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落--永嵊皇朝系列五---焉知非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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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落--永嵊皇朝系列五---焉知非狐-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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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乱箭纷射,铁蹄挥踏,是大军进犯的前兆,天狼舞剑抵挡箭羽,对聂瑶道:「你说,我听!」
  风曜和羌月族人也已挥刀冲上,聂瑶让他们围成圈状,以避免腹背受敌,敌军太多,冲是冲不出去的,只能暂求自保,阿丑已去搬救兵了,以二皇兄的用军神速,应该很快会到。
  「擒贼先擒王,射杀他们的将领,让他们自乱阵脚!」
  聂瑶沉声喝道,早慑服他的威严,立刻便有族人照令射箭,有几名领队应声落马,不过大军严整,仍不断逼近,敌军兵分两路,除包围他们外,剩下的直冲风曜族人寄身的山麓,不过队伍很快便嘈乱起来,跟着轰天震声自各处响起,烈焰燃燃,将敌军包围。
  「这是怎么回事?」惊魂未定,赫连问聂瑶。
  「我让人准备了火药。」聂瑶很平淡地说。
  「聂大哥你好厉害,连火药都有准备!」赫虎已被赫连带到了她马上,听了聂瑶的话,他目露仰慕,赞叹连声。
  聂瑶笑了笑,如果小家伙知道这些火药其实是为他们准备的,不知会作何感想。渭凉里有他的眼线,火药也是他一早就吩咐备好的,定在渭凉和风曜激战时点放,为的是斩草除根,不留活口,他只是让血鹰通知探子们将点放时辰提前了而已,火药准备得不多,不过足以扰乱军心,达到拖延时间的效果。
  「谢谢。」天狼轻声道。
  聂瑶讶然看他,他已知自己心性,当然不会天真地认为自己准备火药是为了帮他们,可为什么还要道谢?
  火焰映亮了那张刚毅脸庞,淡漠的侧脸,平静得像戴了层面具,让他看不到里面的真实情感,想起不久前那决绝的言辞,心潮突然有些不稳,忙慑住心神,大敌当前,走神是大忌,那些烦心事待日后再解决。
  聂瑶轻吒一声,纵马奔入敌军,渭凉最大的头领是兀克图,只要擒住他,危机就算解除了大半,他没把兀克图放在眼里,兀克图虽然武功不错,但要杀他依然易如反掌。
  天狼心思一直放在聂瑶身上,见他突然纵马直冲敌军首位,便料到他的用意,忙驾马跟上,两旁敌军见聂瑶来势凶猛,慌忙奋起攻击,可还没等出手,天狼已然赶至,长剑翻飞,将众人斩于马下。
  聂瑶银鞭如电,以内力挥出,围攻上来的兵士被软鞭飞卷,甩向两旁,骑下白驹直闯敌军,如入无人之境,眼见已靠近兀克图,他软鞭甩出,直取对方喉颈,兀克图知道厉害,慌忙躲闪,却仍被鞭梢扫中肩头,痛得差点儿落马,聂瑶手腕一转,长鞭横扫,却在此时一道寒光从兀克图身后射出,剑势凌厉,逼开了索命软鞭,内力顺鞭索传来,聂瑶虎口微震,随即撤鞭,那人已翻身跃起,挥掌向他当胸击来。
