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完全脱力的甘缭绢和挪威女孩儿多瑞拉这时早就顾不上向观众谢礼,都已经瘫倒在了‘界’外的选手休息席上。而赛会方的专职医师队伍早有准备的从工作通道贯穿而入,有条不紊的排开一堆内服的外抹的药剂,理疗医师第一时间给两人倒上药剂开始做按摩,专职医师们也开始进行检查……
又过了好几分钟,观众们的掌声终于逐渐停了下来,解说员这才有机会说完自己本场比赛的最后一句结束语:“请大家保持安静……现在将由我的同事,现场主持人郑匡衡对本场比赛的获胜方甘缭绢选手做赛后采访,谢谢。”
中原报的金牌记者郑匡衡走上赛场,住一支赤色魔杖风度翩翩握的对四周的观众挥了挥手,然后走向被众医师簇拥着的甘缭绢:“恭喜恭喜,甘选手今天的比赛赢得可真是精彩。”
甘缭绢有气无力的回以一笑:“我倒觉得赢得真是惊险才对。”
“呵呵,那么甘同学可以给大家谈谈你对本场的比赛对手有什么样的看法吗?”
“当然。”甘缭绢回头对赛场对面休息席上略有恢复,已经起身准备退场的多瑞拉微笑挥了挥手:“我在赛前也做了不少功课,她在欧洲参加过非常多的高级比赛,是个非常有比赛经验非常‘狡猾’的对手。”甘缭绢可爱的吐了吐舌头,接着说到:“所以,在比赛中我一度陷入了苦战,嗯,是的,在比赛中段我的很多战术她都应付的非常好,所以我很被动,不过,幸好,我仍然没有打算放弃,所以……”摊摊手“我笑道了最后。”
“甘选手非常的幽默啊。”郑匡衡听完甘缭绢的回答开怀的笑了出来,观众席上也是阵阵笑声:“我们看到本场比赛你与多瑞拉选手的准备都是很充足。但是从第三场加时赛开始,你们的行动力都弱了不少,咒语的使用上也慎重了很多,你感到疲乏了吗?正式比赛非常考验体能和魔力储备,你对此怎么看你自己在加时赛时的表现?”
“嗯……我认为的准备非常充足,但是,对上同样准备充足的对手……你看,显然这还不够,所以我想接下来我会向我的教授请教更多的指导。至于加时赛,我当然很疲乏,这样高强度的魔力消耗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累的。不过我对我的表现还是非常满意的,你看,我是赢家不是吗?”
“呵呵,的确,能够赢得比赛当然是该满意的。做为最后一名进入下一轮八分之一比赛的选手,你是怎么看与你同校的同学蓝英瑟选手还有本次比赛夺冠热门的司徒剑陵选手的?”
“这个嘛……蓝英瑟同学与我并不是同一学院的,所以我也只在战堂赛的时候与他有过不多的交手,但是战堂校内无庸人,所以如果在后面的比赛中相遇我必定会对与蓝英瑟同学的比赛全力以赴。而司徒剑陵嘛……我不得不说,他绝对会是我夺冠路上最大的死敌……”甘缭绢纠结的咬牙道:“在战堂赛中我就没能赢过他一场!我真希望他今年已经毕业,而不是还要等到明年跟我一块儿毕业……所以现在我最希望的只能是有选手能够在我们后面的比赛会战之前,把他提前杀下马了。”
郑匡衡的位置对甘缭绢咬牙的表情看的可谓是一清二楚,他敢发誓这女孩儿说的绝对是真话,不过他当然不会傻到说来,只得干笑了两声当做是听到笑话含糊的带了过去:“呵呵……看来拿到了本次胜利的甘选手的心情的确很好,那么,再一次祝贺甘选手,谢谢你为大家带来了这么精彩的比赛。”
再接过一瓶魔药一口灌掉,甘缭绢终于有力气站起来,灿烂的笑着走上了赛场向观众再次挥手致谢,然后抱起自己的娃娃顺着选手通道完美退场。
至此,八分之一比赛的正式签表也终于完成:
1/8区末安·奇斯(美)VS薛例理(中)
2/8区千叶优子(日)VS黎梦(中)
3/8区弗朗西斯卡·马勒(英)VS肖恩然(中)
4/8区尤金·凯瑞(加)VS周玺(中)
5/8区司徒剑陵(中)VS鲜知道(中)
6/8区蒋仪(中)VS卞清歌(中)
7/8区蓝英瑟(中)VS朴冉浩(韩)
8/8区禹慎思(中)VS甘缭绢(中)
这张签表咋看下非常正常,但是法国驻锦都大使却不舒服了,从签表在各报刊上一经发表就不停发信试图挤爆赛会组委会的工作信箱。而中心思想只有一个,肖恩然,本名科恩·德·杜兰德,虽然因为在中国求学方便取了个中文名字,但是他可是法国人,怎么在预赛和复赛前期都明明都是法国籍的,一进八分之一决赛就变成中国籍了?这可是事关国家荣誉的事,赛会方出现这种错误不能原谅,必须立刻改正,并在报纸上就此事公开道歉。
而赛会方的回信则只有薄薄的一页:肖恩然选手的母亲在两日前正式将肖恩然过继给了中国的肖哲先生,按照中方的法律,他现在已经是中国籍了,所以赛会方并没有出现任何错误。如果还有问题,请法方直接与肖恩然的生母杜兰德伯爵夫人联系。
