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花香。
“冰帝也会打进全国大赛的噢!”原佑跟着手冢的话也嚷了一句,见手冢的表情依旧很平静,原佑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只不过我不像手冢大哥那样厉害,只能去现场助威了。”
“国光要是不那么死板像个普通青少年或许就更好咯。”手冢国一一边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边还偷偷瞧着自家孙子的反应。
你以为你有资格这么说啊阿喂!
秦初荷心里腹诽起来,这家伙明显是隔代遗传了你好嘛!
手冢又不知怎么接话了,于是干脆不说话。秦初荷在手冢落下黑子之后不由得蹙了蹙眉,这盘棋果然还是她大意了。也罢,围棋始终下的不如象棋好。
在一旁看棋局的手冢国一看了看现在的状况后,又瞧了瞧秦初荷捏着白子却没有一丝的临败浮躁,老爷子眼里多了几分笑意,这个丫头他还是挺满意的。
良久,秦初荷放下棋子,轻松地笑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你棋高一筹。”
“承让了。”手冢微微颔首,拿起桌边的茶喝了口。
“我曾听说围棋的最高境界是和谐而并非战争,舍小求大以取得最大的领域。手冢你坚定平和的心境,我很佩服。”
秦初荷这话说的很漂亮,却也是真心话。这盘棋开旗之时手冢故意让了几子,她顺势包围却反倒被手冢的寥寥几子击破,全军溃散。
手冢的神色柔和了些,“围棋能养心性。青池你的策略和气势更胜我一筹,假以时日,想必你的棋艺定大有所长进。”
秦初荷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摆摆手,“嘛,我还是更喜欢国际象棋一些。简单粗暴杀王取胜哈哈。”
“是啊,姐姐太粗暴了,分分钟杀掉了我的王……”原佑嘟囔着,不禁想起前几天和秦初荷下的那盘国际象棋。青池老爹一份报纸还没看完的时间就已经杀掉了他的王。
“这个年纪能把象棋下得绝妙也不易啊。”手冢国一说。
秦初荷又看了看那棋局,对手冢国光说道,“不然我们立个棋约,这次以后我精进围棋,手冢你研究国际象棋,等下次再见之时我们再次对决。棋类由第三方抽签决定。”
“嗯,”手冢单音节的回答了一声,见秦初荷那笃定的目光便补充道,“自然奉陪到底。”
“伸出手掌。”
手冢微愣,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掌。
三声清脆的击掌声后,秦初荷微微一笑,“好了,这就击掌立约了。”
“这么简单就立了个约……”
原佑微微愣了愣,自言自语地念叨。
手冢国一看了看有些错愕的自家孙子,以及那对面黑色长发巧言笑兮的秦初荷,不觉得浮上一层笑意,这年轻啊真好啊。
☆、期中考试是学校进行恐吓青少年的一种不犯罪却令人倒胃口的行
在四月开心的校庆欢脱过之后,五月的期中考试便要给学生们温柔的一刀。换句话来说,这种先给糖再扇两巴掌的做法着实令学生们顿感无力。
秦初荷趴在桌上看着课本,斜对面的上木季原用一种看UFO的表情看着秦初荷,不,应该说自秦初荷拿出课本看的那一动作就已经雷到他了。
忍足悠哉地擦拭着他心爱的无度数眼镜,眼神随意地看了看办公室里的几人,在见到上木季原那被秦初荷雷到的表情之后不由得浮上了一丝微笑。
过了一会儿,秦初荷坐直了身子,戳开一盒草莓汁喝了口,翻了翻书页。
“忍足,政治经济考到哪里?”
“啊,不知道呢~我不是在乎这些范围的人。”
忍足擦拭完眼镜之后起身去泡红茶,又随口说,“上木你知道吗?”
“嗯,考到47页。第三章结束。”
秦初荷翻了翻书页,淡淡的叹了口气,“看过头了……”
这一声叹气更是雷到了上木季原。这是青池初莲没错吧!考前复习就算了,居然还复习过头了!这失忆之后的性情大变也太恐怖了吧!
“青池你全都复习完了吗?”忍足问。
“嗯,五门课程都看了一遍,考前再看一遍的话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吧。”
秦初荷将课本放回包里之后拿出一本《百年孤独》,翻开到夹着书签的那页,喝了口草莓汁看看办公室,问道,“小宇和水越巡查了好久了吧。”
“说起来也是啊,”上木季原这才若有所思,看了眼手表,“都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和运动部晃一圈也没这么慢,会不会去吃东西去了?”忍足吹了吹红茶散着的热气,坐到椅子上。
就在此时,忍足接到了宇多田的电话,声音很急切,好像是运动部的游泳社那边起了冲突。水越去劝架却被推进了游泳池,隔壁桌球社的嫌动静闹得太大而生气,跑过来跟游泳社的人理论起来。
“哦呀,又有麻烦事了。”
忍足合上手机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红白袖章便快步出去了。
秦初荷看着《百年孤独》,注视了“‘你和你这个年龄时的奥雷里亚诺一模一样’”这句话几秒后,抬头看了眼斜对面的上木季原。
刚想问他是否要和忍足一起去的时候,迹部拉开了门,居高临下的扫视了一遍办公室发现只有秦初荷和上木季原两人。
“忍足呢?”
