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才变的吧?是她勾引了你,给你灌了*汤你才会这样对我的对不对!”陆丹丹吼着吼着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她一个箭步上前就朝刘莲扑了过来,整个人像失去了理智似的,“是你对不对!就是因为你才害得她这样对我!”
刘莲都快被陆丹丹的疯狂举动吓尿了,先是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然后又被骂得狗血淋头,现在看她的架势恐怕是不把刘莲撕碎不罢休。
“陆丹丹,你给住手!”陆梓旗也连忙去拉住陆丹丹,无奈陆丹丹力道太大,陆梓旗抓住陆丹丹的衣服时她已经冲到刘莲面前,抓着刘莲的头发就开始胡乱拉扯。
刘莲被扯得头皮发疼,耳边是陆丹丹漫漫不绝的骂声和陆梓旗愤怒的劝阻声,吵杂的声音交织在一块仿佛一张巨大的铁网把刘莲包围,刘莲被陆丹丹疯狂摇晃得胆汁都快吐出来了,眼前景象再一次模糊起来,她似乎又看到泥石流后那个恐怖的场景。
“啊——”
被狠狠刺激到神经的刘莲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后,不知从哪里来的巨大力气一把推开在她身上拉扯的陆丹丹,又加上陆丹丹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并且陆梓旗还扣着她的手臂把她往后拽。
在这样三重因素下,陆丹丹尖叫着猛地往后倒去,然后一个没注意脑袋狠狠撞上了床腿,躺在地上还没抽搐几下就头一歪昏倒过去了,血液从她发间流下,穿过白皙的脸蛋溢到地板上,原先被她扔在地上的食物袋已经被打翻,装在袋子里面的一盒鸡汤涌了出来,混合着鲜血打湿了陆丹丹的大衣。
鸡汤味和血腥味顿时在空气间蔓延,刘莲和陆梓旗都震惊地好久没有回过神来。
“天哪——怎么会这样?我……我不是故意的!”刘莲忍不住尖叫,一时间吓得腿都软了,她想跑出去叫医生但是双腿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挪不开脚步,“梓旗,快叫医生,你快点叫医生过来——”
“好。”陆梓旗脸色苍白地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没多久,陆梓旗就带着一个中年男医生和两个护士急急忙忙跑回来了,男医生看了下陆丹丹的情况后二话不说抱起她就往外面跑,两个护士匆匆跟了上去,焦急的刘莲本来也想跟上去的,刚起身就被刘莲按住肩膀重新坐回了床上。
“你就别去了,这不关你的事情。”陆梓旗说,“你在这里休息会儿就回你病房吧,叔叔阿姨还在等着你。”
刘莲抱着双臂,刚才那一幕把她惊骇得话都结结巴巴说不出来了:“可……可是是我把她弄成那样的啊!”
“我都说了这件事情与你无关。”陆梓旗拍了拍刘莲的手安慰道,“而且她应该只是撞了下头不太严重,你别自责,发生这种事情也是她自找的。”
刘莲懵懵懂懂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然后陆梓旗踉踉跄跄地匆忙跑出了病房,她和袁岚一样主要伤在头上,只是双腿上也受了一些轻伤,走路时看不出什么来,一旦跑起来就显而易见了。陆梓旗虽然嘴巴上说着对陆丹丹不在意,但是从她跛着脚慌不择路地跑出病房还是可以看出陆丹丹在她心中的分量。
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她们曾经相爱过。
可是陆丹丹不是陆梓旗的亲姑姑吗?和自己的亲姑姑谈恋爱……刘莲不禁打了个寒战,她冷不丁想起她生活在农村的小姑那张因为常年做农活而显得比实际年龄更加衰老的脸,先跳过血缘关系不说,就那层年龄的跨度摆在那里都让刘莲想都不敢想。
但不管怎样,就算陆梓旗和她爷爷奶奶养的猫相爱了那也是她陆梓旗自己的事情,不是刘莲一个经纪人能够插手的,所以今天的事情就当做全部没有看到吧,消除掉,马上从记忆里完全消除掉。
不过在这之前刘莲还是想感叹一句,陆梓旗这姑姑真是奇葩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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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跟着刘爸刘妈回成都后,刘莲在家里被伺候得跟老祖宗似的都不想去重庆接陆梓旗了,有时候她甚至在想干脆搞个人间蒸发让华中公司找不到她,这样的话就不会找她要违约赔偿金了,可是仔细想来就算给刘莲一百个豹子胆她恐怕也不敢这么做,丢了工作不要紧,万一被华中公司在档案表上划上一笔,她以后再去找工作可就难了。
五天前从陆丹丹昏迷过后刘莲就再也没有见过陆梓旗一面了,直到她离开医院时陆梓旗都没有现过身,听邱淑语说陆丹丹醒来后和陆梓旗又大吵了一架,陆梓旗把病房里的所有东西摔得个稀烂,然后陆丹丹怀着满腹愤懑回成都了,而陆梓旗把自己关在病房里一个人都不想见。
但是刘莲回到成都的第二天就意外地接到了陆梓旗打来的电话。
陆梓旗先是询问了一番刘莲的身体近况,然后又东拉西扯地到处聊了几句,最后才磨磨蹭蹭进入正题。
