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稍微愣了愣,但还是又低头问了声,“真的不用?”
“不用不用,你去嗨皮吧。”秦初荷摆摆手,笑得一脸灿烂。
“那我把你放这儿了?”忍足说着又将秦初荷放回到她刚才坐着的地方。
“好好嗨皮吧少年!”秦初荷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嘿咻!”
忍足好笑地摇了摇头,走进迹部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概是喝多了,你照顾着点。”
“嗯哼。”
迹部应了声,对忍足也没什么想法了。不过就是看那家伙喝多了抱她去休息而已,再说了,他要是真对那家伙有意思早就出手了。
迹部走过去,看着安安静静喝着酒的秦初荷,不觉有些无奈。怎么成天一副精神萎靡的大叔模样来,有时候还特不良。
“差不多得了啊。”迹部轻斥。
“啧,小孩子不要乱讲话。你爹妈没教过你要讲文明懂礼貌吗?看见长辈要问声好,见到警察叔叔要说警察叔叔辛苦了。”
秦初荷半眯着眼,翘起抓着酒杯的那只手的食指指着迹部。
迹部微微蹙眉,但是又觉得好笑。他走过去夺着秦初荷的酒杯,尽量保持稍微温柔的语气说着话。
“好了啊,不喝了。”
“你坐过来。”秦初荷指了指身边的位子。
迹部虽然无奈,但还是倚靠着那桌子,“好了吧?”迹部侧过头问她。
“嗯。”秦初荷应了声之后就将头靠在迹部的肩膀上。
迹部的身高刚好可以给坐在桌上的秦初荷靠着肩膀。
秦初荷半眯着眼,只是有点醉意而已,想要靠着人,她还没有醉到要耍酒疯的地步。迹部就让她靠着自己,闻到淡淡的酒味,心里忽然平和了很多。
“青池。”
“嗯?”
“你和那个金毛有没有继续发展?”
“没有,问这个干嘛?”
“本大爷只不过想和你说,那个金毛你又不了解你要是擅自和他在一起,以后要是知道他的脾性不好,肯定会后悔的。本大爷那天只是想让你不要那么轻易就答应和第二次见面的人约会,知道吗?别那么笨。”
迹部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快,但是他的肩上靠着秦初荷,心里也没什么特别不快的了。总而言之,她不是还在他身边嘛。
“笨。”
秦初荷抬起头,凑近迹部,笑着轻斥了声。
“我啊,只不过是就着他的愿望,和他约会一次,顺便讲清楚。这叫以退为进,以柔克刚,知道吧?像你这样硬来,结果好不到哪去的。”
秦初荷说着又靠回了迹部的肩膀,这个角度和高度都很合适。
“那你为什么不和本大爷说清楚?害得我……咳,没什么。反正你就是不要给本大爷乱搞男女关系知道吗?那样很不华丽的!”
迹部说后两句的时候音量明显高了上去,像是要故意掩盖之前未说完的话。
“哈哈,”秦初荷轻笑起来,半眯着眼,又蹭了蹭迹部的肩膀,“知道啦,以后我会注意的。但是你也太过分了,居然要我去批社团年度报告,那东西很烦的。”
“要不那样,本大爷怎么留住你?”
迹部说完这脱口而出的话之后,自己也吃了一惊。眼神朝秦初荷的方向瞥了瞥,有些小不安和尴尬。
“知道啦。”秦初荷笑起来,像是撒娇一般的蹭了蹭迹部的肩膀。
“你下次可以用点别的理由,那样看起来太明显,也太蹩脚了。”秦初荷补充道。
“嗯?是吗?”迹部若有所思,他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来,“对了,你那天居然敢壁咚本大爷!这笔账我还没和你算呢!”
“哈哈哈,我也不知道呢,下意识就那样做了。大概是你真的具有M体质吧,反正我看见你就时不时想方设法的欺负你。啊哈哈。”
秦初荷笑起来,迹部能明显感觉到他左肩上的那颗脑袋嘚瑟的节奏。
“你这说话太不华丽了!再说了,本大爷明明是S好吧!”
迹部纠正秦初荷的观念,用一种很傲娇的口气朝秦初荷说着这话。
“再S的人都会在某个特定的人面前表现出M体质。迹部,你完了,你在我面前就M了,说明你真的是个M。”
“别说得那么笃定。”迹部轻笑,如果是某个特定的人话,他大概已经遇到了。
“阿难说,我愿化成一座石桥;经受五百年的风吹;五百年的日晒;五百年的雨打;只求她从桥上走过!那从桥上经过的女子;令他舍身弃道;甘受情劫之苦。这说的就是甘之如饴。”
秦初荷半眯着眼,吐露着酒意微醺,缓缓地说着。
“也就是爱情里的M。”
迹部微微侧过头,看着离他脸很近的秦初荷,“每个人都有这方面的潜质吧,如果真的遇到对的人的话。”
“啊是啊。”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从秦初荷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酒味并不刺鼻,有一丝草莓的香味。
“我抱你去睡会吧。”迹部说。
“嗯?不用了,我自己下来吧。”
秦初荷从迹部的肩膀上抬起头来,晃了晃脑袋,从桌子上跳下来。不过,大概是因为稍稍有些酒精醉意,她没站稳,摇摇晃晃的。
迹部见状立马扶住她,手臂环住她的身子,就像从后面将她抱住一样。
秦初荷有些迷糊,但是那从后背感受到的强大的心跳声很是清晰。
“你没事吧?”
