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有时还不如死掉的时候痛快,但是他的目标很坚定,就是夺走整个徐家,弄死所有对不起自己的人,所以他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明明整容的时候有更好的选择,也毫不犹豫的整成徐辞年的样子。
既然所有人心心念念的都是徐辞年,那他不介意做别人的替身,反正这具身体也不是自己的,只要最终能达到目的,变成任何人他都无所谓。
如今机会终于来了,徐建国病的已经离不开床榻,只要这次抓住机会好好表现,重新获得他的赏识,整个徐家就仍然是他的囊中之物。
想到这些,他的脸色稍霁,对旁边人招了招手,“再等半个小时,要是这养殖场老板还不出现,我们马上就走。”
几个人一起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但还是一遍一遍的看手表。
摄像头那边的徐辞年听到这句话,抬头看了一下表,五点整。
陈军看他一眼,“徐大哥,现在进去吗?”
“不用,没听见他们说要再等半个小时么,那就继续晾着,不用管他们。”徐辞年笑着摇了摇头,开始无聊的玩电脑自带的扫雷游戏,另一只手端着咖啡惬意的啜着。
等到离半个小时还差一分钟的时候,徐新年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致,倏地站了起来。
这老板真是好大的架子,不过就是小小养殖场的小老板,说到底不过就是个种地农民了,有了几个小钱就得瑟成这样,还敢跟他摆起了谱?
他一动,旁边的助手也跟着站起来,都用眼神看他,像是在询问到底要不要走。
徐新年烦躁的在屋里踱来踱去,心里一时也没了主意。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了,陈军站在门口歉意的对几个人鞠了一躬,“抱歉让各位久等了,我们老板实在是赶不过来了,请徐先生跟他直接语音谈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不是说正往这边赶吗,怎么又突然赶不过来了?”
陈军陪着笑脸,一脸愧疚的说,“这个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我们老板最开始的意思的确是要跟徐先生您当面谈,而且他身在外地也极力的往回赶了,但是因为交通的关系,他被堵在了路上,又怕耽误太久,怠慢了客人,所以迫不得已才想出这个办法,真的很抱歉请您原谅。”
这些说辞全都是徐辞年亲口教给他的,陈军背的很熟练,人也机灵,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
徐新年的脸因为这话瞬间一僵,心里的怒气一下子涌了上来。
他在这里等了将近四个小时,最后没把人给等到,就等来这么一个可笑的借口,他在徐家当了十几年的少爷,除去最落魄的时候,一直都是别人巴结他,要不是这次是在没有办法,他何苦纡尊降贵到这个地步?
“陈经理,贵养殖场看来真的没有半分诚意,如果你们老板不亲自出来跟我谈,那这次的生意免谈吧,徐氏还不至于连几根鱼腥草都买不到。”
说着他对身后的几个助手招了招手,冷着脸抄着口袋径直往大门口走。
陈军赶忙一闪身,留出一条宽敞的路给他,面无表情的开口,“既然是这样,那真的很遗憾,我会主动跟老板说明白,徐先生慢走,一路顺风。”
徐新年本来以为这种小破养殖场会巴不得跟徐家合作,所以才用了这招“以退为进”,没想到这人就这么轻松的让他走了,这分明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的脸色变得铁青,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回过身冷哼一声,“陈经理,你可想好了,这次我可是要把你们整个养殖场的所有鱼腥草都买走,你们有多少我买多少,这样的大买卖恐怕你们几年也遇不上一次,我再给你们一次考虑的机会,否则千万别后悔了再回头来找我。”
陈军到底道行不够,脸色有些变了,心里真的害怕徐新年就这么走了,一切就功亏一篑。
而这时,塞在耳朵里的耳麦却突然传出徐辞年的声音,“我们的鱼腥草从来是供不应求,卖给谁都一样,徐氏这样的大集团我们高攀不起,所以徐先生要是不愿意合作,我们也不会强求。”
陈军愣了一下,当即明白了徐辞年的意思,马上照着他说的话原模原样的重复了一遍,连悠哉的口气都没变。
这话一落,简直像是耳光一样扇在徐新年脸上,让他再也摆不出高姿态。
供不应求代表什么意思再明白不过,如果现在不跟清源养殖场合作,没准过几天鱼腥草就一根都没有了,到时候他拿什么跟徐建国交差?
心里窝着火,让他的脸色非常的糟糕,整过的脸使劲绷着,露出整容后不自然的线条,显得格外生硬扭曲。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又转身回到了会议室,“徐氏一向喜欢扶持小企业,所以才会特意来这里跟贵场商谈,念在你们老板的确有事情的份上,我也不追究了,他想具体怎么谈?”
陈军听了这话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什么东西”,明明是自己有求于我们,还他妈端什么架子,还“我们徐氏”,徐家跟你这杀人犯有一毛钱关系吗?
