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孩的手中出现的,是名为胜利之剑的魔剑。
红色的火焰随着女孩挥舞着这把完全和她身材不符的巨大长剑而四溅,不仅瞄准了Assassin,也将离得最近的几个少女包括在了里面。
“呜哇!好危险好危险……”
离得最近的魔理莎慌忙驾着扫帚连续几个灵巧的急转,从火焰的弹幕之中钻了过来。
“啊咧?为什么芙兰会在这里DA☆ZE?”
看着半空中的小女孩,魔理莎歪了歪头说道。
“夜!对手既然是英灵的话就不需要客气了!全力以赴地上吧!”
苏理的声音也充满了兴奋。
如果对手是人类,或许苏夜还会因为束手束脚而没有办法施展,但是现在对手是即便是干掉了也只是回归英灵殿的英灵。
因此,没有留手的必要。
挥动着手中的长刀,苏夜张开了翅膀。
并不是什么招式产生的幻觉,那就是翅膀。
和所谓的“羽翼”不太一样,在苏夜的身周猛然扩散开来的,是八道像是节肢一样细细的丝线。
虽然是丝线,那在风中飘动的样子,就是翅膀。
那是蛛丝刀的蜘蛛丝。
蜘蛛丝所连接着的蛛丝刀就像是活物一样甩动着,随着苏夜的高速移动而收割着一个又一个Assassin。
这在规模上说,是战争。
但是从局势上说,完全就是单方面的压制。
“伙伴们,我们可不能输给几个小小姐了啊!告诉本王,吾等是否是最强的军队!”
“正是!正是!正是!”
“那么,如今那些比我们年幼那么多的小姐们都在奋战着,告诉本王,吾等应当如何!”
“杀!杀!!杀!!!”
高举的武器,冲天的士气。
“蹂躏吧!”
Rider毫不犹豫地下令道。
然后——“AAAALaLaLaLaLaie!!”
回应他的是巨大的轰鸣声。曾经横扫亚洲的无敌军队,此刻再次震撼了战场。
就算人数再多,Assassin始终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在面对这样的敌人,不,在他们的眼中,他们的敌人俨然已经相当于整个世界一般的威势。
此刻忘记了圣杯,忘记了胜利和令咒的使命。他们已经迷失了自我。
有人逃走,也有人自暴自弃地呐喊,还有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乱了阵脚的骷髅面具们确实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这一场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扫荡。
等到尘埃散去,地上已经再也没有那些黑色的刺客哪怕一丝一毫的踪迹。
“——呜哦!!”
胜利的欢呼声在王之军队中响起。
将胜利献给王,称颂着王的威名同时,完成任务的英灵们变回了灵体状态消失在了远方。
而相比起那些大叔们热的要死的离别,少女们这边则相对的比较安静,但是却更加温馨。
临走的少女们,或是摸了摸苏夜的头,或是抱了抱苏夜,没有人说一句话。
一切都在不言中,这是在少女们(女孩们?)之间已经达成了默契的朋友的羁绊。
丝毫不比征服王和臣子们之间的羁绊要脆弱,是十分牢固的“纽带”,是连接着这一颗颗柔软而又坚强的心的“梦比优斯之环”。
所有一切都如同泡沫般粉碎,景色又变回原本的夜晚,几人重新站在了艾因兹贝伦城堡的中庭。
白色皎洁的月光透露着寂静,空气中看不到一丝微尘。
“扫除,完毕。”
这么轻声说着,苏夜拍了拍蓝色的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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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话说在下现在才发现希格诺的魔导器的名字原来就是芙兰那把莱瓦汀之剑的名字啊……嘛,本来是打算让征服王和他的军队彻底打酱油的,但是想了想,让他们也掺一脚好了,反正靶子多得是……于是“体操之王”的Assassin就这样十分酱油地在第一次正式登场之后领便当下台一鞠躬……这个便当要准备还真的不容易的说……这么多人……另外这一章其实有一个伏笔,谁看得出来?
第238章:那个骑士,迷茫
写在前面:王之盛宴的结尾部分没啥好写的,所以直接跳过到这个剧情让小夜来攻略吾王好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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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的结束,对于Saber是十分不愉快的。
和苏理之前的说教不一样,伊斯坎达尔是直接否定了她的为王之道。
即使如此,Saber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伊斯坎达尔是暴君,这一点不论是从他的为王之道还是从他的历史记载亦或是他的作风上都可以看得出来。
但是,征服王作为王牌的宝具,破格等级的王之军势,却令Saber产生了动摇。
那是作为骑士王的她所缺少,至始至终都没有获得的东西。
与臣子之间的羁绊。
独自一人默默地伫立在庭中,Saber的背影突然显得无比的孤独和迷茫。
难道说……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王吗?
