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反正听说这位大巫师发起火来的话,几百个特战巫师也拦不住……”
英烈与池深对视了一眼,赶忙快步赶回祭祀堂,果然,一身银扣黑袍的司徒带着已然穿着上校军衔文官军部制服的墨星正在耐着性子劝慰蓝家夫妻。
“墨星?”池深三步并作两步窜了过去给了墨星一个熊抱:“你可回来了,可惜英烈哥他……唉~”感觉到被身侧的司徒极寒的视线扫过,池深赶紧放开手:“啊,你先随司徒先生去敬香好了,我们呆会儿再聊。”
墨星温和地点头,落后小半步跟着司徒走到了灵前,各自取了三柱香垂手抚燃拜了三拜。回转身司徒正色对领着幼子还礼的春泉道:“蓝夫人,你的丈夫不愧天地,对得起今日这荣誉与国家百姓一;虽然他唯物亏欠了你们母子,但是在天有灵,他想必也是不愿见你这般伤心的。还请节哀。”司徒难得正正经经说这以长的话却不带半点挖苦,着实少见,倒把满座的宾客惊得不行。有不少自司徒门下毕业的战堂学子甚至突然有一种,就算为了这位尊师在灵前给自己留点口德,死在战场都行的激情。
墨星也上前对惠春泉行了一个正经的军礼:“嫂子,没有研究出更加强大的防御装备是我的失职,在此,我谨代表军部全体研究人员们向所有舍生取义的英雄们致歉。”
“小叔叔,”一直都半懂不懂的小肇影在噤口了一整天后,首次张口问话:“来家里的好多叔叔伯伯都说爸爸是被妖族杀害的,为什么你要道歉?你是妖族吗?”
“影儿!”惠春泉慌慌张张地伸手要去捂住儿子的嘴,欠身道:“隗先生别介意,小孩子有口无心。”
“无妨,你且由他。”墨星微笑着伸手揉了揉蓝肇影软软的馒头脸:“叔叔是为军人们制作装备的,就像巫师要使用魔杖一样,军人们上了战场,也要使用更多的东西来保护自己;可是我们做的东西还不够好,所以你的父亲才会……这是我们的失职。”
“我明白了,我长大以后一定会做出更多厉害的东西来,这样大家就不会死了对不对?”蓝肇影一脸认真的说道。
墨星一怔,随即点头:“嗯,我们都要努力啊,才能保护更多的人。”
“啊,司徒先生莅临真是难得。”一早就赶到守在祭祀堂一侧的锦都军部后勤总长笑着矗赶上前来搭话,“这边几位就是随肖家军团护送蓝英扬少将遗体回到锦都的前线战友,司徒先生还未见过吧,请容在下介绍……”
这厢还未说完,门庭处却又再度热闹了起来。这次,是肖哲带着双胞胎到了,墨星见到司徒时便听说了悠悠已经找到的事,急忙转过头去看,无奈没能寻见悠悠的身影。
司徒反手拍了墨星一记,淡淡道:“悠悠在家养伤,晚些便能见到了。”
墨星揉了揉头上挨揍的位置,傻笑:“哦。”
寒暄过后,肖哲领着双胞胎进来正要取香,却听殊然忽然皱眉双目一瞪看向那跟在后勤总长身侧的一名军士,大喝一声:“大胆!一身的妖臭味,竟敢冒充我人族军士!”随即飞快摸出一叠符纸用手指熟练地搓开呈扇状冲了上前。
那军士模样的妖族明显没有料到,就连人族大名鼎鼎的大巫师司徒尚都糊弄过去了,自己却被一个毛头少年给识破,徒手一甩便甩出一双光索准确地分别卷住邻近的小肇影和一看便没多大威胁的娃娃脸畅然,飞快地提着两人凭空后跳出好几步远,站到了祭祀堂另一头的侧门处:“你这娃娃倒有些奇怪,本星君天生万象你竟也能分辨得出,莫不是你早前便熟识那军士不成?”
殊然顾忌着对方手中的两个人质不敢上前,嘴上却是半点也不饶人:“哼!小爷可不认识这人,不过,小爷方才不是说过了么?你身上的妖臭味,真是浓得能熏死人……”
司徒‘啪’的一巴掌扇在殊然左颊上,“蠢材!既是已然认了出来,连个计划都没有,咋呼个什么?”话音未落,殊然脸上鲜红的掌印已然浮肿了起来。殊然咬了咬唇,无言以对,妹妹和蓝英杨唯一的遗子都被妖族握在了手中,还有更能证明他冲动的事了吗?
肖哲虽被那一声脆响惊得心疼,却也不由得对着幺子摇头:这般冒失,锻炼得还是不够啊。“你且把这两个孩子都放了,我们放你平安离去!”
“平安离去?”拽了拽手中的光索不屑的呲牙阴笑,万象星君方才也看明白了,在场除了那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其他人并不能够分辨出易容之后的他与普通人族的区别,他只要逃出这陵园范围在混入人群之内,这群人族本事再大也根本别想找到他:“我现在就杀了这两个小娃娃,转身便走你们又能奈我何?本君就不信了,你们还能一路带着那个臭小子把本君追回来不成?”