心里狠狠的骂着,脸上却仍然按照徐辞年吩咐的样子,打开了会议室的投影仪,连上科技楼办公室里的媒体播放界面之后笑着说,“因为我们老板现在还在车上,所以只能用语音在线跟您谈,您不介意吧?”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徐新年就算心里在不满也没有别的办法,点了点头之后挥手打发走身后的助理,盯着面前一片漆黑的幕布,心情相当的不悦。
陈军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恭敬地退了会议室,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徐新年一个人。
他不悦的皱起眉头,不明白这个所谓的老板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但是眼下他也管不了这么多,兀自开口道,,“老板,您可真神秘的,请问贵姓?总不能这样遮着脸跟我谈生意吧?”
坐在电脑跟前的徐辞年仍然在吃苹果,看着监控里脸色漆黑的徐新年,冷笑一声,摆正麦克风的位置说,“徐先生,好说好说,免贵姓陈,很高兴跟您见面。”
他的声音透过音响传到会议室里,雌雄莫辩,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个声音是他刚才晾着徐新年的时候,特意下载了一个变声软件调出来的,而养殖场的这些投影仪、语音对讲之类的高科技设备也是他为了请农学教授和专家给职工上课培训的用的,没想到却在这时候排上了用场。
“见面?”徐新年不屑的哼了一声,“连人都看不见,叫什么见面?陈老板,您真是好大的架子,我从遇见过像你这么没有诚意的人。”
徐辞年也跟着笑,“那可真是冤枉了,我的确身在外地不方面跟您见面,不过相信以后我们有很多见面的机会,您也不用着急。”
这句话说得别有深意,他们两兄弟早晚会见面,只不过现在还不时时候,不过徐新年却没有听出这层含义,讥笑一声道,“陈老板这个就不必了,徐家的生意很忙,我没工夫跟闲人见面,我们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
说着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一副早就不耐烦的样子。
徐辞年喝了一口咖啡,用同样讥笑的口气说,“嗯,看出来了,徐氏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徐先生不忙也说不过去。”
“你……你什么意思?”徐新年的脸色当即变了,“你到底是谁?”
徐辞年轻松地笑起来,安抚道,“徐先生你别紧张啊,我就是一个小养殖场的农民,能对徐氏这样的企业有什么目的?只不过据我了解徐氏从不涉猎药材生意,怎么会突然买这么多鱼腥草?而且现在又闹出这样的事情,万一货款你们久拖不给,到时候我该找谁哭去?”
“这些跟你没有关系,你只要愿意卖,我们马上就可以签合同,徐氏只不过遇到点小风浪,你这一丁点货款还出得起。”
徐新年听到他只是担心徐氏现在的状况会拖欠货款,并不是有其他什么目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心里更加急切的想赶快了结这件事。
“虽然我不是鱼腥草这方面的行家,但是也在市场上了解过行情,晒干的每公斤不过十块钱,新鲜的我可以给你一倍的价钱,你有多少我要多少,但是前提是你不能再把鲜草卖给其他人。”
徐新年自认给的价钱非常优厚,神色之间满是志在必得,可惜他没有想到屏幕后面的人是徐辞年,怎么可能这么容易饶了他。
“抱歉,如果这就是你给的底价,那么这笔生意没必要谈了。”
徐辞年毫不犹豫的拒绝,让徐新年愣了一下,紧接着不悦的皱起眉头,“陈老板,一倍的价钱你还不满足?这个价钱无论我在哪家养殖场都能买到不错的货了,这笔买卖怎么算你都不吃亏。”
徐辞年低低的笑出了声,声音沙沙的在音响里响起。
“吃不吃亏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如果你觉得这个价钱在哪里都能买到鱼腥草,何必等这么久来找我?不妨让我猜猜你心里怎么想的,你一定觉得不过是个小养殖场,破破烂烂比不上徐氏集团财大气粗,要不是我有求于人,才不会到这地方看人的脸色,我说的对不对徐先生?”
徐新年的心事被毫不留情的戳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再也维持不住刚才的气度,“对,你说的没错,不过是个破养殖场,徐氏愿意跟你合作已经是给你面子,你别不识抬举。”
徐辞年哈哈一笑,嘴里的咖啡差点呛到喉咙里,“那好吧,既然徐先生觉得来这里是纡尊降贵那请自便,我还有事,这次就谈到这里吧。”
说着他就要扣上电话,徐新年气的脸色铁青,却没有任何办法,“你这是趁火打劫!”
“是又怎么样?徐先生你也是生意场上的人,不会不懂买卖是双方的事情,我觉得价钱不合适,当然有拒绝你的权利,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不愿意卖也没用。”
这一句话直接打在了徐新年的七寸上,噎的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自打他从韩国回来之后,躺在病床上的徐建国就在天天念叨着“赵家宴”,虽然徐家已经做不出这六道菜,但还是会做不少药膳,而那个生意火爆到人尽皆知的赵家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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