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拉,你……我们不求你有多厉害,只希望你能安稳快乐的生活。”江崎母亲叹了口气,有些难以抉择。
天下哪有一个做母亲的不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只要过得平安就心满意足了呢?天下父母心皆如此。
良久,江崎老爹平心静气的问了一句,“左拉,你的想法是什么?”
江崎左拉先是一愣,之后便很是果断地点了点头,“我想要去!我想去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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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后悔昨天的决定的!”
在秦初荷和仓木若水陪江崎左拉去和经纪人再一次面谈确认之后,江崎左拉驻足在popan事务所高端大气的一楼大厅仰望二十米高空处悬挂的华丽水晶吊灯,仿佛看到了金色的梦想渐渐照亮了自己平凡的生活。
☆、断章
在江崎左拉和仓木秦初荷两人快活的逛完商场之后,便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蹦一跳哼着小曲儿的蹦跶回家。
“初莲那个家伙真是的,居然想要阿钦的签名!她难道是老古董吗!”
“阿若也是的,居然只想要漫画漫画!她脑子里都被漫画塞满了吧!”
“啦啦啦,明天还要和初莲阿若去上野公园,啊哈哈哈,想想都觉得好开心!最近的好事发生太多了吧!诶,那以后会不会折寿啊……”
江崎左拉自言自语的念叨着,欢快地脱了鞋子叫唤一声‘我回来了’之后便在她老妈的欲言又止的目光下高高兴兴地蹦跶回自己的房间。
“那小鬼这么开心,不对劲吧!小岳的脸都黑成那样了……”
江崎母亲啧啧嘴,望着楼梯口自言自语念叨着,“这年轻人的世界我还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啊……”
江崎左拉一开门便发现某个红发妹妹头的家伙正坐在电视机面前,一脸怨气朝天的样子盯着那狗血的电视剧画面。
我勒个擦,不会是输了比赛了吧!不可能吧!
江崎左拉瞪大眼睛,心中万千想法如野马般奔腾而过,难道是被忍足拒绝约炮?离家出走?和敏太那小鬼因为电视节目吵架?家里的纳豆吃完了?……
“额,那个,小岳?”江崎左拉慢慢蹲下身子挪过去,凑近向日岳人那张黑气冲天的小俊脸,讨好地谄媚地笑着,“怎么啦?谁惹你啦?我去帮你报仇啊!是不是敏太那小鬼跟你抢遥控器了?没问题,尽管在我房里看!No problem!”
向日岳人不做声,仅仅是乜了一眼江崎左拉,那黑脸现在是越发的恐怖,渐渐由黑变青,在那悄无声息的目光之下又似化作一把利剑,直接戳向江崎左拉那张碍眼的脸。
卧槽!事情大条了!
江崎左拉心中大呼不好,岳人很少这么生气的!这次是真生气了!我靠,到底是什么事啊!您老那眼神看得我好像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恨不得我在您老面前切腹自尽啊!
江崎左拉这时候的内心戏非常丰富,但是随即又一个阳光的笑容展露在向日面前。
“小岳?小岳岳?怎么了嘛,来大姨夫了?哎呀没关系的嘛!男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江崎左拉!”
向日岳人怒吼一声,脸色微红地瞪着这位从小到大说话不经过大脑思考的笨蛋青梅。
“嘿嘿,终于理我啦。”江崎揉了揉鼻子傻笑了两声。
“哼!”向日岳人哼了声,两臂交叉抱在胸前,狠狠地横了眼江崎左拉,质问,“为什么你今天没有去看我的比赛?打你电话也不接!”
江崎左拉这才恍然,露出个欣喜的表情,“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儿呢!昨天晚上弄太晚了怕打扰你所以没和你说!不然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嗯?什么啊?”向日不满地瞥了瞥江崎左拉。
“我被popan事务所正式签约了!”
江崎左拉兴奋地告知向日这个她认为的惊喜,但是随着向日那大变的神色,惊讶却盖过了喜悦。待江崎细细讲清楚整个过程之后,向日岳人沉默了良久,露出了一个平和的笑容,柔声说道,“那恭喜你了,左拉。”
但是,只有向日知道那个笑容是有多难挤出来,而且要自然到不能被江崎左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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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依旧是个好天气。
今年的梅雨似乎迟来了,已经是六月上中旬,东京的天空依旧是万里无云。不过昨晚的那一场细雨像是宣告了梅雨将至。
秦初荷,仓木和江崎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到上野站见面,一起去上野公园。
三人都到齐之后便一齐说说笑笑地走着。
穿过环境幽静别致的林荫之后,一池莲花立刻印入眼帘。
一时间,秦初荷的脑子里蹦出了许多首关于莲花的古诗,但是最能描绘的当属最经典的杨万里的那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秦初荷惊讶地看着身边望着那荷花池发愣的仓木若水,这家伙刚才是用日语把周邦彦的诗句念出来了吧!
“你俩文邹邹的干嘛呢!”江崎左拉嘴里叼着棒棒糖,口齿不清的嚷嚷着。
虽说这赏荷花确实是一件风雅的事情,但是她们这俩货在那用着自己理解不了的方式你一言我一句的吟诗作对,搞得跟贴对联一样!
