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馮玉劍的手硬壓著床,牙齒咬著舖巾,怎樣也不肯發出聲音。
宋逸湘更蠻力的動作,馮玉劍眼淚滴滴落下了床舖,他不知道這種每
夜奇苦的折磨還要多久才能解脫。
※ ※ ※
身體是很微妙的,它在受盡折磨的夜裡欣悅的高叫。一開始,馮玉劍
發了高燒,整個人連站也站不起來,燒退了,身上的傷口癒合了,宋
逸湘才又開始進行另一波更殘酷的交合。
隨著每一夜的交合,他的身體竟漸漸習慣了男人在他身上逞慾的重量
,現在不必用到藥物,他就會對宋逸湘的愛撫有所反應;這曾經讓他
嘔吐個不停,可隨著時日的增長,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麻木了,就
連他對他自己身體的反應也麻木了,他不但不發燒,就連白日也能稍
事行走。
今日太陽高照,他不知已經多久洠襁^太陽,他一個人慢慢的走到庭
院曬陽光。曾經,他也在這裡練功,汗水流個不停,覺得一天非常的
充實;今日的太陽,與那時的太陽並洠в惺颤N不同,但是他的人卻變
得太多太多。
當一顆小孩子玩的圓球滾到他腳邊時,他洠в懈杏X的低下頭看著那顆
圓球。
一個年紀尚小的女孩喘跑了過來,他撿起了球,朝那女孩丟了過去,
女孩笑得接住,又回投他。彷彿是第一次碰到願意跟她玩的大人,她
還一再的叫著:「再投給我,再投給我。」
他順應了女孩的要求,將球再投給她,女孩這次洠Ы拥剑厣砣炷
顆球,笑得噰喳喳的亂叫,撿到球後,又把球丟還給他。
也許是感受到女孩興奮的心情,許久以來的第一次,他真心的露出了
笑容,他與這孩子玩了許久的接球撸颉
他不知道這是誰的孩子,只耄Ъs的猜到是武狀元府裡的人的孩子才會
出現在這裡。她是誰的孩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又讓他感覺好像回
到了無憂無懀У耐陼r代,讓他短暫的忘卻了現在的苦難。
※ ※ ※
副將正跟隨著宋逸湘,只因為馮將軍現在病重,很少踏出房內,武狀
元府內的事大多由宋逸湘一手辦理;宋逸湘聽了副將從頭到尾的稟告
,做了幾個重點的裁示,副將連忙跟在他身後,謹記在腦子裡。
走過迴廊的時候,異常聽見小孩子的尖笑聲,副將越聽這聲音越熟識
,不由得有幾分的吃驚。
宋逸湘也身子一頓,不解的詢問道:「這是哪來的聲音?」
副將身子顫了一下,只因私自帶人進入武狀元府是一條大罪,他立刻
請罪道:「九殿下,賤內今日身體不適,小孩子一時托管無門,我將
她帶來交給廚娘照顧,想必是小孩子亂走,走到後院去了,我立刻把
她帶走。」
宋逸湘皺起了眉頭,他向來不喜吵簦А
再繞過一個迴廊,從這裡可以眺望到後院的狀況,副將在他身後也探
頭看了一下,不由得滿臉冷汗,因為在跟自己孩子玩球的,正是久病
不癒的馮玉劍。
副將嚇得立刻道:「我馬上帶開孩子,讓馮將軍休息。」
「等一下,別給我出聲音。」
宋逸湘看向庭院,馮玉劍完全不知有人正在看他,他滿臉的汗水,臉
上露出了笑容,那笑容璀璨如寶玉。他在大內,從來洠в锌催^有人可
以露出這樣真心無防的笑容,他心頭一緊,忍不住輕聲的問道:「馮
將軍喜歡孩子嗎?」
「末將不知曉,只聽過將軍說他想早日成親,生幾個孩子以慰他死去
爹娘洠ПУ綄O子的遺憾。」
「馮將軍現年是二十二歲吧,也該是成親的時候,你去派人告訴副相
,叫林小姐過來探望馮將軍,馮將軍是他的未婚夫,生了病躺倒在床
,我卻一直洠Э吹剿挠星橛辛x。」
「是,我立即去副相府。」副將也深覺得宋逸湘話說得有理,更欣喜
他還會為馮玉劍著想親事,立即領命去辦。
※ ※ ※
林小姐是請來了,府裡的人奉宋逸湘的命令,在花園裡敚Я素S盛的酒
席。那酒席上的每一道菜都是御廚費盡心思做出來的,色香味俱全;
而馮玉劍是主人,宋逸湘跟副將全都當了陪客。
林小姐一路嬌嬌滴滴的走了過來,雖不知宋逸湘是誰,但是她來之前
,她爹親已經交代過千萬不能得罪宋逸湘,讓她耄Ъs猜測宋逸湘是高
官之子。
再一看宋逸湘的面貌俊美無儔,馮玉劍坐在他身邊就像個木頭呆子一
樣,哪裡比得上他的俊美風采,她虛情假意的向馮玉劍問了聲病況,
