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茗趁势一脚要踩到林雨希脚上,却被林雨希早有准备的躲了过去。
杜若从洗手间出来,刚好看到林雨希和叶茗两人你打我闪的样子,只笑着坐了下来。
林雨希拉着杜若的胳膊:“你可看到了,顺便做个证,别看叶茗长着一张淑女脸,她活脱脱的就是一土匪,我出去说人家还都不相信,冤枉啊冤枉。”
杜若右手覆上林雨希正拉着她手肘的手,一脸柔情:“多少人想被她土匪还没那机会呢。”
叶茗故作一声低叹,涂着丹寇的手指轻抚着脸颊,声音带着她特有的妩媚婉转:“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嬉闹了一会儿,叶茗好像才想起什么似的说:“贝贝走之前的时候,约了来这里吃饭,她从法国带了一箱十二支不同的红酒,说是给我们俩儿的,可那段时间你正忙脱不开身,她就把酒寄存在这里了,你先去挑,剩下的是我的。”
林雨希知道叶茗是有话想私下对杜若说,很配合的站了起来:“那我要去看看,先把值钱的留下来。”
林雨希走后,叶茗和杜若相视一笑。
“雨希现在虽然成熟了很多,但是本质上还是心思单纯,有时候也孩子气,你可别一味惯着她。”
杜若笑着拨弄着手中的蛋糕叉:“彼此彼此。”
两人心照不宣的一笑,叶茗转过头,从挎包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一点小玩意儿,送给你和雨希,权当是对你的见面礼。”
杜若接过盒子,道了声谢就打开了盒子。叶茗说的轻描淡写,杜若打开盒子才发现里面是两块打磨精致的田黄石印章,石头本身的成色先不提,单是印章的打磨就很是细致讲究,看手艺便知是上世纪初的名家出品。
饶是杜若从不缺钱,也觉得这个礼物价值过高。她合上盒子,推还给叶茗:“这个礼物太重了。”
叶茗看着杜若推回来的盒子,并不伸手,只是淡淡的说:“雨希是我最好的朋友,送再重的礼也不过分。况且这对印章选择田黄石的本意,就是寓意‘情比金坚’,又特意做成一对,送给你们是再合适不过了,我留在身边反倒衬得自己孤单。你就当是帮我一个忙。”
杜若推辞不过,只能收了下来。
“我会转交给雨希。”
叶茗笑:“我倒是希望你来保管,一来,希望你们天长地久不分彼此;二来,雨希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我怕她浪费。”
杜若笑笑,也不说话,把盒子收进了包里。
回去的路上,杜若还是把东西拿给了林雨希。林雨希看了一眼:“叶茗竟然把这个都给你了?”
“你知道这个印章?”
林雨希握着方向盘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间有些落寞:“她宝贝的跟个什么似地,还以为我不知道。这对印章原本是民国的一个将军定制了准备送给爱人的,结果那年月兵荒马乱,印章只刻好了样子还没上字那将军就去世了,所以印章上也没刻上名字,只留下了那份心意。叶茗当时图的就是那份用心,所以重金求来的,明明宝贝的不得了,还故意装不在意。”说到这里,林雨希犹豫了一下,这才说,“不过你拿着也好,也省的她睹物伤情。”
杜若感觉到了林雨希的欲言又止,她也不追问,只把东西又放了回去,毕竟对杜若而言,这也只是一份礼物,虽然贵重的让人意外,但能用钱衡量的东西就不是问题。
“那我就先收着,只是可惜了叶茗以为你不知道,还巴巴的把你支开。”
“她……有些时候就跟个傻子一样。”
☆、争论
话音落地,良久,林雨希还沉浸在过去的伤怀里,不言不语的把车开到半路才发现杜若已经是沉默许久。林雨希一瞬间想起自己的话,怕杜若误会她和叶茗的关系,正想解释,可看了眼杜若,才发现她的神色并没有任何嫉妒或者不满,专注的惆怅更像是发呆。
戳了戳她:“想什么呢?”
杜若放下了一直撑在额边的手:“叶茗给我的时候,说这个东西寓意情比金坚,我刚刚在想什么样的感情能比金坚。”
林雨希吃不准杜若的想法,一时没有接话。
杜若更像是在自言自语:“那么用心呵护过的感情,碰一下就碎了。说到底情比金坚更像是一种期待,因为不可能实现所以被寄予的梦想罢了。”
这样的杜若让林雨希想起了她最反感的那个‘遇到合适的人就走一段’的理论,杜若大多数时候都让林雨希觉得很美好,完美情人般的存在让人有种梦想成真的幸福,但正是因为如此,她这种下意识露出的冷漠就越发的让人难以忍受。不管杜若强调过多少次她当时并非真心那么说,但林雨希有一种错觉,好像杜若就像那月光,照在身上看起来温和圆润,实则本质上是冰凉刺骨。
杜若心思细腻,话才出口便已发觉自己的语义不太合适,马上换上了副笑脸:“当然,我们不一样。”
“你口风转的到真快。”林雨希不喜不怒的说。
杜若好脾气的赔笑:“本来就是随口说说的。”
林雨希虽然不快,但她也很清楚自己在杜若的话里面挑不出什么错,眼下两人这样子,倒是更像小情人闹别扭,杜若并不是一个习惯服软的人,能这样哄她已经是很不容易,她也需要见好就收。于是只能一个总结就结束了两人还未开始的争吵:“我只是奇怪你是怎样做到既对感情的本质这么不看好,又对费心经营一段感情乐此不疲。”
杜若含蓄的笑着给了一个模糊的回答:“因为爱啊。”
林雨希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因为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回到了杜若家,进门之后杜若先走进书房拿着一个清单走了出来:“你看看还少什么?”