“去游泳社看泳衣少女了。”
迹部看了眼口气和表情都似云淡风轻的秦初荷,额角抽了抽。
“游泳社在闹事,忍足被小宇和水越叫去帮忙了。”上木季原解释道。
本想让忍足帮他核对运动部的账目,反正那家伙也不用复习备考,宇多田这两天还要忙着整理四月开销,没工夫理他。
“青池,你过来。”
秦初荷将书签放到书页里,起身跟着迹部过去会长室。
迹部从办公桌上拿起三册账本给秦初荷,“简单的核对检查账目,你会吧。”那话问出来的意思就容不得人说‘我不会’。
“别小看我。”
秦初荷露出自信的笑容,接过账目,走向另一张办公桌。
“啊,对了,有算盘吗?”秦初荷转过头看向迹部。
“算盘……”迹部想了想,对桦地说道,“桦地,去办公室储物柜里找找看。”
“是。”
五月下午的阳光多了些晃眼,不再像四月那般柔和。干净整洁的欧式办公桌摆放了几摞子的档案文件,桌角放置的小盆栽在阳光下显得很可爱。
会长室的光线一向很好。迹部戴着保护视力的平光镜审批提交上来的活动报告,神情是少有的严谨认真。秦初荷抬眼看了眼迹部,他左侧落地窗照进来的阳光安静宁和,手中的签字笔时不时划出优雅干练的弧度。
收回视线,将已经看好的九册账本放在一边,伸手拿了第十册账本翻开来。值得一提的是,秦初荷查账的速度是一流的,甚至比她大学同会计系的同学要快出两倍来。这种准确又高效率的查账归功于自小教她打算盘的秦老爷子,其实老爷子也就是闲的没事干,或者说作为一名退休会计要折腾自家孙女儿总要用会计的手段。
当年还在读大学的秦初荷在她的好友圈里就有一个‘辣手红珠’的外号。秦初荷的珠算级别在当时已经达到了能手一级,正因如此秦初荷对于会计账目甚至经济学之类的理解力更强于同龄人。这大概就是所说的‘要从娃娃开始抓起’,培养这种事还是从小来得更可靠。
迹部本以为秦初荷看那三本帐要些时间,结果还没过去多久,随着那‘啪啦啪啦’的算珠碰撞声,秦初荷便悠哉地来了一句,‘就这些?’。于是,迹部干脆让桦地捧着那一摞子的账本放在了秦初荷面前,这意思就是‘你能做你来!’。
“运动部一共多少社团?”
秦初荷整体先看了一遍账目,紧接着右手便灵活的在算盘上上下拨动红珠,眼睛看着账本,直到一页账目算完之后才看了眼算盘。
“23个。你面前一共有23本账目,怎么,嫌多了?”迹部笑了声,他倒也佩服秦初荷那啪啦啪啦打算盘的本事,而且完全可以盲打。真不知道她从哪学来的。
“这倒不是。这账目记录有的有点问题,不方便查账。下次应该让小宇给他们每个社团的会计和经理培训一下做账方法。”
迹部抬头看了看低头看账本的秦初荷,“宇多田那家伙不比你勤快,可没这个心思还要给会计和经理培训。”
“哦?是吗。”秦初荷轻笑一声,尾音稍稍上翘。
迹部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看了那么久的活动报告他也累了,幸好今天是周三不用训练,可以一次性把上交来的五月活动申请报告都审批完。
“喂,你也休息一下吧。”
“嗯。”
秦初荷答应了声,翻了一页,看了看算盘得出的结果。
桦地很贴心的端了杯茶给秦初荷,秦初荷礼貌答谢。
迹部看了看手表,已经6:10了,除了活动报告要审批,还有一些学生文件需要批阅,估计今天要忙到七八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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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景。”
伴随着那一声打趣的称呼,忍足侑士拉开门朝会长室里探进了脑袋。
迹部正喝着茶,抬眼便看到忍足那张脸,便哼了声,“麻烦解决了?还是泳衣少女看够了?”这语气里颇有一种受气倔脾气小媳妇儿的感觉。
忍足倚靠着拉门,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这动作怎么看都有点像勾引正襟危坐的迹部大会长,特别是那双在眼镜下的桃花眼,这眼眸子里流露出的意思还真叫人觉得暧昧不清。
“早就解决好了,”忍足拉了拉领带,无奈似的叹了口气,“你知道怎么回事吗?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那游泳社的社长今日不在,两个女生为了一个男生上演了一钞可歌可泣’的争夺战。这女人啊,果真是麻烦的生物啊~”
迹部挑挑眉,眼神里多了些玩味,“那你怎么解决的?哄骗两个小女生跟你约会?”
“拜托,我是那种禽兽吗?”忍足看了眼那等着听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