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离的话将沐轻挽从思绪中拉扯回来,她看了一眼陆渐离,以为陆渐离是在暗示她该侍寝了,咬了咬唇轻叹出声,“我、我知道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果然单纯的以为皇上会规矩的坐一夜是天真的想法,她起身抽掉了自己身上的腰带,里面的亵衣和亵裤紧紧的贴在那具身材完美的身体上,小小的布料根本掩不住那些风情。
这举动反倒让陆渐离窘迫了一下,礼貌的移开视线不去看,她是喜欢女人,也喜欢女人的身体,叶夕瑶就让她觉得怎么索取都不够,但不是每个女人都对她有这样的吸引力,或许说只有叶夕瑶才能勾起她的兴趣。
这是男子和女子很大的区别,男子对情。事往往是源于欲望,所以他可以爱很多女人。可是女子多是基于爱意,如果面对的不是心爱的人,那么情。事之于她们,根本毫无意义,也不会觉得快乐。
“穿上你的衣服。”陆渐离抓了抓脸颊,“除了夕瑶,朕的卧榻之侧,不容别人酣睡。我想你误会了朕的意思,朕是说我们也许可以下下棋之类消磨一下时间。”
沐轻挽愣了一下,原来竟是自己小人之心了,红着脸背过身去将衣服整理好。当再次对上陆渐离目光的时候,两人突然相视大笑起来。
小闹剧之后,两人之间反倒不那么尴尬了,并且下起围棋。
“为什么?”下了一枚黑子以后,陆渐离突然说,“你不想朕临幸你的,为什么还要留朕下来,不要说怕家里蒙羞的烂理由,如果是那样,你之前就不会刻意躲朕一般。”
“苦衷。”沐轻挽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回了这两个字,接着转移开话题,“皇上这般深情,夕妃娘娘是个有福之人。”
“如此。”陆渐离笑了下,没有再问,每个人活着做一些不愿做的事,都有自己的苦衷,自己以女子之身做男子之事,何尝又不是苦衷。不过提到叶夕瑶,陆渐离心里的甜蜜里夹杂了一丝疼痛,“有福之人,是朕才对。”
那种语气神态里透出的真情,让沐轻挽觉得,这个年轻的帝王,也不是那么令人害怕的。
“你输了,差我一子。”沐轻挽说。
“诶?是吗?再来一局!”
不知不觉间,两人各怀苦衷的人,像旧友一样自然相处了。
天才刚微亮,陆渐离就迫不及待想回去哄叶夕瑶了,那小女人一定生气了,吃醋了。划破手指在被子上留下临幸的假象,两人的戏也就演完了,沐轻挽告诉陆渐离自己所谓的办法,其实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回到瑶光殿,陆渐离先是沐浴更衣,让自己身上没有留下别人的气息,才到床上拥住了那个一夜未见的心上人。叶夕瑶的身子动了动,一口咬在陆渐离肩头。
“还回来做什么?沐妃娘娘不好么?”说不吃醋,那一定是假话。
“朕很规矩的,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坐了一夜,下了一夜棋,想了你一夜而已。”
叶夕瑶不说话了,陆渐离知道那是她不高兴的表现,变着法子哄她,逗她说话。看着陆渐离有些无措的表情,一点不似以往又坏又霸道的人,叶夕瑶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用手刮了一下陆渐离的鼻子,环住她的脖子,她也注意到陆渐离是沐浴完才上。床,这坏人还是细心的,“傻瓜,我不是那种刁蛮任性什么都不懂的女人,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护着我。我没有生气,只是,还是忍不住有那么一点点的吃味。陆渐离,对你我越来越小心眼了,下次再想去别的女人那里留宿,要先告诉我,你知道从别人那里听到这种事的滋味么?再有下次,我就真的生气了。”
叶夕瑶的体贴让陆渐离心暖,她原先想的是,叶夕瑶晚些知道,就少生一会气嘛,俯身含住叶夕瑶的唇,坏笑着翻身压在叶夕瑶身上,“你刚才竟敢戏弄朕,朕要罚你!”
“喂!陆渐离你!唔……嗯!”无奈一笑,真是,明明是这人先做错事,才被原谅就又欺负起她了,陆渐离的吻和手在身上肆虐。
叶夕瑶,再次沦陷。
早朝的时候,陆渐离突然转性了一样,大肆透露出想要立赵宸儿为后的暗示,让局势更加诡谲起来。老世族自然是高兴,而赵士优想了想便明白了陆渐离的用意,也开始拥立起自家孙女。
沐妃被临幸的消息也很快传开,专宠的闲言碎语也少了很多。一个月后,敬贤公那一派越发觉得朝局向宸妃那边倒时,觉得与其让政敌的孙女坐上后位,还不如让给夕妃。
就是个这么简单的法子,利之所往。当陆渐离接到敬贤公上奏的,愿立夕妃为后的折子时,扣着桌案笑了,丞相那边自然也再转口风。而丞相和敬贤公都推举夕妃为后,老世族也没有力量再阻挠。
立后大典上,史官记录下了绝美的皇后和俊朗的帝王的佳话,元国上下也无比欢腾。
只是远在东楚,却有一人怒意丛生的撕碎了手里斥候送来的消息。十几天前东楚皇驾崩,易延让已登基为新帝,他这一生都活在自己计划里,唯一没有按照计划走的,只有叶夕瑶。不过当时休掉叶夕瑶之后,易延让很快就娶了新的太子妃,朝中最具威望的大将军之女。
“叶夕瑶,叶夕瑶!”易延让的手因愤怒而握成拳,“你以为我休了你,你就可以和别人在一起了么!上次我让你国破,下次,我要你家亡!”
