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番想的太多,那狐狸如今一股脑的凡尘琐事,净想一些邪门歪道的污秽之事,即便有她身旁辅佐,也定不会太早通识,她真真的是想多了。
小道姑自嘲的笑了笑,径自朝那山间继续前行,行至一处山坡,于那乱草杂石处捡的一泛黄的册子。心下一疑怎的迫晒于山间,雨淋风吹的,倒无甚破碎,只是页面泛黄,难不成是刚刚有人遗落此处的。随即翻开几页,递眼过去,瞬间合住那本册子丢在地上。一张娇俏至极的小脸上,布满了可疑的火云,小道姑只觉得自己耳朵似在冒火一般火辣辣的灼的甚是难受。胸腔里那颗心脏怦怦的跳的太过迅速,喉咙也干涩的要紧,整个人如同置于火海一般炙热。
苍天,她铁定又是生病了,这次地仿佛得了比风寒发痘都要厉害的恶疾,那册子当真害人匪浅啊。
那一对对衣不蔽体不着半缕甚至连块遮羞布都不带有的互相缠绕的死紧的女子在做着何事?怎地那缠腰亲吻,甚至抚摸彼此胸口,更甚者竟用手指去触碰彼此那不可言说之地,还一副的享受异常的样子,当真的还画的那般栩栩如生。
更可恶的是,为何不知不觉中脑袋里竟然把那图中两个女子臆想成了她与那只小狐狸。小狐狸媚眼如丝一脸含春带媚的伏在她身下…
不,怎可,她一个出家人怎能想这些羞人之事。她急忙捡起地上的册子,塞进怀里,为了防止被旁人像她这般意外的拾得被害的异想翩翩险些误入歧路。她决定还是让她以身守则的藏起那册子来吧。
因为心思不正慌不择路的原因,小道姑在山间迷路,直到夜色擦黑,她才走回大路上。看了看那欲黑的天空,心想那狐狸若是见自己直至这个时辰都不归家,会不会认为自己跑掉了,不要她了?
想到那一张梨花带雨甚是可怜的小脸,胸口就像被甚情愫撑得满满的要溢出来似的,发酸发胀,但充实的很。
她好想那只狐狸,好想她伏在她怀里说那些个让人脸红心跳却又极是动听的仿佛情话一般的句子…
一天的劳苦山间巡游无果,她发现了一件致命的事情,就是她丫的沉睡了十几年一直没甚动静的那颗被唤作心脏的东西告诉她——
小道姑啊,你思春了…
☆、耳鬓厮磨(五)
急急忙忙赶至山洞,她要告诉那只狐狸,天可怜见发春的不只有你小狐狸一个,她苦苦修行的道心如今也在蠢蠢欲动的发春甚至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呀。小狐狸呀,忽然好想与你双修怎么办?
走至洞口,小道姑被洞中那甚是令人遐想的暧昧迭起的声音,生生刹住了脚。那此起彼伏的喘吸,那一声赛过一声的媚叫,甚再快一点,就是那里,是啦再快些。眼前呈现出的那副不可描述的混乱场景,谁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何事?
怎的那一穿着着实暴露的红衣女子竟然伏在她家小狐狸身上,做着那册子里描述的那些污秽之事。她家小狐狸还一脸貌似娇羞无限的样子满脸红云的甚至有些衣不蔽体的在那儿发呆发傻…
小道姑发现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好脾气瞬间烟消云散,她觉得此刻若是变成了恶魔定要把这两个不知羞耻的女子生吞活剥的吃掉。不,丢到外面的池子里洗干净了再吃掉!
一声怒斥,你们在作甚?那红衣女子动作一顿,小道姑并没多做注意,只是死死盯着她身下的狐狸一眼都不带眨的看着。只见那本来潮红的一张俏脸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甚至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涌了一些潮湿的水汽,眼角滑下一片晶莹。嘴边略有似无的喃喃自语。
小怯儿——
虽然并未发声,但小道姑却真真切切的晓得,她定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小道姑此刻就像暴怒的狮子,好像在这一瞬间,她都能毁灭掉整个天地。她无法忍受那只只会在自己怀里撒娇妩媚的狐狸在旁人身下婉转承欢…
在她红衣女子还未做出动作,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的时候,小道姑便打过去一记法印,定住了她。略是狼狈不堪险些有些无力支撑住自己一般,踉跄的走至小狐狸身边,狠狠一脚踹过她身上伏着的红衣女子,看也不带看的捉起小狐狸,狠狠的箍在怀里,便朝洞外走去。
她身后的红衣女子着实恼怒至极,甚至口出狂言大爆粗话,甚你个小道姑与我站住,把小媚儿给我留下,那媚儿是我的云云。
不过因着越走越远,那声音便渐渐消失不见,耳边不见聒噪,小道姑的心境才慢慢恢复。她把小狐狸抱着走到一汪溪泉之处放下,便开始替她宽衣解带,也不说半句话语,径自也脱了那身道袍,又从道袍里取出一方汗巾,仔细的清洗着那狐狸的身子。
月色正浓,人间春意也渐渐浓烈。
因着小道姑那太过于直白的贴身接触,又那般不知轻重的在自己身上清洗,小狐狸一时受不住的喘息起来,一双白藕似的玉臂仿佛是刚恢复了力气一般,费力的缠上她的脖颈,脑袋轻轻的靠在她那裸置在月色下的肩窝处,讨好的蹭着,喃喃的唤着她的名字——
小怯儿,小怯儿,小怯儿。
只是胡媚的小怯儿。
听她这过于暧昧的□□,小道姑只觉一股邪火上升,烧的她甚是难过。又想到她那般衣衫凌乱的躺在那红衣女子身下,肚子里本来降下去的妒火,瞬间又烧了起来。
停下手上动作,右手捏住她下巴,面带愠色的瞪着那满脸已被春意缭绕的小狐狸,咬牙切齿道,既然你那般想要与我双修,今日我便成全你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没写过高能,不晓得合不合格,更不晓得会不会被锁掉,人家这个尺度真心小的不要不要的!!!!
