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镜人藏镜人,两度被认为已经死去的金衣神秘客藏镜人,此时竟然依然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了甬道之中!
“且不说招意……就算是让你拿到了倾城之恋的招意,你也用不得倾城之恋……”
一边冷笑,藏镜人手中,蓦然绽放出七尺青色豪光。
狂风卷地,鬼哭神嚎,如幽冥,如地狱,一瞬之间,竟似天地间只剩这七尺的湛清碧绿,彷如传诵千年的那一段忠肝义胆!
青龙,偃月!
手握那七尺青龙偃月刀,藏镜人冷笑数声,默然举刀,霎时间,劈云现明月,光华照三千!
“哦?为何我又用不得倾城之恋?”
独孤一方视藏镜人这未出之招的威势如无物,报以同样的阴冷狞笑。
“因为,你没有这样一把刀!”
大笑声中,藏镜人竟将手中青龙偃月刀猛地给掷上数丈之高,刀在半空划个半弧,未至甬道之顶,便已势穷力尽,随即朝地面回堕;而就在青龙偃月刀回堕刹那……
在场所有人皆以为青龙偃月刀定必会向下急堕,因为纵使是至为寻常的市井屠刀,若给掷上半空,结果还是会堕回地面,甚至重重插在地上!
然而这一回,大家都要估计错误了!
这柄刀,偏偏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就仿佛抛刀的藏镜人,做事永远出人意料一般!
青龙偃月刀,真的是一柄绝刀!奇刀!
绝世奇刀!
它竟然脱离一般常规,并没有堕到地上,而是——
飘回了地上!
就像清风中的一页白纸,又像凤舞九霄的一羽翎毛,它,徐徐眠眠,“极尽妍态”的从半空飘荡而下,轻轻的落到地面之上,甚至没与地面发出一丝撞击之声。
这就是……青龙偃月刀?
这,可还算是一柄——
刀?
“怎会……如此……”
即便是独孤一方,也不由动容。
而明白倾城之恋是何物的梦,却若有所悟。
“因为铸造这柄刀的金属,是一种迄今从没有别人见过的奇异金属——”
藏镜人轻轻跺脚,地上的青龙偃月刀便似是有了灵智一般轮旋飞起,回到了他的手上。
“那是一种——几乎没有重量的金属!”
荒谬!
这两个字,正是现时守在场中的所有无双门下,在听罢藏镜人的这句话后,不约而同地在心中泛起的同一想法。
然而,梦和独孤一方,却不认为这是荒谬。
此刀之轻,恐怕甚至比一条鸿毛,一页白纸为轻,轻得已经不能算是重量……
眼前的青龙偃月刀,刀长足有七尺,刀柄粗如拳头,无论如何,亦难以想像它会轻如薄纸,实是造物之奇的一大“铁”证!
也许,千多年前的关羽,当他发现了这种奇异金属以后,亦和独孤一方与梦一样,不但惊叹于这种金属能够无坚不摧,更惊叹于它恍如无物的重量,才会以之铸成与其出生人死的战场第一神兵——青龙偃月刀,但……
“但,青龙偃月刀既然轻于鸿毛,更不似是一柄霸道无匹的神兵,为何天下无敌的倾城之恋,反要倚仗这样轻的刀方能使出?”
独孤一方身旁的四夜不由得开口问道。
“明白这事而且还能说话的,全天下,只有三个人。”
藏镜人傲然笑道。
虽然他的面目层层叠叠地掩盖着,但是是谁都听得出他那自傲的笑意。
“其中两个,想必就是聂风和梦姑娘了?”
独孤一方冷冷地说道。
藏镜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当然明白。
他既然想要倾城之恋,就知道倾城之恋的去向。
就算知道了倾城之恋的去向,也须得明白是何道理。
但是,如今只剩下三个人知道。
其中两个人,自然是见过倾城之恋,或多或少理解了一些的梦和聂风——梦那若有所思的样子,还瞒不过他。
且不管藏镜人说的“得不到倾城之恋了”是不是真的,但是对于梦和聂风,他已然投鼠忌器。
“那剩下一人,又是谁?”
“自然是藏镜人了,哈!想不到无双城的独孤城主,竟然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
藏镜人毫不掩饰地鄙夷笑道。
“你又为何而知?”
“因为,我已经……”
一边大笑着,藏镜人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已然指向了独孤一方。
霎时,独孤一方突觉浑身汗毛倒竖。
“「倾城」了……”
藏镜人不止地大笑着,语带多关。
他已倾城?到底是得到了天下无双的倾城之恋,还是倾覆了……
无,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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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总觉得有罪恶感,明明原创的不少但是总觉得在抄啊……话说实在是想象不出小夜转高音会怎样,但是那段不用高音不带感啊……另外藏镜人的身份,咱一直都有在提示哦……但是咱赌五毛钱,绝对没人想清楚……万把来字的更新啊……不要都在书评区沉默着啊!咱现在写书唯二的乐趣就只有当黑幕布局和看别人的吐槽了啊!
436:世事如棋争荣辱,业火似幻焚贤愚
“哼……”
独孤一方乍闻藏镜人的狂妄之语,却未有惊慌,反倒是冷然一笑。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来?”
