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瘦弱的背脊,让人不由为之心疼。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死结都解开了。一个问题是解决了,可另一个问题就是冷晓飘的体温在迅速下降。嘴唇也逐渐变紫,整个人也在发抖。因为经过训练,能坚持到这个时刻已经很不错了,即使是雪冰青。而冷依压根就没受影响,因为她本身就是这出来的半实验体。
冷依明显感觉得到身旁的人在发抖,即使刻意地掩饰,使自己保持正常状态。她就在纳闷,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好强呢?
“我——”冷晓飘感觉到视线想说什么,冷依先她一步,打断了她的话。
“把手给我。”冷依转过身,盘坐在她对面。冷晓飘乖乖地把手伸出来,这绝对是她第一次近距离那么仔细地看着她的脸,几乎让她有那么一瞬间地愣神,尤其是掌心传来的温度莫名地让她安心。
冷依微闭双眼,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双手和冷晓飘的双手十指交叉地握着悬在半空中,她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传递热量,但仍然需要媒介。
冷晓飘看着她,忽然她闻到了一股花香,在她们周围不知什么时候花瓣在围着她们飞舞。冷依在这时缓缓睁开了眼,冷晓飘呆呆地看着她,几乎是一刻再也无法从她脸上及眼睛上把视线挪开。而冷依接下来的举动更让她没有反应过来。
“就半分钟。”冷依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靠近冷晓飘,微闭双眼,歪着脑袋,贴上那两片柔软。
冷晓飘呆了一般看着被放大的脸蛋,脑海中闪现了曾经同样一个画面。她慢慢闭上了眼,这个吻没有掠夺,却带着温度。曾经,在她十四岁那年,有个七岁的小女孩也这么吻了她,让她的心再也没有安宁过。而那个人似是失踪了般消失在了自己的生命中,而今天,这种感觉竟然又回来了。
短短半分钟的时间,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冷晓飘也渐渐感觉到了暖意,冷依是飞快地逃离了。抽出手站到一边,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般红着脸。
“那个,我只是看你冷才那么做的,你别误会啊。”冷依连忙解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心虚。
冷晓飘笑着看着她,嘴中还残留着一丁点酒的味道,甜甜的,她觉得她是不懂这个少女。在温度这么低的冰窖里仍然像个没事人一样,而且浑身散发着一股自己曾经很熟悉的花的香味。还有,她是怎么驱动这些花瓣以及防寒的?
“你笑什么?”冷依不解地问,但很快又后悔问了这一句。
“你很像一个人,曾经她也和你一样。”吻过她,不好意思地跑开。
冷依没有再回答,她闭着眼,隐隐约约听到了外面似乎有脚步声传来。听脚步声,来的人应该是两个男的。
“这是以我意识为中心而形成的一股暖流。如果我的意识不在,这些花瓣就会消失,所以你得尽快从这里出去。”
什么意思?冷晓飘疑惑地看着她,终究没问出口。因为通往冰窖的门被人轰然推开了,进来的是两个可以说是全副武装的男子。但,她明显看到了她嘴边的笑意。
“景BOSS有请。”两个男子见到她是站着没有被绑着吃了一惊,后退了一步,他们的手上拿着的是短刀还有qiang,似是在提防着攻击一样。
就凭这东西也想拦住她?简直是做梦。
冷依微勾起唇角,上前,几乎是轻而易举地把两个男人拿着短刀的手腕抓住。那两个男子怎么说也是训练过的人,立马是伸出另一只手上的刀,可惜扑了个空。冷依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先他们一步是直接一个膝盖上去把男子整个头都往后掀去,而另一个被手肘震裂了肋骨。
冷晓飘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说不出一句话来。冷依也没多做思考,回过头拉起坐在地上的人,飞快地跑出了冰窖。
“轰”地一声,冰窖的门再次被关上了,只有一滴滴的鲜红的血滴落在地。
“你受伤了?”冷晓飘一惊,刚才可没看到那刀有伤到她呀。
“你快点走吧,要是被发现了,我们谁也走不了。”冷依按着右手手臂上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低声说。刚才因为在冰窖里血液流动的速度很慢。
“可是你——”冷晓飘还想说什么,但很快变成了惊讶。只见冷依把袖子卷上去,伤口已不再流血,而且在迅速消失。
“知道么,实验体有自愈的能力,只要不是致命伤,他们就不会死。”这或许是唯一的好处,身为一个半实验体的好处。
“往右应该是出口,这时候应该没有什么人。”冷依没有给她有问话的机会,放下袖子,双手插袋头也不回地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她身上本就没有多少武器,她有随身带银针的习惯,但关键是被抓后似乎被搜了身。她现在大可以逃跑,但是,逗留的时间太久了,已经被发现了,周围的人就是最好的证明,那么,也只能去赴宴了。
暗部的职责是救人。
再睁眼的时候,眼前已是尽头,景家后院的一条湖边。而周围则是广阔无垠的草地以及一群不知什么时候围着她的黑衣带刀及qiang的男子。
