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徐辞年却站在原地愣住了,整个人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盯着徐新年慢慢的往前爬。
难道是真正的徐新年回来了?他……会不会是当年那个只见过一面就憾然辞世的弟弟?
这个想法让徐辞年有点混乱,一时对徐新年竟然无法下手,他很清楚自己的仇人是谁,如果真正的徐新年回来了,那他不可能在光明正大的弄死他……
眼看着徐新年一点一点的挪到了大门口,用牙齿都扳动了把手,这时他突然剧烈的抽搐几下,不受控制的呕吐起来,用那双冷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徐辞年,痛苦的开口,“徐辞年……救……救我……我好……好难受,哥……”
徐辞年来不及反应,跑过去一下子扶住他,对于当年的少年,他是真的当成了弟弟,哪怕只见过一面,他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要了他的命。
两只手一下子扶住徐新年,让他半趴在地上顺气,这一幕让阿四和几个壮汉都愣住了。
徐新年虚弱的咳嗽几声,低头往徐辞年怀里靠,嘴角勾起一抹阴毒的笑意,张嘴就往徐辞年的大动脉上咬。
牙齿带着滔天的恨意猛然张开,像猛兽撕咬猎物一样,恨不得直接咬碎徐辞年的血管,可当牙齿擦到脖颈的时候,一只手却率先掐住了他的脖子,逼得他再也没法靠近分毫,一张脸当即憋成了青紫色。
这突如其来的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吓出一身冷汗,阿四直接冲上一脚踹在徐新年胸口,逼得他一下子吐了一口血沫子。
“你……你……怎么知道我……我不咳咳……不是?”
他不甘心的问,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带着不敢置信,徐辞年的双手不断收紧,目光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你学得的确很像,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有我弟弟的记忆,一开始也被你骗了,不过你忘了一件事情,当年的徐新年根本不知道我叫徐辞年,甚至他连我是他哥哥都不知道,你说他会向我求救吗?”
徐新年最后的希望落空,被掐住的脖子越收越紧,让他下一秒仿佛就要窒息。
瞳孔慢慢涣散,他发不出声音,却在疯狂的大笑,他有真正的徐新年将近十五年的记忆,所以在刚被徐建国领进家门的时候才没有露出一丁点破绽。
他本来以为徐辞年这种让人恨到牙根痒痒,偏偏又是软心肠的人,一定不会舍得让亲生弟弟送死,才拼尽最后的力气演了这场好戏,谁知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氧气越来越稀薄,徐新年已经开始翻白眼,徐辞年的手指就扣在他的命门上,只要轻轻用力,当即就能亲手杀了这个祸害,眼球开始聚集血液,脑海里一瞬间失去了理智,疯狂的叫嚣着一句话:杀了他!杀了他!
“孔雀,我可是把自己所有都给你了,以后得靠你养呢。”
“爸爸,今天我要吃小兔豆沙包,你做给我吃好不好?”
“你看,它已经两个多月了,已经能够看到胎心在动。”
……
耳边突然传来瞿城、窝窝还有赵睿的声音,徐辞年恍然惊梦,一下子回过神来。
他到底在干什么?就算恨,也不能沾上人命,他会把徐新年亲手送上审判庭,让正义的枪声血债血偿,但绝对不是亲手弄死他……否则,他会赔上自己的所有,这个他赌不起。
手指渐渐地松开了,徐新年几乎晕厥,摔在一边猛烈地咳嗽。
阿四不明白徐辞年为什么又突然放过了他,一脸疑惑的抬头,却看到徐辞年慢慢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缩在一边的徐新年,面无表情的开口,“阿四,把他捆起来扔到楼上的小房间,你知道我说哪间。”
阿四只愣了几秒钟,马上得令行动,拖着已经半死不活的徐新年,拽上楼梯,打开一间小黑屋把他使劲推了进去,接着锁上了大门。
徐新年神志不清,挣扎着要坐起来,却陡然发现自己身处的这间小黑屋里,挂满了徐老爷子的照片,正中间还摆着一张一面墙一般大的巨幅黑白照片,一座牌位立在正中,此时屋内光线昏暗,所有照片就像无数双眼睛死死地盯在他身上,在幽暗的房间里泛着诡异的黑绿色。
“啊——!”徐新年吓得一下子惊叫出来,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起来,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疯狂的敲门,“放我出去!徐辞年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啊!”
站在门口的徐辞年压根不理他,叮嘱看门的几个保镖说,“加派人手给我看住他,如果他敢跑,跑一次打一次,不用手软。”
“每天监督他在爷爷牌位前跪足十二个时辰,磕一百个响头,要是差一个都不用给他饭吃,至于饭菜,也无需特意准备,那些臭鱼烂虾配变质鱼腥草就可以了,兴许多拉几次,还能把他黑透的心肠洗洗干净。”
徐新年自然听见了,歇斯底里的叫门,“徐辞年!你这个畜生!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徐辞年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他不能亲手弄死仇人,当然也不会让他好过,就让他在爷爷面前忏悔,最好是生不如死,活活受罪。
车子驶远,徐家大宅里只剩下徐新年一个人的哀嚎,他被几个壮汉死死地按住,跪在徐老爷子牌位前,压住脑袋往地上撞,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脑袋上全是血,哭的嗓子都哑了,但是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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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大家的关心,某雪贴了膏药,虽然现在米有什么效果,不过前途是光明滴!尾椎骨君乃要雄起啊!