林雨希把清单还给杜若:“这不是你让导游那边开出来的单子吗,我又没去过肯尼亚,给我看有什么用?”
杜若一边去翻找东西一边说:“主要就是担心水土不服和过敏。所以药多了一些,我是让你参考伯母体质,看看要不要再添些什么。”
林雨希这才拿过来,大概的看了一遍:“我妈妈身体挺好的,估计不用加什么了。”说着,她才想起来,接着问杜若,“那边又不是没有医院?你搞这么多东西拿着也挺麻烦的。出入境的手续怎么办?”
杜若想了一下,在一边说:“麻烦倒是不怕,我提前找过人了。再说这上面基本都是风油精、防蚊水这类的,也没关系。雨希,你看我这几件衣服怎么样?”
林雨希笑:“你问我?”杜若标准的衣架身材,穿什么都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韵味,甚至同款式的职业装,也能让林雨希有点相形见绌的感觉,上次林雨希还在试衣间里把衣服捂在杜若脸上,赌咒说以后再也不要跟她一起来商场。
杜若听了,随手把一条丝巾扔向林雨希:“还不是为了你?”
林雨希只把那条丝巾捡起来:“你要实在不放心,就穿我的衣服好了。反正买的时候你也试过的。”说完,林雨希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绽放开来,“杜若你不是因为我妈妈的缘故紧张吧?”
杜若坦然回望着她:“没有。”
林雨希不依不饶的从身前揽住杜若:“真的?”
杜若看着凑近的林雨希的脸,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觉得我像是会紧张的人吗?”
这……说的林雨希确实有些相信她了。
趁着林雨希走神,杜若抓紧从她的怀里钻了出来,想转身却看到林雨希还在愣神。
“想什么呢?”
“没事。”
杜若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你啊,想的事情多还不想说,偏偏还在脸上写着。”
“谁说的!我……”林雨希刚刚把音调升上去,就看到杜若笑吟吟的看着她,才觉得自己不经意间又是落了下风,不禁有些气馁,“杜若,你知道吗?有时候,你真的让我很有压力。”
杜若突然胸口一痛。
“杜若,你怎么了?”
杜若站直了笑笑说:“没事。”接着她凑近林雨希说,“今晚见过你好友,改天再见过伯母,我的地位也就算是确定了吧。”
林雨希躲开了杜若伸过来的手:“你想的美,早着呢。”
杜若也不追,懒懒的坐在床上,慢慢躺下去,一个撩人的手势撑住头,侧过来的脸满是可怜:“路漫漫其修远兮,吾上下求索而不知何时能得。”
林雨希没有上杜若的当,这样的扮猪吃老虎杜若用过一次,加上今天杜若确实惹她不快了,她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想让杜若那么顺意了。杜若才说完,她就摆起一副同情的面孔靠近:“压力大吗?”然后趁杜若反应不及,双手环住她压在床垫上,有些得意的笑,“那我帮你舒缓下压力?”
杜若一看自己被偷袭,挣扎了几下发现挣不动,稍一细想,竟索性就不挣扎了。
杜若很清楚两人的感情其实缺少基础,今天的争执虽然被两人心照不宣的忽略了,但总这样也伤及根本,虽然她不觉得自己有错,但还是有意识的觉得需要补偿林雨希。这又想起这两天林雨希一直惦记着这事,杜若反倒放开了——现在她要是敢,就让她试试手也不错。
“那就来啊,”边说她边看着林雨希的眼睛,春情渐起的眼中带着几分揶揄,“表现的不好……可就没下次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杜若接到了林雨希的一个电话,这段时间林雨希已经开始休假所以不用上班,但杜若还是要按时出现在公司里,林雨希曾开玩笑她们两个这种一闲一忙的对比让她觉得自己很有一种被包养的错觉。
“小薇一早给我打电话,说是突然有些事,肯尼亚估计去不了了,让我和你说下,她的那份就不用准备了。”
杜若的声音听不出起伏,只问:“她有说是什么事吗?”
林雨希回答的很干脆:“没有。”
杜若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按下了内线电话,赶在Anne接起电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