“喂喂喂,那边有划船的哎!走走走!”
江崎左拉一看到有几只五颜六色的小天鹅脚踏船便拽着两人撒丫子欢脱地跑过去。
秦初荷看了看,那小天鹅脚踏船只好坐两个人,手划船的话倒是可以坐下3个人,于是拉住跟大爷吆喝“大爷,来只肥鹅,要黄的!”的江崎左拉。
“脚踏船只能做两个人,笨蛋。”秦初荷忍不住要扶额,这家伙是兴奋过头了吧!
“大丈夫!阿若那家伙水性不好,你看她敢不敢划船!”江崎左拉摆摆手,挑眉冲身后一脸便秘状的仓木若水坏笑。
仓木咽了口口水,悠悠地来一句,“我在岸上看着你们俩戏水。”
结果,在秦初荷一句惊讶的“难不成你其实是叫仓木脱水?”之后,仓木铁青着脸嘴角抽搐地踱到一边的长椅坐下来,看着那两个神经病踩着黄色的肥鹅在水池里欢快地来回畅游。
树荫很好的遮住了刺眼的阳光,仓木从包里拿出一本速写本和铅笔,安安静静地远离水区,远离那两个踩肥鹅踩得正欢的脑残。
用铅笔目测了一下比例之后,仓木很娴熟地勾勒出一段线条,抬头看看又低头画画。这倒是比拼上身家性命,去和那两个二百五划船要好得多!
“哟!那边的漂亮姐姐!你在画画吗!——”
江崎左拉的一声远距离声波传到仓木耳朵里,手一抖,一条线画歪了!
“这个白痴!白痴白痴!”
仓木抬头瞪着江崎左拉那挥舞的小手臂,真不知道她脑子是怎么长得!这么大声的喊也未免有点丢脸了吧!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叹了口气,仓木从包里寻出一块橡皮轻轻似擦拭刚才那道颤抖的线条。
“仓木?”
“嗯?入江?”
仓木抬起头看到来者后有些惊讶,但又随即恢复淡定,笑了笑,“真巧。”
因为江崎左拉那闲不下来的主儿,以前周末的时候常常拉着她去唱书屋挑碟片,一来二往的也就算认识了这个入江,但至于是入江凑多还是入江奏多,仓木也记不清了!
“额,刚才那是江崎?”入江笑笑,坐下来。
很显然,刚才某个脑子被驴踢了的家伙的那声狮子吼成功引起了这位少年的注意。再一瞧,那坐在树荫底下画画的姑娘正是那个平素里常常被唱书屋的某个常客拉来陪她挑碟的女生——仓木若水。
“嗯。”仓木点点头,不想说话了。
江崎左拉,看我今天不扒了你!
“坐在江崎旁边的是青池吧?”
“嗯。”
“你怎么没和她们一起的?”
“怕水。”
入江微笑着,看了看手执铅笔娴熟作画的仓木,栗色的齐肩短发被微风吹乱,却有一种很自然的美感。专注又似随意的目光时不时抬头落在那汪明亮的湖面上,随即,寥寥数笔勾勒出一隅很漂亮的图景。
“你今天怎么会在这儿的?坤叔没压榨你的劳力?”
温和的语调配上幽默的词语,像是嬉皮的春风拂面而过。
入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笑说,“每个月都会有休息的一天,今天恰好想睡个懒觉,就和坤叔请了假。”
“是来看荷花的吗?”
仓木抬头看看眼前的景色,又低头画画,声音像是风一样轻飘的抓不住。
“嗯,算是吧。今天天气不错,想出来走走。”入江的声音很温柔,像浸染了阳光。
“原来如此。”仓木漫不经心的口吻缓缓地拖长了尾音,随意又不算敷衍。
一阵微风吹来,左手轻轻地安抚住卷起的画纸一角,安静的动作自然无比。河面上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水波,空气中有淡淡的荷花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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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崎左拉欢脱地踩着踏板,黄色小天鹅身后滑开一串水波。
虽然谈不上湖光山色,但是在这一方湖面之央望望天空,低眸是一片泛着晶莹光线的安静的水面,也是很放松的一件事,秦初荷的心情大好。
“呐,初莲。”
“嗯?”
“要是以后我不能再像现在一样,能代替我好好陪着阿若吗?”
一只蜻蜓身子轻巧的落在水面上后又快速的飞走,虽然只是细微的动作,但是却留下了一圈水纹。
秦初荷没有去看江崎左拉的表情,望着那依旧泛着水纹的水面,好听的声音里藏匿着的请求与婉言却分毫不差的窜进秦初荷的耳朵里。
“你在说什么啊,笨蛋。”秦初荷转过头,假意轻斥了声。
“我……”
“你之前不是说了吗,我是你的好朋友。就算你不说,于你的角度还是仓木,大家不都还是好好的吗?更何况,哪有什么代替之说。等你真正大红大紫到全世界人都羡慕嫉妒你的时候,再去考虑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