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指了指松皆央:“皇兄说想我了,我就来了。”回答的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松皆央听着想回话,结果就发现自己被问相沉给思思盯着了。心虚的他嘿嘿一笑:“然后说道,毕竟琴音也在皇宫里住了这么久,我这个哥哥当出感情了嘛,见一见妹妹怎么了。”说着还扯了扯问相沉的袖子,努力地眨眼,以期问相沉能少问点话放过自己。
“说实话。”问相沉贯彻了妻管严的方针应到。
“好吧,其实吧,就是昨天你和我一起锻炼的时候你不肯说,然后我又没办法……”松皆央不情不愿的说着,结果没一会儿就被问相沉给打断了。
“简短点。”
一边总管事还趁机补刀说道:“你们习惯就好,王爷讲话都这么墨迹的。”
松皆央一怒之下翻了个白眼大声咆哮道:“我也想上美男榜!你们这些以下犯上的家伙!这个月月例全扣!尤其是大总管!你这个月别和我讲话了!这个月休沐日我也自己睡行了吧!”
没想到作弄松皆央会惹怒松皆央,问相沉和总管事一瞬间的都慌了,刚想要开口劝慰,一边的琴音反而先开口了:“哇呜。”
原本捂着脸害羞的观望的琴音用着按捺不住的激动地声音开口道:“天哪!皇兄!京城里传言皇嫂太勇猛!你因此而上不了早朝是真的吗!”
“什么鬼!”本来就震怒的松皆央听着更是又羞又怒,一边的问相沉和总管事更是赶紧的起身想要逃跑,松皆央当时就扯住了问相沉和总管事的衣领,怒吼道,“是你们捣的鬼是不是!”
“不是我!”问相沉第一个举起手开口为自己开脱道,“我也是受害者。”
相较于厚颜无耻找借口开脱的当事人,总管事则是被迫说了实话:“我只是顺手卖了点药给上门求药的人而已。”然后心中暗暗的对着松皆央说了声对不起,赚钱什么的,是第一重要的事情。
冷哼一声,这才知道真相的松皆央当即松开手,坐在椅子上往后一靠,一改往常好说话的模样:“很好,那你们现在就给我把前因后果给我解释一遍。”
“咳。”问相沉不由得咳嗽了一下,然后低着头开始解释了起来。
☆、第十九章
坐在座上听着解释的松皆央越听越气,到最后“咔擦”的一声,把杯子往地上一摔,然后咬牙切齿的对着众人说道:“你们这都什么鬼!不应该是我在上面吗?”
结果一下子的就招来了一片嘘声:“噫。”
啥都受得住,就是受不住被人知道自己是下面的那个的松皆央一噘嘴,“唰啦”的就站了起来直接就走人了,走的时候还和身后欲要跟过来的仆从说道:“你们不许跟着我!我自己一个人要静静!”说完就头也不回然后迈着步子跑了。
都不太敢招惹生气的松皆央,大家只能一齐目送走人,接着众人不由得都沉默了。
“怎么办?”这是总管事说的。
问相沉:“不怪我。”这话说的麻溜,为的就是能快速的推脱罪名。
而琴音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大家:“就这样了?”她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就是说了句可能不太该说的话,怎么就这样了?不过看皇兄的反应,敢情皇嫂勇猛过人是真的吗?好厉害……琴音想着,不由得觉得嘴里的唾液开始不受控制的泛滥,紧张的她在此刻自然不敢造次,只能含恨的吞下口水,好想问问具体的,回去和皇太后八卦下!
看着一脸花痴的快要痴傻了的琴音,问相沉自诩为有夫之夫,还是默默的往旁边挪了挪,和琴音保持了距离,不然他怕琴音一个把持不住,就要冲过来拽着他问具体情趣生活的八卦了。
按照宫里的娘娘的传播能力,用不了几天,松皆央就肯定要和他闹休妻了,为了自己的人生幸福,问相沉在心中淡定不已的安慰着自己。
然而松皆央这一走,场面就更尴尬了。在场的人都是男的和说不上话的侍从,多说几句不小心毁了琴音的清白就惨了,能和琴音随便说的松皆央跑了,想到叫琴音来的是松皆央,总管事还是很机智的提议道:“王爷生性害羞,不然郡主殿下还是和王爷私下谈吧,免得又被我们这些逾越的下人给打扰了。”
“咦,怎么会。”琴音对总管事印象还挺好的,这般天人之姿的男子竟然只是在皇兄的王府里做个管事,真是浪费。对美男子向来难以拒绝的琴音看着总管事那盛世美颜,顿时感觉自己的口水冒的很快了。再看看一边同样倾城倾国的问相沉,讲真,她好想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等等,既然皇兄都娶了问相沉为妃,难不准其实这个冷面帅气的总管事也是皇兄的男宠啊。
好羡慕,好嫉妒,再想到同样英俊如玉的太子哥哥,琴音发觉自己有点好感的美男子怎么都这么喜欢松皆央啊?琴音想着,顿时觉得呼吸都困难了,当即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嘬了口,纾解下身心之痛。
