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直死- 第170部分

“那么，我再问你一次……”

握灵魂宝石，被炫目的光芒包围着，变成了深红色衣服的魔法少女。

“真的做好觉悟了吗？”

“好像……已经习惯了……”

小圆点了点头，然后又不好意思地补充道。

“虽然我总是在别人身后跟着，从来派不上用场……可是，求你了，带我一起去吧。”

“你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呢……”

笑了一下，杏子把吃完了的团子串的竹签扔了出去——

魔女的结界，暴露了出来。

那里是，被古老的红砖覆盖着的世界。

红砖的墙壁上，数量惊人的贴着同一张海报，在发现这海报上面画的是五线谱指挥家管弦乐队之类东西的瞬间——

小圆感觉背心一凉。

这些是——古典管弦音乐会的海报。

而且，在这张海报上，画着一个站在舞台的中央沐浴在聚光灯下的小提琴演奏者……再次认定这里就是沙耶香的结界没错了。小圆能够充分感受到了吞没沙耶香的绝望有多深邃了。

“那个，杏子酱……”

“嗯？”

“总是让别人去战斗，自己却什么也不去做的我……果然，很卑鄙吧……”

“你想为什么而成为魔法少女呢？”

“为什么……”

杏子的话把小圆噎住了。

“不要瞧不起魔法少女了，这份差事可不是谁都能做的。”

转过头来，杏子狠狠地瞪了小圆一眼。

“可是……”

“每天享用着美味佳肴，被幸福的家人所围绕，生活没有任何缺陷的家伙，只是因为一时兴起而成为了魔法少女的话，这种事我决不允许。一定第一个去干掉她。”

甩动着长枪，杏子生气地说道。

“人类总是看见杯子空着的一半啊……”

苏理叹息道。

“英雄是很沉重的，不是说只是抱着‘想要成为’这种天真的理念就可以成功的……据我所知，的确有一个笨蛋是因为‘想要成为英雄’而成为了英雄，那家伙和夜的理念有点相似呢……‘希望看到大家都幸福’什么的，于是成为了‘守护者’，也就是‘守护人类的存在’……”

苏理的声音，有些低沉。

“那个家伙所希望的是看到大家都幸福的笑容，想要为了别人的笑容而战斗着，所以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成为守护者的话，死了以后也能够救人吧？那个笨蛋是这样想的……但是不对啊……所谓的‘守护者’，其实就是清道夫而已……杀掉少数的人，拯救大多数的人，把人类当做天平上的砝码，只要其中一边多出哪怕一人，他就一定要把另一边全部杀掉……所以那家伙后悔了，但是却没办法回头，只能一直一直重复着令他绝望的命运……”

“想要成为英雄的梦想不是不能理解，但是，不要总是看到英雄美丽的一面，在那肩膀之上，背负的沉重是不会有人理解的……”

苏理所说的，自然是某个红色但是没有三倍速的白发山寨男了……

“像你所见到的魔法少女这种命悬一线的工作，如果不是走投无路的话，还是不要搀和进来比较好，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只是在胡闹而已……”

“每个人都有‘不得不战斗’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你再考虑这个问题好了。”

一人一句，杏子和苏理交替着说道。

那是这两个人最常用的，不惜被误解的劝告。

“——被发现了……”

正当小圆要说什么的时候，杏子有点紧张地说道。

明明没有移动过脚步，一道道木门却像是飞过来一样穿过身边。

“要来了！”

“……唔，嗯！”

在小圆点头的瞬间，最后一道门打开了。

那是一个被直达天际的红色坐席所包围的世界。

好像把小圆等人包围了一样的坐席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眼前，中央的广阔空间上站着褪色的管弦乐团。

低音大提琴、镲锣、小提琴、爵士鼓——

可是，他们奏出的旋律都是悲伤的，扭曲的——合着这个音乐，轻飘飘的飞舞着的什么东西嗤笑个不停。

“那家伙是本体。”

抬手，杏子指着中心的人鱼魔女说道。

上半身是单手持剑的铠甲骑士，下半身是惨青色的鱼尾。

就像是指挥着乐团一样，甩动着长剑，摆动着身体。

“是……沙耶香酱吗？”

能够辨认的，只有魔女胸前还系着见泷原中学制服的丝带。

但是除此之外，已经完全看不到沙耶香的样子了。

把剑挥舞得像是指挥家的指挥棒一样，看上去的模样悲伤而失控，完全不像是那个总是追随着上条恭介的小提琴节拍的沙耶香。

“听好了，就像之前说的那样做……”

持枪摆好了架势，严阵以待。

“夜，准备好啊。”

“嗯。”

