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只是担心，如果真有那天。。。。。。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会舍不得离开你。〃
〃傻孩子，我怎么会赶你走呢？〃那珈笑了，啄著燕寒光洁的脸颊，〃我疼你都来不及。〃言毕，还要去亲燕寒的嘴唇，燕寒也没有推拒，可就在这个空档，两人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你们打算卿卿我我到什么时候？〃
听出这是巴图达（籁）赖的声音，燕寒心中一凉，急忙推开那珈──他偷偷睨了一眼身后的男人，看到的还是那副一成不变的冷酷表情。
〃三哥？〃难得那珈会对人用尊讳，他径自牵过燕寒的手，道：〃多谢三哥这几日照顾如冰，现在我要带她离开了。〃
〃我不会拦你，何必对我说这些？〃巴图达（籁）赖扫了一眼燕寒，〃只不过，你该问他，愿不愿现在就和你回去。〃
此话一出，燕寒心头一怵，就这样跟了那珈未免太冒险了──他没有任何资本来冒险。
〃殿下，您先回去吧。待明日去了无双宫，见过大单于，我们再。。。。。。〃
〃好吧。〃那珈松开燕寒的手；〃过了明天，我再来接你。〃
那珈离开了，可巴图达（籁）赖却没有离开，他静静地看著燕寒，直看得他低下头，仿佛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忽然巴图达（籁）赖走近，吓得燕寒连连倒退，他以为巴图达（籁）赖又要打他。
不过巴图达（籁）赖这回并没有动手，他只是淡淡地问道：
〃那珈喜欢你？〃
〃是。。。。。。是的。〃
〃你喜欢他吗？〃
燕寒没有回答，他知道巴图达（籁）赖并不在乎他的答案。
〃我不许你们在一起。〃
第三十三章 再度选择
那珈从没有像现在那么兴奋过，虽然一路奔波，可是躺在榻上却怎么也睡不著，他盯著头上的穹顶，好像燕寒的脸就挂在上面，再一想到明天就能真正地拥有那个想望已久的心上人，笑容便在他的脸上绽开。
〃笑成这样，一定又是满脑子下流东西。。。。。。〃庆格尔泰挨到那珈床边，〃你满意了吧，那么快就抱得美人归。〃
〃不。。。。。。我还不满意，〃那珈把头枕到庆格尔泰的大腿上，道：〃接下来，我要独占她，把她藏起来一个人享用，再也不让哥哥们碰她。〃
〃呵，你也要学那天朝的那个猪皇帝，‘金屋藏娇'吗？〃庆格尔泰说著推了推那珈的脑袋，〃话说最近匈奴恐怕要和天朝开展了，你那三哥大概又要开始忙了。〃
〃老三用兵如神，所向披靡，十年未尝败果，相信他这回一定又能重溃天朝军队。〃
〃唉，可惜这常胜将军是他不是你啊。〃
〃什么意思？〃
〃我在想，你如今也成年了，为什么不向单于主动请缨去建功立业呢？说不定一上战场，你比你那‘战神'哥哥还要神勇威武。〃
那珈不搭话，庆格尔泰却越说越带劲：〃如果你能建功，再加上大单于对你的宠爱，日后说不定能做监国。。。。。。甚至还可以成为下一代单于。。。。。。〃
〃没兴趣。〃那珈打断庆格尔泰道，〃老三老四都有野心，单于之位非他们俩莫属，我何必和他们争？〃
〃哼，你倒是逍遥，好歹也是个皇子啊，不争一下岂不可惜？〃
那珈显然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趣，也不睬庆格尔泰。庆格尔泰叹了一口气，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道：
〃说起天朝我倒想起来了，今天我去四王爷那里听到一些奇怪的传闻。〃
那珈兴趣缺缺，似乎对他的消息不感兴趣，庆格尔泰笑了一下道：〃是有关你那宝贝阏氏的哦。〃
那珈没有吱声，不过却偏过了头，看得出他很好奇。
〃有人说，看到她和天朝的人过从甚密，还有人说是天朝人给她毒药，害死了你那二皇兄。。。。。。〃
〃胡说！〃
那珈骤然变色，打断庆格尔泰，〃如冰怎么可能作出这种事情？〃
〃只是传闻嘛，又不一定是真的，你紧张什么？〃庆格尔泰瘪了瘪嘴，〃不过世上也没有多少空穴来风的传闻，你怎么就知道燕如冰不会与天朝人有勾结？〃
〃她只是个单单纯纯的小女子，又怎么会耍这种阴谋奸宄？什么天朝人，她才不会。。。。。。〃话说一半，那珈顿住了，只因他忽然想起数月前，燕寒在自己府邸夜宿之时曾有的呓语──
〃飞鸿〃。。。。。。
那应该是个天朝人的名字吧？虽然不知道这个〃飞鸿〃究竟是什么人，不过可以想见，他在燕寒的心目中，十分重要。
〃喂，你在想什么？〃庆格尔泰问，那珈陡然回神，蹙著眉摇了摇头。
〃你呀，都被这个‘小女子'迷得晕头转向了！其他什么都看不到！〃忿忿不平地咕哝了一句，庆格尔泰又道：〃我倒想看看，要是她再度拒绝你，你该如何是好？〃
