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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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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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觞愣了好久,才会神过来。他是相信的,自己并不属於这儿,终究是个赌鬼的儿子,贫贱的命。如今站在这方土地上,只是被莫名其妙地拉到了大漠,展开了一场生死奇妙之旅。在这儿,有对他好的长辈,有了解他关爱他的人,就算不能长久生活下去,他也不会觉得遗憾了。至少,曾经拥有过。他会把这儿当作是第二个家一样看待。若是南宫尚能忘记对杨先生的仇恨那就更好了,虽然现在这事儿与他毫无瓜葛可言,但他打心眼里希望南宫尚能忘记仇恨,走上正道,开开心心过日子便是。

“我……”

“爷爷,既然如此,我和暖觞便先回去了,若是这位南宫公子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再上门来讨人也不迟。”仆阑环虽然一直未有言语,但看著暖觞扭捏的动作,心下凉了一半。撇去亲人这层联系,他们之间还有什麽。暖觞本就是个甘於平淡的人,不会为了情爱去打破世俗常规。更何况,他只把自己当作哥哥罢了。眼前这个气焰嚣张的男人,自打出现了之後就和自己不对盘,虽然暖觞并没有护著他什麽,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个中不同,算是特别的存在吗?带著不甘以及不舍,他倒是要好好喝南宫尚搏一搏,毕竟特殊是特殊,曾经遭受过的伤害就能抹去吗?

南宫尚轻蔑一笑,想和他抢人,没那麽容易。既然内乱已了,仇人已定,他大可以全力赢回暖觞。仆阑环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暖觞你的意思呢?”

“南……阁主,你先回去吧。”带著点游移神色,还是定了定心说道。

老族长一听孙子辈的回应也有了底气,冷眼看著年轻的南宫尚,似乎有了年轻时的谁与争锋。

南宫尚倒是没在意形势的剑拔弩张,邪笑,“我先回去,并不成问题。倒是……老先生应该想知道杨骞的下落吧!暖觞也是吧……”笑容依旧在继续,南宫尚的声音还在耳边,只是人已经走远,给在场的人留下了一串问号。

那个畜牲还没有死?

老族长似乎是被气到了,开始大口大口地咳嗽。派人先送自个儿回去,大堂里的人像看完热闹似的,散去。

“暖觞,别担心了,先回去吧。累了这麽多天,也该休息休息了。”

“但是这事……”

“这事并不是你我所能计较的范畴,至於杨……他的事,在我们族里算个禁忌,谁也管不著!倒不如先搁置著再说。”

“为什麽,你们这麽忌恨杨先生?”暖觞本就狐疑的心情,变得更加忐忑。虽然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但毕竟是个好人啊!

“你认识,怎麽会?”仆阑环本是爱怜的脸色阴沈下来,抓著暖觞的手腕就问。

“只是因为别的朋友而知交的。”

手心的力道,渐渐颓然下来,仆阑环显得有些不著边际:“暖觞,你……会离开吗?”

“哎?”

“算了,我说这些扫兴的事儿,我们回去吧!”硕大的厅堂只剩下他们二人,冷冷清清。

暖觞看著先走一步的背影,终是从开始便恍惚的神色中回转过来,“我……我不想走的!”

仆阑环转过头,仿佛是被话语吸引一般:“暖觞,对於我来说,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气氛变得一片静谧,两个远去的背影,愈来愈小。

纷繁的闹剧结束,南宫尚揉揉太阳穴,有些疲累。回到已经被他掌控的客栈,手下便上报有人来找过他。

“是个白衣男子,看上去还算年轻,却又有些厚重,他让属下把这张便笺交给你。”

“哦?”南宫尚一摸下巴,便知道来者是何人。想不到这贱人这次倒是挺“守信”,至於其中有诈,那就不得而知。毕竟自己还曾被他用暗器伤过,仇要报,却不得不防。

“知道是谁吗?”显然是明知故问。

“这属下……不知。”这帮饭桶,真是好一个不知。前些天刚刚逃脱的人,敢和他说不认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他南宫尚并不是养人渣,留著一群无用之人,让仇人来回穿梭、肆意妄为。

自南宫尚接替父亲成为无机阁主的时候,用自己的心腹取代一批老手下,留下的都是些年轻人。所以现在帮内的人,除了知道阁主暴虐的脾气,加上不共戴天的仇人,其余一概不知。

“忠叔,你呢?”这忠叔原本就是父亲的心腹,好在为人忠厚老实,因此得名,南宫尚便一直留著他跑腿任用。对於当年,这个老实人虽然不提,但是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一些。

“这……”

“说!”南宫尚的语气明显不容置疑



“阁主,他回来了。属下们,无能捉住他,妄阁主恕罪!”

“是吗?”

“属下知罪。”

“忠叔,怎麽处理刚才那个长狗嘴的家夥你知道吧。我,最忌讳口不对心的人!”

“是……”阁主似乎越来越冷血了……

PS:考试考完,某u有活了,之後更新会正常化…v…温柔2号攻我喜欢死了TAT

☆、章四十六

章四十六:

“还有件事。”南宫尚将刚刚拆开的信笺从新塞了回去,递给忠叔,“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把这封信亲自交到哪老家夥手上,这份礼,我想他会收得乐此不疲的。老家夥以为倚老卖老就能弄过我,我倒好好趁著这个激活看看他们鹬蚌相争的惨样儿!”