“我希望你忘掉那天下午发生的事情。”陆梓旗说,“老刘,我家情况比较特殊,你没见过的多着了,你就当笑话看看就好,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刘莲拍了拍胸脯打包票,笑着说道“你不说的话我还早把那天的事情忘记了,你放心吧,我保证一挂电话又会立马忘记的。”
“那谢谢你了。”陆梓旗说,“还有老刘……我这个人太好面子了,一直拉不下脸来跟你道歉,要不是我坚持去成都的话你也不会遭遇这事儿,对不起,老刘,害得你跟我一起去医院躺了一个多月。”
刘莲愣了愣,连忙笑道:“别这样说,都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提了。”
“我还是要跟你说声对不起。”陆梓旗郑重道。
刘莲呵呵笑着:“那我接受你的道歉。”
挂了电话后,刘莲拿着手机在窗前站了很久,成都的天气和重庆武隆简直是南辕北辙,才上午十点钟太阳就已经从天际线上缓缓升起,暖黄色的阳光洒满了大地,马路上行人匆匆,昭示着新的一天开始。
刘莲怔怔看着远方,陆梓旗在医院拒绝她的场景再次悄无声息地在脑海中汇聚,这个画面逐渐与陆梓旗在陆丹丹被医生抱走后慌慌张张跟上去的画面重叠,这一刻刘莲觉得丢脸,也觉得尴尬和后悔。
早知道陆梓旗有喜欢的人她是一定不会向她表白的,虽然刘莲的确非常迫切地想找到女朋友但也不是等不起的人。
真是想起来就觉得尴尬啊……刘莲叹着气。
在家里休息了半个月后刘莲才又恢复了活蹦乱跳,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了大半,一眨眼过年的气息就慢慢凑近了。
刘莲足足有三年没有和家人一起过过年了,如今大街小巷的商店里循环播放着中国娃娃的“新年快乐”歌曲,许多叔叔阿姨在街边摆起了卖年货的摊子,连电视里和网络上都时刻讨论着今年春晚的节目内容,浓郁的年味让刘莲激动得想掉眼泪,她回忆到前三年她在大年初一的晚上孤独地呆在出租屋里看春晚就觉得止不住的心酸,而这次她终于在过年时圆满了一次。
当然有优点就有缺点——自从刘莲脚好开始,刘妈就迫不及待地到处找人托媒给刘莲介绍对象,那如珠穆朗玛峰一样高的热情可不是一两天就能消磨完的,天天被逼着和各种男人见面的刘莲苦不堪言。
在刘莲和第十八个相亲男喝了杯咖啡就散了的那天晚上,邱淑语给刘莲打来了电话,说是陆梓旗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剩下的只需要在家里调养□子就好。
刘莲躺在床上一边吹着暖气一边吃着香蕉说:“要不然你们就在重庆飞回北京好了,我再陪陪我爸妈,晚两天再回北京。”
邱淑语问:“你准备就在家里过年吗?”
刘莲本来就是打算一直拖到过了年再回北京的,既然邱淑语都这么问了,她也只好实话实说:“我的确很想就在成都过年,我都三年没有陪我爸妈一起过个年了,也不知道周总会不会同意。”
“这事儿周总管不了那么宽的,只要梓旗同意了就OK。”邱淑语说,“你就安心呆在成都陪你父母吧,我和梓旗都住在北京,她有什么事儿我可以赶过去应付,工作上的事情电联就好。”
“真的啊?”刘莲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太谢谢你了,淑语,你就是个大大大大大大大好人——”
没有了工作负担的刘莲就开始专心致志应付刘妈的各种逼婚了,学校放了寒假的刘妈整天闲着和七大姨八大婶凑在一堆聊这聊那,也不知道刘妈从哪里找来那么多相亲对象,三天两头催着刘莲出去见那些相亲男。
刘莲身形纤细高挑,长得也是大眼睛小嘴巴清纯十足,又加上有了“明星经纪人”这个在大家眼里都非常体面的工作,几乎是每个见过面喝过咖啡的相亲男都明确和刘莲表示过进一步发展的意思,刘莲欲哭无泪,每次都想方设法拒绝相亲男的邀请。
久而久之,刘莲的“所作所为”就传到了刘妈耳朵里,刘妈把刘莲叫到书房里狠狠教训了一顿。
“你过了这个年头都二十九岁了,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该为我和你爸想想吧,我们教了那么多届学生,前天才去了一个学生那里吃完她孩子的满月酒,人家问起你来我都不好意思说。”刘妈恨铁不成钢地用食指戳着刘莲的脑袋说,“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泥巴了,定下心来结婚生子真是要了你的命吗?我和你爸又不求你嫁给多有钱的男人,只希望你能早些时候组建一个家庭,给我们生个孙子。”
刘莲脑袋被刘妈戳得一歪一歪,她可怜兮兮地揉着被戳得发疼的额头说:“妈,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自己的事情我有数嘛,你一天给介绍这个那个全是我不喜欢的,你要我怎么和他们相处嘛!”
刘妈虎着脸道:“我找的那些人都是在成都本地有房子有固定工作的,他们的父母也有能力老了不需要你们赡养,和我们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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