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大哥!”
徐新年痛苦的求饶,接着陡然坐起来,屋里一片漆黑,他全身已经被冷汗湿透,吓得手脚冰凉。
是梦……
幸好是梦。
他靠在床头不停地喘着粗气,死死地抓着被子仍然惊魂未定,自从那日在餐馆中无意看到徐辞年的脸,他就开始做恶梦,日复一日简直要把他折磨疯了。
掀开被子,起身喝了一杯热水,他终于稳住了情绪,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死死地咬住嘴唇,安慰自己不要害怕。
他自己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如今能够重生本来就是得到了老天庇佑,命不该绝,就算做了亏心事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的活下去,根本就问心无愧!就算是徐辞年和老头子真的变成冤魂来索命,他也不介意在杀他们第二次!
喝空一杯水,他攥紧拳头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钻进被子里刚要重新闭上眼睛,放在旁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吓得哆嗦了一下,倏地坐起来,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号码,当即眼泪都掉下来了。
“城大哥……”他攥紧手机,刚才的委屈一下子涌上来,一张嘴声音都哑了。
瞿城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温柔的问他,“怎么了?声音怎么哑了?”
“我……刚才做了噩梦。”徐新年张了张嘴,刚要说实话结果转念一想又哭哭啼啼的开口,“这几天你都不理我,我心里难受……”
“抱歉啊,这几天太忙了,刚把工作处理完就立刻给你打电话了。”
徐新年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心也因为瞿城的话狠狠地跳了几下,“……我还以为你这辈子也不打算见我了,生日那天的事情,我,我可以解释的……”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瞿城轻笑一声安抚道,“好了别哭了,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怎么跟小孩似的。”
徐新年“嗯”了一声,握紧拳头问道,“城大哥,我好想你,明天我们……可不可以见一面?如果打扰到你工作就当我没说,以前太对不起了。”
这么多天他一直到处筹钱,可所有人都墙倒众人推,没人愿意帮他,之前也联系不到瞿城,如今竟然破天荒的等到瞿城主动打电话,他当然不会错过机会。
电话那头的瞿城勾起一抹无声的冷笑,眼睛阴厉的眯起来,“好啊,明天我正好休息,时间地点你定,我们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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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城哥真是绝世好小攻,给点个赞~oツ
求回血啊求回血,最近血槽又空了……天天卡文撸不粗来有木有┭┮﹏┭┮
PS:谢谢墨蓮、瓶子、穗臣扔的地雷,么么(づ ̄ 3 ̄)づ
☆、35
临近隆冬;S市罕见的下起了瓢泼大雨。
瞿城望着窗外漆黑的雨夜;手里拿着一张大头贴仔细的看着,脸上露出温情的笑容。
照片上是他跟窝窝两个人;小家伙坐在他肩膀上;鼓着包子脸笑弯了眼睛,手里举着一大串红彤彤的糖葫芦,递到他嘴边;嘴里还嚷嚷着“只许吃一个,剩下的要留给爸爸。”
想起当时的那一幕;瞿城忍俊不禁;伸出手指对着照片上窝窝敲了敲;好像已经触碰到小家伙又弹又软的脸蛋。
这时候阿四推门而入,看到瞿城罕见的温情笑意,忍不住探着身子瞧了一眼大头贴,嘴上啧啧两声,“城哥,这小胖墩跟你真像父子俩。”
瞿城低笑,“你这臭小子现在是越来越会捡好听的说。”
“冤枉啊城哥,我不是拍马屁,是真的觉得你俩长得特别像,您要不是现在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小时候也肯定是个萌正太。”
瞿城抬手敲他脑门一下,阿四哎呦一声,“难道你不觉得吗?你俩眼睛长得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如果单看照片谁都不会相信这孩子跟您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这话把瞿城给说楞了,盯着窝窝的笑模样看了很久才开口,“这团子真的跟我这么像?”
他一向对人的五官没什么深刻印象,除了辞年和几个关系比较近的兄弟,别人的长相一概记不住,平时照镜子也没有特意关注过自己的长相,所以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呃……倒不是一模一样那种像,而是神似。”阿四摸着下巴,煞有介事的说,“城哥你是不知道啊,我第一次见到这小家伙的时候真以为是你的私生子,当时还在心里琢磨,徐先生这是多苦的命哟,收养个孩子,还是你跟哪个女人搞出来的野种,哎哟你别打我啊!疼疼疼……”
“我他妈对女人压根没兴趣,怎么可能搞出孩子!”
瞿城收回拳头,皱着眉头思索了很久才慢慢开口,“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窝窝的身份,毕竟他被收养的记录太模糊,让我想不怀疑都不行,但是辞年那脾气,若是不想说,谁也逼不了他,我也不愿意让他误会我介意窝窝的身份。”
“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瞿城叹了口气挥挥手,把照片重新放回抽屉,转移了话题。
“录像和警察局那边都打点好了吗?”
