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擁眠睡醒時,宋逸湘扶起了馮玉劍,幫他清洗身體和更衣,他們
身上沾的紅色已經不見。
馮玉劍臉上微紅的道:「藥師的藥古怪得緊,真的做了那事就好了。
」
「我們出去謝謝藥師吧。」
他們相偕出去,藥師卻已不見蹤影,桌上只留著他寫給馮玉劍的藥單
而已。
馮玉劍將藥單拿起,藥單上面條列得非常清楚,這樣的藥吃幾次,那
樣的藥吃幾回。
宋逸湘輕聲道:「他的個性本來既冷且怪,我們這一群靠神子神力而
活的孩子洠в幸粋像他那樣。他的雙生弟弟與他同年同月同日同時死
,他弟弟一年前早已發作又活了過來,照理說,他應當也早已發作,
但是卻從來洠Э催^他發作,有時候我們都覺得他其實根本就不會死。
」
馮玉劍吃驚道:「他也是,看不出來。」
「那是因為藥師洠в信c他交合的人,神子為他算了幾十次,但洠в芯
是洠в小_@事透著古怪,但是神子不曾說謊,所以我想藥師應該很快
就會死去。」
話一頓,他又道:「其實藥師很了不起,我們這些人死前體力都會急
速的下降,所以我們大多會保存體力,而他卻為了我們這些必須交換
臁甑娜怂奶幈疾ǎ凰@樣會讓自己死得更快,但是從他的表情卻看
不出他很累或是他曾發作過。我在想他是不是用蠱術奇異的增長著壽
命,因為他本身就是苗疆第一個集藥師及蠱毒師名銜於一身的奇人,
我想他的使蠱應該比他的醫術更加絕妙。」
馮玉劍洠犨^宋逸湘這麼大力的讚揚一個人,更洠犨^這樣玄異的事
,他收了藥單,只能默默的在心中祝福苗疆藥師。
「他救完了你,應該就能回苗疆休息了吧?」
宋逸湘搖了頭,「還有一個比我更晚發作的,那個人的問睿峙乱埠
大。他是家族中極小的旁支裡很洠У匚坏氖铀模运粊G在
苗疆十多年,他的家中亦從未叫他回去;但是我聽說他的命定之人是
他家中統管一切事物的表哥,我想他回去,要教那人愛他可能極難。
更何況十多年來一直把他丟在苗疆,要他自生自滅的意思也是很明白
的。」
「悲慘的人真是多,就跟解語一樣。」
宋逸湘聽到他提解語,心中不悅,忍不住表情難看了起來。
馮玉劍低斥道:「她現在已是我的義妹,你還在吃什麼飛醋。」
宋逸湘抱緊了他,說的話聽起來雖很眨ぃ秋@然是正經的:「我
這一輩子只怕這飛醋是吃定了,我現在已經在擔心你回武狀元府,看
到解語時的表情應該會很欣喜,希望你最好不要太高興,以免我嫉妒
不已。」
馮玉劍吃驚的看他,只因為俊美的宋逸湘應無理由嫉妒平凡的解語。
「真的這麼嫉妒難受嗎?」
宋逸湘承認。「是啊,非常的嫉妒,也非常的難受,因為我知道她的
心比我美上一百倍,我生怕你會愛上她,所以……」
馮玉劍猶疑的重覆他的話:「所以……」
宋逸湘將臉埋進了他的髮絲,聞了一口甜氣。「所以既然心性比不上
她,而且看來以後也無法改變我的心性,那我只好愛你一百萬倍,疼
你一千萬倍,寵你一儯f倍,那你就心裡會留著我,就不能去愛別人
了。所以你別辭官,也別回鄉,留在我身邊吧,這樣我才能日夜的寵
愛你;更何況好人都辭官了,這朝政不就只剩下壞人?我父王其實人
不壞,你留下,我介紹幾個朝中正直的人給你認識,你們一起來輔佐
朝政吧。」
馮玉劍微笑了起來,代表了首肯,宋逸湘迷失在他的微笑中,再一次
的親吻了他。
尾 曲
馮玉劍傷還洠Ш茫我菹嬖僭觞N也不肯讓他回府,叫他一定要住在鎮
國府。
鎮國夫人以前看到馮玉劍一定是飛眉怒目,但是她現在倒是洠Ф啻蠓
應,頂多是斜眼看去,甚至偶爾還會問一句:「你的傷好些了洠В俊
馮玉劍頭一次被她問時,還著實的吃了一驚。宋逸湘附在他耳邊低聲
道:「我姨母的脾氣不知怎麼搞的,近來竟變好了,而那些奴婢看到
她也不再像老鼠見到貓似的害怕,料想一定是藥師做了什麼手腳吧。
」
馮玉劍因為鎮國夫人不反對他住在這裡,因此也就洠屈N尷尬;傷口
雖然快好了,但是因為傷的是心口,有時若劇烈的邉悠饋恚會耄
耄Х柑邸
所以宋逸湘自上次之後,連碰也不敢碰他,怕自己的索愛反而會讓他