点了点头，小女孩的手拂过左手背。

「SISTEMA－CAI，PRONTO－INIZIO（CAI系统，启动）。」

「IPER－PRONTO－INIZIO（超驱启动）」

「CHANGE，ARMOR－FORM（转换，铠甲模式）」

「HYPER－CAST－OFF！（超卸甲）」

「CHANGE，HYPER－SPEED－SWORD－FORM（转换，超速圣剑模式）」

手中像是从袖子里伸出的，是长度有些过分的长刀。

宽度不过两指宽，但是长度却超过了两米。

备前长船长光。

圣剑模式并不是只登陆了罗兰圣剑而已，相比起罗兰圣剑那种适合进攻的欧洲单手剑，要防御的话，还是这种刀比较合适。

没有什么特点，只是比较坚固的长刀而已。

“……沙、沙耶香酱，是我啊……小圆啊！喂，听得到吗？能听出我的声音吗？”

对杏子和苏夜点了点头，小圆开始拼命向沙耶香喊话。

但是——

人鱼魔女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样子，只是一味地挥舞着大剑，从背后向这边射出了巨大的车轮。

“呀啊……啊啊啊啊——”

“不要怕！”

瞬间跑到小圆前面的杏子，在小圆前面布下了魔法屏障。

“继续叫！”

杏子的声音就像是能够给人带来勇气一般，小圆拼命压下心中的恐惧，继续大声地喊了出来。

“……沙耶香酱，住手啊，求你了，快想起来吧！”

已经无法朝着正面睁开眼睛了。

“这样的事情，沙耶香酱也是不喜欢的吧！”

「时雨苍燕流，守式，第六型——」

手中的刀，温柔地划开。

「梅雨！」

延绵不绝的刀意，轻轻地，将巨大的车轮一个一个弹开。

长刀的用法并不是对拼，因为长刀太窄了，如果和西洋剑那种武器对砍的话，两下就会折断。

从侧面敲击，改变攻击的轨道，让敌人的攻击全部落空就好了。

四两拨千斤，说的就是这样吧。

“沙耶香酱是正义的伙伴对吧？想成为麻美学姐那样的人对吧！？喂，求你了……恢复成原来的沙耶香酱吧！恢复成我最喜欢的沙耶香酱！”

这个瞬间——

突然，声音停止了。

周围回荡着的，悲伤的音乐消失了——

小圆抬起头……披着铠甲的上半身，像被人拧动一样，手臂往不自然的方向弯曲着。

它好像在痛苦的挣扎一样——

“沙、沙耶香——听得到吗！？”

杏子这么叫着的时候，小圆也喊了起来。

“沙耶香酱，沙耶香酱，对不起。一直都是让你先向我道歉，对不起。明明是你的朋友，却是个没用的朋友，对不起。我没有勇气，是个爱哭鬼，对不起。可是，绝对，想要和你永远做朋友……从此以往从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让沙耶香酱一个人的……所以，求你了，醒过来吧。恢复成原来那个开朗的沙耶香酱吧！”

这个时候——

小圆发现变成了人鱼魔女的沙耶香好像有了什么反应……

「居然真的有效呢……开始蓄力吧夜，就算五次轮回的叠加，神秘度还是不允许你瞬发这一招呢……」

苏理在心中默默地笑道。

「爱和勇气……带来的奇迹……吗？」

“沙耶香酱……？”

在小圆不自觉地出声的瞬间。

满载着怒意的大剑向着小圆的头顶劈落了下来。

然而，被杏子的枪挡住了。

“不听劝也要有个限度啊，沙耶香！”

这么叫着，杏子用力将剑挡了回去，并乘势压向了人鱼魔女那边。

但是，本该是占着上风的杏子肩膀上，却渗出了红色的液体。

红色不断积累变成黑色，深红的衣服被染成了漆黑，黑色的污渍不断扩张，终于在脚下滴落。

人鱼魔女扬起双臂，出现了比刚才多得多的车轮。

“给我适可而止！”

天子大叫着，用力一拳打击在地面上。

她的能力还不足以波及到人鱼魔女那边，但是冲天而起的石笋阻挡了一部分的车轮。

而剩下的，则被杏子完全抗了下来。

“杏子酱/杏子大人！？”

当注意到的时候，杏子已经被正面击中了。

“没事……这种程度，不算什么……”

杏子用好像来自地底一样的声音，低声说道。

“小圆……你继续喊，不要停，对沙耶香……”

“住手啊，快住手！沙耶香酱，快注意到我啊！”

可是，放出的车轮有增无减——

杏子的手上、腿上都被击中了。

“啊哈哈……是那个时候的报复吗？”

伤痕累累的杏子，毛骨悚然的笑了起来。

“说起来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互相厮杀的关系呢……”

为了将身后的小圆和天子挡住，杏子只能站在原地。

不能躲过车轮的攻击，也不能挡开。

遍体鳞伤，流着的血将全身都染成了赤黑色，和那个时候的沙耶香一样。

“给我住手！”

大叫着拍击地面，一层又一层的石墙竖起，却轻易被车轮碾压得粉碎。

“喂，沙耶香。”（此处BGM：AND－I’M－HOME）

她只是一边用枪和身体承受着所有的车轮攻击，一边温柔的对沙耶香说着话。

“你……很生气吧？对什么都无法原谅吧？”

杏子说着，一步一步的接近发狂的铠甲人鱼。

“我明白的……所以啊，随你喜欢的胡闹吧。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