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用对付这词儿也太……俗话说的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咱何不成全一对鸳鸯呢?”
“哼,无聊。”
“得,这事,你就交给我来。阿尚你也真是,暖儿的满月酒竟然没想到叫上药神,不然还惹
得上这些有的没的的事麽?”
“药神那那老头,神出鬼没的。”
“放心,我有办法。”沈逸风渣渣眼睛,如同长辈一般拍了拍南宫尚的肩膀:“去吧,好好对暖觞啊,这事就交给我就成。”
沈逸风果真没有食言,不出五天,司徒空便到了无机阁。司徒空面向白净,身材瘦削,不似练武之人,身材高大。扮相也是文文弱弱的书生模样,若是将他当成进京赶考的穷秀才也不足为奇。
虽不是无机阁的客人,但司徒空的到来好歹得到南宫尚的默许,一路进来也没个人阻拦。虽然他思念唐馨儿之心十分急切,但好歹他是个为人谦厚,不疾不徐的人,到了无机阁,自然先要和沈逸风碰个头。这一碰头自然是与南宫尚直面交锋。
说实话,南宫尚对於眼前这个白白净净文弱书生般的男人,说不上好感也说不上有什麽瞧不起。这是突然想起一句古话说的好,什麽样的萝卜配什麽样的坑。唐馨儿那种性格剽悍,刁蛮任性的女人,也只有这种什麽都往心里去,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闷葫芦儿才能忍受得住吧!还真是绝配。
对於这一点,沈逸风深信不疑,所以才有意促成这麽一桩美事,顺便帮南宫尚解决一个不小的麻烦。
原来,沈逸风并非是认识什麽药神,才在这麽短时间内把人急急忙忙就这麽安全送到了无机阁。药神那老头,可谓是江湖上最神出鬼没的存在,并非是他武功多深不可测,别人看不透。而是其行踪十分诡异,叫人摸不著头脑。大半时间,都是药谷闭门修炼。知道他脾气的人,还能知道他是闷声研究可以救人於危难的良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一人在闭门炼丹,修仙练道呢!
所以,沈逸风是决然和这种有怪癖的老头搭不上半年联系的。要说是怎麽认识司徒空的,那还有一段渊源。
司徒空是司徒家的么子。司徒家世代入朝为官,不论官大官小,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才。司徒空的大哥是朝中的侍郎,也是沈逸风大姐的夫婿。只是大家族总有那麽些特例,司徒空就是那麽个特列。不看他文文弱弱书生模样,好像就是应该天生考取功名,入朝为官,这小子,从小就对这些八股文没有兴趣。当然他这文弱的模样,一看就是对武功修炼更没什麽兴趣。由於是早产儿,他的体质不怎麽好,从小就被要求喝这等那等的补药、药膳。这不喝还好,一喝,竟然对药物医学产生了迷恋,疯狂的钻研到医学的事业中去。有时候,更是经常不要命地跑到京城郊外的各种险峻高峰去采取名贵的药材。因为是最小的儿子,也是个早产儿,司徒大人对这个儿子也是特别疼爱,他的几个大哥都已经入朝做官,也就勉强他。好歹这小子自己也争气,就凭他一副虔诚求知和虚心求教的模样,竟然做了药神的关门徒弟,可谓也是皆大欢喜。
也正是因为司徒空的大哥是沈逸风大姐的夫婿,两人在少年时候多少有过一些交集。沈逸风虽然不是八卦之人,可人在江湖跑,有喜欢打探些有的没的,当听说司徒空在疯狂追求峨眉派的唐姑娘的时候,还是著实吃了一惊。
这闷葫芦的性格,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那个躲在一旁摸摸文书的瘦弱小子还历历在目,却在爱情里如此勇敢。
加急飞鸽传书到京问了姐夫,司徒空的下落。说来也巧,虽然药神还在药谷里不知道捣鼓什麽东西,但司徒空却在汴京周边的山川内搜集制药的药材已经多日。在南宫尚面前打下包票的沈逸风只好自己走一趟,把人给弄来。
两人虽然认识,却没什麽交集。司徒空看沈逸风来找他,也是奇怪。後听闻原因,眸子瞬间晶亮,仿佛得了什麽好处似的。他本就知道唐馨儿跑到无机阁来参加什麽满月酒,但无奈他并没有收到无机阁主的邀请,他也不是什麽刁蛮之人,没有邀请也硬去。恰逢听师傅说,汴京山郊的一些河谷地带,有一味极其珍贵的药材,遂就跟到了汴京,说不定能和唐姑娘有什麽交集呢!
没想到,这交集就这麽产生了!
司徒空也加考虑,只要追到心上人,他便是极大的感谢了。所以等处理完这边的药材,没过两天,他便上无机阁,登门拜访。
说实话,他也趁著机会打量了眼南宫尚,那个沈公子口中说的,唐姑娘硬是要缠著的倾心之人。
高大的身材,英俊的面容,板著一张脸,不怒自威,非常具有王霸之气,果真是他这种小男人无法比拟的气度。他不禁有些怯懦。不过,他丝毫不记恨南宫尚获得馨儿姑娘的倾心,还生在福中不知福。爱情都是盲目的,并不是说我喜欢谁别人就要回应。所以他不怪南宫尚,也不怪馨儿姑娘,凡是都得靠自己争取。他相信自己,终有一天能抱得美人归!
