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
秦初荷一边换上拖鞋,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拎着背包就漫步走进了客厅。
“姐姐,那张马赛克的床照是怎么回事啊!那人是谁啊,不会是……迹部景吾吧?”
原佑屁颠屁颠地跟上去追问。刚看到那条动态的时候他整个人就不好了,于是迅速的刷新,真就看到了忍足江崎仓木等几人的评论。
秦初荷喝着冰水,瞄了一眼原佑那不满的表情。那小子已然不用‘部长’来称呼迹部了,直接叫全名,还真是姐控一个!
“你这傻小子。”
秦初荷噗嗤的笑出声来,这小鬼还真是可爱到没话说。
原佑努了努嘴,虽然姐姐什么都没说,但是看到姐姐笑了心里还算舒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咖啡跳到他的腿上,原佑一边顺着咖啡的毛,一边故意装作不在乎的问,“海边好不好玩啊?”
“好玩,下次带你一起去。”秦初荷说着摸了摸原佑的脑袋。
她这个动作和原佑的动作连起来,颇有一种像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样子。
原佑任由秦初荷摸脑袋,说实话挺喜欢被姐姐这么顺毛的,比他老爸跟个神经病似的乱揉他头发要温柔的多!
“啊对了,妈妈回本家去了,说是她姑姑最近身体不好。估摸着要一个星期的样子,老爸的律师事务所最近好像也闲下来了。哦,不,老爸他一直都挺闲的。”
秦初荷想了想,远远地看着挂在墙上的挂历,假期才过去一点点而已啊。
原佑抬头看了看秦初荷,乖巧地笑笑,“姐姐,我们明天去看电影吧!”
<<<
没过几天,忍足和秦初荷在MSN上聊天的时候说今天去青学合宿的地方和他们打比赛了。虽然不知道迹部意图在哪,但是总感觉是去陪练,帮他们提高的。
听忍足这么一说,秦初荷自然想起来那天迹部跟她说手冢打电话给她的事情,估计是手冢拜托他的。远在德国还心心念念着他的好队友,也真是佩服手冢这个队长的尽职了。
' 啊,对了,浅草寺最近好像开始举办夏日祭了。有空一起去吧。'
' 好啊,带上原佑不介意吧。'
' 我只知道原佑是姐控,还不知道原来你是弟控 。'
' 你想多了—_—'
' ^_^ 开玩笑。话说,你最近去看那个《穿越时空的少女》了吗?'
' 嗯,看了,挺不错的。'
' 我和谦也一起去的。这两天我还在想要是遇到一个从未来来的人,说不定会很有趣^_^'
秦初荷敲击键盘的手停顿了一下,咕哝着,“你们现在不就是遇到了吗?”
<<<
再后来,本来打算约人一起去花火大会的忍足忽然接到了日本青少年选拔赛的邀请函。于是花火大会的计划只得搁浅,随冰帝等人一起去训练营。
没过几天秦初荷就在Facebook上看到手冢发的照片,是在东京。再一看评论,好像正是去忍足说的那个青少年选拔赛的训练营做指导教练,带领龙崎组。
仓木当然是知道这件事之后第一时间给手冢打了电话,结果第二天就屁颠屁颠的去他们那个训练营瞧瞧了。其实是为了探究手冢有没有给她带礼物,自己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就干脆去那里找他。名义上探望表哥,事实却不是如此!
这段时间里,秦初荷也懒得像仓木隔三差五一样地跑去训练营,在家呆了好些天。最后日本青年代表队和美国代表队的比赛秦初荷倒是去看了,是被仓木和江崎一起叫上的。
迹部和真田组成双打,很是令人讶异。
不过,他们俩配合得却有模有样的,特别是到后面。两人的节奏出奇的一致,真田借助迹部打出破灭的探戈,最终他们赢得了比赛。
“阿若,你有没有觉得迹部好像变帅了?”江崎看了看场内赢了比赛的迹部,又歪着脑袋问身边面无表情淡定深远模样的仓木。
“哈?有这回事?可能吧。”仓木回答得心不在焉,对这个问题没有一丝想法。迹部本来不就长那样吗,难不成去整容了?反正她是没看出来。
“你觉得呢,初莲。”江崎似乎有意识地将这个话题牵引隔着仓木坐在她右边的秦初荷,这声音里有一点不太像无意地询问,反倒更像故意。
秦初荷看了看江崎,那小脸蛋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吧!一般情况下,那家伙脸上不是笑嘻嘻的就是傻愣愣的,这有点像若有所思的样子应该是仓木惯用的吧!
