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父亲接下去的话,让他没有时间细想。
“还不是姓刘那老东西要来暗杀暖觞这孩子,幸好,被我们及时发现。这老东西,年轻的时候就不著调,现在更是会耍下三滥的手段,真是……”南宫烈鄙视的摇摇头,就看到自家儿子眼中的熊熊怒火。还真是和自己年轻时一样,英勇无畏。
“他来伤你?”南宫尚转头问怀中的暖觞。
暖觞倒对这件事情并不计较,自己未曾受伤,刘群也吃了两掌遭罪受。再加上是他抢别人的丈夫在先,让他们父女受苦,这份歉意和内疚使他并不想计较什麽,风波能平息就平息。
“罢了,阿尚,我也有不对之处,别和他们计较了。”
“不计较?我南宫尚的人他也敢动,开玩笑!”南宫尚拍拍暖觞的背以示安抚,嘴上却是丝毫不饶人。刘群这只老狐狸,有时候机关算尽做事却不靠谱,也不知道得罪他南宫尚,後果是很严重的!
“阿尚!”暖觞知道南宫尚心中在想什麽,想阻止却丝毫没办法。一旦伤了南宫尚想守护的东西,的确八头马也拉不回这个倔脾气的大阁主。
“放心,这件事我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其余的,暖觞,听话,别管。”看著暖觞投射过来的灼热不光,南宫尚心下一紧,知道对方的脾气,意欲理论。这是这份目光,在现在看来,怎麽都让南宫尚冲动横生。
这才二天不见啊!原来爱情是种如此美妙的东西。
暖觞叹息,罢了,阿尚这脾气他也制不住。若是日後他能更多包容,那也便完满了。
黎儿早就赌气离开,二老相视一眼,也都无奈地摇头,阿尚这孩子,还真只是孩子……
小别胜新欢。南宫尚乐呵呵地把暖觞抱回宝烟阁,温存一番才肯罢休。大白天干这种脸红心跳的事,暖觞害羞不已。等到屋子里深深浅浅的呻吟声消散之後,已是华灯初上。
南宫尚并未有离开的意思,布上饭菜,只剩他俩二人。不停地往暖觞夹些美味佳肴,顺道说些京城趣闻,暖觞仔细听著,一时间气氛融融。
入夜,南宫尚抱著暖觞在床上小憩,两人皆是不语。在南宫尚怀里,暖觞觉得特别窝心,自那日差点被刺之後,他一直无法安眠。但今夜,靠在阿尚怀中,迷迷糊糊的睡意竟袭上心头。
南宫尚本来想和暖觞在温存一番,一解这两日的分离之苦,但看他已然入睡的模样,小心将人平放在床上,掖好厚厚的被子。这才放新下床,屏气凝神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他也不洗漱,径自穿上外衣披上大袄,悄然离开宝烟阁。从他去的方向看,目的地应该是瑶居没错。
刚到瑶居,里头就传来少女低低凄凄的哭泣之声,一声声“父亲,父亲”地叫著,和夜半哭鬼毫无二致。
守卫看是阁主到访,上前报备这两日的情况,知道是父亲命人看守在此,煞是满意。
“你俩在门口守著。”
“是。”
南宫尚跨门而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曾经美貌绝代的女子,如今是落魄不已,哪还有光彩的面容!但他是个心硬的男人,即使对方是因他而变得如此不堪,南宫尚亦不会痛心疾首,一切他不爱和与他无关的人,他都不会理会。
紧接著看到的是卧床而靠的刘群,面色苍白,似乎还在阵阵发抖。据手下所报,刘群伤全败暖觞的一拳和杨骞的一拳。杨骞的功夫了得,南宫尚之晓,就连自己都并非是他的对手。暖觞的拳法来得诡异,很早以前他也承受过这麽一拳,胸口的灼热若是没有上乘的内功以及精心的调养,绝对能又伤又痛好一段时间。现在看刘群这副模样,南宫尚不禁冷笑。
“哼。刘群,好受吗?”
刘群似乎处在半昏迷状态,听到南宫尚恶魔一般的声音,才悠悠转醒。只是昏睡疼痛太久还讷讷不知道危险的来临。
刘月姑娘已经哭得稀里哗啦,挪动著细碎的步子轨道在南宫尚面前。
“夫君,求你,救救我父亲,求你了……”
南宫尚一听“夫君”这个词,心中就满腔怒火,抬脚把哭得梨花带雨的大姑娘一脚踢开。
“滚开!”
往後刘月说了些什麽,南宫尚完全失去耐心去倾听,只是看父女二人的落魄样,心中大爽。
姑娘一直跪在地上,扒著他裤腿不肯退去,南宫尚没好气地三翻四次踢开。这时,已经醒了七八分的刘群看到自己闺女如此毫无尊严地跪地求饶,顿时怒火三丈。
大不了和这个畜牲拼了!
