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当秦初荷看到慈郎的网球比赛之后顿感无力。
小绵羊似乎真的很喜欢睡觉。打着打着居然就可以毫无忌惮地窝在球场里睡起来。这个所谓的网球表演赛对慈郎而言说不定只是表演如何在球场里睡觉!
最后一场是迹部和忍足,算是大腕级别的比赛。
“冰帝!冰帝!冰帝!冰帝!……”
“胜利属于冰帝!胜利属于迹部!胜利属于冰帝!胜利属于冰帝!……”
“迹部!迹部!迹部!迹部!……”
当呐喊声开始很有规律的此起彼伏,宛如一个强大的音波从冰帝网球场上空开始炸开向外迅速扩散之时,所有人都知道,是他们的冰帝帝王迹部景吾华丽登场了。
迹部扬起华丽的笑容,右手一挥,左手一挥,君临天下不过如此!
一个干脆而漂亮的响指,全场立刻停止欢呼声。
迹部微微扬起头,那高高在上却又不得不让人为之臣服的气场迅速冻结整个球场,白皙的左手撩起金棕色的发丝,眼角的泪痣似钻石般耀眼。
“胜利属于本大爷!”
一句耳熟能详的话在他嘴里再一次被念起之时,恍若狂风似的欢呼声席卷了整个球场。
“真的假的啊……”
秦初荷目瞪口呆地盯着球场内的两人。
那跳跃飞旋的网球似桀骜不驯的野马来回驰骋在球场间,凌厉无比的回球与空气的摩擦像是咆哮的野兽,可是那野兽又被驯服得可以任意控制。
这哪里是中学生的水准!
秦初荷她不是不懂网球,相反还经常看网球比赛。可是像这两个少年一样,将网球能发挥到优雅与力量并驾齐驱的地步,还真的是前所未见!
不,他们还未尽实力!
秦初荷微微蹙眉,不可置信的看着迹部和忍足那场华丽到无可挑剔的表演赛。
“还不够尽兴啊!忍足!”
迹部抽回一个球,望着那黄色小球飞速驰去对方球场,扬起一个华丽的笑容。随着刚才干脆利落的动作飞扬出几滴汗水,在阳光下反射出五彩的光芒来。
忍足目光聚集在飞来的网球上,迅速的定位。在打回那球时,深沉的嗓音带着兴奋的苗头,说道,“那就认真来一场吧!迹部!”
两人洒脱的身姿在球场里快速移动着,伴随着击球发球的清脆声是全场一次又一次的高呼声。这显然已经不是一场表演赛那么简单,两人开始了一场真正的对决,然而那对决又是如此优雅,也堪称是一场精彩的表演。
迹部和忍足的表情意外的与往常不同,看似轻松微笑的背后则是全身燃烧的刺激。可是那也不是一场殊死之斗,在细胞都大开的极尽全力之下更像是在享受这场比赛。
比赛的结束是迹部最拿手的二段扣杀。
“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美技下吧!迈向破灭的轮舞曲!”
迹部一跃跳起,在半空中打出一个完美的扣杀,忍足的球拍被弹飞。再一次,迹部的身姿被光芒笼罩,像是神一般凌驾于众人之上。
“啪!——”
“Game 6:5 迹部胜!”
“迹部!迹部!迹部!迹部!……”
全场的欢呼声再一次席卷过整个球场的上空。
☆、走丢的咖啡遇到了王子
迹部洗完澡,舒服地半躺在沙发上。华贵的欧式风情卧室很安静,窗户没有关,一阵晚风吹进来,带着白色的窗帘优雅地飘动。
大概是迹部豪宅中养了一片玫瑰庄园的原因,吹来的晚风中还带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五月底的空气里多了几分热度,但是晚上的凉风还是依旧的凉爽。
迹部半眯着眼,很是享受这样的夜晚。
“喂,迹部。”
“嗯哼?”
迹部应了声,水越银奈这时候打电话给他还真不知道要干嘛。
“明天有空吗?陪我去骑马!”
“哦?”
迹部拖长的尾音,白净的手指滑过酒杯。
说起来他和水越银奈算是从小就认识。那姑娘别看长着个洋娃娃似的脸蛋,但是那性子可真算是个假小子了。至少迹部是一直这么认为的。
虽然他一向不喜欢和女人打交道,不是说迹部是禁欲派的,只是他身边的女人更多的是讨好崇拜对他犯花痴类型。但是水越和他认识的时间还是很长的,她倒也不像那些个女人一样愚蠢。喜欢是绝对谈不上的,只能说不排斥。
“怎么,难道不敢跟本小姐一较高下?你的马术一定是退步了吧!”
“哼,就你那点小伎俩还敢在本大爷面前说大话?”迹部眼眸一挑,轻哼了声,又以那种高高在上的口气说道,“本大爷也确实很久没去骑马了,就赏脸和你一起好了!”
显然,和迹部沟通还算频繁的人对于他那种姿态早已习以为常。
水越笑了笑,“那就说好了!明天可别迟到!”