阿四收回调笑的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明天只要徐新年上钩,警察那边会马上出动,到时候他跟董锋一个也逃不掉。”
瞿城“嗯”了一声,冷着脸没说话。
阿四踌躇的看他一眼,半响才犹豫的开口,“城哥,我还是觉得这件事儿有点冒险,万一那些白粉被查出来我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激烈的敲门声打断。
瞿城皱起眉头,抬头看表,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外面还下着大雨,谁会这时候来这里?
“咚咚咚”
敲门声越来越响,整扇门都跟着晃动。
瞿城递过去一个眼色,阿四走过去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淋得浑身湿透的徐辞年。
“瞿城呢?”
徐辞年湿淋淋的闯进来,环视四周,没有说一句废话。
瞿城听见动静从书房里走出来,一看是他惊讶的挑起了眉毛,“辞年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啪!”
一记耳光毫不犹豫的抽在他脸上,瞿城没有防备被打的偏过了脑袋,阿四张大嘴巴站在原地,连动都不会动了
徐辞年眼眶发红,紧紧地咬着嘴唇,盯着瞿城没有解释一句话,但打人的手指却在轻微的发抖。
瞿城用舌头抵住受伤的脸颊,目光幽深,对身后的阿四挥了挥手,“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先回去。”
“对不……城哥我……”阿四还想说什么,但目光一对上瞿城就哑了火,夹着尾巴急匆匆的走出房间,末了还不忘紧紧地锁上房门。
瞿城紧紧地盯着徐辞年,脸上的表情异常难看,这么多年以来,没人敢打他的脸,如果眼前站的不是徐辞年,他绝对会让这人死的很难看。
努力地克制住情绪,他深吸一口气,没有问任何原因,直接抓起他的手说,“你全身都湿了,先进来再说。”
徐辞年显然气到了极点,抬手甩开他,看到瞿城若无其事的脸,声音不稳的开口,“瞿城,你是不是疯了?搞出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告诉我,你是不是要等到被警察拷走才打算让我知道?”
瞿城一挑眉毛,脸上没什么表情,“你都知道了?阿四告诉你的?”
徐辞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眼眶里都是血丝,“如果不是他怕你出事打电话告诉我,你明天是不是就打算这么去送死?瞿城,你别这个样子,我跟董锋和徐新年的仇怨,我自己解决,你这样搀和进来算什么意思?”
徐辞年的全身都在滴水,身上只穿着一件睡衣,脚上还穿着拖鞋,一共在门口站了没几分钟,脚下就积了一大滩水迹,冻的整张嘴都发紫了,却仍然紧紧地盯着瞿城的眼睛。
瞿城看不过去,伸手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他身上,却被一把推开。
“你别以为自己混黑道就了不起,毒品这东西谁沾谁死!你有没有想过陷害徐新年不成,反而被他逮住把柄把你送进警察局?你可是蹲过大牢的人,再进去就得直接吃枪子儿,你他妈到底知不知道!”
瞿城始终不跟他对视,额角绷得紧紧的,最后一点耐心也终于耗尽,使劲把衣服摔在地上低吼“我知道!但是一想到他俩对你做过的事情,我他妈就没法忍!既然董锋和徐新年自己撞在我手上,我他妈要再不替你报仇,就不是个爷们!”
他抬手砸在墙上,门框都被他震的哐一声巨响。
徐辞年盯着他看了很久,一股酸涩的滋味堵在鼻腔,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瞿城把他拽进屋里,房门“砰”一声甩上,屋里一片死寂,两个人都沉默了。
“瞿城,你个傻子,何必呢?”徐辞年过了很久才苦笑一声,声音低哑的不成样子。
“你给董锋喂毒品又约徐新年见面,是准备让他栽赃董锋,接着偷偷把毒品塞给他,再让警察来个人赃并获对吗?”
瞿城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徐辞年吸了吸鼻涕,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凑上去紧紧抓住他的胳膊,“瞿城,听我的,这事儿不能干。你把白粉现在就毁了,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
瞿城不为所动,“我已经约了徐新年,警察那边也已经招呼过了,不可能说算就算了。”
徐辞年用力搓了搓脸,一双眼睛红的像兔子,使劲掐着他的肩膀,几乎掐出了血痕,“算我求你了,你别这样行吗?这事儿压根与你没关系,我宁愿他俩逍遥法外,也不能让你赔上一条命,你他妈到底明不明白!你要是出个三长两短,还让我活吗!?”
“你他妈不能这样……!”
说到最后他几乎哽咽了,一张脸白的没有任何血色,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瞿城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当初他就不该把一切都告诉他,更不该跟他谈什么真心!
瞿城使劲扳过他的脑袋,捧着他的脸,沉声道,“这事没你想的这么糟,你听我解释行吗?”
“东西给我,把东西给我!谁愿死谁死,反正你不能死!”徐辞年懊恼的几乎失去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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