作家的话:
那什麽的,这张果断写拖了,重要的还没有来啊,下章一定会有个所以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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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章三十六
章三十六:
刘群好歹也是一帮之主,虽然饱受重伤,但骨子里所迸发出来的拼劲,著实让南宫尚一阵费力抵挡。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南宫尚接过几掌,也不使出全力,看著刘群冷笑。对手拖著残破身躯没有减弱掌风的趋势,他这才发狠出掌,眼眸中爆发出戾人的神色,活像一把利剑在黑夜中刺破万物一切。
南宫尚使出九分功力之後,刘群便全然不是他的对手,胸口正中一掌,来不及抵抗,摔在五米开外的陶瓷花瓶上。木桌碎了一地,刘群也无法再站起作战。
刘月是她父亲养在深闺大院的柔弱女子,虽贵为江湖第一美人儿,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滴滴大小姐。见她自己的父亲被打成筛子,见南宫尚依旧虎视眈眈盯著他们父女二人,她也只有哭的份。
被踢开三脚,刘月还是不怕死的跪在南宫尚面前,妄图发狠忘我的南宫尚能放过他们二人,若是再好,他们一家能和和美美生活下去。
然而,这全是这位大小姐的空阁幻想罢了。
“滚开!”南宫尚一声呵斥伴随弹起的飞腿,较弱的刘大小姐还未回神,已经跌坐在父亲身旁,低声抽噎,身上一阵一阵地疼。伴随著周身的疼痛,她再也顾不住矜持地放声大哭。
暖觞这几日本就睡得浅,在南宫尚的怀中却能安然入睡。虽说如此,却并不表示他整夜都能安睡。像是习惯了这个怀抱,失去片刻的温暖,暖觞便从沈沈的睡梦中清醒过来。
是的,南宫尚出门片刻之後,暖觞便清醒过来。
但凡武功高超之人,觉出一丝微弱气息或步伐,都可断定身後有人跟踪。暖觞自然不敢尾随南宫尚这个江湖顶级的高手,估摸著阿尚是朝瑶居的方向去了,暖觞待他步伐渐渐平息才跟了出去。
果真,南宫尚在瑶居。
暖觞刚进门,便看到一幅令人震惊的光景。刘群倒在踏碎一地的木桌旁,头上还留著因为古玩摔下来砸破脑袋而流的血,大口大口喘气,死死瞪著南宫尚,面目好不恐怖。身旁的姑娘浑身也是满布伤痕。虽然脸蛋磕出许多细密伤口,但很容易砍断这个已经哭干眼泪的女子,是貌美如花的刘月。
屋子另一头,是一脸暴戾的南宫尚,在黑夜里张开血盆大口,一副嗜血的模样,恍若草原上待要进攻猎物的豹子,亦是恐怖。
南宫尚确实不想再放过这对父女,敬酒不吃吃罚酒,该死!他爱的人只有他一个人可以伤害,别人通通滚开。所以他丝毫不顾女人哭得多犀利,老头狗吠似的威胁,抽出利剑,便一步、一步,朝二个蜷缩著的身体走去。那气势,活像来自地狱的阎罗!
“去死吧!”
“阿尚,助手!”眼见著南宫尚已经挥剑朝两人正上方看去,暖觞赶紧一个箭步拉住他的胳臂。由於使上八分力,一时控制不住力道,南宫尚听清是暖觞的声音要收回刀锋,便已经来不及。好在南宫尚及时收手,暖觞只接了两三分内力,别反弹出去跌坐在地上,只觉得屁股酸疼。
“你来做什麽,怎麽样,伤著没?”此时的南宫尚,已经不复刚才的戾气,虽然口气上仍是责备满满,眼里和行动上却满怀关怀。他急忙上前扶起两腿酸麻的暖觞,还上上下下将人摸上一通,检查对方究竟伤势如何。
“阿尚,我没事,倒是他们……”暖觞掸开某人不安分的爪子,不安的看著对面两个血肉模糊的人。
“哼!南宫尚,你就这点本事,就为这麽只丑兔子,该不会你是另有隐疾,才拒绝我家貌美如花的大闺女吧。切,真是个下贱胚子!”南宫尚还未来得及宽慰暖觞,已经垂死挣扎的刘群突然狂笑道,一番言语将两人讽刺到骨子里。
暖觞身子一震,的确刘群的话不好听,但他抢了别人的丈夫也是事实。
察觉到暖觞的不安,南宫尚轻拍他背脊:“暖觞,你先回去。”
“不,阿尚,你别再做让自己的後悔的事?他们也是受害者,你……放他们走吧?”
“南宫尚,我们流霞山庄的人需要一个兔儿爷替我们求情!”刘群仍死不悔改。
“闭嘴!”南宫尚听到刘群这麽侮辱暖觞,哪还受得住,上前给了这个比自己大上两轮的中年男子狠狠一嘴瓜子。
倒是暖觞,并未言语,只是身体抖得更加厉害起来。
一巴掌下去,南宫尚还不解气,又狠狠甩下一掌,才肯罢休。
一直在低低抽泣的刘月虽说是弱女子,哪能见得自己至亲的父亲被一个小辈这样欺负,用袖子粗粗抹掉掩上的血泪,发疯似的朝暖觞扑去,伸出利爪,在对方身上抓挠。
暖觞哪里晓得对方突然的举动,本就心情低落的他被这麽一扑,重重摔在地上,面前就是已然疯癫的漂亮小姐。一时间,他也无法还手。
“你这个丑男人,你这个兔儿爷,怎麽配得上他……怎麽配得上他!”刘月一边粉拳捶打,一边嘀嘀喃喃重复这口中的这几句话:“去死,你去死!”
她多半是疯了。
然而,在暖觞心头,听著却变了味。
南宫尚青年豪杰、相貌俊逸、又是堂堂江湖大帮的阁主,虽说脾气不好难以相处,但终究是年轻一辈的人中之龙。
自己虽然没什麽不好,却是在平凡不过了。平凡的相貌,平凡的武功,就连这个心,在未真正陷入爱情之间,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哪怕是一辈子服侍别人,做个小厮,也是乐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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