“喂喂,别搞错了。这句话才应该是本大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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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午后往往很闲适。
这五月底的白昼日光也刺眼了起来,穿一件短袖套一件轻薄衬衫出门也正合适。
忍足夹着一本精装书漫步在新宿区的街道上,V字低领T恤外罩了一件浅色衬衫。慵懒的阳光落在身上,算不得轻柔但也不讨厌。
穿过繁华的商店街,眼前和耳边的喧嚣顿时安静了很多。过了条小街道,一棵茂盛的法国梧桐立刻为他遮住了稍有灼意的阳光。在梧桐树后则是一家十分雅致的叫做圣日耳曼大街13号的咖啡店。
店里的客人不算多,店铺也不算大,寥寥的坐着几个人。一首法国歌谣在充满浪漫情怀的咖啡店里低声吟诵,温柔得像是一阵清风,被日光一晒就会感受不到它的气息般。
店长是一名三十多岁的漂亮女性,店里平时也就三四个服务员轮流换班。忍足是常客,所以和这里的服务员和店长也算熟络。
“哦哟,忍足小弟。”一名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女生笑着和忍足打了个招呼。
忍足无奈的笑笑,“你对这个称呼还真是喜欢啊,秀子姐。”
“还是老样子?”秀子笑着问。
“嗯。”
忍足微微一笑,转过身向老位子走过去。不过,在走过一隅时突然就看到了熟人。
“青池?这么巧?”
“啊咧,忍足?”
秦初荷在忍足的印象里是个不太普通的存在。或者,应该说是忍足在秦初荷身上闻不到像他周围人的气息。
之前他和青池初莲还没什么交集,后来听说青池初莲除了车祸整个人失忆性情大变的时候他才开始注意到这个人,也就是秦初荷了。
不管是那厉害的身手,迅速躲避危险的本领,还是时常蹦出的智慧的说法,亦或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中夹杂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总而言之,他倒是觉得秦初荷这个人真蛮有意思的。
所以当秦初荷坐在这里的时候,忍足选择了坐过去。至少在他的认知里,比起因为百无聊赖的出来闲逛来这里看书打发时间,和秦初荷说话更有趣味些。
“你怎么会来这家店的?”忍足饶有兴趣的问着,“这里的位置还算偏僻啊。”
“偶然间发现的。”秦初荷一手用小勺轻轻地搅了搅咖啡。今天又是没人在家,她逍遥自得的到处晃,一晃便晃到了之前来过的这家咖啡店。
忍足推了推眼镜,挂着优雅的笑容,“想不到在这儿遇到你,也算是终于可以给我无聊的周日来点趣味性了。”
“你这是典型的闲不住。”秦初荷嗤笑,昨天这家伙还跑去打乒乓球,今天又闲不住了。
“你不也是。”
秦初荷看了看忍足那兴趣盎然的样子,笑了笑,懒散地说着,“这家咖啡店在繁华背后独处一片僻静之所,就像是可以闲淡处世一般。也挺符合我口味的。”
“哦呀,你好像一直给我一种人到暮年的感觉啊青池。”
“你倒是给我一种万花丛中半掩风流的感觉啊忍足。”
忍足笑了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看了看秦初荷面前的草莓慕斯蛋糕,以及那双看不透是何种心情或意味的琥珀色眼眸。
“和青池你说上几句话,还真的是很让人感到轻松。”
这话不算奉承。和秦初荷说话,忍足是一直觉得挺有意思。
秦初荷戳了戳华夫松饼上一坨坨的草莓酱,轻松地笑笑,“你也不赖。”
“对了,你听过这家店的传说了吗?”忍足将慵懒倚靠着椅子的背直了直,稍带着点‘引诱’的语气问秦初荷。
“嗯?普罗科普咖啡馆?”
秦初荷也有些好奇。当她看到这家店名字的时候,仅仅就是这样的反应。普罗科普咖啡馆就是坐落于法国巴黎塞纳河左岸圣日耳曼大街13号,是巴黎最古老的咖啡馆。
“嗯,没错,”忍足点点头,“其实,这家店的店长以前在法国读书的时候曾经在普罗科普咖啡馆打工。”
“为了纪念那在夕阳下奔跑的青春?”秦初荷笑得不以为然。
忍足晃了晃手指,开始用一种讲述遥远故事的口气娓娓道来。
这家店的店长叫莉安。高中毕业之后便远赴法国巴黎留学,因为前辈介绍,后来在普罗科普咖啡馆打工,在那里她认识了一生中最难以忘记的男人——赛莫。
赛莫是土生土长的法国人,骨子里有着法国人浪漫而又优雅的情怀,对莉安也是一见钟情。更巧的是,赛莫和莉安同一所大学也是同一届。郎情妾意,情投意合,两人很快乐地度过了四年。
大学毕业之时,莉安被家里人催着回国。赛莫虽然一心爱着莉安,但是他仍然想遵循自己的心愿,去非洲贫困之地支援医疗。而此时莉安家里发生了突变,她无法在赛莫做出决定的时候陪伴他去非洲。无奈之下,两人不得不分开。
回到国内的莉安依旧一直与赛莫保持联系,直到第二年春天的时候赛莫在手术过程中突然晕厥过去,这时才发现自己染上了一种罕见的病毒,冬天的时候便去世了。
在参加完赛莫的葬礼之后莉安就开了这家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