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好久,易风的腰累了,丁爽立刻表示要给她捶背。一边捶一边按着自己的腰,她可是女孩子哦,白天有众多闪亮的东西在前面诱惑还不觉得,到了晚上才发觉浑身都痛,可是再痛再累她也不会放弃。只是…。死易风,倒是很享受嘛,也不关心我一下。
都已经捶了好久,他竟然丝毫不关心一下下,表示表示谢意,没良心的家伙,怪不得泡了那么多女孩一个都没留住。嘻嘻,假如他对每个女孩都特好,我不就没机会了?她立刻就自我安慰起来,又高兴了。充满了干劲继续做着捶背的工作。
“还真是有耐性。”易风喝了一口茶,肚子里都装满了茶水,在背上捶一下都能听到肚子里茶水晃荡地声音,想起来走走吧,又不行。本来想让她知难而退,谁知她越战越勇,手法也越来越纯熟,她的悟性好高,假如练武的话一定是个奇才,再加上她的毅力,成为超一流的高手并不是问题,说不定…。奇怪了,今天怎么有如此多的怪念头。
再喝一口吧,虽然很无聊,不过后背挺享受地。
江面上隐约地传来一阵琴声,声音高亢而激越,听得易风胃中翻腾,“是谁?能奏出如此激昂的琴声?”随着琴音坐了起来,然后换个方向躺下继续听,有的东西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爱琴声在远处听就好,何必过去打扰弹琴人的雅致?
丁爽有些气恼地瞪着远处的画舫,琴声就是从那里传里的。假如不是易风没有过去的意思,她非跳江不可。敲了这么久的背易风都不看她,只是两声琴音就吸引了他的注意,“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下手,渐渐地重了起来。
易风的中指随着琴音一翘一翘地弹着船头的木板。背上的按摩也越来越激昂,下意识地竟然也合着琴声敲了起来。一曲终了的间隙,易风才觉着背上火剌剌地疼:“我的天,竟然还有比我更入迷的知音。”转头大叫着。
夸张的表情让丁爽的脸刷地就红了,她可不是什么知音,虽说才女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偏偏不解音律,这是天生的月痴,即使再怎么练习也没有用。虽然分不清宫觞角徵羽,可是跟着拍子打还是没问题的,不知不觉的就被琴声带进了它的旋律,想到这里,她不仅抬头看了一眼画舫,精致的犹如女子的闺房,红纱的玄窗在夜风的吹拂下飘了起来,不像男人待的地方啊?莫非是名女子?虽然不解音律,可是从小身边就伴着两位能歌善舞的妹妹,也受了许多熏陶,乐曲也有适合与不适合,娇小的女孩适合清词小调,高达威猛的人则是敲锣打鼓,即使是同一种乐器,不同性格的人用来也有分别,比如这古筝,女子弹来多是婉约的风月,侠士弹出则是沙场的埋伏。
易风曲指一弹,一锭十足的真金就被弹进了画舫,“请小姐来一曲《满江红如何》?”
丁爽有些不满地嘀咕:“你就这么肯定里面的是一位小姐?”
“当然。”
“为什么?”
“直觉。”
“女人的东西你也信?”
“不信,你听。”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那就献丑了。”让人怀疑是夜莺在啼鸣。
得意地对着丁爽耸耸肩:“直觉太敏锐,我也没有办法。”
丁爽气得眼睛看向别处。
脑后,音乐又起。
怒发冲冠凭栏处
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
壮怀激烈
精*忠*报*帮
三十功名尘与土
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
空悲切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吗?句句点在他的心上,字字刻在脑海中,勾起了许多的回忆,点点滴滴涌上心头。猛然间,他想起了什么。葛然回首,江水涛涛,画舫何在。
只有一阵歌声从远处传来:
还我弑神!
沉沙耻犹未雪,
昔日情何时灭
仗长剑
重建昔日堂舵
壮志痛饮仇人血
同心吞吃恶人胆
待从头收拾旧江湖
朝天阙
“喂,别找了,人家早走了。”
“走了吗?”一脸的失落让丁爽更不是滋味。他是真花心还是假花心,一个连面都未见过的女人值得他如此挂心吗?还是男人都犯贱,越是得不到的女人越惦记?
等画舫行得远了,梦萝揭开了珠帘,远远地望着那叶孤舟。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不无担心地说:“夫人,我们这样做掌门怪罪下来。”
“我一力承担。”梦萝的声音充满了决绝,对着远方模糊的人影轻喃:“相识一场,这是我最后的忠告了。”
“弑神吗?我懂了,谢谢你,紫儿。”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哭了。心里总是无法接受她投入男人的怀抱,而那个男人不是他的事实,这一夜,他懂了,两个人的缘分真的尽了。
一个黑色的身影转身离开,跪坐在地上的地恭声问道:“门主?”
“散了吧。”仰望着夜空,同时一片夜空,在他的眼中却有着另一番景象,仿佛一道铁幕横旦在他的头上。你真的以为救得了他吗?呵呵,那他也不配做我的敌人了。转头看着江面,来吧易风,我等着你!
047。吉吉是二五仔?