迹部的气息萦绕在的耳朵边,扰的她又泛上些红晕。
“没事。”秦初荷挣开迹部的怀抱,眯了眯眼看着他。
迹部瞧见秦初荷的脸上有些红晕,在那白皙的脸上格外漂亮,“真没事儿?”
“你丫烦不烦?”
秦初荷乜了眼迹部,大步走出去。
“喂,本大爷这只是在照顾隔壁的邻居好吧!你怎么这么不领情的!喂!”
☆、任期的告别
第二天,周三,是学生会换届的日子。
从学生会正式换届之后,各个社团的三年级也将正式引退。
下午课程结束之后,学生会的几人便陆续到了多功能厅。迹部和他们提点了些流程上要注意的事项,以确保一会儿的竞选秩序有度。
从一年级开始就担任学生会会长,到现在也快三年了。今天是迹部作为学生会会长的最后一天。
虽然他们私下里内定成海为下一任会长,但是这个选举还是要势在必行的,况且还有其他职务需要竞选。就算是个走场,也得要让冰帝的学生知道学生会的新一代干部是哪些人。
竞选台的右侧设有五张椅子,面前放置了一张看起来质地还算不错的长桌。几位三年级的学生会干部依次落座,会长,总务,委员长和社团长。
宇多田雨名在观众席间调配学生入座,成海佐介则在一旁看着一会儿要主持的稿子和竞选演讲。几位候选人也都落座在第一排,时不时看看手里的发言稿。
秦初荷一手托着下巴,看着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成海镇定的走上发言台,开了话筒,先是冠冕的说两句之后和迹部示意了一下。
“那么,现在由学生会干部竞选人依次上台进行竞选演讲。”
第一个上来的是原佑,那小子头一次这么正式的发言,看起来还有点小激动。当然,在秦初荷强烈要求之下还是叫原佑把那一长串自我介绍给省掉了!所以,整个发言听起来还算不错,没有什么太大想要吐槽的地方。
“这新团体的选举还真是麻烦啊,”水越悠悠地说着,看起来很是百无聊赖,“想当年我们那会儿,迹部直接当了会长,原来学生会前辈们也都是先后功德圆满的。今年到阿海这届,我们五个一下子就凭空消失,还真是不得不要去选举啊。”
“啊,确实比以前麻烦了很多。”上木接过话。
之前他一年级的时候担任风纪委员,二年级的时候因为风纪委员长任期满了,他就被那位前辈直接提携了上去。倒也简单了很多,现在还要来个大规模的竞选,真是麻烦啊。
“像我们这种情况的估计很少见吧。学生会7个干部里有5个都任期满了,不选举是堵不住一些风言风语的啊。”
忍足的目光扫了一眼台下学生们,无聊的转起了笔。
“按道理来说,学生会干部应该不止7个吧,”秦初荷歪着脑袋,伸出手指数着,“会长,副会长,会计,书记,总务,三个委员长,两个社团长。一共十个人啊。”
“被你这么一说,忽然觉得我平时好像多干了书记的活了。迹部,你这是在变相压榨劳动力吧!”忍足轻笑,看了一眼迹部。
迹部轻哼了声,没有理会忍足那带着玩味般的目光。
“本大爷赏你多做事多活动,这是为了你身心健康着想。你应该感到感恩才对。”
这明明是你压榨人劳动力,偏叫你说成是为了让人家进行有氧活动,应该对你感恩戴德,叩谢皇恩。这小子还真是够嚣张的。
秦初荷瞥了眼坐在她旁边的迹部。
“喂喂,话说我平时也做了不少会计的工作了吧!还在冰帝周围除暴安良的,迹部会长,你在退休的时候应该给我们点年终奖金吧!”
“就是啊,迹部,”水越露出坏笑来,“青池还算进来晚的,但是我们几个可是跟着你干了两年哎。你都不表示表示?”
“说的也是。”上木很合适宜地接了这话,目的也是在组团欺压迹部。
忍足一手托着下巴,侧着脑袋望着迹部,面露笑意。
“话说这个天也该去泡温泉了吧。神奈川的箱根温泉不错哦,我记得那里有一家温泉度假村蛮不错的,环境清幽。”
秦初荷在捕捉到迹部那嘴角微微的抽搐之后,继续跟着忍足的话补刀。
“反正迹部会长有的是金子,这个年终奖不算过分吧。虽然我今年才进的学生会,但是在除暴安良安抚学生的方面,我可是没少费心哦。”
“啊对了,把小宇和阿海一起叫上。他们也跟着辛苦一年了吧,迹部你也该表示点心意,对吧。这样才能显示出你迹部大会长伟岸的胸襟和不凡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