忠叔只是接过信笺咬著嘴唇,一声不吭,眼前这个伟岸的青年已经不是多年前那个会跟在他身边叫他叔叔调皮捣蛋的小孩子了,早已经脱离了人事本来运行的轨道。他们的阁主,小小年纪就挑起了江湖大帮的重任,比一般男人更辛苦,也更加心狠手辣。倘若能回到从前,他还是希望小少爷是能快快乐乐长得孩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勉强自己。

“这儿没你事了,把事办好,先下去吧。”嘴角洋溢著一抹算计得逞的笑容,似乎这会子,南宫尚心情大好。也就略去了今天没有要到暖觞人的不快。

人,终归是他的。

忠叔虽然在无机阁是资格极老的长辈,又是逃过“大清洗”的幸运存在,本说是在帮里受人尊敬的。但既然是雷厉风行的阁主大人下的命令,他哪敢怠慢。出了屋,便径直离开客栈驻地,步行去了离客栈还有好几里远的族长驻地。

族长的屋子,自然如同中原的官府,守卫、应门、管家一个不少,守备算是森严。相同的,若是要硬闯当然行不通,但此时非彼时。大门家大阁主的面子大得很,通报了一声,便让他直生生地见到了还在养病的老族长。

他自我介绍了下身份以及来意。老人倒也慈祥,差人给他一张椅子坐下,并非是阁主口中那一口一个“老头子”的奸诈模样。

也不喝侍应沏上来的茶,把便笺呈给仆阑嫡。

老人细细扫了便纸上的几个字,纤细却又不乏笔力的字体,异常的熟悉。落款上大大的两个楷书,更是让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这却是杨骞的手笔?”

“阁主让我交给您,以他的脾性,应该不活错。”

“所以你们的意思?”老人显示出一种睥睨天下的姿态,不失当年年轻时的风范。

“您明白阁主的意思就行。”忠叔也不想多说什麽,这事儿至於不祥内情的南宫尚,压根就不靠谱。他虽不全然清楚,但可以肯定,当年杨先生和老爷所做的一切,绝对没有对不起夫人,也没有对不起阁主自己。只是这些,他作为一个下人,那人奉粮,混口饭吃。好在大难不死,家有妻儿的,他也想活下去。

“好,这事我知道了,只要纸上的时间对,我会考虑的。”

“那属下就先告辞了。”

送走了忠叔,老人从软榻上起身,披了件厚实的披风,让手边的小童去把少主给叫来。

“记得去叫人的时候,别叫暖觞听到了。”老人挺了挺身子,目望远方,他始终认为暖觞就是他仆阑家族的人,至死不渝。

仆阑环单独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後。

仆阑环本就是定时要过来探访爷爷的情况,只不过,这次身边少了个人。没有暖觞的上下照应,他这麽个大粗老爷们儿,还真不算个事儿。不过这也充分说明了,爷爷找他定是为了讲些和暖觞有关的话题,才故意支开他。这几天,暖觞因为种种原因,也是闷闷不乐的。他那种什麽事情都往自己肩膀上抗,丝毫不关心自己的安慰,这人儿,真是让人心疼。若是暖觞能留在这里,那该多好啊!

只是,这个假设现在,并不太可能成立。

“爷爷,特意找我来这是?”

“我知道你也不信那家夥,可是姓杨那负心汉的破事儿,你虽然当时年纪小,也算知道些。这人我追了这麽多年还没下落,好小子竟然给我找到了。”

“其中会否有诈。”仆阑环说实话,对於情敌还是於公,都对南宫尚这奸佞的模样,百般地不信任。

“这事无论有诈与否,都值得一试,叫你来了,是希望你这几天看住暖觞,他听你这个大哥的话。暖觞终究是我们家的孩子,我不希望他在受到什麽伤害。这次的事情,平稳解决最好。我们与南宫尚素来无冤无仇,加上之间的联系也不过是同仇敌忾罢了。孩子,有时候,你还不够成熟啊!”

仆阑环微愣,还是点点头,七里巴拉地和爷爷聊了几句家常,照顾好一顿午餐,方才离开。

回去的时候,暖觞显然有些游移,被避开单独谈话,定是有些不想让他听到的事儿吧。他忽然开始担心起杨先生,总觉得这事儿的天平已经微微开始倾斜,心中的不安感愈来愈强烈。他也不好说什麽。这事儿,现在谁都认为和他没关系。下人不说,但他心里清楚,他在这儿是呆不久了。

面对他的询问,仆阑环也没说什麽,只是霸道地将他搂在怀里,头搁在他的肩上,似乎在吮吸他身上的气息。温馨的,恬静的,带著些幽幽然的不舍,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只。

只是不安感愈加扩大了而已。

眼前这个将他搂在怀里的男人,若是能早一些遇到,若是跑去纷繁复杂的环境,他或许,真的想躲在这麽一个宽实的避风港里一辈子不出来。只是,这个世界上,如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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