“今晚好热闹。”易风突然开口。
“什么?”她没有听清,眼前一黑就倒了下来。
他慢慢地收回手臂,“对不起,不想让你卷进来。”所以,点了她的昏睡穴。
一个黑衣人轻飘飘地落到了船上,假如不是眼中看到他的身影,绝对想不到船上会多了一个人,他的身体好像一点重量都没有,如同鬼魂一般。
“没想到会是你。”话语中带着惋惜还有失望,他曾经猜想过很多人,只是…。
黑衣人自嘲地说:“对我很失望吗?没想到你对我这个老家伙还记得这么清楚,只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既然如此,这个就不需要了。”他伸手摘下了面上的黑巾,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老脸。
张大牛,怎么会是他?
“张老为什么会是你?是权势,金钱,还是…。我想不出能打一个老人的理由。”无奈,失落明显的呈现在他的脸上,对张老他始终是尊敬的,不仅是因为他的年龄,更是因为他的人品,他的豁达。
张老满怀心事地说:“对一个老人来说,只有权势、金钱才是最真的,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懂了。”
瞳孔猛地收缩,“真的是这样吗?”眼光中迸射出刺人的光芒,仿佛一把利剑直刺了过去,可是他碰到了一堵墙,一堵固若金汤的墙,是什么让你如此决绝?不惜搭上百年的青誉?我绝对不会相信什么狗屁金钱论。你,绝对不是这种人,赌上我的性命!这些只是在他心中回响,经过了太多已经学会了将心事埋藏在心底,再也不是一个事事都要问为什么的少年了。不是所有事都需要理由的,宁愿过得糊涂,浑浑噩噩地混到死亡。他这一生,过得如此痛苦,不就是因为太聪明了吗?
“呵呵,你来这里不会只是想告诉我你就是鬼影这么简单吧?”易风无法控制他的聪明,顺嘴就问了出来。
不亏是风少,他说的果然没错,只有你配做鬼影的对手。“你说呢?”
“来杀?”易风以开玩笑地口吻说,没等到张老回答他先笑了,他清楚对方也清楚,即使他的乾坤无极功只能发挥一成功力,想杀他也要付出代价,大战在即,你敢吗?
张老也陪着笑了起来,左手伸进了怀里,再掏出时已经多了一把翡翠的酒壶。
用力地吸了一口气,是飘渺无恨的味道,他不会记错的。
“前阵子去了灵鹫宫一趟,顺便取了点东西,我知道你很喜欢这种酒。”张老解释说。他口中的去了一趟就是去灭门吧。好轻松的口吻,易风伸手接了过来,一仰脖就对着壶嘴喝了下去。
“你不怕有毒?”张老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中的狡诈和阴险让人不敢直视。
“有毒吗?刚才喝得太急没发现,让我再喝喝看。”他又喝了一口。
哈哈,不亏是风少,好胆色,只可惜…。
可惜?难道你想说我就要死了?
“是的”他的话语中透漏出的惋惜并非假装,“原本我们以为你是同类,没想到你走的竟然是完全相反的路,这些年也苦了你了。”
“被发现了吗?是的,最近连我自己也压制不住了。你们的路是毁灭的路,趁还未酿成不可弥补的错误,回头吧。”易风好言相劝,对于共事多年的同僚,他还是不忍心看着他们送死。
张老无言地笑笑,走上了这条路就不会回头。本来他来此就是为了做最后的努力,劝他放弃,既然你执意不肯,那就死吧。“小风,十日内就是你的死期,我祝你一杯。”他从船板上拿起一只茶杯,以茶代酒敬了易风一杯。
“呵呵,我是无法伤到别人,但是假如有人想杀我还没那么容易。”易风没有喝下去,他不相信有人能举手间就杀了他。无量极气尊,江湖中能达到这个地步的不超过三个。不想在修炼下去不代表他会任人欺负,必要的时候他会反抗。
张老沉默着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水面,良久才又抬起头,“你的心境有无法弥补的破绽。”
“破绽,从我踏入意境的那刻起就存在了。”他奇怪了,既然能看懂他修炼的是本心,怎么会看不出他心境中始终存在的破绽?
“即使你能打败所有的人,有一种人你永远无可奈何。”张老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假如不是仔细听或许就会遗漏?越是这样,易风越是感兴趣,无可奈何吗?究竟是哪种人?他自信江湖中没有人能逃脱他的掌控,即使是能跟他比肩的人,也要受到他的牵制。
“跟骨属性为零的人。”张老揭开了谜团。
是了,只有跟骨为零的人不会受到他丝毫影响,可是这种人如同废人,能对他造成伤害吗?心里,为什么却蒙上了阴影?不会的,他不会对我出手的。
“你也想到了对吗?跟骨为零,又握有能瞬间杀人的机簧暗器的人,在你的身边就有一个。奇%^书*(网!&*收集整理他是你的亲人,你自然不会防备,那么他杀你的机会就会更多。”最后他伸出三根手指,“只要满足了这三个条件,就能杀死你。”
易风的脸色变了变,又恢复了正常。“假如你想说吉吉的话,直接讲明好了。”
“看来你的心里也早就猜到了,我说的对吗?你早就对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