是了!既然藏镜人已经「倾城」,不论是获得了哪个,他都没有理由再出现在这里。
如果他获得了无双城,那么独孤一方等人被困在这地下,只需要往地下灌入水流,或是堵住出口,自然就能截断地下之人的生机。
如果他获得了倾城之恋,那么更不用说,完全可以一刀倾城,又何必再出现来这地下蹚这趟浑水?
兵不厌诈,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
藏镜人此举,反而更加让独孤一方确定,那绝世的招意,依然还在那铁塔之内!
自觉抓住了藏镜人的尾巴,独孤一方冷笑,不退反进,一双奸雄之眼直勾勾盯着万罪魁首,想要抓住他那哪怕一丝的慌乱,来证实自己的看法。
然而他失望了。
藏镜人的眼神确实发生了改变,但是他根本没有掩饰那改变。
甚至毫不遮掩地让独孤一方看清楚这改变的情绪。
那是鄙视到极点的眼神。
“哈,看来用凡人的智慧来称呼你还是有些弱了……不如称你为猴子如何?”
藏镜人冷笑着说道。
比侮辱还过分的话语,顿时令独孤一方自信的笑容变得无比扭曲。
“听好了,藏镜人在想什么,你莫要测度,因为你猜中的,永远也只是藏镜人给你看的虚妄而已……”
手中青龙偃月刀一转,刀尖向下,插入土地。
忽然,藏镜人扭头向身后的梦看了一眼。
他在笑。
梦发现,藏镜人那双苍色的眼睛,在那一瞥的瞬间,充满了……
揶揄?
直到此时,众人才发觉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梦的身边,和梦一前一后迎面对着独孤一方。
“若不是小辈求着吾,吾才不要来这个又冷又黑又没有品位的地方……”
一边“哎呀哎呀”地摊手,藏镜人一边摇了摇头。
气氛在瞬间变得微妙。
适才还是剑拔弩张,这一刻已经变得莫名的让人惊愕,乃至想笑。
“不要说得好像我多卑躬屈膝一样……”
突然传来的,是令梦双眼睁大的声音。
一个身影如同风神降世,足踏长风,徐徐飘落在两人的身边。
但是他的话,却是对着藏镜人说的。
同时,他还一反之前对藏镜人“前辈”长“前辈短”的尊敬和平时对人的温和,十分没好气地一拳敲在藏镜人的斗笠上。
“啪”,一声脆响,周围众人尽皆下颌脱臼。
藏镜人伸手扶住被敲歪了的斗笠,颇为不满地扭头瞪了聂风一眼。
“哎呀呀,是谁哭着说‘她,为我付出的……实在大多;为了不忍杀我,她不惜……拂逆与她一颗的同伴,宁愿自我牺牲性命,我绝不能就这样丢下她,一定要找她回来……梦在我,甚至比我自己还要重要,请你……快些放了我吧!’然后求我老人家帮忙的啊?”
声音骤变,竟是将聂风的声音语气学了个十足十,想不到这藏镜人竟然还有这一手换声变音的绝技。
不过藏镜人的自称倒是令人感觉怪异,从出现到现在,他的自称已经连换了好几个,也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
“没有哭啊!”
聂风听藏镜人模仿他的声音在梦的面前说出那段话来,不由得脸一阵通红,伸手就在藏镜人的斗笠上正中间又敲了重重的一记。
“咚!”
一声比之前更响,如铜锣开道一般。
藏镜人捂着头蹲了下去。
“会痛哎!你要害羞也不要杀人灭口啊!而且明明是你弃我老人家于爆炸之中不顾,我老人家心宽气量大不和你计较,还千山万水来帮你救你的小情人,居然还敢这样欺负我老人家!信不信老子把你那些丑事全部爆出去!”
再次站起来的藏镜人暴跳如雷,揪着聂风的衣领吼道,完全没有刚才那个睥睨万军,傲视群雄的万恶罪魁的气势,倒像是个闹别扭的小孩。
只是这个小孩的身高未免有些高了,比身高并不算矮的聂风还要高出些许。
“以你的能为就算是再炸上三四次也不会有事,你藏镜人又不是会贸然行事的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另外,我哪有什么丑事?”
聂风不由得好奇,他为人一向光明磊落,自己都不知道他有什么丑事。
“比如你昨天想偷亲——”
“磅!!!”
这一回不是一拳,而是一记风神腿的风中劲草,呼啸的险恶风声之中,毫不留情地将满嘴跑火车的藏镜人揍趴在地。
“聂……大哥?”
梦不由得红着脸,惊讶地看着反应过激的聂风。
“他是戏言,莫要当真……”
聂风闭着双眼,莫名剧烈喘息着,扭过头去说道。
只是脸上那一抹红晕,未免令人感到可疑。
“哎呀呀,新人娶进房,媒人扔过墙啊……”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藏镜人慢慢爬了起来。
“伏!”
突然,一阵风响!
独孤一方可没有看他们耍宝的闲心,趁着藏镜人伏地未起,而聂风和梦也没有注意到的这一瞬间,骤然出掌急袭,一手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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