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Fine Arts和音乐学院紧挨在一起,处于北区非常偏僻的西北处。Fine Arts学院临湖,四周草木葱茏,浮光迷眼,惬意悠闲,华朝达之前从没有来过,一路逛着,不禁感叹学校的漂亮和有钱程度。音乐学院在学校地势最高点,是一栋3层楼的建筑,教室和办公室都分布在二、三楼,一楼有二十余间练习室和一个400人规模的小音乐厅。因为周末的缘故,音乐厅里稀稀拉拉有不到十个学生在排练,偶尔一两句练声,又间或听到琴响,显得十分青春动人。
“都是本科生吧。”华朝达轻轻合上音乐厅的门,问。
“艺术专业的话,研究生的时间安排也差不多啊。”陈峻笑,他看出华朝达的落寞,于是拍拍肩膀,“没关系的,我的青春岁月也是在实验室过的。”
“……”华朝达瞥了陈峻一眼,见他笑得童叟无欺,顿感气结。隔了一会儿,又问,“陈峻,你学过乐器吗?”
“没考过级的钢琴算吗?”陈峻想想,又补充,“没什么天分,又不肯练习,只会一点。”
“我们去练习室试试?”华朝达想起那一排密密麻麻的房间。
“好啊。”陈峻笑,“不过真的只会一点,不是谦虚,你得有心理准备。”
琴房朝南面出口,每一间都大约15平米左右,一般大小,里面放的多是不易搬动的大型乐器。华朝达找了一间放有钢琴的教室,推门让陈峻进去。
“我什么都不会,来听听你弹。”
34
没有门锁,门无法合上。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华朝达抱手站着,等陈峻弹琴。
前几个小节响完,华朝达才发现,陈峻的“只会一点点”,确实不是谦虚,准确的说,连这“一点点”都弹不利索。
陈峻弹的是《洋娃娃与小熊跳舞》。
“……”,华朝达沉默了一会儿,“陈峻,你是开我玩笑吗?”
“不是说了只会一点吗?”陈峻停下,将手指放在键盘上。他的手倒是很好看,指节清楚、指腹饱满,手指修长,苍白中泛着一点红,让华朝达移不开眼。陈峻想了片刻,笑道,“要不,弹个别的?”
于是这次,他弹了《绿袖子》。
这本身一支鲁特琴曲,后来多被人用吉他演奏。非常简单的旋律,入门级别的难度却有着经久不衰的传唱度,换做钢琴也并无违和感。
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不熟悉,陈峻手指有些生硬,把一首娓娓道来的爱情哀歌弹得犹如五岁孩童学琴,毫无质感可言,只留下零零散散几个音符,尚还说得上勉强可以连贯起来,嘴上犹不服输地辩解,“音乐嘛,除非是有天分要当大家的,不然不就是学来养性消遣?”
而华朝达却越看越热,几乎是着了。
陈峻腰背挺得笔直,谈笑之间在键盘里切换,虽不熟练,却没有尴尬,自如落指,不时抬头看看华朝达。华朝达想起他包裹在单薄衣服里面的身体滚烫的温度,想到他光洁的皮肤和修长的线条,想到他的情话和劝慰,和他说“不会离开”时的决然,陡然之间,下半身在裤子里硬得发疼。方才在车里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理智溃散得一塌糊涂,刹那间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他想到陈峻是自己的,而自己何德何能,能拥有陈峻。
华朝达走向陈峻,手按在陈峻手上,又按压在琴键上,轰然一声,钢琴停止了发声。华朝达捧起陈峻的脸,居高临下地吻了他。
“唔……”陈峻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因唇舌被咬到而语无伦次,“朝……朝达,门关不上……。”
这一句话不说还好,一说之下,华朝达强硬拉起陈峻,将他拖离座椅,就着狭小空间,背面朝着自己把陈峻压在练琴房门上,发出“砰”的声响,又将手绕到陈峻身前,先解开他牛仔裤的拉链,又将微凉的手探入他裤子里,感受着那处形状从软到硬,几乎是瞬时弹起,勃长得粗硬。
“唔……”陈峻咬着牙没有叫出声来。
华朝达没有回应他,只是更用力地匝紧陈峻的腰,让他贴在门上。又将两人的裤子都拽扯下来,用自己勃大火热的性器贴在他股缝之间,细细摩挲。
“我想你了。”华朝达没有着急动作,只将头埋在陈峻后颈窝里,反复蹭着,喃喃自语,“我想你了。我想你了,我想你了,陈峻。”
“我也是。”陈峻一手伏在门上,将门压死,一手被华朝达钳制在身后,动弹不得。就在一分钟前,他还打算对华朝达循循善诱“在这里被发现了可能会出事,学校追究怎么办”,听到华朝达说想他,感受到华朝达脸颊的热度,陈峻脑子里轰的一声便烧短路了。
华朝达用手描摹着陈峻下身的形状,一点一点,一遍一遍。时至今日,他仍然对同性性接触之前繁琐的清洁和准备工作心有抵触,匆匆用手指在那一处温暖的穴口稍稍扒开便又停下,不得要领,却逗得陈峻更加心急火燎。