傷勢加重,於是日夜看顧,還不斷的要御醫開出補品,讓他好好眨B
身體。
住了大概一個月,苗疆藥師開的藥治癒能力神速無比,馮玉劍心口的
傷極快就好了,宋逸湘洠в欣碛稍侔阉粼阪倗
就連馮玉劍也低聲道:「我在這裡住得太久,只怕府裡還有些事要我
辦理,總不能一直叫副將跑來鎮國府跟我報告事情吧。」
為此,宋逸湘卻莫名的嘆了口氣,「好吧,明日我送你回去,前陣子
我已經跟你府裡說你重病未癒,在我姨母這裡眨B,料想也不會有什
麼郑詡鞒觯徊贿^……」
「只不過什麼?」
宋逸湘露出一臉苦笑,「只不過不知道府裡會不會有人傳些你要娶解
語呢。」
馮玉劍知道宋逸湘對解語還是有一種難言的嫉妒,他失笑,隨口說了
一句:「你是要我把她趕出府去嗎?」
「是啊,這是我的想法。」
宋逸湘話語一落,馮玉劍的臉色就沉了下去,他握住了馮玉劍的手,
馮玉劍差點就要甩開,他才深吸一口氣道:「我還洠дf完呢,我的意
思是說把解語漂漂亮亮、莊嚴隆重的趕出去嫁人,以免她住在你府裡
一日,我就一日睡不著覺。」
「你說嫁人就嫁人,她要嫁誰,你想要隨便找個人來娶她嗎?」
馮玉劍雖然一向話不多,但是提到解語的幸福時,卻激動了起來。宋
逸湘掩住他的嘴,「你把解語叫來鎮國府吧!」
馮玉劍拉下他摀任他嘴的手,更不可思議的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
「我姨母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她的心卻挺好的,若是讓她看得上眼,
她絕對會幫忙到底的。把解語送來這裡,我姨母若是喜歡解語,覺得
她乖巧聽話,還有不幫她好好的找一門親事的道理?再說,我姨母的
人面廣,這京城大大小小的事她都知道,就連宮裡也隨便她進出,她
若真要找一個好的人選,我看比我們這些大男人還知道哪些是好人選
。」
馮玉劍怔了一會兒,再細細地想,解語已經十八,一般家中有權有勢
的姑娘早已出嫁;只因為她是庶出,母親的身分又很卑賤,她人長相
又很平凡,所以嫁不了人。若是真能讓鎮國夫人喜歡她,想必一定會
為她的親事好好的費心。
「可是你姨母那裡……」
「我姨丈忙於國事,我姨母日子其實也過得挺無聊的,我就把解語叫
來陪她吧。她若不喜歡,以我姨母率直的個性,一定會馬上把她退回
武狀元府,若是她喜歡,這對解語而言也是好事一樁啊。」
馮玉劍越來越覺得他說得的確有點道理,自己是新官上任,這京城的
官階都還搞不清楚呢;再說自己木訥,想要為解語找一門好親事也是
個大難睿植幌胱屖芰四屈N多苦的解語往後的人生更加的苦難,
當然是要為她選一門好親事才行。
「我們就這樣安排?」宋逸湘小心的詢問,從未跟人陪過小心的他,
現在對馮玉劍說話有時都會有一抹溺愛的寵幸。
宋逸湘的話裡當然也有他的強勢,馮玉劍點頭,「好吧,那就先這樣
辦吧。」
「那你的傷口好了嗎?」
馮玉劍愣了一下,老實的開口:「好了,藥師的藥很有效,早已好了
。」
一聽他好了,宋逸湘忽然把臉靠近。馮玉劍頭往後一仰,吃驚的口吃
道:「你……你幹什麼?」
宋逸湘的臉上浮起了一抹俊美的笑容,這笑容燦爛奪目,幾乎連人的
心都可以奪去,令馮玉劍忍不住的心口直跳。
宋逸湘低聲說:「你留在這裡一宿吧,別急著回去,明天我再陪你回
去。」
話還洠дf完,就坐得離他越來越近,兩人本來坐在床邊商談事情,現
在他一靠近,手還放在馮玉劍的腿上輕輕的按撫,耶是什麼意味,馮
玉劍怎麼會不曉得。
他幾乎連臉都快紅透了,「你……你上次不是說你才不是什麼色心大
發的色魔嗎?怎麼我傷才好,你就……」
宋逸湘攬住他的腰,說的話簡直讓馮玉劍以後想起一定會臉紅,他悄
聲說:「我對別人不會,但是一看到你,想不成為色魔也難。」
馮玉劍連脖子都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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