  他便是方才向天狼射冷箭之人,没想到渭凉也有如此内功高手,聂瑶不敢大意,长鞭挥舞,架住劈来的厉掌,却不料胯下马匹被对方利刃刺中,蜷曲倒地,他忙翻身跃下马匹,谁知身在半空,胸口突然一阵刺痛传来,气力立时泄了大半,连忙急扫银鞭,将对手逼开同时,单腿点地落于地上。
  心口作痛,还好他以手撑地半伏住身子,对方无从觉察,再抬起头时脸上痛楚已掩在微笑之后,傲然立稳身姿。
  对面立了位身着黑衣的枯槁老人,容貌平平,却目光如炬,手持长剑,冷冷问:「你是修罗门下?」
  聂瑶不答,只道:「你是武林中人,莫掺合这些纷争,马上离开,我不为难你。」
  老人面露怨毒,恨恨道:「我躲藏草原十几年,都拜修罗所赐,你既然是他的同门,今日便别想活着离开!」
  聂瑶哼了一声,银鞭随即甩出,直追老者,从密报及老人的武功来看,他猜这人该是兀克兄弟的师父,据闻来自中原,不过平时深居简出,所以人家对他了解不多,没想到他武功颇有造诣,不敢托大,凝神对敌,长鞭飞舞,在周身掠出一片银华,周围士兵都见识过了那鞭的霸道,纷纷退让,无形中为他们腾出了一大片空地。
  天狼一直跟随聂瑶左右,方才他落地时一瞬间的滞涩没逃过天狼的眼睛,担心他有事,也要纵身下马,却被兀克图率人拦住,兀克图两次被鞭击中,伤得不轻,但墨剑的诱惑镇住了伤痛,左手持刀连舞,封住天狼去路。
  记挂着聂瑶,天狼无心恋战,墨剑握在手中,舞得如长空闪电,瞬间便破开一条血路,兀克图眼见不敌,慌忙驾马奔逃,天狼反手接过射来的一枚箭羽甩了过去,正中兀克图坐骑,马匹悲声嘶鸣,前蹄扬起将他甩了出去,正落在聂瑶和老者对阵中间。
  见兀克图摔落在自己面前,聂瑶银鞭顺势向他扫去,老者忙横剑挡住挥来的鞭风,聂瑶刚才跟他对打了数回合,看出他武功精湛,虽不为惧,却终究是个麻烦,自己心口的痛又一阵紧过一阵,忙冲跟上来的天狼道:「拦住他!」
  天狼依言拦住老者,知道墨剑凌厉,老人不敢跟他正面交锋,虚晃长剑,避到一边,转瞬间天狼和聂瑶彼此已交换了对手,两人以背相靠,天狼低声问:「撑得住吗?」
  「无妨!」
  从不在人前显露弱势,聂瑶咬牙挺住了,冷眼看兀克图,他虽仍一身彪悍煞气,弯刀挥舞,但眉间已露怯意,想起当日天狼激战群狼,即使命悬一线,也没半点儿惧色,不由冷笑:「凭你也配称霸草原!」
  手腕轻绕,银鞭凛凛,破开凌厉寒风,向兀克图卷去,兀克图只会外家功夫,身又多处受伤,根本不是聂瑶对手,不过数回合就被他银鞭索住,一脚踢在腿弯上,令他跪伏在地,喝道:「立刻下令撤军!」
  「好好好,你先松手。」脖颈被鞭索勒住,兀克图连声求饶,聂瑶略松劲道,谁知他突然手腕一扬,袖箭激射而出,聂瑶忙撤身闪避,谁知心痛骤然袭来,眼见数道寒芒逼到近前,腰间一紧,已被天狼拉开,袖箭尽数射在墨剑刃上,他反手劈下,冷厉剑锋划过兀克图眉心,将他劈倒在地。
  老者趁机手指连弹,数枚金镖向他们射来,聂瑶忙甩鞭抵挡,却因心痛剧烈,动作稍慢'沟通'了些,手臂中了一镖,血顿时流了下来。
  「瑶瑶!」
  鲜血刺红了天狼的眼眸,眸光戾气乍现,横剑向老者刺去,剑势狠辣凌厉,宛若久困樊笼的猎兽,一旦挣脱束缚,暴烈阴狠的野性便瞬间勃发,老者有些惊惧,气势顿泄,只过了两三招,腿上便狠狠挨了一剑,眼见兀克图已死,再留无益,忙虚晃一招避开天狼剑锋,纵身跃上身旁一匹骏马想要逃离,谁知喉间一紧,银色丝索游蛇般缠向他脖颈,聂瑶一甩手,银鞭凌空将他脱离马背。
