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很累了,高三的功课负担很重,他还要照顾弟弟,到现在他只想倒头大睡到天明,可是弟弟的气息和体温一直在他身边萦绕,让他难以入眠。
他把许正推开一点儿,轻轻说:“好了,快睡吧,都几点了。”
许正锲而不舍地扑上来,这一次压得许平胸膛里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
“你又怎么了?!”许平睡眠被打扰,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许正压在哥哥身上,两只手撑在许平的脑袋两旁,他全神贯注地看着哥哥,他的眼睛即使在黑暗里也像明亮的星子一样。
许平不敢和这样的弟弟对视,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也许是夜晚的气氛太暧昧,他微微地别开脸,嗓音嘶哑地道:“好了,哥哥很累了,明天还有明天的事……”
他没有说下去。
弟弟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认真地道:“哥哥手冷。我给哥哥暖手。”
许平愣住了,过了好久才猛地鼻子一酸。他在黑暗里死死忍耐,才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他的手心之下,被年轻结实的肌肉所包裹着的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着,全身的血液由这里出发开始循环。
许正把哥哥的两只手按在胸膛上,小声地说:“我等哥哥好久。”
许平在黑暗里红着眼眶笑了笑,问弟弟:“冷不冷?”
许正像小时候那样回答:“冷啊。”然后把许平的手向胸口按得更紧些。
许平对弟弟说:“躺到我旁边来。”
许正握着他的手跟哥哥枕上同一个枕头。兄弟俩面对面躺着,彼此之间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气体喷在自己的脸上。
许平凝视着弟弟的眼睛。
“小正。”
“嗯?”
“哥哥会永远待在你身边的。”
许正呆呆地睁大眼睛,然后很慢很慢地咧开嘴露出一个开心的笑来。
“哥哥。”
“嗯?”
“哥哥是不是讨厌我了?”
“说什么傻话!”许平揉了揉弟弟的脑袋,“快睡觉。”
他翻了个身,弟弟从后边把他搂住。
“哥哥。”
“嗯?”许平闭着眼睛。
“我觉得自己最近变得好奇怪。”
许平扑哧一声笑出来:“你不是变得奇怪,你是长大了。”
“什么……什么叫长大了?”
许平背对着弟弟握着他的手。许正的手很大,指节很粗。
“男人到了你这个年纪都会勃'起,这很正常,没什么好怕的。”
他握着弟弟的手从自己的小腹一直向下,在被睡裤包裹住的鼠'蹊处停了下来。他的阴''茎半软地耷拉在裤'裆里。
弟弟的手心很热,温度直直地透过布料传递到许平的私'处。
“男人的这里平时是软的,不过如果收到刺激,比如这样——”
他覆着弟弟的手轻轻地隔着布料在自己的下'体抚弄几下,阴'茎很快充血,慢慢地硬了起来。
他停下动作道:“你看,哥哥跟你是一样的。每个男人都会硬,硬不起来,那就不是男人了。”
许正在他耳边呼吸沉重,带着湿气的温暖气体喷到了他的脖子上。
许平躺在枕头上一动不动地默默注视着黑暗的前方。
“哥哥。”许正在他耳边轻声地叫着。
许平没有回答。
弟弟的手臂正紧紧地箍着他的身体,他的下'体在哥哥的腰上缓缓地蹭着。
“哥哥,我好难受。”弟弟的声音又低又沉,沙哑的嗓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性感。
许平背对着弟弟伸出手,摸到了许正一脸的汗。
“小正。”
“哥哥。”
“你喜不喜欢漂亮的女孩子?”
“嗯?”
“她们的头发长长的,身上又香又软,抱起来就像一团暖暖的棉花。她们有雪白的手臂,大大的眼睛,细细的腰肢,说话的声音就像小鸟一样。”
许正想了很久,把头搁在哥哥的肩膀上,低声道:“哥哥骗人。女孩子都好凶。”
许平哈哈笑起来。
“那是你还太小了,再过两年,等你17、18岁的时候,小正会变得更高更帅,那个时候女孩子就会对你很温柔了。”
许正想了想,不明所以地“哦”了一声。
他把哥哥又往怀里搂了搂。
“哥哥喜不喜欢?”
许平沉默很久,慢慢道:“嗯,喜欢啊。”
许正抱着哥哥的腰:“哥哥喜欢我也喜欢。”
许平停一下,拍拍弟弟的脸:“好了,快睡觉,睡着了就什么烦恼都没了。”
许正还有点不依不挠,许平闭上眼睛道:“难受就忍着,哥哥也陪你一块儿忍,忍不住了咱哥俩儿一起到浴室拿凉水练练。”
许正听了这话,想起之前洗澡时凉水冲鸡'鸡的事儿,不觉打个哆嗦,两只手一起捂住裤裆,再不敢去缠哥哥了。
许平微笑一下,这一次真的沉入了梦乡。
第16章 第 16 章
十六。
他不再梦见风暴,不再梦见妇女们,不再梦见伟大的事件,不再梦见大鱼,不再梦见打架,不再梦见角力,不再梦见他的妻子。他如今只梦见一些地方和海滩上的狮子。它们在暮色中象小猫一般嬉耍着,他爱它们,如同爱这孩子一样。他从没梦见过这孩子。
——老人与海
许平很清楚自己在做梦。
他看到脚下的碎玻璃,花坛里干枯的月季和即将落山的血红色的太阳。
他顺着水泥楼梯走上去,轻轻地推开了一扇破败的绿漆木门。
他看到十二岁的自己被两个小孩子架着,卢嘉手里的砖“砰”一声砸断在自己的脑门上。
“打死才干净呢!白痴就是遗传的!以后许平要是结婚,生下来的儿子也跟他弟弟一样,全都是傻子!”
