历过,所以不知道害怕还是不害怕。”
纪子发出“嗬嗬”的笑声,“我真的很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秀楠想说自己也很想撬开纪子的脑袋,瞧瞧里面装了些什么,不过她将这句话压在心里,没有付诸于语言。
纪子叹了一口气,用手指关节敲了敲对方的头顶,“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
……
拧开水龙头,用自来水扑在脸上,正值冬天时分,冰冻的自来水使秀楠打了一个激灵。刚才自习课写作业的时候居然睡着了,想必是昨天凌晨才睡觉的缘故,困意袭来,无可抵挡,阖上眼皮,就此睡去。
待醒来的时候早已过了放学时间,而且还是被短发女生叫醒的,对方问她是否身体不舒服,她摇头,然后起身前往洗手间,打算洗个脸使脑袋清醒起来。凝望镜中的自己,水珠顺着脸庞滑落,一缕发丝沾在脸上,用尾指将其撩去,确定脑袋的困意已完全消失之后,便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秀楠惊讶地看着对方,对方则面带微笑地注视她,四目相对,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不安的预感笼罩着她,气氛一瞬间凝结起来,有什么即将爆发。
除了不安与惊讶之外,秀楠更多的是感到困惑,对方到底要对她做什么?一直以来困扰在心中的问题仿佛即将得出答案,她甚至有点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因为她终于不用再花时间去猜测对方的心思了。
何况纪子断定她不会被对方强(和谐)奸,即说她不会失身于眼前的人,这一点使她松了一口气。比起被对方强(和谐)奸,她情愿被对方殴打一顿。纪子说过只有彼此中意的俩人发生性(和谐)关系才具有意义,如果她被强(和谐)奸了,那么这份意义只属于对方,不属于她,但意义只属于一方的性(和谐)爱同样也不具有意义。
说到底,对双方而言都具有意义的性(和谐)爱才是完整的、真正的性(和谐)爱。
男子望着眼前的秀楠,无可言状的激动与兴奋充斥全身的每个地方,每个细胞都在叫嚣,血液沸腾得几乎要爆炸,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盼望了许久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如果秀楠今天像往常一样没有去洗手间而是直接回家的话,那么他离下手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他一直寻找能够下手的机会,可秀楠常常和那个短发女生在一起,使他无从下手。
下课后他没有像其他学生那样立即回家,而是前往办公室帮老师整理资料,大概上天听到了他内心的祈祷,居然让他透过办公室窗户碰见了秀楠独自一人前往洗手间,深知这个时间点几乎没人去洗手间,因此他放下手头的资料,尾随秀楠,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就不能原谅自己。
他知道短发女生待在课室,等待秀楠回去和她一起离开学校,不排除她会来洗手间找秀楠的可能性,但短发女生一时半会没有那么快来找秀楠的,他可以在对方到达之前对秀楠下手,就算到时候被对方逮住了又如何?已经为时已晚了。
不是没有考虑过做出这件事的后果,即使为此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他还是无法控制内心的渴望。在此之前,他从未如此渴望地想要得到一个人,可对方不仅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约会的邀请,还拒绝了他的表白!
他可是在这个班上几年来唯一一个没有对她辱骂过、诅咒过、欺负过的人,他对她怀有前所未有的兴趣,还抱有好感,所以他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去接触对方,即使碰了一鼻子灰,他也不打算放弃,他想要秀楠和他在一起。
说不清自己为何如此执著于一个被众人唾弃排斥的女人,只因秀楠身上的某种特质吸引了他,想要深入探究一番。毕竟这样一个古怪的人他从未接触过,尽管表面上委实平凡十足,就算掉到人群堆也毫不起眼,但他还是能感知到秀楠的与众不同,正是这份与众不同深深地吸引了他。
明知接下来的行为会被对方憎恨一辈子,但他也义无反顾地选择将其付诸于实践,如果不能得到秀楠,那么以这种深刻的方式使对方永远记住自己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希望秀楠在以后的日子里无法抹掉他的存在,无论如何都会记住他,就像一道丑陋至极的疤痕盘踞在身上,提醒它的主人不堪回首的过往,任何一切都无法治愈它,连时间亦无能为力。
他一步步地向秀楠逼近,秀楠没有后退,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好似在等待他的到来。她不选择逃避,也没想过要逃避,就像上次面临短发女生的“报复”一样。这一次依然在同一地点,不同的是站在面前的人。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唯有迎面而上才能得知问题所在。为了得知蛰伏在黑暗中的不好的事物的真面目,她必须这么做,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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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男子看着无动于衷的秀楠,好像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满不在乎或毫不畏惧,表情几乎没有一丝波澜,唯有抿成一条线的嘴唇透露着几分凝重。难道她不知道他将要对她做什么?
走到秀楠面前,彼此的距离是前所未有的近,秀楠呼出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暖乎乎的,犹如一条羽毛轻扫他的心头,使他更加激动了,同时又夹杂一丝紧张。
俩人身高相仿,以平视的角度互相对望。因此男子若要制服秀楠,身高并未给他带来优势,并且在力量、敏捷方面,秀楠也未必逊色于他。毫无疑问,要制服秀楠并非一件易事,用困难来形容也不为过。但就算如此也不能扑灭掉他想要得到秀楠的欲望,无论如何他都要竭尽全力使对方属于自己。
男子的面上依然维持着微笑,但脸色阴森,眼神犹如蜘蛛打量困于网中而无处可逃的猎物,眼里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