“我没觉得。”秦初荷摇摇头,淡定地回答道。
“哦。”江崎应了声,却在脑袋转回去的最后一瞬间迅速瞥了眼秦初荷。
整场比赛以日本队获胜结束,所有人都在欢呼,礼花从观众席上纷纷扬扬地洒落下去。那一群少年在斑斓的彩带里笑得自信又开心。
秦初荷的目光穿过绚烂的色调朝场内某个有着一颗华美泪痣的少年望去。他的笑容里依旧有着帝王般的狂傲与从容,享受着这属于胜利的盛宴。
以前我从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不枉此生,但是假若我从没有来到这里,在那一瞬间坠入深海后轮回,不能遇到你们这群人,遇到像你这样性格独特有意思的家伙,或许,那个答案是否定的吧。
也不是说对我来说你的意义有多大,只是觉得,遇见并且认识你,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至少,你们这些人都让我看到了另一种人生,在这个充满着橙色梦想的世界里。
“真的是太好了。”
秦初荷低喃一句,笑了起来,很轻松很开心。
场内的迹部被身后恶作剧的忍足戳了一下小蛮腰,随即轻斥了声。忍足摆摆手赔笑,却在迹部转过头之后再次戳了一下他。第三次的时候迹部聪明了,轻巧的闪躲开忍足的‘咸猪手’,晃了身形侧过身来。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迹部向观众席上看去,他知道是那个人所在的方向。
在欢呼与缤纷的彩带飘扬中,两人彼此的目光与笑容穿越了所有的声音与阻力,温和的,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和谐的呼应。
“这个时候跳一曲探戈的话,会更不错。”
“你在说什么,小景?”
“我说,本大爷的美学无时不在闪烁着光辉!”
☆、这个夏天是网球的盛典 上
8月10日,冰帝作为主办地推荐学校重新获得了进入全国大赛的资格。
当秦初荷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在瑞士苏黎世国际机场了。要不是看到凤长太郎发的动态,她还不知道呢。
前几天青池客袏看她在家闲着无聊,便打发她去现在定居在瑞士伯尔尼的祖父祖母家度度假。原佑的俱乐部里最近在准备一个公开表演项目,没得闲,整个青池家里就她和咖啡最懒散。
“8月17号就开始了?”秦初荷望着陌生又美丽的伯尔尼街道有些无奈。
“是啊,第一天是第一回合是北海道椿川学园,第二回合是狮子乐中,”忍足拨弄着电话线,倚着墙壁,轻笑了声,“你怎么一声不吭地就跑去瑞士了?”
“去祖父家啊,”秦初荷一手托着下巴撑在阳台上俯瞰着欧式街景,“本来还想去看你们比赛的。这次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啊。”
“嗯,是啊,顺利晋级到1/4决赛的话对手又是青学。这次一定要将他们毫不留情的打败!为了冰帝的胜利,放弃曾经的荣耀和所谓的自尊!”
忍足这话里的坚定不用秦初荷看到他就已然感受到了。这次,冰帝怕是抱着决绝的姿态要一举站在那俯视众生的顶峰。
这样的比赛,真不想错过啊。
“初莲,一会儿陪祖母去街上逛逛好吗?”祖母将茶水放在桌上后朝秦初荷慈祥地笑着。她的日文说的很好,秦初荷的到访似乎令她很开心。
“嗯,好的。”秦初荷点点头,笑了笑。
待祖母开心的离开之后,秦初荷这才对着手机说道,“忍足,我会回去看你们的比赛的。我坐8月17日早上的飞机回来。”
“哦呀哦呀,能让你大老远从瑞士赶回来真是不得了啊。”忍足的声音又回到以前那带着一丝风流与调侃却不失风度的音调。
秦初荷笑了起来,一阵微风吹乱了她的发丝。
“这是你们的盛典,我怎么能错过。”
<<<
第二天忍足去学校网球场训练,瞧了一圈没看到迹部。
这大清早的又去哪儿了?
迹部站在站姿双臂侧下拉器下方,双臂侧上举,肘关节稍弯,两手握着握力器把柄,两臂由上往下斜线用力,缓慢而有节奏地进行着肌肉锻炼。
汗水在脸颊和脖颈间流下诱人的线条,呼吸喘气声均匀有力。他的目光直视前方,凌厉中带着坚定。
和青学再次对战吗?在无比雄厚的决心之下那份喜悦像极了等待猎物的野狼,这一次是被猎物再次绕着迷路还是追捕到它,这样的未知更刺激了迹部那与生俱来的好胜心。
“原来你在这儿啊~”
这不咸不淡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玩笑,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嗯哼?”迹部应了声,却依旧练习着。
忍足走到一边的跑步机上,一边设定了速度,一边慢悠悠地说着,“我啊,这次是真的想赢。抱着必胜的决心再次走向那个本该属于我们的球场,这是一场我们的盛典。”
迹部松开握力器,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汗,坐下来喝了口水。
“你早该有这样的觉悟。”
忍足笑了起来,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啊对了,迹部。青池说她会回来看比赛的,和青学的比赛。她现在在瑞士的祖父家,你知道的吧。”
“啊,看到她发的照片了,”迹部将水杯放在一边,走到隔着忍足一个位子的跑步机上说着,“本大爷一直不知道她祖母原来是瑞士人,她长得可不怎么像混血儿。”
“我也是昨天刚知道的,稍稍有点惊讶呢。不过,原佑看起来好像更像混血儿一点。”
“啊,原佑更像他父亲些。”
迹部不禁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