“冷依,你还真有胆量,不,真的是越来越有胆量了。一个人单qiang匹马地过来,不过,也不用我再派人过去了。”中间走出一个约莫四十几的中年男子,披着白大褂,戴着手套的手上还残留着鲜血。让冷依不由一阵反胃,此人正是景焱。
“你要乖乖过来呢?还是由我亲自动手呢?”景焱带着某种笑意问道。
“不用了,我看也不需要吧。我身上的武器能搜的不是都被教授你搜走了么?还用得着BOSS你动手么?”冷依带着笑说道,闭着眼缓缓地从中间走过去,那一刻真的是静极了。不过,她真的是心甘情愿的么?其实不是,看她唇边的笑意就知道了。在离景焱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她动了。
虽然景焱是个男人,但他除了力气与狠外,可以说自保的能力是明显没有的,尤其是面对着冷依的时候。所以,对冷依的攻击他只是一味地躲开。冷依是有好几次实实在在地打到了他,但是景焱突然发起狠来让她不得不后退,同时她又得避开向她飞来的刃。
“咻、咻、咻!”也不知从哪发出的银针,周围的人倒下去大片,而发出银针的主人正是冷依。她的手臂明显受伤了,而她的银针是她特地藏在衣领里的。
“你——该死!”景焱忽然抓过旁边人手中的刀冲上去。
“不要!!!”一个女人的高声尖叫声几乎刺疼了每个人的耳膜。
说时迟那时快,景焱是不得不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喊话的女人。而身后则响起了‘扑通’一声落水声,溅起了巨大的水花,清澈的湖面很快变成了鲜红色。
冷依是掉进了身后的湖里,那刀并没有刺到她,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反抗,毕竟这几天她什么都没吃,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随着水流一动一动地飘走。冥冥之中,她似乎感觉得到有人把她扶起,然后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而另一边,冷晓飘遭到人拦截从冰窖出来,她可没像冷依那样丝毫没受到影响,她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毕竟在冰窖里呆久了,血液还需要一段的时间流通。所以,她整个人晕乎乎的,在晕倒之际,她明显看到有个身影站在自己面前。
“小依——”
☆、第十四章 无言以对
对于每个人来说,每一天的时间都是相等的,所以时间不会等人。
冷漠与和郁寒叶在家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回来就着急了,哪有人深更半夜快到凌晨了人都还没回来的?打电话,电话打不通;打电话问公司,没人在,只好打电话问易冰峰。
而易冰峰是天天晚上都会暗中护送冷晓飘的人,而且他是在景家的人将人抓走之后刚好赶到。不过只看到一辆空车,觉得可疑,于是他开始找人。
也不知他是如何找到冰窖的,反正他是找到了人,而且把那几个黑衣人是都打晕过去了。然后打横抱起晕倒在地的人,而那时冷晓飘看到的人正是他,可她心里惦念着的是另一个人。
“小依——”
易冰峰是清楚地听到,但他只是皱了皱眉头,小依是谁?不过他也没管那么多,先跑为妙。
所以当郁寒叶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刚好已经抱着人出来了,安全地把人送回了家。
冷晓飘发烧了,口中呢喃着的不知是谁的名字,让坐在床边的郁寒叶不由皱眉。她可是清楚地听到她呢喃着什么了。
飘儿,时间都过去了那么久了,你为什么还想着她?妈咪知道,你一定很想依儿,妈咪也很想她。可是,都十三年了,都是妈咪的错。
“你在哪儿找到她的?”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冷漠与开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总该清楚。
“伯父,在冰窖,似乎是被人抓过去的。”易冰峰回答道。“至于是什么人,这我就不清楚了。”
“看来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了。”冷漠与深深地看了眼床上的一躺一坐的母女二人,眸中似乎有闪过什么一般。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冷晓飘就醒了。一夜,烧虽然退了一点,可是仍然是处在发烧状态,但她是凭她强烈的意识醒来的。郁寒叶在床的一边睡着了,看来是照顾了一夜。
冷晓飘揉着发疼的头,忽然想起曾经有人有揉太阳穴的习惯。感觉到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摊开掌心,是一片花瓣,她现在是什么都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她和她,还有周围的花瓣。还记得她说过这是因意识而存在的,现在花瓣消失,只剩下了一片被她紧握在手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花香,那么她现在到底是怎样了呢?
冷晓飘的心不由一紧,随之又握紧了拳,没有意识。那么很明显是昏迷或者——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飘儿,你醒了?”郁寒叶是醒来了,只见冷晓飘半闭着眼,半坐在床上,似是在想着什么。她颇为担心,可以说,自从冷晓飘去国外后,以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