  「现在想逃,已经晚了!」聂瑶冷声中,天狼利剑当空划过,割断了老者喉咙。
  聂瑶收回软鞭,心痛得愈发厉害,他微微弓起腰,赖以抵制疼痛侵袭,虽然敌军首领已除,但仍有许多带兵统领,冷眼扫过不断逼近的士兵,他知道自己此刻万不能松懈。
  「瑶瑶,你心口痛是吗?」手被那只布满老茧的大手紧紧握住,聂瑶听到天狼在耳边急切的询问,他咬咬牙想否定,一阵更剧烈的痛感逼来,竟站立不住,屈身扑倒。
  「痛,很痛……」终于忍不住了,他呻吟道,刚才他一直在拼命忍住心痛,可是天狼的关切让那份坚持放下了,也许在信任的人面前,意志会不由自主变弱,紧绷的心神放松,反而控制不住那一波狠过一波的疼痛。
  「痛是从何时开始的?」天狼急问。双手相握,圆润修长的指甲狠狠扣进自己掌心,让他明白聂瑶此刻有多难过,他将聂瑶搂进怀里,手挥墨剑逼开敌军,周围将士虽多,却慑于二人狠戾,无人敢逼近。
  「何时……」疼痛让反应也变得迟钝,聂瑶神智恍了恍才道:「好像是从我们去羌月时开始的……」起初只是隐隐作痛,他没在意,谁知会越痛越厉害。
  「有我在,莫怕!」
  属于天狼的低沉嗓音在耳边回荡,聂瑶下意识的点点头,疼痛翻卷着侵蚀住所有感官,刀光剑影似乎也变得模糊起来,他身子轻微颤栗着继续向下滑倒,眼前一阵阵黑暗,是属于死亡的暗。
  突然感到莫名的恐惧,他死死拉住天狼的手,拼力道:「别离开我……」
  听不到天狼的回答,只感觉金戈交兵的杀气不断传来,随即是汹涌奔腾的马蹄声,号角响彻夜空,震人心弦,是聂璎带兵赶来了,他心一宽,恍惚着跌进天狼怀里,放任意识坠入黑暗空间。

  第九章

  耳边不再有纷乱战声,周围空静的令人心慌,是一种失去了某种极重要东西的慌乱,聂瑶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暖帐里,心痛已然停上,赫虎站在旁边,见他醒来,立刻扑上前喜道:「聂大哥醒了,聂大哥没事了。」
  「是啊是啊,镖上没毒,聂大哥当然不会有事了。」怕吵到聂瑶,赫连把赫虎哄出帐外。
  聂瑶坐起来,胳膊上的伤已经被包扎过了,聂璎和阿丑都在,却不见天狼踪影,他的心一沉,终于明白自己昏迷时感觉到的慌乱是什么了。
  「你睡了一整天。」阿丑道。
  昨晚他们赶来时,这里已是一片混乱,不过聂璎练兵有素,看清战事后,便挥令围抄乱兵,很快就将这场惑乱镇压住了,当时聂瑶已陷入昏迷,阿丑便带他来风曜族地休息,谁知他竟一睡就睡了这么久。
  「他呢?」终于没忍住,聂瑶轻声问,在许多次欺骗后,他没奢望得到天狼原谅,只是昨晚联手对敌,那份关护让他心存了一丝希望,希望在自己昏迷时,他会守在身边。
  「昨晚他把你交给聂大哥后就离开了。」赫连道。
  阿丑点头,肯定了赫连的话,犹豫了一下,又道:「他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只交待让我们好好照看你。」天狼走得很急,把晕倒的聂瑶推给他后就离开了,阿丑想如果聂瑶当时看到那份毫无留恋的决绝,一定会很伤心。
  聂瑶感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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