“司徒先生?”
“南宫阁主,幸会,敢问馨儿姑娘她……”
“在南苑,司徒先生看他就是。”
“感谢南宫阁主,若是能赢得馨儿姑娘的放心,司徒某人定感激不已。”
“好说。”
“行了行了,你俩别在这儿算了,司徒,若是事成,定叫我们哥俩喝你们的喜酒啊!”沈逸风调笑道。
“一定,一定。”被这麽一说,倒是司徒空闹了个大脸红,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12鲜币)章三十二
章三十二:
唐馨儿这种娇蛮脾气,自打被南宫尚软禁在南苑开始,就不住地闹脾气。她一大小姐,何时受过这般委屈?!就算她喜欢南宫尚,就算她倒贴,也不是叫人这麽羞辱的。但无机阁的几个守备,就像是耳聋了一般,任他怎麽闹;怎麽吵,都是无动於衷。叫也叫了,闹也闹了,还是没有任何人理她,最後唐馨儿只好摸摸鼻子,自讨没趣,憋在这小院子里,等著南宫尚来放人。
这一等就等了五六天。
唐馨儿的耳力算是极好的,这两天她也不闹了,只是趴在红木桌子上发呆。忽听得门外有一阵她并不熟悉的脚步声。这两日,守卫在门口动也不动,让她都觉得这些都是死人。而送饭的都是小丫鬟,脚步听起来绵软轻飘,她也熟悉了个七八分了。倒是这次的脚步声,异常的不一样,的确是个男子。
难道南宫尚终於想通了,所以来哄她了?
这麽一想,唐馨儿不住的高兴,她大小姐的魅力还是无法比拟的!
心里一高兴,这几天受的不公平待遇,唐馨儿似乎也不记得了,仿佛这些天倒追所受的委屈都是黄粱一梦,根本就未曾发生过。她急急忙忙拿过铜镜,装扮了下自己的模样。好在不是很邋遢,还是相当吸引人的,遂朝著镜子甜甜一笑,展现出自己无比的魅力来。
随著脚步越来越近,唐馨儿的心砰砰跳起来,像是小鹿乱撞一般。随後屋外的阳光撒了进来,亮堂堂一片。
唐馨儿急急忙忙迎了上去,却看到……
“你怎麽在这儿?”
“唐姑娘,我……”
“南宫尚呢?”
“南宫阁主让我来接你。”
“滚,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唐姑娘你别气,我放你出去。”
“让你滚蛋,你没听懂?!”唐馨儿憋了已久的怒气,在看到司徒空的那一刻,得到了充分的释放。本来心里满满的期待落空了不说,还惹来了一肚子怨火。好你个南宫尚,自己不接我也就算了,还叫来这麽个窝囊废,这算是什麽意思?
“唐姑娘,跟我走吧。”
“唐姑娘这三个字也是你叫的?!”唐馨儿对著司徒空又挠又打的,可人家偏偏就是个闷葫芦,依照以往的“对战”经历,照单全收,就算单薄的身体被捶打得有些疼了,也照样忍著,搞得唐馨儿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哼了一声,对著司徒空翻了个大白眼。
“唐……”
“哼!跟你出去,我宁愿不出去!”唐馨儿啐了一口,“砰”的一声就把大门一关,进屋去了。早几天还想尽快出去,而现在,她宁愿呆在这里,不出去!
司徒空还想追说些什麽,想追进去,但哪想到唐馨儿回来这麽一出,门梁砰得就装在他的鼻梁上,疼得他只打哆嗦。又一次失败了呢!
司徒空说心里不疼是不可能的。可是对著紧闭的房门,他摸摸自己被撞得红肿的鼻子,既然天赐良机,这一次,他一定会尽全力的!
往後的日子,唐馨儿没见没再见到南宫尚,却总是看到这司徒空一天一天在她面前打转。守备已经撤走了,南宫尚的意思她也懂,就是让他快滚。但她也没机会去找南宫尚评评理,或者是在表表决心,但根本就没机会。他一出院子门,就看到司徒空摆弄著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好像这破破烂烂的花草在这个软弱的男子眼里,都是最珍贵的药材似的。这两日,送饭的丫鬟也换成了司徒空,挑著时间在她面前晃悠。就算是大夜晚上的,这厮也会来敲她的门,说今晚的星空多麽多麽绚丽,让她出来一起看星星。
当然,唐馨儿一次也没答应过。
这一晚,照样是月明星稀的夜晚,秋天的脚步已经渐渐追赶上了夏天的尾巴,蝉鸣低吟,夜风微凉,煞是好景致。
“咚咚咚。”
“滚!”不用问是谁,唐馨儿也知道又是司徒空那个大草包!
“唐姑娘,给我个机会吧。”
“叫你滚,你听见没有。”
“今晚星子听明亮的,你看了一定会喜欢的!”
“不需要。”
“我还准备了份特殊的礼物,你忘记今天是什麽日子了?”
“你……”唐馨儿真的是被烦怕了,她有经验,如果今儿不不搭理这草包一下,他定能烦到
子时还不停歇。
见唐馨儿开了门,司徒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在明媚的月光下,竟然显得出奇的柔和。唐馨儿本来是不待见这草包懦夫的,可不知为什麽,她竟在这一霎那看呆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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