她永远是正确的。她坚信着这一点。尽管如此,她还是忽略了那个导致眼前悲剧的火种,就像她忽略了兰斯洛特,以及格尼薇儿的痛苦一样。
她想不透,并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不透——这是阿尔托利亚这个王的极限。
难道说……剑栏之役并不是什么命运的捉弄,而是作为阿尔托利亚这个王的治理所导致的必然结果吗?
忽然回忆起那些久远的日子。回忆起那个从不理会热闹的斗技场上男人们彼此较量,而只是独自一人面对那柄刺在岩石中的剑的少女。
那时候,她在想些什么呢。
究竟带着怎样的决心,才伸手握住了剑柄呢。
回忆早已模糊,即使泪水朦胧了双眼也想不起来。
是的,不知何时,Saber发现自己的视线竟然开始模糊了起来。
“迷惘?”
清冷而柔软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
被突然出现的女孩的声音一惊,Saber用飞快的速度擦去了眼里的泪水——她毕竟还是一个战士,在战斗真正的结束以前,都是不能流露出自己的软弱的。
但是,那发红的眼角,还有依然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都在暴露着这个裹在名为“王”的盔甲之下,软弱的少女的一面。
“——我最后喊Rider的时候,如果他愿意停下脚步听我说,那我又会说出什么来呢?”
对着现在和自己是同盟,而且是无比可靠的同盟的女孩,Saber笑了笑。
那并不是好看的笑容,那是不知是自嘲还是痛苦的苦笑。
“我想起来了——‘亚瑟王不懂别人的心情’。曾有一名离开我的骑士这么说道。”
“Saber,你是理想的王,你的宝具证明了这点。”
然而,令Saber意外的,悬浮在苏夜身边的苏理否定了Saber的想法。
和Rider拥有宝具“王之军势”一样,Saber也拥有“誓约的胜利之剑”。如果说征服王的宝具具现的是征服王的统帅特质,那么骑士王的宝具也是她至尊信念的体现。这份骄傲的光辉是没有人能否定的。
“确实,我是想让自己成为理想之王。为了不犯错,我从不挂念私情,绝不吐露心声。”
Saber低了低头。
“但是……我的确动摇了……”
眼前浮现出的,是离去的骑士们眼中流露出的神色,以及征服王和他自傲的军队。
“只要战争能胜利,政策能正确,那我就是个十全十美的王。所以,我从不想要谁的理解,即使被人看作孤高,也认为那是王应有的姿态……”
“但是我——究竟能不能像Rider一样,挺起胸膛夸耀自己的信念呢?”
“只是因为你的人民的愿望和伊斯坎达尔的臣民不一样罢了。”
苏理似乎笑了笑。
一句话,道明了一切为王之道不同的原因。
不同的人民,在面对不同的时期,自然也就不一样。
伊斯坎达尔的人民希望着繁荣和更多的利益,希望着更多的财富。
人类这种生物,永远只会看到自己被子空着的一半。
生在和平时代的人们期待着更大的利益,而生在战争年代的人们则期待着和平。
如果伊斯坎达尔是生在不列颠那段时期的话,不用说是统一天下,就连那选王之剑都不可能拔起来吧?
不同的时代,需要不同的君主。
饱经战乱的年代,需要的是能够镇压叛乱,能够带来和平的王。
和平昌盛的年代,则需要能够扩大疆域,给人民带来繁荣的王。
带来和平的王必须孤高,否则不能够冷静判断最适合平息战争的政策。
带来繁荣的王必须真实,否则不能够获得人民的追随和拥有更大的欲望。
不同的王,为王之道自然不同。
但是,时代不需要不灭的王。
再明智的君主,如果一直坐在王座之上,人民也不会同意的。
Saber是不列颠理想的君王,这是毋庸置疑的。
十二场大战,十二场胜利。
如果要硬说Saber错在哪里,就是她把战乱平息得太快了。
拔起了石中剑之后,少女的时间就被停止了。
人民在从战乱的恐惧之中平息了之后,就会对王的不老感到恐惧。
人类是不会知足的生物。
在和平到来了之后,必然会出现希望更加广大的疆域,期待更加繁荣的人。
莫德雷德就是这样的人。
事实上,莫德雷德如果真的按照继续延续下去的话,他或许真的可以让不列颠更加繁荣。
可惜,骑士王是不老不死的。
只要还握着誓约之剑,她就不会老去。
而且,莫德雷德太过于着急了。
于是,出现了剑栏之役。
所以,剑栏之役的惨剧,并不是谁的错,要说是谁的错,就只能说,是人民的期待所转变而导致了对王的排挤。
这绝对不能说是谁做错了,事实上谁也没有错,硬要说错的话,大概错的就是世界了吧?
“并没有所谓的‘真正的王道’之说,不同的王道在不同的人民面前得到的评价也都不一样……”
苏理飘起来摸了摸Saber的头,像是安慰因为迷路而感到惊慌的孩子一样。
“你的国家选择了你,那么你的王道是最适合当时的国家,这一点绝对不会有错……不需要对自己感到迷惘,更不需要对自己的王道感到疑惑,你是真正的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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