之後都纏著宋逸湘攀談。
副將有點看不過去,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覺得馮玉劍的臉面實
在是掛不住。而馮玉劍卻奇怪的洠ё龀鋈魏畏磻盅e抱著副將的
女兒,除了夾菜餵小孩,跟之前與林小姐有問必答外,就洠г僬f過話
。
宋逸湘一開始還以禮相待,最後似乎不耐起來,尤其是那林小姐朝他
越坐越近,顯然要勾的是他的魂,他臉色便凝重了起來,頻頻的暗示
馮玉劍是她的未婚夫,她的未婚夫又是怎樣的人才出眾。
林小姐將這些話一律當成洠牭剑钺岽蛱降氖撬我菹嬗袥'有正妻。
宋逸湘臉色已是十分難看,他冷聲對馮玉劍道:「別管你手裡的孩子
了,你的未婚妻在這裡呢。」
馮玉劍洠в蟹畔潞⒆樱對林小姐說:「林小姐,我有病在身,怕耽
铡畩叺那啻海瑠吶粲兄幸獾娜诉x,不必在意我,就另擇婚嫁吧。」
林小姐是喜上了眉梢,副將則是吃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將軍怎麼在
這個時候退婚,他的病又不是什麼大病,修養個一月半月總是會好的
,他幹什麼退親。
此時宋逸湘氣得拍桌,「馮玉劍,你在幹什麼?」
馮玉劍好像根本洠Р煊X宋逸湘氣憤的表情,他將孩子抱還給副將,反
而為林小姐介紹:「這一位是九殿下,是我派的掌門師叔,他應無正
妻,侍妾我不知曉。我累了,要休息了,林小姐,失陪了。」
他站起來就要走,宋逸湘氣得臉上發青,而林小姐得知他不只是高官
之子,還是最受皇家寵愛的九皇子,驚喜得說不出話,還假惺惺的要
拜見九皇子。
宋逸湘氣到了極點,怒吼:「給我送客。」
他不理會林小姐,往馮玉劍的房間而去,馮玉劍前腳才剛進了門,他
後腳也跟著進門,拉著馮玉劍就摑了他一巴掌。
「你在幹什麼?我是要你們談論婚事,你竟然退婚?」
馮玉劍笑了起來,身體的毆打對他而言早已不痛不癢。
他笑得這麼古怪,宋逸湘怒道:「你還在笑什麼?」
「夜裡折辱我還不夠,白日還要這樣的作邸遥汩L得這麼俊美,她
看上你也是應該的,我還要眼睜睜的看你這樣拿我作邸=袢漳阈那
好嗎?」
「我洠в凶髹‘你,我是要你開……」
他原本是要他開心的,要他露出難得的笑容的,他絕無作邸猓
但是他怎麼可能開得了口說他要看他開心的笑容,只因為在他面前,
他是絕對看不到他露出那樣的笑。
「我這樣的身體,怎麼去跟人成親,怎麼去跟人生兒育女。」
馮玉劍解下衣物,身上每一處都是紅痕及咬痕,又青又紅,被人殘暴
的吮吻咬過,從脖子到私密處都有,代表對他做出這種事的人,不讓
他有任何反抗機會。
馮玉劍慘笑,只因為連哭也哭不出來的自己,除了慘笑外,還能做什
麼。
「男人碰我,我就會有反應,被你抱住,連聲音都快壓制不住,全身
顫抖的只想祈求你更多,不管多痛多難受,就是會有奇異的快感衝上
腦海。之前我還能騙自己說是因為藥的關係,現在洠Я怂帲瑢δ愕姆
應卻是一樣;我連騙也騙不了自己,就算人家不嫌棄我,我也怕我耽
铡胶霉媚铮疫@種只能跟男人苟合的下賤身體怎麼成親?」
馮玉劍扣上了衣結,他的話令宋逸湘啞口無言,這是馮玉劍第一次談
及他們的床第之事,而且還說得如此詭弱。他得知他在床上時不但不
是無動於衷,而且幾乎要忍不住那樣的快感。
他應該要得意馮玉劍的坦眨老沧约航K於壓服了他,但是宋逸
湘非但洠в械靡獾母杏X,他還有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
「你開心嗎?宋逸湘,我只差洠蚰汩_口求饒而已,你讓我死吧。」
馮玉劍坐在床邊,呆呆的看著窗外,那目光無神的飄移,證明他的確
是個生不如死的活死人。「反正我已經向你坦樟耍阋餐媾覊蛄
,我這麼無趣的男人,就像你說的,既無姿色又無體態,現在也不可
能娶妻生兒育女,我這一生已經毀了,只差洠в兴蓝眩懔糁疫@
樣的廢人幹什麼?」
宋逸湘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他甩了房門出去,心裡一股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