“我发过誓的,就算你不爱我,你最后也只能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最近学校又开始各种停水!纠结我的过渡章节终于要过去了,下一章会进入半年之后!过渡章节不写也不行t t,因为和之后的情节又有联系!哎……
第58章
又是一场冬雪将元国银装素裹;叶夕瑶成为皇后以后,陆渐离依旧在瑶光殿批阅奏折,除了早朝或是临时有事要议,她们都腻在对方的视线之内。
“人家都说夫妻两会越过越淡,你怎么越来越缠人了呢?”有一次叶夕瑶问陆渐离;陆渐离不回答;只是揽过她;在她颈间蹭来蹭去;不正经的留下红色印记。
叶夕瑶笑着,她知道陆渐离的意思,她在说,她爱她。对于陆渐离近段时间的小调戏;叶夕瑶也就由着她不反抗了;反正她也霸道不过这人。
之后几个月里,陆渐离发现叶夕瑶最近睡的越来越浅了,睡觉时的呼吸也不平稳,时常在她怀里翻身,紧紧的拽着她的衣服。
陆渐离经常花大半夜的时间轻拍叶夕瑶的背,好让她睡的好一些,但最后叶夕瑶还是演变成几乎整夜整夜的失眠。
陆渐离白天要应付朝臣,处理国事,下了朝要批阅朝堂上来不及商议的奏折,要花时间拉着叶夕瑶出去散步,到了夜里就陪着睡不着的叶夕瑶聊天,下棋,或者抱着她去外面看星星。
在那段时间里,除了中午的小憩,陆渐离几乎是在操劳和不眠不休中度过。过去那种从容,精神又带点坏的笑容在陆渐离脸上越来越少,叶夕瑶更多看见的是她紧锁的眉头和勉强的笑。
在最近的一次缠绵中,叶夕瑶清楚的感觉到陆渐离日渐消瘦下去的身体。
“别陪我了。”叶夕瑶抱着陆渐离,心疼而愧疚,她睡不着她也跟着不睡,陆渐离,你怎么越来越傻了,傻瓜。
“朕没事,朕喜欢这么看着你。”对于妻子的请求,陆渐离总轻描淡写的拒绝。
第二天陆渐离看着一份奏折皱眉的时候,叶夕瑶在她身边放下刚泡好的茶,习惯的伸手抚平陆渐离眉间的皱褶。
“如果我能帮你就好了,你就不用这么累了。”叶夕瑶如是说着,语气里透着失落,陆渐离转头看了她一会,揽她坐在腿上,笑着说,“那你就来帮朕好了。”
“可是后宫……”不得干政几个字还没有说呢,就被陆渐离打断了,“世人还都说女人不能为帝呢,朕不还是做了。”
握了叶夕瑶的手执笔,打开一份奏折,对她点点头。
“我不会。”
“朕教你。”
害怕出错,于是学的加倍认真,从小小的琐事开始批阅,每批完一个,就给陆渐离过目一下,陆渐离点了头,她才松一口气。
以笔点天下,说不紧张是假的。
兴许是真累了,那天夜里,陆渐离发现叶夕瑶有了浅眠,虽还是睡的不安稳,但好歹睡了一会。那之后陆渐离就故意抱怨着累,揽叶夕瑶坐腿上,从身后抱着她,把头搁在叶夕瑶肩膀上装睡,让叶夕瑶帮着她批奏折。
一天天过去,那些琐碎小事对叶夕瑶来说已经是游刃有余了,稍微难一些的,也批的颇有见地。批的多了,叶夕瑶才知道,这人平日里该有多累啊。
怎么在各势力里周旋,国库的钱怎么花,军权的部署,哪些人能信,哪些人不能信,叶夕瑶都一点一点学着,能让陆渐离多休息一会,她心里都是甜的。当然,外人面前她自是不会去碰那些折子。
夜里有了休息,两人自然心情愉悦起来,一日散步回来,竟在瑶光殿外堆起雪人玩。叶夕瑶面对堆起来的雪人兴奋的像个孩子,陆渐离就在她背后笑着,玩累了就在暖阁里休息,叶夕瑶调皮的把冰凉的手贴在陆渐离背后。
早朝回来的路上,陆渐离看着树枝上的新芽发了一会呆。安然,安然,初春快要来了,为何你一点消息都没有。
至于安然,她从皇宫走后就去找了谷儿,师父解不了那毒就把她们送到她们一次也没听说过的师叔那里去了。不过去了才发现,这位热爱收集古医书的师叔,一点医术都不会,不过下厨的手艺和武功倒是登峰造极。
师叔是个透着几分英气的女人,四十多岁脸上没有一点岁月痕迹,安然经常看到师叔拿着师父画像叹息。一次师叔侄夜谈里,安然知道师叔早年是做了什么荒唐事,惹得师父二十多年不理师叔了。
难怪师父从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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