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夜开封[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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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夜开封[七五]-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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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云越见她如此也劝道:“今天手气不好罢了,别往心里去。”
  包思善低头不语,付云越悄悄拉了春妮去一旁嘀嘀咕咕地问话。展昭理了理她的头发,轻声道:“只是一支签,做不得数的。”
  “可是,可是……”
  “你若再去抽一支,说不准是上上签。这种事本就当不得真,无需挂心。再说,签筒里多半是中上的签,想抽一支下下签也不是那般容易。你的手气不可谓不好。”
  包思善皱着眉,抽了支下下签反倒成了手气好?
  展昭朝付云越那头看了一眼,“云越的良人还是男人,他都不愁你愁什么?”包思善愣了愣,沮丧的心情顿时消了大半,这么一对比好像真没什么。这些东西要当真,那还真没处哭去。
  付云越似是觉察到身后的目光,回头看过来,没好气道:“干嘛?在背后说我坏话?”
  包思善叹了一口气,“哪有,突然觉得我们同病相怜罢了。”这话戳到付云越心中的痛处,刚刚他就不该好心去安慰她!要说她是手气不好,他是什么?纯粹自作孽!给自己招来这些破事。他是信还是不信?
  求过签再看过山间的风景,这一趟行程就差不离了。包思善有些意犹未尽,但展昭公务缠身腾不出太多时间陪她游玩,只能踏上归程。晚间付云越不知从哪弄来两坛桃花酒,包思善和春妮听着觉得稀奇也小饮了两杯。两个姑娘不甚酒力,两杯酒下肚没多久就晕乎乎地回房睡觉,独留展昭跟付云越对饮。
  付云越忽然提着一坛酒起身,“在这喝没意思,走,上屋顶透透气。”走到窗边看了看,“今晚月色不错。”
  展昭二话不说提着酒坛上了屋顶,屋顶凉风习习,夜空悬挂一轮明月,低头是零星灯火,一派安静祥和。付云越随后而来,看了一圈,笑道:“上头的景致果然好。”灌了一口酒,“,展大人,看惯了汴京的繁华这青山绿水是不是有种别样的美?”
  展昭含笑点头,偶尔出来散心确实不错。付云越似乎心情不错,念念叨叨的扯个不停,直到夜深酒尽才从屋顶下来。许是喝多了,他几乎到头就睡。这倒叫展昭有些意外,他的酒量也不错如此。
  半睡半醒间展昭似乎听到有异响,心想大概是付云越起来喝水没太留心。可过了好一会儿不见他再有动作,只听见细微的滴水声。展昭皱眉,他不会是真醉了在屋里放水吧?想着猛地睁开眼循声看去。
  付云越背对着他站在桌前,滴水声就从他那处发出。展昭困惑,“你在做什么?”付云越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一动不动地定在原地。如此静了片刻,展昭觉得有些不对劲,起身查看。这一看惊得他瞪大眼,他在做什么?割腕自杀?
  只见付云越左手握着匕首,右手手腕割了道极深的口子,不住地淌血,滴水声便由此而来。再看他神情,却是双眼紧闭,分明还在睡!展昭连忙夺下匕首,被他一碰触,付云越立即瘫软在地,砰地一声,重重地砸了下脑袋。展昭顾不得那么多,扯了布条就要给他包扎伤口,却见他悠悠转醒。
  付云越摸着脑龇牙咧嘴,“老子这是怎么了?”展昭麻利地包扎了伤口,一脸的凝重,“你半夜起来自杀。”要不是他正巧跟他同住一间屋子,只怕他已经归西。
  “什么?”付云越摸着头上的痛处,好大一个包。“你说我半夜起来撞墙?”撞墙也没有撞后脑勺的道理啊?
  展昭指着他的手,“割腕。”
  付云越这才发现自己手上的伤,惊得眼睛要瞪出来,“怎么搞的?”他好端端的做什么寻死觅活?就说喝醉了也没道理寻死吧?不行不行,他头好痛。
  展昭摇头,事有蹊跷,付云越自然不可能半夜起来自杀。莫不是酒有问题?可他也喝了怎么就没事?他心里猛地一惊,他体内有蝎王内丹,同寻常人大有不同,若是酒有问题,那思善和春妮……想着,他急忙往隔壁客房去。
  春妮迷迷糊糊的开了门,一边打呵欠一边问:“师兄?大半夜的,什么事啊?”
  展昭见她没事略松了一口气,又急忙问:“思善呢?”包思善被他的动静吵醒,也迷迷糊糊的。春妮见他脸色不好,清醒了几分,紧张道:“怎么了?”若没事他怎么会半夜敲门?
  想了想,他还是道:“云越有些不对劲。”
  这一听两人的睡意顿时消散无影,都涌到隔壁看情况。隔壁已经点上灯,付云越正在桌前对着一淌血迹皱眉苦想,他怎么就半夜起来割腕呢?没理由呀!
  包思善凑近一看,赶紧往后退了两步,桌上地上都是血,还踩出好几个脚印。明日掌柜的会不会误以为屋里出了凶杀案?她倒吸了口凉气,“这血是哪来的?”
  付云越举着手腕,包扎的布条上还透着血色,好在已经止血。“我的。”叹了叹,在床上坐下,又是放血又是磕到头,他还真有些晕。
  “怎么回事?”
