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浅和杨细在沙发上坐好,他也给自己找个张椅子坐下,“他是我爸给我介绍的对象。”
“你爸?”吴棱森和家里的事,陆浅大致都了解,此时听他这么说,有些诧异道:“你们和好了?”
“也不算和好吧,老爷子前段时间身体不好,总算是想起我这个儿子来,毕竟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性向这种事,也不可能任意改变,他算是稍微想通了一些吧。”
吴老爷子在H市也是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人,陆浅猜想吴棱森一句带过的‘身体不好’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而且以吴棱森的性子,要不是真的很严重,他也不会妥协到去见父亲安排的相亲对象。
对于这个帮自己把CAT一手做大的得力下属,陆浅觉得自己还是有几分愧疚的,自从和杨细在一起之后,来酒吧的越来越少,也没怎么关心过他的事。
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陆浅看着他真心道:“那你要回吴氏去工作吗?酒吧这边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另外请人,你的股份我也会给你保留着。”
没想到吴棱森果断的摇头,“不,那边还暂时不需要我接手,再说,比起每天在办公室看文件的大老板,我更喜欢现在的工作。”
对于他来说,吴氏虽然大,却没有多大的吸引力,反倒是CAT,一路看着它从小酒馆慢慢成长到今天的规模,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实在不放心交给别人来打理。
陆浅笑了笑,往杨细身上一靠,“那随你,既然正事聊完了,不如我们继续来说回你和金晨的事吧。”
。。。。。。
吴棱森就知道还是躲不过这茬,不过这样的陆浅更加真实,第一次让他觉得其实陆浅不止把他当做是一个下属,而像是认识多年的朋友。
听完了吴棱森和金晨的故事,出了酒吧,陆浅跟杨细商量道:“这段时间我还是多抽点时间过来酒吧吧,毕竟他们俩刚在一起,总要给他们留点独处的时间。”
正是秋冬交替的时节,昼夜的温差特别大,两人走在路上,吹来的风已经带着冬天的寒意,杨细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陆浅身上,才道:“恩,我下班了就过来陪你。”
陆浅笑了笑,反正他做什么杨细都不会阻止他就是了。
金晨的公司不在H市,只是有合作的项目在这边,所以目前他还需要在两个城市间来回,和吴棱森相处的机会也不太多,陆浅索性就给吴棱森放了几天假,让他多陪陪恋人,自己每天准点到CAT坐镇。
其实CAT早就已经步入正轨,每天要忙的事情也不太多,只是经常会遇到酒后闹事的人。
这天杨细学校有事,说了迟一些过来,陆浅自己在休息室玩游戏,就听对讲机里传来服务员有些焦急的声音。
等陆浅赶下楼,见保安在卡座里架着几个喝的醉醺醺的年轻人,正不知如何是好,见他过来,顿时松了口气。
众人纷纷让出一条路,陆浅走到中间扫了一眼现场,对那伙人里明显还有几分清醒的其中一个问道:“我们这是哪里让你们不满意了,需要劳烦各位砸了我的场子。”
那人痞痞的笑了笑,“陆老板终于肯出面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们大老远过来想见陆老板一面,服务员却怎么也不肯带我们上去,我们只好随便砸一砸,果然您看您就下来了。”
这种人陆浅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计算器,随便按了按几下,又把数字乘了十,递到他们面前,“现在人你们也见到了,打坏我的东西,吓坏我的客人,先把钱赔一赔我们再聊。”
被保安架着的男人,大着舌头道:“不。。。不就是钱吗,要多少,爷都赔。”说着挣开保安,从随身的包里掏出厚厚的几叠现金,扔到陆浅怀里,“爷不但。。。但。。。赔你。。你。。。你钱,还包你一夜,怎。。。怎么样。”
陆浅眼神示意几个块头大的保安,重新把他控制住,不慌不忙的从那些钱里,数出刚刚计算器上的数字,把剩下的放回他包里,冷笑道:“不好意思,我们这儿卖的是酒,不卖人,我想你们走错了。”说完对着保安道:“麻烦把他们扔到隔壁街的洗浴中心去,我觉得那里比较适合他们。”
附近几乎都是娱乐场所,这一条街多是比较高档的酒吧、会所,隔壁却是比较‘平民化’的门口转着红条的理发店、洗浴中心,按摩中心,其中到底提供些什么服务,就不言而喻了。
等人所有闹事的人都被清出去,陆浅叫来服务员交代道:“和大家都说一声,刚刚的事一会儿杨细来了,你们都不要提。”
“老板我们知道的,不会多嘴。”反正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这样专门为陆浅来的人,为了见他一面或是爬上他的床大打出手,或是摔杯子闹事的也不在少数,他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陆浅笑了笑,把刚刚赔来的钱递给他,“今天下班,大家拿去吃点宵夜吧。”说完也没理会其他上来搭讪客人,转身上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犹豫了好久 关于金晨和吴棱森的番外,最后还是决定放到最后~HHHHH