不知道琴音为什么这么激动的喝茶的总管和问相沉对视了一样,决定还是把这个松皆央请来的麻烦送到松皆央那里去。对视了一下,两个人心有灵犀的懂了对方的想法,于是了解了的问相沉轻轻咳嗽了一下打算了琴音的思绪。
“琴音郡主年纪还小自然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都属于末端,和郡主接触多了的话实属不敬,郡主若有心,莫要刁难大家了。”问相沉说了说,还指了指总管事打算把总管事拖下水。
总管事也自知自己家这从商,自己又没功名在身的,确实属于士农工商最底下的商,自己端的再怎么正,却还是从商之人呢。总管事想了想,有点小心眼的瞥了一下虽然属于第一阶级然而却是庶子的问相沉,哼,分家产加油啊,庶子出身的王妃。
就问家大宅里的内斗的热闹情形,总管事并不觉得问相沉的日子能比自己好过,尤其问相沉还是内斗最厉害的嫡系一族出身的,能在边疆呆这么多年,若是说和问家自己没关系,那肯定是假的,不过能从边疆回来,也是有一手嘛。
作为家中独子站着偌大家产,家族内也是金钱至上,出生在在钱面前闭口不提一切破坏关系的话题的商人世家,总管事倒是觉得自己的日子也不算差,最起码的他在家族里面和所有的人都很和睦,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事情,相对于问相沉嫁给松皆央寻求庇护这种明摆的行为,自己受托来王府照顾松皆央这个理由倒是非常的友好,比起问相沉更为真诚不是么?
而琴音也在问相沉和总管事心照不宣的协作下被丢到了松皆央那边去,送走了小郡主,问相沉也是松了口气,就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坏了妻德。
“很好,郡主走了,王妃我们来算账吧。”虽然面冷,但是讲的话却一点都不少的总管事对着问相沉说道。
“……”问相沉觉得总管事是王府里自己唯一一个对付不来的人,然而现在人家却开始拿他是问了,总管事不好惹,自己还是悠着点为好,“这个嘛,我能拒绝么?”
“那到时候王爷怪罪下来,王妃可别怪罪属下不照拂你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问相沉冷声道。
对于问相沉的这话,总管事却是笑着说道:“无论王爷对我印象如何,我可都没有事,被赶出了王府,我照样有工作,然而王妃你可别忘了,你在问家的事。”
“哦……”问相沉面色略为讶异的看了眼总管事,“你可真有趣,我记得你可不是问府来的人,宜妃拜托你什么了?”
“宜妃只让我照顾好王爷而已。”总管事对此也是微微一笑,“虽说另有其人让我盯着你,但是在下也只是好心规劝下王妃,记得自己在问家的身份地位为好。”
听着总管事把这话说完,问相沉突然发觉外面青灰色的天空之下开始下起了小雨,蒙蒙的细雨在随性的风中方向摇摆不定的洒落在了地上。
问家的事情于他来说如若一把柄,束缚的他生生死死难以解脱,原本以为有了松皆央,自己还能安稳一下。结果自己还是失算了呢,总是的总是,会有人想要抓着他不放。
不过对此倒是已经习惯了呢,问相沉看着难得微笑的总管事,也是不由得笑了:“是谁这么和你说的?”
“没什么恶意,只是提醒你一下,毕竟日后我们还得互相照拂,王妃你若是失势了,我们这些人,也是很为难的。”总管事说着,突然恍然惊到,“属下一时精神亢奋唐突了王妃,自罚月俸两贯,望王妃切莫记仇。”
对于胆大妄为以下犯上作弄自己的总管事,问相沉倒是知道为什么松皆央一提起总管事都会各种摇头拒绝讨论了:“这个嘛,光罚俸多影响感情,你在我们王府也是尽心尽力任劳任怨这么久,禁个足就好的事情。总管事你的月钱也能有个十两银,你做的挺不错的,所以特许你一月的月钱变成三十两银吧,以后如果你要罚奉,直接把原本的罚奉一银改成禁足一天来算的罚就好了,你瞧着多喜乐啊。”
原本还想着能作弄问相沉的总管事自己现在反而尴尬了……把问相沉这个老狐狸当成松皆央了,自己给自己的就这么的下个圈跳进去了,不过他是那么好说服的人吗?
“这个不行,属下宁愿罚奉,属下父母早亡,就只剩下个同样父母早亡的堂弟,堂弟腿脚不好,脑袋也不太好使,王妃总不舍得属下的堂弟一个人在外被欺负的吧。”总管事坚持的选择被罚奉。
问相沉顿时露出了一脸的仁慈,然后声音顿时放柔了几许。
“你堂弟是谁,我这个做王妃的自然也要体谅下人,把他带到王府里养他不就行了,反正王府也不差一个这样的闲人。”
此时天色因为此时正值细雨时而渐暗,无聊的吴栾现在也不想吊嗓子,也不想动,虽不至于吴桐所说的腿脚不好,但是懒得动却也是有的。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院子中任着蒙蒙细雨下着,自己却撑着一把伞不躲进屋子避雨,直至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