  展昭把事情简单说了说,听得包思善和春妮直皱眉,他是撞邪了么?付云越摇头,“我哪知道?喝了点酒,倒头就睡,醒了发现自己差点在梦中自杀。”
  春妮听着觉得有些可怕,“你以前有这毛病吗?”人家喝醉了撒酒疯,他喝醉了自杀?
  “没有!”斩钉截铁。
  展昭忽然道:“你做梦了?”
  三双眼齐刷刷地看向他,付云越顿感压力,想了想道:“呃……记不清了,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展昭没说什么,伸手在桌上拨弄一番,一面染血的铜镜被立起。付云越吃了一惊,难道他是对着镜子放血?春妮看了看,道:“你是夜会情郎?”
  付云越头摇得像拨浪鼓,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瞧着有几分惶恐的意思,揉揉眉心,有些无力,“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就这样了。”如果说滴一滴血能看见一段景象,那这么一大滩血,他应该连良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摸清了吧?“行了,都回去睡吧,杵在这也想不出所以然。”
  展昭也点头,“你们回去吧,我守着。”
  待展昭把人送走,付云越捧着镜子翻来覆去地瞧,良久才道:“你怎么看?我的良人想约我?”
  “你丝毫印象都没有?”展昭看着满桌满地的血皱眉,若是他家良人诱着他放血,胃口还真不小。付云越再摇头,丢了铜镜,一头扎进棉被,有气无力道:“不知道,浑浑噩噩的记不清。我再睡会儿,看看能不能梦见什么。”
  随着他话落,屋里又归于宁静,展昭也重新躺下,却没多少睡意。没多久付云越的呼吸绵长起来,应该是睡了。听着他的呼吸,展昭也渐渐迷糊起来。接下来的半宿相安无事,睡得还算好。
  然而,展昭起身那一瞬顿时定住了身形——昨夜的血迹不见了!
  

☆、有妖

  回程的路上大家都显得心事重重,那么一大滩血迹的血迹凭空消失了,怎么看都透着诡异。不仅如此,就连付云越手上的伤都不见了踪影。难不成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他们四人做了同样的梦?这怎么可能?
  付云越倒没说什么,怪事见多也就不怪了。再者,眼下他不好好的么?牛鬼蛇神想取他性命也没那么容易。但这么一闹,大伙的心情总归坏了。包思善有些不放心,让他先到开封府住着,跟展昭住一块,省的他又梦里割腕。
  付云越瞥了眼展昭,懒洋洋道:“会不会是我的良人见我跟他共处一室误会了什么,这才害得我割腕流血?”
  “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可误会的?”春妮顶了回去,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胡扯,他就不怕糊里糊涂的送命?
  “我的良人可不就是个大男人?”
  春妮一愣,撇嘴道:“你还当真啊?”
  展昭若有所思,“屋里不要放铜镜。”若是妖孽作祟,那他的生辰八字和血大约已经跟对方达成某种契约,只要有铜镜这个媒介在,恐怕难以避免昨夜那情况。付云越却摇头,“我若不以身作饵又怎么能诱出他来?”
  “你别逞能。”包思善不放心,昨夜流了那么多血现在脸色还白着呢,他是想送死吗?
  付云越还是笑嘻嘻的,说流点血死不了。包思善和春妮除了劝他小心之外别无他法,倒是展昭一直神游,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到开封安稳过了数日,几人提着的心渐渐放下,包思善这才有想起要把这趟出门带回来的小东西给交好的几个小姐妹送去。头一个想到的是陈元欣,前一阵子她正病着,现在也该好了吧。
  谁知这一回去,陈元欣的气色反倒更差了几分,不仅苍白且瘦了一大圈,叫包思善大为吃惊。怎么调养了些时日反倒成了这模样?瞧着就像病入膏肓。陈元欣也知道自己模样憔悴,笑得有些勉强,“你来玩反倒叫你担心,是我的不是了。”
  包思善见她轻飘飘的好像一阵风能吹走又好像随时要昏厥过去,连忙虚扶着她坐下说话,“不是说调养身子吗?怎么反倒越发的瘦弱了?要我说喝那些汤药还不如食补,瞧你这模样,是不是光和补药不吃饭啊?”
  陈元欣的丫鬟谷雨忍不住插嘴,“可不是,小姐的饭量一日比一日少,小半碗饭都吃不下,怎么能不瘦?包小姐,你也劝劝她。”
  陈元欣浅浅一笑,“喝了药嘴里发苦,胃口便差了。”
  “不吃饭病哪能好?”包思善见她这样也无法,劝归劝,听不听就由她了。
  谷雨上了茶和糕点,陈元欣陪着吃了一些,但也只吃了小半块。包思善说着这次出行的趣事,若往常陈元欣定会羡慕不已,今次却见她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朝屋里的大铜镜看。那面大铜镜包思善记得,上回来时亲眼见着婆子抬进来。抿嘴一笑,“陈大小姐,再看都要看出花来了!”
  陈元欣惊了一下,脸颊微红,嗔视她一眼。包思善起身到镜前端详,铜镜模糊,照得人影绰绰。因为大,大半的身影都能映在期间,包思善转转身子,觉得自己也算婀娜。忽然,听陈元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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