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同人)[琅琊榜苏凰]行行重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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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琅琊榜苏凰]行行重行行-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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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霓凰唇边玩味的笑意一闪而过,道:“名满天下还能这般神秘,想必有些手段。”
  穆霓凰收回视线,从容道:“好,我都知道了。听闻江左盟一向谨慎辖地,这些日子来能这般暗访已是不易,你们都辛苦了。”
  于陵忙行礼道:“属下愧不敢当!”
  穆霓凰抬手示意他起身,而后自己也负手起身,道:“衢州同廊州搭界,你们不要进入廊州,只再在两州边界处翻查一遍,若有可能,也再探听些关于梅长苏的消息,而后便可回府复命了。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引起江左盟的注意。”
  于陵行礼道:“属下领命!”而后便慢慢退下去了。
  于陵退下后,穆霓凰伸手去拿手边的茶盅,却发现茶水已经空了。
  一旁立着的魏静庵忙上前来要为她添茶,霓凰摆摆手制止了他,而后自己坐回去拎起茶壶给自己斟上了茶,再一口饮尽。
  她捏着茶盅向魏静庵笑道:“魏叔,就不请你喝了,这茶味道着实不怎么样。”
  魏静庵道:“走的时候太匆忙,本应该带些郡主喜欢的大红袍出来的。”
  霓凰搁下茶盅,道:“魏叔,其实本该留你在云南帮着青儿的,但我还是忍不住要带你来。”
  魏静庵没有言语,穆霓凰继续道:“魏叔,那人确实是聂铎,对吗?曾经的赤焰军赤羽营的校尉聂铎?”
  魏静庵道:“在云南时虽未挑明,但那人也已自己默认,末将以为不当有错。”
  穆霓凰道:“于陵说聂铎突然消失,倒也并不奇怪,他只要还原了原来的容貌,自然就可以变为另一个人——只是为何他选择在一进江左地界的时候消失,难不成,他如今是江左盟的人,受着江左盟的庇护?”
  魏静庵道:“末将以为,郡主所言多半不错。若非有江左盟介入,即便聂铎改换了面容,也不该这么快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穆霓凰的心一跳,道:“魏叔,你的意思是我们已经引起江左盟的注意了?”
  魏静庵摇摇头,道:“倒也不见得。末将以为,若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那我们这半个月来的暗访应当就不可能这么顺利了——郡主别忘了,聂铎如今还是朝廷钦犯,一旦恢复了原来面貌又怎么能堂而皇之地在大街小巷出现?”
  穆霓凰点头道:“所以江左盟就帮助恢复真身的他 ‘消失’了,”说着,她用手指骨节叩叩桌子,道:“看来不论如何,聂铎都和这个江左盟脱不了干系了。”
  穆霓凰捏着手里的茶盅,心中犯疑:江左盟肯庇护聂铎,就等于是梅长苏在庇护聂铎,为什么这个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要做这样的事?
  穆霓凰站起身向门边走了走,斟酌了片刻,方道:“魏叔,我本以为你会阻拦我调查聂铎,”顿了顿,继续道:“我离开王府前,就连青儿的眼里也没有赞同之意。”
  魏静庵作为穆王府的一员老将,成年之初便追随前云南王穆深征战沙场,穆深不幸战死沙场后,他又拼死力保穆霓凰承继主帅之位,为其保驾护航,到如今加起来已有近二十五年的时间了,他确实是看着穆霓凰和穆青长大的,穆氏姐弟两人也一直对他有种长辈般的敬重。
  魏静庵闻言,静默了片刻,而后道:“末将一介武夫,只知令行禁止。郡主是末将誓死追随的主帅,郡主有令,末将必定全力以赴。”
  闻他此语,穆霓凰忍不住轻笑一声,而后扶着门框,看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天幕,道:“魏叔,你当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走回屋中,又给自己斟上一杯茶,仿若自语道:“确实,我来了这里又有什么用?”茶到嘴边,她复又放下了,朗声道:“明日休整一天,后天就返滇吧。”
  魏静庵道:“是,郡主。”
  霓凰微笑道:“这几日一直连夜赶路,魏叔定也累了,早些去休息吧。”
  魏静庵扫视穆霓凰平静淡然的笑脸,心中却尽是不忍,待要说时,却也不知究竟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毕竟这十余年来,他亲眼看着这个曾经娇俏的小女孩一点点长成了如今赫赫威名沉静从容的南境女帅,同龄的女孩子尚在为明日穿着衣服的颜色烦恼时,她却正手握银剑脚踏枯骨在战场中浴血厮杀,同龄女子正在祈祷夫家的庇护爱惜时,她却以女流之身一力撑起云南穆府,在皇帝和一众朝廷势力中周旋。
  穆霓凰身为南境军主帅、穆王府当家主人,一切都是以云南穆府为先,自己的执念为数寥寥。而这次引她到江左来的就该是那最深重的一个。
  她带他来江左,大概本是想要让他出面阻止她,但他既知她心中多年来难以言喻的苦痛,又怎能忍心?