法国媒体那边因为公民权利和叛国的争议已然闹翻了天。而锦都这边,八分之一决赛中中方选手超过了半席,这个结果则让他们得意到不行,谁在乎留学生是不是能代表全部,谁在乎?谁在乎是不是有主场优势,谁在乎?谁在乎法国选手怎么就变成中国选手?呃,这个嘛,还真有人在乎……
司徒站在阴森森的地牢里,杀气四溢的看着脚下被捆成了粽子的吉井则。吉井则被捆在牛皮绳下的身体绝对称得上是遍体鳞伤,本就对悠悠一事心有积怨的肖家侍卫们在肖哲和司徒的‘强调’之下更是从重下手,每每逮住机会绝对是粗俗野蛮的直接上脚用踹的,把吉井则收拾得不成人形。司徒轻轻抬手,一道犹带冰屑的水流直冲而下泼在吉井则的身上:“泄力药水的滋味如何……嗯?据说这可还是你们日本人挺喜欢用的药剂,用在你身上倒是正好。”
被冻醒过来的吉井则艰难的睁开淤青血肿的眼,喉咙里含着积血‘咯咯……’作响。司徒不耐的屈下腰,嫌弃的伸出左手拎住吉井则污糟糟的乱发用力一提,‘啪’的重重一掌把吉井则聒歪出去,然后抽出手帕优雅的擦净每一根手指。
“噗……”吉井则栽倒在地,卡在喉咙里的鲜血喷涌而出,飞溅满地,麻木的扯了扯干裂出血的嘴唇:“你……你们,不过是……运气……好……好,好罢了。否则……我……早都得,得到……他了……呵呵,呵……”
司徒危险了眯了眯眼:“我可还得回去哄悠悠睡觉,你要是老老实实的交出赤貘替身我还能留你一条小命,或者……你更喜欢被制成剑针蜘蛛的活体巢穴?”
吉井则抖了抖身体,他知道这个人是说真的,被作为少主众星捧月养大的他从未受到过这样的折磨,即使司徒不再多做什么,单单只这种程度的肉体折磨就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生不如死了,可是……:“……没……没有……”
司徒火冒三丈的飞起一脚把吉井则直踢的哀嚎不绝:“我可没耐心陪你玩,你带来的巫师可早撑不住承认悠悠的赤貘替身被你拿去了。你要是不说实话,那就还是让他们来陪你继续,玩!”
“不~!”吉井则嘶喊出声:“……不要!替身……我融进地坛里了!”
“……真的?”司徒挑眉。
“真的!”吉井则艰难的点头:“不要……不要杀我……”
司徒给了肖炎一个眼神示意他立即去那处地坛取回悠悠的赤貘替身,转过身准备离开:怕死?哼,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让你死了?真正的手段可都还在后头呢,等到给你用了‘天神的恩赐’我到要看看你是更愿意活还是死!顿了顿脚步,司徒眼皮也没抬的问到:“……悠悠的头发你是怎么取到的?”
头发,对就是头发。被肖家侍卫们肢解成活死人的吉井家‘入梦师’最后的招供中,用来制作赤貘替身的物件时吉井则弄到的悠悠的两根头发。可是,天知道,剑陵明明信誓旦旦的保证过没有让吉井则碰到过悠悠的一丝一毫!
吉井则青紫的脸上一颤,“……是……是司徒剑陵……我,我看见他……抱……悠悠……在他身上偷到的悠悠的头发……”
飞快的离开了地牢,司徒简直恨不得删自己几个大耳刮子,竟然,竟然是这么简单的事!他们只顾着悠悠,却忘记了他们自己,与悠悠接触那么多的他们一帮子人,一旦疏忽大意,要想从他们身上弄到有关悠悠的事物该有多么容易!更何况悠悠的柔柔的头发和剑陵的短发是那么不同,他们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事都疏忽过去了,真是该死!
“剑陵哥,今天师父不是说他们要来给我念书陪我睡觉的?……”用过了晚餐,喝完了夜里最后的一堆魔药,悠悠早早的洗漱完换上睡袍,乖乖的上床躺好。可是却左等右等都没等见保证会陪自己睡觉的司徒。
“父亲大约是有急事耽搁了,不过他既然答应过悠悠的,就肯定会赶回来的。”剑陵心疼的捏捏悠悠的消瘦脸蛋,折腾了几天都没睡好,刘医师一早来复查的时候竟然发现悠悠出现了神经性失眠的症状,这可把肖家上上下下都急坏了,还好刘医师再三保证情况还不算严重,只是悠悠最近非常缺乏安全感,不能留他一个人独处,必须随时都有亲近的人陪着,所以肖哲司徒还有剑陵当仁不让的三班倒,开始轮流陪着悠悠。而今晚就是本该由司徒哄悠悠陪他睡觉的,偏偏他还没回来,肖哲也有事还耽搁在外。剑陵无法,只好取来今天的报纸给悠悠念,让他分分心早早睡着……
不过说到报纸么,最近最热闹的当然是国际赛了,尤其是因为法国大使与锦都城外交官的口水仗了……
“剑陵哥……我,是不是太武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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