“胡说!你胡说!”他听见年幼的自己大声地愤怒地吼着。
“谁胡说了?!你妈就是个傻子,生下来许正也是个傻子!长得好有什么用?!哈!脑子里头都是屎!”
他扑上去想给卢嘉一拳,画面猛地一转,破败废弃的房间变成了一件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客厅。
“张瑾民!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儿龌撮心思!!你书里面偷偷夹的是什么?!你敢不敢拿出来给我看看!你恶心!你——”
“啪”的一声耳光重重响起。
他听到一个女人尖锐的哭叫:“你打我?!你敢打我?!你做了恶心的事儿还怕人说?!你心里装的是谁,别人不清楚,我再明白不过了!你去啊,去跟组织说啊!说你要跟我离婚!你那些剧本是写给谁的,许川的角色是怎么来的!哈哈,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在外面装得人五人六的,其实呢?!你变态!你恶心!”
门“嗙”的一声被推开,两个人边扭打边谩骂地滚出来,何梅发髻散乱,张叔叔满目狰狞。
“闭嘴!闭嘴!再说我杀了你!”
许平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身后有个人紧紧地抱住他,许平一扭头,是弟弟。
“哥哥,我好难受。”弟弟满脸通红紧皱眉头对自己说。
“小正,你怎么了?别吓我!”许平紧张地拍着弟弟的脸。
弟弟没有说话,他拼命地吸允着哥哥的脖子,两只手在许平的胸膛和下‘体用力抚摸。
“哥哥,我喜欢哥哥。我要跟哥哥做,哥哥给我。”
他把许平压在身下,撕扯着身上的衣物,爱抚着哥哥的私’处。
“别这样,小正!我们是兄弟,我们不能这样……”
许正撕开他的内’裤,把他勃起的阴‘茎深深地含进嘴里。
“啊——”许平在梦里仰着头大声呻‘吟,他从没觉得这么舒服过。
“别这样,小正,别这样……”他推着弟弟埋在自己下’腹的脑袋,可是连他的手都是软弱无力的。
他看到弟弟打开他的腿深深地吞‘吐着,他的汗水从额头滴落在自己的小腹上,他看到弟弟不断起伏着的雄健美丽的脊背。
他想,我这是在做梦吗?
他抓着弟弟头上短短的发,心想,太荒唐了,太荒唐了……
可是他舍不得就这样停下。
他敞开自己的大腿,两只胳膊撑在身后,脖子深深后仰。
乱就乱了吧……
他毫无顾忌地大声呻’吟着,甚至淫‘乱地对弟弟说:“深一点,用力吸我。”
弟弟含着他的阴’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重重地俯下身去。
从尾椎处传来的酥麻的快‘感像电流一样让他浑身抽搐,在死一样的兴’奋快’感中他大叫着射精,觉得连骨髓都要被抽空。
他看到弟弟抹掉嘴角的白浆来吻他,白色的T恤被汗水打湿,紧紧地贴在肌肉优美的身上。
他和弟弟疯狂地舌‘吻,津液顺着唇角下滑。
他听到弟弟捧着他的脸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不是我哥哥,我也不是你弟弟……”
“叮铃铃——”
许平喘着粗气猛地从床上坐起。
老式的马蹄闹钟还在床头柜上响个不停,他伸出手去把铃声压断了。
正是早上六点,天还蒙蒙亮,夜色刚刚被清晨的第一束晨光所驱散,淡白色的月亮还留在浅蓝的天幕上,外面大街上传来了环卫工人扫马路的“唰唰”声。
许平惊魂未定地抱着被子喘气,伸手一摸,满脑门的冷汗。
在他身边,弟弟压着被子睡得正香,一条大腿还跨在许平的身上。
许平把弟弟的腿挪开,掀被子下床。
他的裤裆里又湿又冷,黏腻的液体沾在大腿根部像某种蠕动的恶心的虫子,让他浑身不舒服。
他捂着头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然后猛地站起来向浴室奔去。
门“哐当”一声被摔上,铁插销被撞得从门上断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许平骂了一声娘,然后转过头把身上的衣服愤怒地扒下来。
睡衣睡裤和内裤散落一地,他赤裸裸地跨进浴缸,帘子也不拉就打开冷水。
冰凉的水激打在他的皮肤上,然后溅落在白色的浴池底。
许平冷得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