  想来想去,所有情情绪纷杂在胸口,也只能变成一叹。
  魏静庵伸手一揖,道:“末将告退。”而后缓步退了出去。
  

  ☆、章贰 苏幕遮

  江左廊州。
  江左盟总舵中有一处名为介心的小院落,盟中兄弟尽知此处乃是宗主梅长苏常居的院落,又因宗主爱静,所以进出介心小院时皆不得喧哗吵闹。
  这是一条不写入盟规中的盟规,盟中兄弟皆都放在心上。
  不过,这条规矩却对两个人没有任何约束力。
  这天下午,琅琊阁少阁主蔺晨一身翩翩白衣,摇着一柄簇新的空白折扇,一脚踹开了介心小院半掩着的院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边走还边吆喝着:“人都哪儿去了?”
  飞流本来捧着一叠衣服开开心心一步三跳着往自己房间走,听到他的声音登时把头四处转的像拨浪鼓一般,待看到蔺晨走进院子来,他吓得抛了手里的衣服就往房上跳。
  蔺晨此刻也已看见了他,忙飞身上前从容接住了飞流抛在空中的衣服,他略略一打量,这叠衣服都是飞流平日穿的,叠的很是齐整,还泛着淡淡皂角味,应当是才晾干的干净衣服。
  蔺晨仰头往左手边的房上道:“飞流,你怎么还是改不了见人就上房的毛病?你蔺晨哥哥我不是告诉过你很多次了吗,打招呼不是这样打的。”
  飞流悄悄从房檐上探出了半个头来,一脸紧张地注视着蔺晨,似乎担心他随时都会扑上来。
  蔺晨兀自碎碎念着,道:“这个先不说,你上房就上房,为什么还要把衣服扔了呢?你看这才洗干净的衣服,你这一扔,要不是我接住了,你明天打算穿什么?”
  飞流仍扁着嘴不说话。
  蔺晨狡黠一笑,道:“飞流,莫非你不会抱着衣服上房么?来,下来,蔺晨哥哥教你怎么样?”
  飞流此刻把俊俏的小脸都探了出来,义正严辞地拒绝道:“不要!”
  蔺晨一甩袖子,指着房檐道:“你非这么不听话是不是?一定要我上去抓你才肯下来?”
  飞流浑身一抖,登时又把头缩回去一半。
  两人正闹的起劲,从通往□□的月洞门处走来一个束发褐衣、行动干练的年轻人,正是黎纲。
  此刻他边走边道:“蔺晨公子,宗主请你过去呢。”
  蔺晨闻言,看看房檐上的飞流,笑道:“一会儿我再来陪你玩,飞流乖。”说完把手里的一叠衣服扔给黎纲,自己摇着折扇往□□去了。
  黎纲抱住衣服,抬头看看飞流一脸惊白的表情,不由得想发笑。
  他道:“好了飞流,你的蔺晨哥哥走了,快下来拿了你的衣服回房去放好。”
  飞流复又向□□的方向望了望,而后才从房檐上轻跃下来,劈手从黎纲手里夺了衣服后,就逃也似的往自己房间里去了。
  蔺少阁主一身白衣,摇着一柄空白折扇从月洞门处走进来时,闻名天下的江左盟宗主梅长苏正坐在院落北头起居室前的廊下烹茶。
  虽才是中秋时节,梅长苏却已经换上了全副的棉衣,即便如此,面色上仍是苍白居多,少有红润踪迹可寻。
  逢此秋季,植于院子西侧的满枝红叶的上思槭实在惹眼,蔺晨也忍不住驻足看了片刻。
  今日无风,巨大的槭树只是安静地矗立在那里,通红炽烈的颜色似乎随时都要如赤焰般燃烧起来。
  蔺晨复又抬脚向梅长苏走去,边道:“才几天不来,叶子竟都这么红了。这个时节真是太显眼了,一进总舵就能看见这边的红云,”顿了顿,他又道:“不过这棵树你养的还真好,刚从琅琊阁挪过来的时候看起来病恹恹的,以为活不成了,没想到你还能给养回来。”
  梅长苏似笑非笑道:“论起养命之道,这一项上我却不敢跟蔺少阁主争锋。”
  蔺晨一怔,而后展开折扇摇了两下,笑道:“哟,今天是吹哪里的风?你竟然还夸起我来了。”
  说罢定睛一看,只见梅长苏正拿着一块白绢细细擦拭着一柄小弩,那小弩长不过两尺,朱身墨弦,拉扣均由白玉打造,弩身上尽是精细的暗纹,乍看去,仿若滴滴泪纹。
  蔺晨自然认得。
  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
  这正是名匠班家的得意之作,劲弩画不成。
  蔺晨道:“怎么今天想起来打理你的宝贝画不成了?”
  梅长苏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悠悠道:“你也说了,这样好的宝贝,怎么能不时时拿出来养护一番?”
  果然,这句话成功踩到了蔺晨的痛处。
  他呵呵一笑,道:“你等着,我今年还会去找班家那个老头子的,我就不信了,本少爷还就弄不到他的一件兵器了?简直岂有此理。”
  说着越想越气,蔺晨忍不住跳起来,道:“你说说这是什么道理,他都给你做了两张弓了,可每次我去找他都给我吃闭门羹!难道我蔺晨还配不起他的兵器了是怎的!”
  梅长苏细细擦拭着那白玉的拉扣,漫不经心道:“班老既说了他做的兵器认主要讲缘分,你的缘分还没到,就且等着吧。”
  不甘心只被对方踩到痛处,蔺晨复又坐下,很随意地翘起二郎腿,道:“话说你的赤心呢?当年救你回来的时候也没看见,别是给战火烧成炭了。”
  梅长苏抬目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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