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夜开封[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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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夜开封[七五]-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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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思善被说的脸更红,追着她们打闹。庞丽看着她们眼神冰冷,水月镜花?哼,说不准最终就是水月镜花一场,不到最后谁说得准?
  

☆、鳏夫改嫁

  没有哪个姑娘对窥视命中良人这样的事能无动于衷,哪怕听起来荒诞无稽也难挡不住她们的好奇。包思善亦是如此,虽说跟展昭情投意合,但还是止不住好奇,仿佛要在镜中看到展昭才能圆满一般。不过心里又还有几分明白那不过是坊间流传的小把戏,就跟去庙里上香求月老牵红线一般,做不得准。
  如喜见她神神叨叨的兀自烦恼,觉得自家小姐庸人自扰了,她的命中良人是谁还用得着窥吗?真是没事找事。“小姐,你别琢磨了,那些小把戏不就跟笔仙碟仙一样吗?哪里能当真?再说这个名字真不讨好——镜花水月,看得见摸不着,真瞧见什么最终也都一场空。”多晦气,就算在镜子里瞧见了展大人,冲着镜花水月四个字就叫人心里发虚。万一瞧见的不是展大人,那岂不是更膈应人?
  包思善嘟着嘴半晌没说话,她也不是信,就是好奇。看看如喜低头绣花的模样心想跟她是说不出所以然了,真是不开窍的小丫头!嗯?等等,她可以找春妮呀,依春妮的性子应该会对这种事好奇。想着她便坐不住,一阵风似的出了门。
  但是,春妮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她沉吟半晌,疑惑道:“能在镜子里瞧见命中良人?这是什么缘由?”
  呃……包思善怎么也想不到她会问缘由,缘分这东西哪有缘由可言?她愣了半晌才道:“江湖上都是这么传的,真假有待考证。不过,试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吧?”
  春妮摇头,“做不得真的东西有什么好试的?”
  包思善难掩失望之色,春妮平时大大咧咧的,怎么这会儿竟严谨起来?有些时候她在某些地方跟展昭还真有几分相似,不愧是师兄妹,再怎么说都是一个师傅带出来的。叹了叹,罢了,不想这茬也好。
  念头刚断,就见付云越晃了进来。他见着包思善有些诧异,“包子,你出关了?”他还当包思善日子过得滋润,没想到也有被禁足的时候,看来千金小姐的日子也不过如此。包子算是被庞丽牵连的,不知道庞丽回去后是什么下场,恐怕好不到哪去。
  他大大咧咧落座,“刚刚在门口听见你们说什么命中良人,怎么回事?”
  包思善瞪他一眼,“姑娘家说私房话,你偷听就罢了,还敢问!”
  付云越立即喊冤,“冤枉啊!我不过是刚巧进来时听到,哪里是偷听?再说,我们是自己人,听听有什么关系?诶,说说呗,命中良人怎么了?”
  包思善被他说得没脾气了,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把镜花水月说给他听。付云越听后一脸不屑,也就闲得发慌的闺阁千金才会信这套。春妮却忽然问:“这法子男女都能用吗?不如让云越试试。”
  “啊?”付云越吓一跳,“我?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玩女人的玩意儿?传出去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这事就我们三个知晓,我们不说,江湖上的人不会知道的!瞧一瞧心里也有个底,免得他日江湖相遇却不相识。”包思善玩心大起,他平日里就不着调,这种不着调的事找他做再合适不过!
  春妮也跟着点头,虽说她不信,可看旁人做傻事倒不介意。付云越看着春妮,“师妹,你怎么不试?”
  “做不得真的东西有什么好试的?我又不傻。”
  付云越脸一黑,他看起来傻吗?瞄了眼始作俑者,坏笑道:“包子,不如你先来确认一下这法子好不好使。镜子要真能照出展昭,那我们就试试。”
  春妮当即反对,“不成!万一不是师兄呢?”岂不是添堵?
  付云越往椅背上一靠,懒洋洋道:“那也得能照出人来才成,不是说不信么?瞧你紧张的。”说着大义凛然地一拍桌,“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也值得你们将信将疑?我就破了这谣言给你们瞧瞧!”
  包思善跟春妮对视一眼,他这是要试?说不好奇那是假的,既然人要试,她们自然乐得其见,不一会儿就把东西备齐,等着付大侠出手。
  一面铜镜立在桌上,点上一炷香,将写有生辰八字的纸条烧了,最后在铜镜上滴上一滴血。付云越吸着手指,念叨说早知道要见血他就不干了。两个姑娘没搭理他的抱怨,都盯着镜子瞧,可是半晌都没动静。
  “啧,早就说了是哄人的玩意儿,浪费我一滴血!”付云越一副早知道的神情,可随着他的话落,镜面上竟渐渐有了变化,惊得他不禁瞪大了眼。
  镜子里慢慢浮现一片桃树林,桃花开得灿烂,绯红得如烟如雾好似仙境迷离。在这一片绯红中有个男人背对着他们,似乎觉察有人注视一般,男人慢慢回头,在他侧脸隐约可见之际镜子里的景象散了去。
  “这……”包思善惊得张大嘴,真的看到人了!还是个男人!春妮也一脸不可思议,刚刚是不是看花了眼?付云越面如菜色,猛地把镜子往桌上一扣,大声嚷道:“这他娘的是妖法!老子的命中良人怎么可能是男人?”
