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男子的面上依然维持着微笑,但脸色阴森,眼神犹如蜘蛛打量困于网中而无处可逃的猎物,眼里布满了志在必得的神色,连笑容的味道也与往常大径相庭,少了几分捉摸不透的意味,多了几分疯狂之色。
秀楠被对方盯得有点不自在,可她没有移开视线,因为她要将对方接下来的行为看得一清清楚楚。
男子猛地将秀楠往后推去,对方猝不防及地撞在墙上,发出沉重的响声,他趁对方还没缓过神来立即冲上去,一手紧紧地扣住对方的双腕,另一手开始撕扯对方的衣服。由于冬天的关系,秀楠身穿的衣物比夏季多了几层,衣服的厚度也增加了不少,阻碍了男子的进攻。
对方的动作使秀楠的脑袋有一瞬间的恍惚,“原来他真的想要强(和谐)奸我”这个想法终于确定了下来,这既在她意料之中又出乎她的意料。意料之中的是她的猜测是对的,纪子也说得没错,她迎来了被对方强(和谐)奸这一天。出乎她意料的是对方为何要这么做呢?强(和谐)奸了她有什么意义呢?仅仅是因为报复吗?
秀楠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快速地思考了这一问题,可眼下最重要的环节不是思考问题,而是阻止男子侵(和谐)犯自己。毋容置疑,她是绝对、绝对无法接受被男子侵(和谐)犯的。之前和纪子谈论关于睡觉的话题,她想到了自己与男子睡觉的场面,不禁感到一阵作呕。而现在她要面临被对方侵(和谐)犯的处境,想到自己要失(和谐)身于眼前的人,便觉得五脏六腑统统要吐出来。
秀楠使劲地挣脱对方,伸出右脚打算往对方的胯(和谐)下踢上一脚,却被对方快了一步,男子一手揪住她的衣领往地上狠狠地甩去,失去重心的秀楠“砰”地一声摔倒在地,后脑与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无比的亲吻,疼痛感从后脑袭遍四肢,仿佛有一把利刃在一剜一剜地隔着脑袋。
秀楠被撞得眼冒金星,大脑沉乎乎晕乎乎的,仿佛塞进了千斤的铅。对方顺势坐在她的身上,一边用力地扒她的衣服一边粗鲁地亲吻她的脖子,她的校服外套很快被对方脱了下来,失去外套的秀楠感到一股冷意,冰冷的地板紧贴着她的身子,更增添了她的不适感。
当对方的嘴唇触碰到她脖子的皮肤时,秀楠浑身颤栗了一下,那软乎乎的物体在她看来宛如毒蛇吐出的蛇信。这份触感使秀楠五雷轰顶,拼了命似地想要推开对方,但对方凭借体位的优势压制住了她,两手分别抓住她的手腕,指甲刺入了她的肌肤,然后低头亲吻她的脸庞。
当他触碰到对方肌肤的那一刻,体内某个空虚了许久的部分终于被填满,浑身的细胞发出欢腾愉悦的呼声,一阵阵快感向他袭来,心底的满足感使他的理智土崩瓦解,此时他的念头只剩下一个——得到秀楠!全身充盈着喜悦兴奋的因子,使他置身于幸福的云端。
盼望了许久的人此时正躺在他的身下,对他的攻势无法作出有力的反抗。秀楠的脸色苍白如纸,眉头紧紧地锁住,牙齿死死地咬住下唇,一脸怒容,呼之欲出的怒气扑面而来,除了愤怒之外,还是深深的疑惑与不解,看来她完全不清楚他侵(和谐)犯她的目的。
不过即使不清楚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她将要在今天失(和谐)身于他,从此他这一存在如烙印般深刻地印在她的身体、她的脑海、她的心,使其根本无法忘却他,任何一切都没法洗涮掉他这一存在。即便她以后会与心爱的人进行床(和谐)笫之欢,她还是会控制不住地想起他,想起这个毕身难忘、不堪回首的场面!想起她是如何被人压在身下肆无忌惮地侵(和谐)犯!