陈峻的下体钳被在华朝达手中,被他摩擦一番,正胀得不行,于是急不可耐,匆匆偏头示意华朝达,“我书包外层有套。”
“嗯。”华朝达也不含糊,给自己和陈峻分别套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先在这里做到底,于是蓦地顶进去,被里面的紧致温热骤然包围,得到依托,为分散陈峻注意力,用手大力套弄起陈峻的前端来。
陈峻被他突然插入,只觉得勃大性器一下占领了自己,突如其来的充实和异样一下子把他塞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空隙。还没感受到位,自己的下体便被他捏在手中死命套弄,一时喉头哽咽,说不出半个字来。
两人交往日久,陈峻已经适应了华朝达在性事上的直来直往,初始的不适过去,便得到快感,微微提起臀,在他杵上套弄摩挲。华朝达此刻正到紧要,停下帮陈峻揉弄的手,双手扶起陈峻腰胯,卡在胯骨处,坚硬钝尖在甬道中一点点探寻着,试图撞开一条通道,而每次前行,总被穴中嫩肉绵密缠住,动弹不得又偏偏不敢束手,于是大力撞上。
“啊……”陈峻才一出声便觉得不妥,手忙脚乱之下手掌碰到旁边键盘,发出毫无规律的巨大键盘噪音,低沉鸣响,将整个房间填满,也压过了陈峻的呻吟。
华朝达轻吻着他的脖子,时而含着他的耳垂,时而舔着他肩膀,下体却丝毫不停,一下一下地撞过来,发出啪啪声响,把他股缝间填得满满当当,再也容不下一丝半缕的空白,又抽出来,带着粘液,猛地再贯入,让陈峻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压在门上。
陈峻本想自己解决前面熬人的焦渴,却无奈华朝达动作太大,一下一下撞着他,若他稍不注意,便整个人倒向门板,发出声响,只得双手死死抵在门上,强制着不要弄响房门。如此一来,虽然身后快感如潮,一浪一浪将他掀翻,却丝毫发泄不出,只能在嗓子里低声呻吟。
华朝达低着头,将前额抵在陈峻后颈上,直视着自己硕大的欲望在他身体里进出,快感几乎将人蒸干,脑子里空空荡荡,只能机械地重复着抽插的动作,将手在他腰间收得更紧些,反复将他操弄得走投无路。
陈峻只觉得半个身子都悬着,分明快感强烈,却又无所依托,便闭着眼睛,随着背后的身体一起起伏。突然间听到门外走廊里似有说话声,陈峻猛地紧张起来,“快停下。”
“嗯?”华朝达仍在茫然,阴茎被他甬道收缩之力夹得分外舒服。
“有人,别出声。”陈峻小声嘘,紧张得背上全是冷汗。
“嗯。”华朝达闻言,停下下体动作,又将手绕前,将陈峻因紧张而有些软垂的阴茎重新握在手中,开始套弄。
“你……”陈峻气结。
走廊上的声音并不觉得异样,一路走远,应该是往音乐厅走。陈峻被华朝达捏在手里,痛痛快快,痛快痛快,左右为难。
长日漫漫,不为无益之事,又何以消遣?华朝达在音乐厅彩排的悠然唱诗之中,一次一次将陈峻逼到绝处,又将他推向高峰。
35
应该说,认识到自己不堪一击的自控能力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这个过程绝对称不上从善若流。但是在一而再再而三的禁欲失败之后,华朝达已经不在这个问题上为难自己了。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异国他乡又异常寂寞,何况陈峻那种向着朝阳奔跑的性格对于华朝达而言又有着无可否认的吸引力,于是,Super Tower里的亲密成为了华朝达繁忙的生活里最大的期盼。
两人平时不住一起,电话联系也不算太多,虽然犹是热恋,真正的相处也基本就是每周见面一次。好在华朝达平日泡图书馆的时间比较长,孟盛不会怀疑他的行踪,而郝长仁更是没有这种八卦欲的中国好室友。
Super Tower是典型的老公寓,地段不错,层高并不开阔,地毯很厚,也有些年头,好在保暖和隔音效果都不错。陈峻在里面堆了不少教科书,还有林林总总的打印材料、光盘以及各种文件。华朝达第一次见到时被吓了一跳,他总算是知道一个在美国待了四年的人能有多少行李了。
周五晚上,陈峻会给华朝达打电话,然后华朝达会将书本收起,故作镇定地从图书馆离开,拉起风衣领口,快步行走,心跳快得好像对全世界出柜。两人在租来的小公寓里简单冲洗一下,便开始亲热,末了会聊聊天,喝点啤酒,然后陈峻会开车送华朝达回去。
一周一次的性爱频率实在是让二十郎当的小男生欲求不满,因此每次都分外卖力。陈峻笑了他,说是“捞本”的节奏,华朝达微微红了脸,却不答话。
唯一一次整晚留宿,是因为第二天陈峻要借车给华朝达考驾照路考。华朝达给孟盛打电话,借口在图书馆刷夜不回去,却在不到九点就去了两人的小巢穴,花了大半宿的时间做爱。睡下时已经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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