第二卷 第一百八十六章 错觉
“‘本君’嗯?”司徒张开手将站于左右的墨星肖哲等人一把推开,眯起了眼睛旁若无人的走了上前:“你可知道在你之前敢在我面前自称‘本君’的妖族又是何下场?”
“你,你站住!”万象星君被司徒一身磅礴四溢的魔压一逼,差点便乱了阵脚,急急地大喊出声。威胁的握紧了手中光索将两个孩子拉近到身前试图遮挡在自己与司徒之间。万象星君惯以潜伏偷袭见长,正面对战恰逢弱项,更何况面对司徒这样魔力外露的十足对战高手。此刻的万象星君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早就暗自思忖起了保全自己全身而退的各种办法,挟持住两个娃娃悄悄地往侧门方向靠拢过去。妖族XX强横力道本来就大,这一拉一扯的,疼的两个孩子脸色直发白,畅然年纪到底比较大了,还算能忍耐;小肇影却从没遇到过这么凶恶的境况,吓得猛掉金豆子,小脸上濡湿一片。
被几个大男人护在身后的惠春泉忧心忡忡地一个劲地直咬手指头,摇摇欲坠地被蓝家老二老三扶住,越发显出憔悴来。
“我再问你一次,你,放不放下这两个孩子?!”司徒抽出魔杖,直指万象星君寒场厉问。
“你们都放下魔杖,退后二十步!”万象星君被司徒逼得忐忑不安冷汗直冒,也深知自己这次的行动太过冒进恐怕是难以善了了:“你!”万象星君反手扣住蓝肇影的小细脖子冲司徒大吼,“你退到墙边上去,都不许过来,谁过来我就先弄死这小娃娃!这可是烈士遗孤啊,你们负得起这个责么?”
殊然懊恼得要互,怒目瞪着万象星君眼中都能喷出火来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听从对方的话慢慢往后退去,恍惚间,却眼尖地瞥见分明连手臂都被那妖族使光索牢牢困住的畅然手指缝里露出了一个黄黄软软的纸角。这下恍然大悟,乖乖地退到远端,只是视线紧紧地倘住畅销同住畅然掌中也藏起了符,随时准备配合策应。
这厢众人都顺从的将手中的魔杖弯腰放在地上,司徒也弃了魔杖,却心知对方必定不会因为这般就能松懈下来,毕竟对巫师而言,这不过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招来咒罢了。果然,万象星君左手伸自腹部拉出一柄弯弯曲曲的骨白色长杖来,立马就要放出妖火烧毁地上的魔杖,畅然终于等到了这千钧一发的时机,左手一松任那张符受重力落下,再并起食指与中指迅速的一夹运足真力一激……
祭祀堂外盛夏的阳光汇集到了一处,急急地拉出一道强烈到刺瞎人眼的光束穿过高高的祭祀堂屋檐尖顶将于畅然周身,这是悠悠曾经使用过的‘神兵符’。在悠悠最后离家的那一次,曾经将绘制成功的几张神兵符留给了双胞胎,畅然使用的正是其中一张,而这张符,果然成功地打破了僵局。
因为这始料未及的突变,万象星君反射性的就闭了眼想要避开那突来的闪光。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畅然早就挣脱了妖气凝成的光索劈手从万象星君手中抢回了吓坏了的蓝肇影往屋内窜去。
万象星君还处在强光之中就感觉到不妙,却没想到危机没有出自对面的成人,却是吃了手边小丫头的一个暗亏,在适应了光线后的第一时间就伸手想要把两个孩子抓回来,可惜这会儿哪里还有机会?
狂风卷带着黑色的烈焰汹涌袭来,司徒第一时间就闭眼召回了魔杖,待到万象星君适应的时候,司徒的咒文吟唱早已经完成,以万夫莫敌之势冲了上来,一干前来吊唁的军部代表们也被方才万象星君的嚣张举动憋了一肚子的火,贝母时也都一并聚集围拢在侧门与万象星君之间阻断了他原本计划的逃离线路。
万象星君深知不妙竟是凭借强横的XX以妖法撕开了空间,不计后果地拼死一博,堪堪赶于司徒的魔杖抵达之前躲进了空间裂缝之内,任司徒所使黑魔法再精深,也只齐肩留下了万象星君手持白骨法器的一条胳膊,混着一滩散发出浓重腥臭味的青色血水落在万象星君消失的位置……
祭祀堂内寂静的吓人,肖哲一把拽住殊然的后领丢到了已经愣住的惠春泉跟前:“跪下!道歉!”
殊然这次却没有再使少爷脾气,乖乖地屈膝跪了下来,老老实实地认错:“蓝夫人,对不起,都怪我刚才的冲动冒失,累得令公子陷于危险之中,我非常抱歉。你愿意接受我的道歉么?”
看着比自己还高的少年就这么扑腾一下矮了一截跪在跟前,惠春泉第一反应是惊得后退了好几步,在英烈的搀扶下这才站稳了,又连声请殊然起来:“那妖族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在军队中到了锦都城来,殊然公子能及时分辩出对方来也是为我家夫君出了一口恶气,还请不必如此。”嘴上说着话,惠春泉眼睛却不停地转动着在寻找自己的儿子……
这厢肖哲一边带着畅然一手牵了哭的眼泪哗啦的小肇影过来,亲手交到了惠春泉的手上:“蓝夫人,小儿无状,险些闯了大祸,索性令郎还算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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