  春妮有些同情地看着他,“呃……也许只是看着像男人……”
  “是,是啊,女扮男装,女扮男装!你有所不知,很多大家闺秀为了出行方便都喜欢男装出行……”
  付云越扭着眉,“女扮男装?未免扮得太像了?”他还没瞎,是男是女是不是女扮男装还是能分得清的,刚刚镜子里的分明就是个男的!还是男人味十足的男人!他不信命中良人的说法,可也不能弄个男人恶心他啊!
  包思善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男人?怎么会冒出个男人?原以为是哄人的把戏,谁想真能看到人,这下还真不好说是真是假了。春妮忍不住偷笑出声,惹来付云越一记眼刀,她赶紧忍住笑,问道:“那个人你认不认识?”
  “不认识!就算认识我也不会娶一个男人!”
  “说不准是你嫁给他呢。”春妮忍不住又笑了一声。包思善想象了一下付云越出嫁的情形,也忍不住想笑,可见他脸色实在难看,便道:“别慌别慌,反正你现在还不认识他,赶紧找个姑娘成亲,不就没事了?”
  春妮摇头,“姻缘天注定,他赶着成亲有什么用?指不定就死了媳妇,鳏夫改嫁……”
  包思善这回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真服了春妮,鳏夫改嫁这样的事她都能想得出来!好不容易笑够了,才转回正题,“先不说男女,刚刚是怎么回事?竟还真能看到人。”
  付云越咬牙切齿,“妖法!一定是妖法!”现在好了,窥视命中良人窥出个男人,他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他刚刚就不该大义凛然!
  “那可不可信?”春妮问道,她以为最多是什么都瞧不见,谁想会是这样的结果,出乎意料啊!
  “废话!自然不可信!”他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完了完了!他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扫了她们一眼,森森道:“今天的事就我们三个人知晓,你们要是敢往外说……”
  包思善跟春妮忍笑指天发誓绝不往外说半个字,付云越再没心思呆下去,一脸郁闷地告辞。待他出了院子,两个姑娘对视一眼,笑得直不起腰来。付云越果然是个不靠谱的,不论什么时候都这么不靠谱,真是乐死她们了。
  包思善的书房里有一株海棠,眼下花开得正好。她手上沾了些水弹在花上,衬得花朵愈加娇艳。几日前她给闺中好友陈元欣去了封信,邀她赏海棠,不想她得了风寒未能赴约。看着水灵灵的花朵,她有些挂心陈元欣,听说她的风寒不见好转,这都好几日了,怎么还不见好?不如去看看她吧。
  见到陈元欣时包思善吓了一跳,不过是染了风寒,怎么瞧着苍白虚弱成这样?一点精气神都没有,随时要睡过去的模样,完全没了往日神采飞扬的模样,看着叫人心疼。
  陈元欣拉包思善到自己屋里说话,包思善真有些担心她撑不住,连忙扶着她坐下,“你快坐,别忙活,我又不是头一回来,不会跟你客气。不是说风寒吗?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大病了一场?”
  陈元欣笑笑,“大夫来看过,说身子有些虚。现在整日汤药灌着,苦死我了。其实就是气色差,旁的也没什么。”
  “你的身子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虚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场风寒就把我弄成这样,我说没事,可我娘不放心,非得让我好好养着。”
  包思善深有同感地点头,“我娘也是,额头磕破点皮就让我足足养了一个月!”
  陈元欣知道这事,她还去探过她,不过那可不是磕破皮那么简单,是应该仔细养着。伸手拨包思善的刘海,见没留下疤,笑道:“上回见还有点印记,这回真好了。”
  包思善嘻嘻一笑,把带来的游记递给她,“我带了几本书给你解闷。”陈元欣起身往外间的书房去,“我这也有几本新书,你带回去看吧。”
  “那正好!我闷了一个月,家里的书都翻烂了,让我多带几本回去。”包思善跟着出去,也不跟她客气,在书架前挑选起来。
  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接着见两个婆子抬着一个物件进屋,瞧着像是绣屏。陈元欣让她们把东西摆到里屋去,包思善好奇道:“添了什么好东西?”
  “带你去瞧瞧。”
  果然是一个绣屏,一面绣着淡雅的玉兰花,另一面是铜镜。包思善忍不住看她一眼,逗趣道:“陈小姐天人之姿,确实该摆一面大镜子。”
  陈元欣嗔视她一眼,“背后的玉兰花可是我亲手绣的,怎不见你夸我一句?”
  包思善瞧了瞧,有些苦脸,“你这样我都没脸了,这屋里你亲手做的东西还少吗?我最多也就绣个手帕。”要不是包夫人逼着,她连手帕都不绣了。
  陈元欣知道她不爱女红,抿嘴笑了笑,从床头小几的针线筐里取出个荷包塞到她手里,“给,特意做给你的。”
  包思善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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