☆、受贿
冬天的脚步默默的靠近,随着气温的不断下降,陆浅也愈发的离不开温暖的被窝。
这天,杨细出门上班后,陆浅照例在下午起床,吃完了杨细留在桌上的午饭,正打算爬回床上,就听见电话铃突兀的响起。
屏幕上跳动着赵渊的名字,陆浅有些奇怪的接起,才“喂”了一声,便听赵渊有些忐忑的声音道:“陆哥,我要跟你说一件事,你先不要太太激动。”
“说。”陆浅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赵渊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刚刚有纪检委的人来,把杨哥带走了,具体情况我们还不太清楚,好像是有人实名举报他受贿,我们现在赶过去了解情况。”
“杨细绝不可能受贿!”杨细的身家恐怕都足够买下H市所有大小企业了,有什么值得他去受贿的,陆浅沉声道:“你想想,有什么人最有可能陷害他。”
赵渊想到刚刚给骆泉打电话时,他也是用坚定的口气说杨细绝不可能受贿,说实话,虽然他也十分相信杨细的人品,可当看到他被带走的那刻还是有几分动摇。陆浅无条件相信杨细可以理解,可为什么连骆泉也。。。。。。
甩了甩脑袋,赵渊强迫自己回过神来,静下心想陆浅说的话,陷害的话,一般来说就是杨细被抓可以受益的人,很快就有一个人浮现在他脑子里,“陆哥,我们学院的副院长王斌历来对杨哥有些微词,会不会是他?”
“有可能,还有别人吗?”陆浅想了想,学校里这种争权斗势他不懂,可一般来说既然是实名检举,一定已经安排过后手,在杨细的资产上恐怕也早已动过手脚,而且还得是名正言顺,这种事,肯定不是只一个副院长就完成的,而是应该有通过某个企业或个人,也就是说,这件事背后,恐怕不止有一个副院长这么简单。
赵渊听陆浅说完虽然也觉得有道理,可左思右想也没觉得还有谁,“我一时也想不到有别人了,杨哥平时待人和善,很少与人结怨的,况且这个工作,接触的大多都是学生,就算是科研项目,接触到的也大多是学术人员,不太容易有这么大的仇怨。”
“那现在我能做什么?”
“骆先生现在赶过来,很快就能到,我现在去了解情况,晚上我们在你家碰头,再商量对策吧。”此时赵渊刚从校领导的办公室出来,正打算开车到相关部门去,因为杨细是突然被带走,事先没有一点风声,现在学校那边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陆浅挂了电话,整个人倒也还算冷静,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人类都伤不了杨细,不用担心他有什么危险,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陷害他的人,还有证明杨细的清白。
骆泉虽说在教育部门工作,但毕竟现在不是在H市任职,许多事也许查起来并不太方便,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陆浅想了想,跑回卧室翻箱倒柜的找当时离开邬家时顺手带走的名片。
邬玄羽曾在身体恢复后打电话感谢杨细,可陆浅并没有他的号码,好在名片还在,他按上面的号码拨过去,直接了当的把自己目前知道的情况说明了一下。
邬玄羽在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会儿,道:“不如,我晚上也先过去你那边,一起商量一下,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好。”邬氏和罗氏是H市最大的两个商业集团,能把企业做大多少都需要一些政府背景,和相关部门的关系也都十分微妙,加上手下的能人多,需要调查些什么也会比较方便。
知道这件事恐怕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陆浅把家里都收拾了一遍,家里已经很久没来客人了,他想了想,反正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干脆拿上钥匙出门买水果。
陆浅买完水果刚回到家门口,就见到一个男人站在门口不停的按着门铃。
徐林轩见到陆浅从电梯出来吐了吐舌头,赶紧放下还按着门铃的手,“陆哥你出去啦?”
竟然是邬玄羽的小男朋友,陆浅掏出钥匙插丨进锁孔里,“对啊,晚上大家不是要过来讨论杨细的事吗,我就去买了点水果,你怎么来了?”
“听玄羽说了情况,我怕你太担心杨哥,所以就跟玄羽说了声,先过来陪陪你。”徐林轩小心翼翼的去看陆浅,发现他看起来真的一点异样都没,有些懊恼自己想太多了。。。
陆浅楞了楞,明白他的意思之后,觉得心里一暖,笑着把他拉进屋里,“那太好了,我一个人在家,还真有些无聊。”
再见到徐林轩,和上次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上一次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有些阴郁,而此时的徐林轩却像是褪去了那层外壳,既率真又阳光,陆浅想,这时的他应该才是真正的他吧。
陆浅后来也陆续听说过一些关于徐林轩的事,看来邬玄羽一直把他保护的挺好,才让他保持了这样的性格。
“你可以随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