☆、青春不蹉跎(一)
圣人谈情,凡人则述欲。
当情达到了极致,它便会以欲的方式宣泄出来。直至今日,她才晓得,原来做个十几年清心寡欲吃斋修炼之路的自己,也终究因着一个所谓的情字,而对那只她并不甚了解的狐狸产生了一种陌生却极是强烈的感觉,那种感觉叫做欲望。
她妩媚妖娆的躺在自己身下,一双春意盎然的剪水秋眸就那般熠熠的望着自己,水雾缭绕,一串晶莹就那般从她眼角滑落下来,打湿了她颈上的肌肤,同时打痛了小道姑一颗看似坚硬非常却是太过脆弱的心脏。小道姑伤心了,这次当真是伤到肺腑了,这狐狸口口声声说爱她欢喜她,甚至想要和她过一辈子云云,皆是谎话骗人的。她宁愿与一个不晓得何来往满身妖气的女子鬼混纠缠,也不愿与她有过分的亲昵举止。
脑子里一想到刚才那过于凌乱的纠缠场面,小狐狸那媚眼沉醉其中的表情,她就发痴发狂。再一瞧她衣衫不整的躺在自己身下黯然垂泪的极是幽怨的看着自己的样子,她也不由得哀怨妒忌险些怒火自焚。小狐狸呀,你当真得太伤人了。
既然对她无意,又何必装出一副假惺惺的真情实意相见恨晚的痴情模样于她。既然装了,又为何那般无情的拆穿,还一副自己受了极大委屈的怨妇样子?但确确切切的她只能生自己的气,她无法生小狐狸的气啊!
小道姑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珠,俯身十分虔诚的在她额角亲了亲,有些凄楚的凑到她耳边说道,小狐狸啊,如今我是当真的动了不该有之心与你,而你却玩笑与我,你怎可这般生生撕痛了我的心?那一字一言的控诉,好像一根根尖锐的倒刺扎进小狐狸的心窝,她身子一僵,眼眶里的水泽大片的蔓延出来。
瞧到小道姑一脸伤心痛苦的模样,她的心更痛了,双臂顺势缠到她脖颈,轻轻抱了她的脑袋压下,吻细密的落在那双兀自落泪落的太过欢实的眼睛上。一只手捉着小道姑的左手覆在自己基本上已经裸置在空气中的饱满上,另一只手捉着她右手从脸颊缓慢轻移至白皙颀长的颈子,继而至那颗跳动的愈加活跃的胸口,再徘徊过小腹直至那幽幽不可描述无法启齿之地。隔着那被溪水浸透的裤子轻轻覆在上面。
小道姑猛的睁大眼睛极是不甚相信的看着那狐狸,掌中那太过温柔充溢的感觉,还有那不可描述之地因着她过于笨拙好奇动作而渐渐湿润的感觉。无疑让她精神为之一震,小狐狸睁开迷蒙的双眼,嘴角含春的吻上她的嘴唇,一条太过滑腻甜糯的物事毫无章法的闯进她的口腔里,肆意的撩拨,好不害臊。
如胶似漆的吻了半刻,那狐狸才餍足的放开小道姑已然略肿的嘴唇,轻声道,既然要与我双修,还停在那里作甚,是要我御驾亲征么?她妩媚一笑,那魅惑入骨的声音直酥的小道姑打了一个机灵。又听那狐狸道,好不害臊的出家人呢,当真要人家那番么,虽说很羞人,但若小道姑欢喜如此的话,人家也并非不可。
因着那狐狸嘴巴根本就吐不出金科玉律,尽是一些令人羞愤异常的段子,小道姑俯身以吻缄口,堵住了那张总是让自己羞得无地自容的嘴巴。
☆、青春不蹉跎(二)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那个像木头一般不解风情开不了半点窍儿的小道姑的?是从她方一踏进狐山那淡漠冷清的仿佛不把任何物事放进心尖的态度,还是她那日意外的救下不知为何偏偏会渡劫的自己时眉目间那一抹缱绻的柔色,若让小狐狸回答的话,她要说皆不是。
一见钟情,细水长流,日久生情,这些啊,皆与她这只红尘凌乱里走过的狐狸扯不上半点关系。她不问情,更不懂情。
不知世间何岁月,她只知自己生于这狐山,长于此山间,日日那般过活,不晓得历经了多少沧桑,蹉跎了几番岁月。
岁月涟漪,时光荏苒。同她同一时长大的山鬼鹿兔甚的皆化形成人,甚有些早已羽化被路过的仙人道者携云远去。如今这山间怕是也只剩下她一只修了九条尾却始终保持着狐形的精怪了。
看的太多痴男怨女的纠缠,红尘凌乱,多少游走来往的男男女女