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小子欠揍是吧?好啊,今天爷就打到让你配合!”南宫尚的拳头并不像沈逸风那样快,但却能做到更重更准更伤及要害。再加上他至深的内功和无上心法,加上南宫家的独门秘籍,他自问这世上真的没什麽人是他的对手。可今天,他突然出击的猛拳,却被男人接得个正著。接住了并不令人奇怪,毕竟拳风很正,但能接著他这一拳并且纹丝不动的人,说实话,还真没见过。原来,他惹了个不好惹的主。不过这又算什麽呢,不好惹他照样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是你逼我出手的。”正在愣神的时候阎王般的男人发出了冷酷的最後通牒,接下来,便是悄无声息鬼影般的拳头,打在他的腹部以及胸腔,生疼生疼的。好在男子并没有使出全力,不然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必死无疑。奇怪,怎麽这个人运功来,一点气息都没有。
这时,依旧偷看的沈逸风著实捏了一把冷汗。哎呀,好家夥,几年前的那一幕有浮现在脑海之中,别这麽狠啊,他可不想著血淋淋的一幕再次发生。现在想想还是有些怕,魔枭简直就是个魔头,不著边际的人根本就不会顾你的死活。如果现在他们还处於敌对状态的话……那麽是不是,不不不,他可能连命都早没了。所以拜托,演戏也不带你这样演的啊!
“唔……”南宫尚惨烈得吼了声,身後的手下一看主上伤了,皆是想群起而攻之。好在南宫尚脑袋没被打破,这不是摆明了送死嘛!单从男人的出手来看,好像并不想置於他死地的样子,那麽,就让他换种方法来谈……
“你们都给我住手,我有话想问这位兄台。”
男人一直为睁开的眸子,忽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一如他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一样,是冷冽的。像锋利无比的冰刀,可以一刀就给人以无限痛楚。
“哦?”
“擅闯您的住屋是我们的不是,只是,咳咳,我们要找的人据说在你这儿,就……”
“吃我一拳,还尽找借口!”
“不不不,我们是有根据的。来人,把黎儿给我带上来。”南宫尚有求於人,又力不及人,难得摆出讨好的神色。只不过,自打一进这屋子之後,那还有黎儿的身影?
手下皆是面面相觑,南宫尚又不好发作,只能暗暗咒骂了声“可恶”!
“嗯?”
“我不是说……”今天他才知道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他以前真是小巫见大巫了,看来以後为人要更加狠一点。
“你要打听何人的消息?”
“哎,你知道?”
“怎麽,不相信我?”
“不,只是我们怎麽知道人是不是藏在你这儿了,还是说你就是他的帮凶?”
“看来刚才下手轻了些。”男人双手撑地,站了起来,无形间又给南宫尚形成了极大的压力。南宫尚本就高普通人一等,再加上修长精实的身躯,都是令他自豪的。哪知道眼前的男人,本就比他更高大的身躯,在那冷峻的背後,更是无线放大放大。
“你……”
“有些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男人用眼睛的余光扫了扫院子的一脚,“还真是物以类聚!”当然沈逸风气得著实要跳脚了。
“好好好,就依你说的,你知道人在哪儿?”
“出门,上了栈道,西走,七八天的日程,到仆阑族即可。”
“确定没骗我?”不相信男人竟然是个算命的料子,还是因为骨子里就是觉得男人是个帮凶,总之就是心存怀疑。
“不相信你大可出去问问我说谁,再决定我有没有藏你的人。还是说你想再尝点皮肉之苦?”
“好,好,好!就依你这麽说!”南宫尚放肆地大笑起来,他的确拿这个男人没办法,只能按他说的去试试了。一路下来,他被耍的诈还不多吗?如果姓杨的真的榜上了这麽个靠山,那麽他修炼到死也会赶上这家夥的。
至此,南宫尚似乎对未来并不仅仅充满了报仇这麽一个目的而已。他要变得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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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最近留言的人少了TAT,悲催……
☆、章廿十六
章廿十六:
时间是世界上最好的疗伤药,有些人可以花一辈子去原谅一个人,有些人也可以花很短的时间去相通一些事情。暖觞不知道他能不能成为前者,却理所应当地成为了後者。在思绪逐渐相同,脑袋逐渐明晰後的几天,他便不那麽怕和仆阑环见面、交谈,甚至更多。奇怪,他明明是个“记仇”的人,最近以来,却是出乎意料的大肚。
有时候,对待不同的人,感觉和做法是完全不一样的。
有句话叫“干柴碰烈火,一点就燃。”在暖觞妥协了之後,两人的关系在仆阑环一再松动之下,有恢复了之前的平常,又似乎多了些更加的亲密,除此之外再附加些暖觞的害羞脸红以及仆阑环附加份的关心。
这天中午,仆阑环带了特意叫夥房做的午餐,拉暖觞去院中的假山坐坐,晒晒冬天午後温暖的阳光,外加附带著的联络感情。那群老家夥真他妈太过分了,没见到他们现在关系不紧张了吗?这麽扒著求著有什麽意思?