写完这一章我有点担心有妹子会觉得孔雀的手段有点过,会太过吗……?对手指》《
PS:谢谢妖若扔的两个地雷、谢谢狸狸、你的冷温暖我心、LR、夏天的向日葵、归去来兮、camel迷途扔的地雷,(づ ̄ 3 ̄)づ
☆、71
瞿城倚靠在车后座上;闭目养神;手指头无意识的转着口袋里的一根香烟,听着阿四的汇报。
“徐大哥周一上午参见徐氏的股东大会;下午去清源养殖场见客户;晚上回S市还要去徐家老宅监督徐新年,顺便给徐老爷子上香。周二上午赵家私房菜新餐厅开业,他去剪彩;下午回豪庭跟春江酒厂的李总见面,晚上相约一起打高尔夫;周三上午……”
“停停停。”瞿城摆了摆手;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你直接告诉我,他这一周到底哪一天休息就好了。”
“哦,城哥你等一下啊,我要看一看。”阿四毕恭毕敬的点了点头,认真的翻动着手里的记事本,足足翻了有十几页,才摇了摇头说,“这一周徐大哥的行程全满,没有假期。”
“……”瞿城脸色发黑,嘴角抽了抽硬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他已经连续两周没有见过那只孔雀了,自从重新掌管徐氏之后,这只家雀不仅要想办法筹巨额资金补上欠债,还要管着豪庭上下几十家分店的生意,甚至还不忘顾上他的养殖场和小餐厅,但是唯独没有把时间留给自己。
瞿城这时候悔的肠子都青了,恨不得从来没有把豪庭交给徐辞年,原本是指望靠着媳妇儿吃软饭的,结果软饭没吃上,直接进了冷宫吃牢饭。
天知道他现在除了每天在青龙帮里坐坐镇,处理一堆杂七杂八的琐事以外,完全变成一个大闲人,原本天天忙的跟死狗一样的时候,他总是盼着能闲下来多陪陪孔雀,结果现在时间是有了,孔雀倒是扑棱着飞走了。
瞿城越想越觉得憋屈,挑眉看了一眼忠心耿耿的阿四,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臭小子,我让你跟着辞年,是让你帮着他分忧的,结果你忙没帮上,还把他的行程安排这么满,是想累死他吗?”
阿四“哎哟”一声捂住脑袋,委屈的不得了,“城哥……这不能怪我啊……徐大哥他就是个工作狂,您又不是不知道,连您都怕他,我哪儿敢说三道四啊?”
小弟红果果的揭露了某人怕老婆的本质,某人当即脸上就挂不住了。
“你哪儿这么多废话?又想挨揍了是吧,下次他再把工作安排这么满,你就把他堵在办公室里,直接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收拾他,看那只家雀还敢不敢得瑟。”
“……是。”阿四嘴上答应,心里却默默地翻了白眼,忍不住吐槽:城哥,您这话也就对付一下外人,在徐大哥面前您舍得吗?还收拾他,他不收拾您就不错了。
车里一主一仆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热闹的喧哗声,紧接着幼儿园大门打开了,一大群小豆丁大小的孩子背着小书包涌了出来,挨个飞扑到自己家长怀里。
瞿城抬手看了一下表,拉开车门走了下去,一眼就看到远处窝窝背着小黄鸡书包,跟着小朋友一起走了出来。
小家伙大老远就看到了瞿城,高兴地大眼睛瞬间就亮了,摇了摇小肉胳膊,圆滚滚的跑过来,“城城!”
瞿城弯腰把他抱起来放在怀里,用脸上的青胡茬蹭了蹭小家伙的脸蛋,“宝贝儿子,眼神够尖的,一眼就看到我了。”
“因为城城每天都来的,窝窝只要看到车车就知道啦。”窝窝笑眯眯的搂住他的脖子蹭蹭,无比自然的往瞿城的西装口袋里一摸,果然抓到好几块软糖,还都是他最喜欢的小兔子形状。
旁边的阿四忍笑,每次看到城哥跟窝窝凑在一起,都很喜感。
窝窝软萌人见人爱也就罢了,可是老大一身黑漆漆的西装,配上彪悍高大的身材,怎么看都霸气十足,可是谁能想到他为了哄儿子,竟然在口袋里天天装着软糖。
试想一下,一个硬汉在眯着眼睛对付敌人的时候,顺手往口袋里一摸,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掏出一颗烟叼在嘴边的时候,竟然掏出一块小兔软糖塞进嘴里,瞬间……形象就崩坏了有木有!
坐在车里,窝窝摆弄着在幼儿园发的橡皮泥,一会儿搓成圆的,一会儿搓成扁的,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瞿城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十一点多了,低头问儿子,“团子,你中午想吃什么?”
窝窝没反应,继续认真的搓着手里的橡皮泥。
“问你呢小家伙,中午要吃什么,定好了之后我给你爸带电话,叫他一起来吃。”
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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