这个认知使男子的心头滑过一丝报复的快感,他面带冷笑地俯视身下的人,如果秀楠当初答应和他交往的话,那么就不会沦落到如斯田地。说到底,这一切都是秀楠咎由自取,责任完全不在于他。秀楠不答应与他交往,以对方的脾性,日后必定会忘记他,或者说他的存在会成为一个没有实体的轮廓,一个稀薄的影子,没能住进对方的心里。
为了证明他曾经参与过秀楠的生命,他只有通过这一刻骨铭心的方式迫使对方永远记住他,就算这个方式是下流的、肮脏的、卑鄙的,他也不在乎。当初拥有这一想法的时候,他便知没有后路可退,只有继续走下去,哪怕这是一条没有出口的道路,他也只能咬紧牙关继续前进,因为这是唯一一条他能走的路。
秀楠祈盼短发女生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洗手间,或者外面有人经过,但这个时间学校大部分人都离开了,而且从刚才到现在外面一直都没有传来他人的脚步声,何况如果这个时候外面真的有人的话,那么男子也不会来侵(和谐)犯她了。
现在她把希望寄托于待在课室等她的短发女生,愿她能够察觉到秀楠迟迟不回课室的异常,然后来到洗手间,这样一来秀楠便可得救了。不过在短发女生到达之前,她自己必须努力作抵抗,至少不能让对方的目的得逞。
秀楠挣扎得非常激烈,导致对方在侵(和谐)犯的过程中困难重重。在男子准备要亲吻她的嘴唇时,秀楠猛地抬起身一口狠狠地咬住对方的脖子,对方痛叫一声,整个人往后退,禁锢她双腕的两手下意识地松开。她趁这个机会快速站起身来准备逃离洗手间,可对方却又立即扑向她。
这一次,秀楠有了心理准备,敏捷地避开对方的动作,然后趁对方扑了个空的间隙突然用力地往男子的胯(和谐)下踹上一脚。全身最脆弱的部位遭遇重击,饶是希腊神话的战神阿瑞斯也不得不发出痛苦的**,败阵下来。
男子半弯着身子,双手捂住裤(和谐)裆的位置,脸庞的血色霎时间褪去得沓无踪影,比秀楠的脸还要苍白几分,细密的冷汗不停地冒出,整张脸因剧痛而变得狰狞扭曲。不知情的外人看到这幅光景,可能会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伤害的一方谁才是被伤害的一方。
一时间,双方的气势来了一百八十度的颠倒。秀楠乘胜追击,决定不给对方有反击的余地,于是趁对方还没从痛苦中缓过来便又往男子的腹部踢上一脚,原本弯着身子的他被这一脚直接踢倒在地,胯(和谐)下致命的痛感使他无法作出反击,脸色更是白了几分,连唇部的颜色都变成了青紫。
秀楠为了以防万一,又往对方的肚子使劲地补了几脚。这下对方可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单单是裤裆的疼痛就已经使他的元气丧失了百分之八十,脆弱的腹部又遭受了几番重击,从来没有格斗经验的他彻底败给了秀楠。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思考能力被痛楚剥夺得一干二净,唯一的知觉只有下身与腹部的痛感,除此之外,其余一切都感受不了。秀楠如死里逃生般地喘着气,一副如释负重的神态,确认对方的侵(和谐)犯目的泡汤之后,便捡起地上的外套穿回在身,然后将狼狈不堪的衣领和头发整理一番。
男子的双眼瞪到极限,目光锁住秀楠,方才势在必得的眼神只剩下满满的怨恨、不甘、无奈和一丝疑惑。他没有想到会反被秀楠摆了一道,更没有想到他会输得如此彻底,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好像是一秒钟的时间,原本骑在秀楠身上的他突然间躺在地上,而他的企图也随之宣告失败,败得一塌涂地。
秀楠洗了一把脸,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来到对方旁边蹲下。男子的双手依然捂住裤(和谐)裆,见她蹲下来面无表情地俯视他,一股类似于耻辱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目露凶光、咬牙切齿,业已瞪到极限的眼珠更是一副要蹦出来的样子。
为什么还不离开?还看不够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吗?抑或嫌他还不够狼狈打算又来补上几脚?
秀楠看了对方的脸一会儿,男子此时的处境让她有一种不可言状的悲哀感。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解决了,那么她要知道对方侵犯她背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作出这番举动。
“为什么要强(和谐)奸我?”秀楠平淡地问,语气没有丝毫起伏,仿佛刚刚的遭遇没有给她造成多大影响。
听到这个问题的男子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即露出笑容,然后断断续续地发出笑声,由于疼痛的关系,男子在笑的过程中不时咳嗽几声,最后变成撕心裂肺的大笑,整个空间充斥着声嘶力竭的笑声,男子似乎要将一辈子的所有笑声统统释放在这里。
秀楠皱了一下眉头,在此之前她从未遇到过笑得这么惨烈的人,与其说是笑声,不如称为厉鬼的叫声更为准确,她甚至分不清对方是在笑呢?还是在哭呢?会不会是通过笑这一形式来表达哭泣呢?她想不通这个问题何以使对方笑到如此严重的地步,这个问题到底哪里可笑了?她为何笑不出来?
她耐心地等待对方结束笑声,男子笑完的时候又咳嗽了几声。气氛回归安静,秀楠重复一遍问题:“为什么要强(和谐)奸我?”
他没有立即回答对方的问题,先是注视秀楠的脸一会儿,一开始用看待白痴的眼神注视秀楠,然后渐渐转变为无奈、悲哀、凄凉,犹如一个泄气的气球。
“为什么不接受我?”对方反问她,语气很轻柔,像是将话语从喉咙吹出来。
“没有理由,反正就是不能接受你。”秀楠如实回答。
男子轻笑一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使他的心冷上几分,明明早就知道对方会这样回答,可真的亲耳听见对方亲口说出这句话时,难受与悲哀仍然不可抑制地充斥他的内心,胸口被剜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媲美冬天的寒风不停地灌进这个洞口,使他的心一点一点地冷却下来。
“我想让你记住我,我不想让你忘记我。”男子缓缓地道出了侵(和谐)犯的目的。
这个回答使秀楠微微睁大眼眸,表情染上了几分诧异。她显然没料到这个目的竟是这个。
“就这么简单?”秀楠有点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