暖觞倒是让他多多担待,毕竟是长辈。说起这点,这个单纯的人,还真不放心他一个个人在这麽个尔虞我诈的世界里打滚,得好好保护著。不然凡事都对别人这麽好,别吃亏了太多。这件事情交由他全全处理。
撇去公事不谈,剩下的只有琐碎的生活小事以及贴心关心甚至是亲昵。暖觞黝黑的脸庞隐隐约约显现出来的红晕,在回廊立柱後的人看来,那麽刺眼。一摸邪笑在猩红色的柱子後面泛起妖豔的光芒。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有时候,这长老阁就像是个小社会,风云变幻,瞬息之间。在那群倚老卖老的老家夥以及心术不正企图谋取更多利益的人眼里,暖觞和仆阑环的关系就像是六月的天、小孩的脸,咋就说离就离,说合就合呢?
两个人现在和穿一条裤子似的,让看到把暖觞赶出去之间是一些眉目的人,希望全无。哪知世上的事,有时候不由人定,得老天说了算。
留言渐渐平息之时,事实却血淋淋地展现在人们的眼前。
也不知道是暖觞手底下哪个好事者,或者说是根本上存心家夥的侍从丫头给这个给老族长单独诊病的大夫鳏,这老头四下一捉摸,便看出了其中的蹊跷。
老爷子竟然又喜欢吃萝卜这一爱好。暖觞来了这麽些时日,却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些。对於一个有些基本常识的人来说,人参和萝卜混在一起吃滞气。暖觞每天煮药送过来的同时,那一碗碗人参汤怎麽能不叫那些服侍得活人看见。真是完完全全栽拌进了别人设定好的圈子里。
大夫鳏本就为人正直,不偏不倚,说不来的话,没人会不信。暖觞还特意跑去问仆阑环,族长是不是有这一癖好,仆阑环挠了半天的头,愣是没想出这一条,可能是这些年爷爷新染上的养生方法?
可其他人呢,就像是那个服饰老族长的孩童一样,清一色地被施了魔法般,全然赞同这一“事实”。当一件事变成了少数服从多数的人後,就变得不是那麽好办了,甚至说是完全没有否决争辩的权利。
现在暖觞就处在这麽孤立无援的境况,也可以说是他和仆阑环两个人立马成了失去权势从宝座上跌落下来的皇帝,谁也不会来相信与依靠。仆阑环还好一些,至少别人服他,只要他掉转矛头,自然可以活得好好的,而他呢?外公还躺在病床上,天人交战,好不好的起来全看天数,随时可能一命呜呼,谁又会来帮他说话。
不过欣慰的是,仆阑环说过的那一切话真的全然处於真心,这种时刻,也是站在她这一边,努力试著解释,尽管毫无用处。
既然仆阑环帮的是暖觞,再长老阁内外一致认为他冥顽不灵、顽固不化的时候,就将他毫不考虑的定性为和暖觞一众应该被赶出去的家夥。两个头儿现在地位全无,正是称王的好机会。群龙无首,现在到底听谁便成了当下最敏感的话题。
这个时候,一个人毫不犹豫“勇敢”地站了,大义凛然地接受了这幅烂摊子。
这个人,竟然是一直冷眼旁观的仆阑孤。
暖觞现在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後”。但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被毫不留情因为蓄意谋取族长性命而关押了起来,命都是危在旦夕。
☆、章廿十七
章廿十七:
都说患难见真情。暖觞知道,仆阑环对他真的挺好,可以说好到上天入地都找不到第二个了。
大夥儿刻意避嫌,仆阑环又不识抬举,纵使是少主和一个外人勾结,只有遭唾弃的份。仆阑孤适时的出现,毫不费力地掌握了大权。本就是老族长眼前的红人,睿智聪慧,大家都没什麽话好说。就连仆阑环一直也对这个自己一直当叔的男人充满了敬畏。可总觉得,哪里不对。
也有心底稍微善良的人劝过仆阑环“改邪归正”,不然他将一无所有,但仆阑环充耳未闻,一意孤行。之所以暖觞觉得他好,觉得他真,不怕他,是因为就在他被下令关起来,等待急刑的第二天,仆阑环就跑过来,说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麽求仆阑孤网开一面先放了暖觞,再把事情好好地调查清楚。要麽自己也来里头一同受罪。暖觞在仆阑呆的不久,不知道这水牢的苦处。尤其是现在冬天,夜里那是出奇地寒冷,冷气都往骨头里刺。好在他们都年轻,若是放进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足以死在里头。他若是进来了,可以好好地照顾暖觞,看他不被欺负,这也是人生的一大乐事啊!
不过暖觞似乎比他理智。任是叫他先别冲动,若是做得到,还是先离他远些为妙。暖觞接触这些尔虞我诈时日尚少,可是从小就看透人世奸诈险恶的他,认为事情远远不止那麽简单。就连环口中所说的那个仆阑孤,都有问题。而且问题最大。世界上哪有这麽巧合的事情:大夫是他请来的,好处都是他收的,每天表现的风轻云淡的,心底里打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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