听闻，那珈不以为意地轻笑，他相当自信，自信燕寒一定会遵守先前的诺言，和自己厮守终生。。。。。。
只可惜，这样的想法仅是一厢情愿，事实又被庆格尔泰不幸言中了。
〃多日相处，臣妾与三王爷情投意合，愿以贱体侍奉王爷，望陛下成全。〃
〃准。〃
次日的朝会之上，燕寒当著文武百官，皇亲国戚的面缓缓走向巴图达（答）赖，并挽上他的臂弯时，那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昨天，眼前这个可人儿还被自己拥在怀中，她曾信誓旦旦答应和自己在一起，为什么十二个时辰不到就打破誓言就走到了其他男人的怀里？
周遭的一切都已视而不见，此时那珈眼中也只有那个神情郁郁的少年阏氏，此时也不顾众目睽睽，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拽住燕寒的胳膊：
〃燕如冰──这是怎么一回事？〃那珈大声质问，〃你不是答应过我，会等我回来吗？为什么我现在回来了，你又跟了别人？〃
燕寒吓坏了，不敢看那珈，可是那珈的力道很大，他根本挣脱不了。
〃你在耍我吗？你说过的那些话只是蝴弄我的吗？〃
那珈恨声道，盯著燕寒眦目欲裂。燕寒的脸上也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他望向巴图达（答）赖希望对方能施予援手，可是那冷漠的男人却只是看好戏似的冷眼旁观。
〃住手，那珈！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最后出声喝阻的还是大单于，他似乎是被那珈的行为激怒了，从王座上霍然起身，命道：
〃如冰已经是老三的女人，我不许你和老三争！〃
〃单于！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许就是不许！从现在开始，燕如冰不再是‘共妻'，从今往后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第三十四章
〃喂，老兄，你想干什么？〃
〃再去找她问个明白！〃
〃算了吧，那珈──你们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单于不是说了要你死心吗？〃
〃那又如何？！〃
虽说大单于命令那珈死心，可是真要他死心，哪有那么容易？
深知这一点，庆格尔泰叹了一口气，〃我就是不明白，那个小丫头有什么好，值得你那么心心念念。。。。。。〃
〃用不著你明白，这是我的事！别拦著我！〃一把推开庆格尔泰，那珈怒道，就要离开，忽然一个侍从奔进来，对著庆格尔泰一通耳语，听罢，庆格尔泰〃噗哧〃笑出声来，按住好友的肩膀道：〃那珈小亲亲，少安毋躁，这件事就让我替你搞定吧。〃
小王爷府来了位客人。
不速之客。
庆格尔泰正板正一张脸对著此人，而对方看到他也露出有点失望的神情。
〃你还来干什么，大阏氏？〃庆格尔泰口气生硬地说。
听到这样的话，燕寒更加局促：
〃可否再让我见小王爷一面？〃
〃这样不好吧？〃庆格尔泰拿腔拿调道，〃阏氏现在既然已经脱离了‘共妻'身份，还和三王爷之外的男子见面，是否有失妇德？〃
一提到巴图达（答）赖，燕寒的脸色剧变，嘴唇也抖得厉害，看得出他相当害怕，庆格尔泰正疑惑著，燕寒忽然轻声道：
〃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啊？〃
〃这是最后一次，日后或许再没有机会。〃燕寒咬著下唇，〃如果小王爷不肯见我，就请你转达。。。。。。之前说过的话我并没有当作儿戏，我也不是故意要违背誓言，只是。。。。。。〃
〃只是三王爷更有权势，更讨女人欢心，你跟了他总比跟了小王爷强，对么？〃
〃不、不是的！〃
燕寒急道，想辩驳，可是实话到了嘴边还是硬生生吞了下去。
〃我只是有苦衷。。。。。。〃
这话教庆格尔泰听来怎么都觉得没有诚意，于是再度沈下脸来，道：
〃阏氏有苦衷，那我也不勉强您，既然小王爷与阏氏无缘，我会转达您的话，现在就请您自便吧。〃
燕寒怔怔地听完逐客令，木木地转过身子，每走一步，如履针毡，就在这时肩膀一沈，感觉有人按在那里，他便回过了头。
那珈的面孔就这样霍然入眼，燕寒忽然觉得胸口一松，再也忍不住泪水决堤！
〃我好累。。。。。。〃燕寒一边哭诉，不顾一切地投进那珈的怀中，〃我已经快受不了了。。。。。。〃
原本有无尽的怒气正等待发泄，可是一见到心上人的眼泪，那珈忽然觉得所有的忿忿不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