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红底墨绣黑料锁边长袍搭配全铂金色配饰套件的司徒率先径直走到了首席与肖鹏肖哲并排坐下,行走之间卷带着无形的劲风,刮得半空之上的红烛都纷纷摇晃了火焰,满堂之下光影绰绰。
肖鹏大手一挥,司仪礼官对了对时辰,出列道:“吉时到,宾主就列,新人入堂……”
男女婚嫁毕竟不同,前头还依着古礼交予了亲书,夫妻定下灵魂誓约;再行那蘸子礼、结发礼;又败了天地,尊长父亲。至此一行都与平常无异,只是等到了礼成之后,剑陵似乎并不需要像女人那般先行回了新房等悠悠圆房,就地开席,意气风发的牵了悠悠从主桌的肖家族亲开始渐次敬酒了起来。
殊然一面起身举杯向新人,一面偷偷拿手肘去磕身旁的畅然:“除了剑陵哥穿的是新娘的六层嫁衣,穿了耳孔带环,你不觉得哥哥更像是新娘么?剑陵哥真好,哥哥这么水当当的宝贝,我也好像娶一个呢……”殊然心里泛酸,满嘴的醋意。
畅然乖嘴的借了敬酒刚说了一长串的祝词,现在看着殊然一脸的艳羡,乐得就着手里的酒杯就敲将过去:“那是,这世上能比本小姐漂亮的也就只哥哥一个;可惜不管是哥哥还是本小姐,你这可怜虫都没机会了~~”
殊然转脸鄙夷的扫了过去:“就你?比哥哥差远了……”
畅然偷看了转向下一席的悠悠和剑陵的背影,一个锁舌咒接着甩到了殊然脸上:“你整天这么念叨着哥哥,以后该不会也娶个男嫂子回家吧?哼什么哼?你别吭声,我可告诉你,你要是还敢反抗,我这就告诉剑陵哥你还想吃哥哥的豆腐,你倒是试试剑陵哥会不会收拾你呀?”
殊然怒,但是也知道这会儿自己要是敢惹出事来,暂且不说剑陵哥会怎么样,父亲和爷爷就先得吞了自己,恼火的摸摸鼻子自认倒霉,一边指着自己的喉咙示意畅然解咒;偏畅然这还玩高兴了,撅起了嘴冲殊然做鬼脸,就是不给解咒,两人你来我往的动作早已经引得了同桌众人的注意,觉得双胞胎这两个果然刚刚成年,都还是小孩子心性,调皮得很,也并不多想。
再说回两位甜蜜蜜的新人身上,剑陵多年来跟着肖哲肖鹏应酬不少,随后又因着悠悠的始终而颇喝了些酒,这酒量早就练出来了,少有真能喝醉的时候;可是悠悠却是不一样,在家事乖宝宝,在学校是好学生,除了年节宴会偶有陪着老爷子凑合一点淡淡的果酒,还真是没怎么沾过这玩意儿,今日上赵管家准备的自然是老窖好酒,闻着香浓,喝着也醇厚,引得悠悠不知深浅的好喝了些下肚,结果这还没敬完一溜长桌,便已经醉态娇憨的倒进了剑陵的怀里……
剑陵看了看随行的赵管家,都不知道这可怎么办才好,还是一直盯着悠悠不放的司徒最先察觉到了不对劲,从首席上赶了下来,探了探悠悠的额头,已经开始潮热了:“剑陵,你这就带悠悠回房去,想来他跟你一般折腾了一天,也饿空了肚腹喝酒这才容易醉了的,房里肖哲应该叫人备了菜品点心,你们早些休息去吧。”
剑陵定定的望向司徒:“可是父亲,这么多宾客……”
司徒自嘲的笑笑:“行了吧,今日我正恨不得大醉一场呢,你还能不知道,去吧去吧……”转过头,手向赵管家一伸:“酒。”
赵管家不敢怠慢,忙取了新杯为司徒斟酒。然后看着司徒就果真这么端着酒杯代悠悠与剑陵二人应酬了下去,无奈只得提酒跟上。
剑陵深深地望了一眼司徒挺得笔直的背脊,百感交集……
“剑陵,悠悠这是怎么了?”肖哲也看出不对从上席下来询问剑陵。
剑陵伸手取了绢帕正在给悠悠擦汗,笑着回道:“悠悠少有喝酒,醉得快,父亲说他代我们敬宾客去,让我先陪悠悠回房去。”按说敬酒当然还得信任敬才行,只是司徒仗着自己身份,满座宾客能正经受得起他敬酒的也没几个,硬是替了新人,宾客也只能认栽。
肖哲听完会心一笑:“准备了一大堆倒是忘了这茬,殊然喝酒跟喝水一样,悠悠却是一沾就醉了的。那就辛苦剑陵你带悠悠回房照顾去,我去支援司徒好了。”说完也端了杯酒赶去陪司徒喝酒去了。
肖鹏坐在紫檀扶椅上连连摇头,穆管家倾身请示:“老爷,可是有什么错处?”
肖鹏摆摆手:“不是,只是我看司徒小子喝闷酒,过意不去罢了;倒是哲小子,司徒喝闷酒还说得过去,他也凑什么热闹?”
“先生许是想念夫人了,难得今天也是个有理由放纵的日子,老爷你何必计较这些,随了先生的愿也好。”穆管家体贴的进言,还真让肖鹏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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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你也饿坏了吧,先吃些点心好不好?”剑陵搂了悠悠在软椅上坐下,再让悠悠作者自己的腿靠在臂弯里,左手挑了桌上软糯适口的桂花糕喂悠悠。
悠悠的酒意慢慢上了脸,熏红熏红的,显出些莫名的妩媚来,眼神迷离的乖乖在小块的桂花糕上咬了一口,却见着剑陵转手就将剩下的一多半自己也吞了下去。
悠悠不甘的扭了扭薄肩,伸手软软的按在剑陵唇上,埋怨到:“剑陵哥哥你,你坏……你抢,抢我的点心,你,你……欺负人,不带这样的……”
“这新房点心可不能一个人吃啊,傻悠悠……”剑陵噗嗤一笑,蜻蜓点水般的吻在悠悠额角,眉弯,鼻尖,唇瓣……用舌尖挑开悠悠因为燥热而微微启开的唇瓣,扫在那两排净白的贝齿上,一点一点的斯磨纷粉粉的牙龈,知道悠悠受不了的松开牙关,懵懂的伸出舌尖试探的回舐剑陵……
剑陵却突地退了出来,冲着脑子一片迷茫的悠悠一挑眉,又取了一块莲子糕含在口里飞快的赶在悠悠闭口之前杀了个回马枪,软糯的高点很快便在两人湿热的唇舌中融化散开在口腔里,顺着津液滑入喉中,余下满口的清香。
剑陵无比餍足的圈紧了怀里的悠悠脸颊想贴鼻尖相抵:“悠悠还想吃什么……你说,我喂你,嗯~?”
悠悠只在一脑子的浆糊中坚定了记住一个词,含混的吐了出来:“……发……发髻……新房要……发髻……”
剑陵抬手摸了摸那个圆圆的童子般可爱得发髻了然一笑:“知道了,我明白的,悠悠不用担心啊~”抬手一只一只的解下悠悠头上的簪子在方几上整齐的摆放好,终于打散了悠悠一头乌溜溜的长发,剑陵拾起一把凑在唇边轻吻,“你看,没有了,发髻我给你解开了嗯。”
正当此时,一只柔若无骨的手却贴着剑陵的小腹一路往下羞涩的握住了他,“悠……悠悠?!”剑陵惊得差点跳起来,“你还没成年我们今天不能圆房……唔嗯……”
悠悠却非常认真的抖着手腕要扒剑陵的衣服,一面憨憨的傻笑:“呐……你,你是我的妻子了对吧……爷爷,爷爷说剑陵哥……成年了……所以我要照,照顾……剑陵哥……爸爸说用手没关系哦……”
“悠悠……嗯啊,你……嗯……你确定?”
“我,我才不要……不要,剑陵哥爬墙……啊呀~”
剑陵觉得自己要疯了,红着眼,腾地一把将悠悠抗在肩上冲进新房的内室,往红艳艳得床上放下翻身就压了上去,捉住悠悠的手按在自己的要害上:“爬墙,嗯?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第二百零九章 军情
挂着红绸的实木大门慢慢的从内拉开,一个修长的身影蹑手蹑脚的闪了出来,随即又轻轻地将门阖上:“肖爸爸,悠悠还有些宿醉,我们上书房去说话?”剑陵对着肖哲欠了欠身,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泛起一抹红。
肖哲点头率先转身往二楼小书房走去,悠悠和剑陵昨晚才刚刚大婚,如今却……哎,时机不对啊。肖哲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被悠悠理解,又会不会被悠悠埋怨:“也不是我们做长辈的不体谅你们新婚,实在是……恩然毕竟也是我们肖家的孩子。”
“恩然?恩然怎么了,他不是上了北线……受伤了?!”三月还没过完恩然就带兵上北线支援大贵族们私兵的联军战区去了,如今提到恩然,不用说剑陵也能猜到肯定是跟战事有关。
肖哲推开书房大门领着剑陵走了出去:“剑陵你先坐下,这份战报是今早猜到的;我连司徒都没说就先拿来给你看了,妖族在西线用来压制欧洲国家阵牌的装备已经在本土大规模使用了。这是恩然送来的资料,喏。”肖哲从袖口中取出一封信笺递到剑陵手中,剑陵立刻打开来默默看起来。
肖哲顿了顿接着说了下去:“妖族的新装备,有瞬时反弹的效果,对攻击阵牌有极大地对抗影响;要不是他们至今拿防御阵牌没有任何有效突破的办法,我们恐已危险矣。”
剑陵很快便看完了信报,扣起手指轻敲桌面:“但是只要攻击阵牌不再是人族的杀手锏,妖族就完全能够将战况拖入焦灼阶段。恩然的压力很大,如果没有足够的增援,前线必将陷入危局,想必军部你头现在也应该接到北线求援的消息了……肖爸爸,这事拖延不得,我这就感到暗部去整顿军队!”皱着眉,剑陵嗖的站起身来。
肖哲左右为难:“剑陵,我们现在更需要的其实是新的有效克敌制胜的方法,但是悠悠他……你知道的,悠悠力敌妖族星君的事早已传开,若是让悠悠上了战场,妖族必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阻击悠悠的。现如今这么着急的让你出战也实在是无可奈何……”
剑陵却是昂首而立,道:“肖爸爸,我愿意‘嫁’进肖家门来并不是为了当肖家的主母,而是为了保护悠悠照顾悠悠的。悠悠更大的作用是安安全全的留在后方研究新的装备,而不是跑到前线做一杆旗帜,这些话你不用说我也是明白的。只是我这一走尚且不知道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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